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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大家醒了神，忙著救人的救人，划小艇的用力划，台南一號上的戴維先生立即指揮戰艦跟上。

突然間瞭望哨叫道：「它消失了！」

顏常武大感不耐，待它再次出現時，用力一標槍插出，力道十足！它痛得左右擺尾！

「好咧，督軍！」大家精神抖擻地道。

它挨了八桿標槍還殺它不死，虧山木大郎還吹噓自己是捕鯨能手，嚴重懷疑！

接近了，距離不到三米處，坐在船頭上的山木大郎仔細地審視著鯨魚，等它雙鰭又一次發力完成推動它前進后，立即示意把槳划近，他高舉起尖端帶著倒鉤錚亮的捕鯨叉，用力地把叉子投出！

他們放下了兩條小艇，艇入水時濺起的浪花直撲到露天甲板上，哪怕是晴天，浪涌頗大。

大家的努力下，台南一號（旗艦）行使得更加流暢，風力推帆，克服了海浪的阻力，從測速繩里看到速度達到了八節時速。

在倭人的指揮下，小艇向它接近，然後顏常武使用標槍，刺在了和-圖-書鯨魚身上，與此同時，山木大郎也給它來了一標槍。

風帆時期的艦長活兒不是那麼好做的，艦船見風使舵，而如何讓艦船吃上風是件大學問，顏常武的努力加上多位資深紅毛番的悉心教導，讓他把船引導接近了那頭鯨魚。

如是四次之後，折騰了個把小時，整片海域都變了顏色，血腥氣息濃重！

不用使用望遠鏡，看到那頭鯨魚頭部特別地大，與身軀比較，它的頭部顯得不成比例的重而大，而尾部卻顯得既輕又小，這使得它的身軀好似一隻大蝌蚪。

顏常武看著帆片，一切正常，他又審視了一下被船頭湧起的海水如何順著船幫向後流，就能夠從船首尾的吃水差發現艉帆給前艏柱的壓力大了些，帆面受到的極端壓力可能反倒使船速，即尾帆吃風太多，把船尾抬起來，這時舵效就會失靈，船首容易埋頭，船前的涌浪就會沖刷露天甲板，此時船速會減慢，有些時候吃風多也得利用風。

https://m.hetubook.com.com由水手們划槳，向著抹香鯨輕輕地接近。

眾人的驚呼聲中，顏常武眼疾手快，一把抓著了被人已經脫手的纜繩，身不由已地被繩索帶了出去。

就他們認為，顏常武最好不要親自動手，反正艦長殺鯨「科目」考試沒硬性規定艦長必須親自動手殺鯨，派人去都行了，哪用自己冒險！

此時所有艦船都停止了聲音，高官們面帶憂色地看著兩條小艇往鯨魚而去。

山木大郎用倭語嘟嚷著什麼，翻譯說他認為是鯨魚潛水了，如果它沒受到驚攏的話，一會兒還會出現的。

然後，唉喲，屁股一痛！

海水裡先是一大團的血水，腥氣撲鼻，然後鯨魚冒出頭。

但那條鯨魚勁道十足，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居然將顏大少給帶跑了！

捕鯨叉重重地扎進了鯨魚背脊，插在了它的左鰭的後面，那頭鯨魚痛楚地噴出了一口氣，海水如下雨般地淋了小艇上所有人滿身。

山木大郎和山本次郎各自和*圖*書指揮一條小艇，各有八名水手划槳，顏常武帶著護衛水深下到山木大郎那條艇，而另一個護衛水淺則下到山木次郎的那一條。

它又潛了下去，再浮出水面時，兩桿插著的標槍已經消失，於是顏常武和山木大郎各給它來一下，它又潛下水裡。

風開始向北吹，並且形成了陣風，由於風向和龍骨成為直角，顏常武讓水手們掛起了支索帆和前後主帆，他朝上看了看前頂帆在風的吹襲下有點鬆動，吩咐水手們把它們拉緊……

它潛入了水裡，一波波的血跡在海水裡擴散。

施即醒悟過來，不好，它把督軍給帶走了！

這頭抹香鯨至少超過了十二米長，看它的身軀顏色應該成年了，它正不慌不忙噴著水前進。

大家的望遠鏡在海面上沒看到鯨魚的蹤影，不由地驚慌起來。

拴著纜繩一頭給水深和兩個水兵緊緊地抓著，鯨魚強大的力量通過纜繩和人體作用在艇身上，它就拖著小艇開始加速！

慢慢地划近了鯨魚，它似乎沒有hetubook.com.com注意到人接近它，又或者是發現了，不屑於理會這些「小傢伙」，但沒想到體形是挑戰不了它，可小傢伙手裡有真傢伙！

果然，沒隔多久，就看到鯨魚重新冒頭，艦船小心地靠近了它的側後方。

突然間，彷彿痛楚讓它發了瘋，它猛然向著給它帶來痛苦的小艇撞去！

他們裝備齊全，帶上了捕鯨叉、標槍、浮標、砍刀和長長的纜繩放在桶里，結實的桶里釘著系纜柱，纜繩結實地綁在了柱子上。

人們驚奇的目光下，見到顏常武坐在了繩桶上面，身體大幅傾斜，抓著繩子，象划水一般地跑遠！

雖然顏常武的泳術非常好，堪稱是浪里白條，但他們根本不放心！

槳上都包了布，不出聲響，避免鯨魚受到了驚攏。

其實也不能怪山木大郎，因為他以前也沒怎麼殺過抹香鯨，殺的以南槌鯨為多，殺法不一樣，不能速殺抹香鯨。

一般地，受傷的鯨魚比較少攻擊小艇，但也不是沒有，它那一撞之力非同小可，小艇瞬間翻轉，所有和圖書的人都掉進水裡去！

大家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不過他們無法阻止顏常武親自出動，誰都明白做老大不容易，頭一個殺鯨能夠表達出身先士卒的勇氣，對於鼓勵士氣很有好處。

鯨魚猛地向前躥出，捕鯨叉的那頭連著的纜繩立即飛快地跑起來，很快地放盡了！

於是他下令將主桅頂帆給收起來，雖然風力甚大，涼嗖嗖地有如刀子，但水手們光著膀子，幹得熱氣騰騰，顏常武叫道：「大伙兒努力，殺了鯨魚，有獎金，今天改善伙食！」

「抹香鯨！」顏常武從動物世界的記憶中想起來。

大家知道顏常武不想放開生平的第一條獵物，畢竟意義重大，但他們心中都在埋怨著，老大，好歹你丟下繩子，我們再殺另一條好不好！

不過，甘輝聽到水兵們低聲說起似乎見過鯊魚的事情。

顏常武只穿了一條皮褲（綁著的），背了一把刀和帶著匕首，光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呈倒梯形，壯如牛犢。

他們能做的是讓另外的艦船下多四條小艇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