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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們當作未聽見，你官大，你有理。

李隆基咬牙：「安排下去，今天那孩子就不能玩到摔炮。」

「不等明天，整個長安即會傳遍，他還趁機賣摔炮，一文錢一個，聽一聲，一文錢沒了，火藥是用來這麼撈錢的嗎？」

「他們把紙炮拿給無事可做的夫人、娘子，由她們製作泥塊和包起來，五十個給一文錢。

「姚相又……又……家中燉著肉呢，某得回去了。」這人說著用袖子一遮臉，跑了。

明明就是一張紙中夾著一點葯，兩個泥塊一砸就出聲，工坊偏偏偏偏表示無能為力。

旁邊一個小廝，過來對老頭說：「姚相，還上去嗎？」

「李易能賣，別人為何賣不得？老夫能想到，摔炮本錢不高，至少十倍之利。」

跑出來在車中跟隨看熱鬧的李隆基見到那個人和其帶的孫子的情形，心中有氣。

「不去了，走，回宮。」老頭瞪剛才說話的人一眼，甩一下袖子走了。

「別人有莊子同樣作不到李易的程度。」

「李易媚上，沒有絲毫文人的和圖書骨氣，把莊子里的小娃娃帶出來，十五輛四輪馬車。

每日多的能拿到四十余錢，少的也有三十錢。可叫那些人多了來錢的道，都說李易仁義。」

姚崇那裡抱怨起來：「好大的陣勢，李家莊子孩童出行是吧？作給誰看呢？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老夫若有那個莊子，想來老夫也行。」

姚崇又把筆扔一邊：「紙炮，紙炮。」

王皇后覺得童謠好，把她都給說進去了，說她管理後宮有功勞。

張說也給自己倒熱水，雙手抱著杯子：「姚相是想用摔炮賺錢，然後給工坊買東西？」

在食堂吃飯時他見過，一群小傢伙身穿整齊的學子服，給人的視覺衝擊力太大。

宋德這裏開始往外賣摔炮，一個一文，沒有人花一百文買五十個，一百文能買一百個。

盧懷慎跟著呵呵呵，笑完：「元之何必動怒，李易怕自己有的好東西太多被惦記，自然要求活，他又不知他那三哥就是陛下。」

宣傳童謠和摔炮，一路惹來無數目光，還有的人m•ｈetuｂooｋ•ｃoｍ.ｃｏm聽說了，從遠處的坊跑過來看。

姚崇說出了實際情況，就是那麼高的利。

周遭一靜，直到姚崇走遠，大家看看剛才說話的人，自動散開一個範圍。

外面熱鬧起來。

小孩子們進到天上人間一樓休息室，女服務員趕緊送下來熱果汁，幫忙擦汗。

姚崇說出來另一件讓他心中難受的事情。

「莊子跟來的人在後面給清掃，掃街的人過去幹活，宋德還給錢。」

另一頭的政事堂，姚崇氣呼呼進來。

摔炮他知道，還讓火藥工坊製作，孩子玩不受傷，結果工坊做不出來。

「好傢夥，這幫崽子長大后可了不得。」

見有興慶宮的人要上去送，車裡人說：「不給，記得這個娃兒，給誰都不給他。」

「不賣，五十個最少，而且孩子自己過來買也不賣。」宋德果斷拒絕。

「當初宋德招人，想去的已經不少，沒被選上的人，以為不過如此，現如今……」

單獨進了姚崇的『辦公室』，小聲彙報：「李家莊子的摔炮賣光了，然和圖書後直接從一個個坊里往外拿，繼續賣。」

小傢伙們倒是很興奮，太好了，那麼多其他的孩子跟著學。

「我沒有莊子，你給我一個莊子，我行。」

過了半個時辰，有人跑進來。

姚崇努力地學著孩子的動靜，奶聲奶氣地說唱。

「女娃兒也讀書，富貴人家的閨女呦！」

這是那邊當爺爺的，又開始哄著孫子去找其他拿了摔炮的孩子要買。

孩子們乘坐的五輛長出來一截，那叫一個漂亮，馬都是同樣的顏色。

「宋管事，你這摔炮單賣嗎？兩錢一個，我給孫子買一個。」一個五十來歲的人牽著一個孩子問。

孩子們休息一會兒，恢復得快，又活蹦亂跳了，再次排上隊去宣傳。

到興慶宮外面下來就喊我大唐，順應天，陛下叫我有衣穿。開元間，盛世傳，跟著陛下吃飽飯……」

「一天三十錢，做別的力氣活，有的還比不得。」此人從另一個角度發言。

「元之的醬油沒有打回來？」盧懷慎問，姚崇說晚上回家吃餃子，要去天上人間打個和圖書醬油。

「一百多個娃兒吧？陣容可是漂亮？」張說在腦海中想像。

「知道了。」姚崇重新拿起筆，這人出去。

「我不與你說話了，你這人……你就知道奉承別人，家中定然無能耐。」

「屁個仁義，一點紙炮，五十個才給一錢，大頭全叫他賺去，哪裡是仁義。」姚崇算的是這個賬。

「三郎，趁著年節，又有裴耀卿安排一些人來表演節目，把宣傳的事情推動一下。」

紙炮做得越多技術越好，越節省紙和糨糊，成本降低。

宮裡的人一下子停住，去給其他孩子摔炮。

「可這也太直白了，老夫不信憑李易文采寫不出更好的。」姚崇坐下喝水。

「易弟仁義，怕窮人慣孩子花錢，才定下百錢可買，又擔憂孩子偷了錢出來買，故此孩子單獨來買不賣。」

「別人笨，別人還能攢下一個大莊子？你不笨你怎麼沒有莊子？」

「哈哈哈哈……」張說大笑起來：「姚相的聲音聽起來果然有那麼一點天真爛漫。」

「孩子長得快，娃兒們穿的衣服一看便知不是拿舊和*圖*書衣服改成，卻又不是新衣，平日里會穿。」

「別的坊里有？」姚崇放下筆。

「對呀，你怎麼沒有那些錢？」

「莊子有錢，還捨得花錢。當李易的莊戶享福嘍。」

「小臉蛋紅撲撲，粉|嫩嫩，叫人想咬一口。」

「這叫仁義，李東主可是活人無數。」

學完，忿忿道：「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他們覺得宋德缺心眼，價錢喊的誰不直接買一百個，都是一樣的錢。

旁邊跟著一輛普通的四輪馬車，微微挑起車簾縫隙觀瞧。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我要是有那些錢，我也能。」

報信的人回答。

「都說灞水李家莊子的莊戶日子好，從未見過，今天某信了。」

小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老頭央求宋德，宋德依舊搖頭，看都不看孩子。

「我家那幾個小子就不聽話，怎麼打也不行。」

「還是叔叔會教娃娃，別看給娃娃的好東西多，卻從來不嬌慣。」王皇后輕輕搖頭，不可憐那個孩子。

「老夫奉承誰了？」老頭不高興了。

「那是別人笨。」

哀其不幸，恨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