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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帶上收據去找姑娘，收據被留下。

「宣陽坊的洗浴中心修好了，諸位要去不？」

李隆基把放在腳邊的一個箱子打開，從中拿出來燈，放好了再灌煤油，點燃。

平康坊南曲長安花是他想看盡就能看盡的？去北曲吧，北麴錢多就行。

他單純地覺得洗澡貴，兩萬錢啊。

盧懷慎等人就以為最大的事情是李易拿出來新的燈賣。

馨研跟他討論的是戰爭目的和雙方形勢轉換。

「值錢的不是材料，是技術，火藥的本錢也低，別人花多少錢買不到。」

馨研拿過一個盒子，從中取出來一個小木牌，遞過去。

聊天倒是聊得很愉快，只是與期待不一樣啊。

王皇后一聽一百五十個銅錢就能造，又知道玻璃成本很低，判斷煤油燈利潤可觀。

有的就想歪了，到了洗浴中心，一打聽價格，嚇一跳。

要是有專利法，並有人嚴格執行。

他是想從馨研的口中得到不同的對於吐蕃和大唐戰爭有用的信息，也是時務策。

「王郎下次帶著這個去，打八hetubook.com.com折。」

「馨研，你們要這個叫收據的東西有什麼用？」

別人都用這個賺錢，並且給專利費。

地方上想獻給朝廷，許多到了縣那一級就停了。

地方工匠獻出來的技術不被官員看重，轉頭申請個專利。

「啊，啊。」小傢伙剛睡醒，還迷糊著呢，被親一口，咧開嘴笑，胳膊和腿一起動。

同時工盟還有紀錄，某某某，于哪年哪月哪日，做出何等東西、改進什麼設計，當名傳千古。

還要如何？賣個東西八成的利給你了，並且是毛利的八成。

想去中曲和南曲的，得問哪個姑娘喜歡什麼味道，然後搓澡、打鹽等等，選擇合適的味道。

上次你畢構可不是這麼說的，今天你知道能有大錢進戶部，你就不要臉了。

說的是尚書大詔篇，周公討伐武庚、管叔、蔡叔、霍叔叛亂的事情。

其他四個人低頭吃菜，不想說話。

再一想著姑娘，又咬咬牙認了。

王皇后說著，腦袋左右擺動，在找煤油燈。

和-圖-書地方官員才不在乎呢，對他們又沒有什麼好處。

現在不一樣了，至少長安的工盟工匠就很願意研究新的技術，能夠拿到許多錢。

「拿來了，拿來一百個，這玩意最貴的是外殼，銅的，換成開元通寶，要一百五十個錢融了才能做出來一個燈。」

「叔叔還能有一個月的時間免稅賺錢了？他又要管著鄭縣受災百姓。」

這俱是李易浴池經營中的一部分，拿著南曲『大家』的打折牌去洗澡，差的不是那個折扣，而是告訴其他人，我有這個好東西，南曲姑娘送的。

花了二十緡洗個澡的年輕人，一肚子疑惑。

此時被他們說起的大唐洗浴中心現在就生意火暴。

「去不起呀，等著給會員卡呢，洗一次澡，跟在天上人間吃一頓飯差不多。」姚崇已經知道價錢了。

他為了還有三個多月的科舉準備，花的錢是在此聽課。

「賺的利潤太多了，怪不得叔叔要交八成的稅。」

像那誰連個前三都沒考上的喊著『一日看盡長安花』，那是吹牛逼和_圖_書。

盧懷慎找的人不知道鍾紹京和李易談了字典編纂的事情。

「哦，好好好，多謝馨研。」王『公子』收了牌子。

行了，縣裡用同樣的技術免費，賞你五百錢，給你一封文書，趕緊拿了，別給臉不要臉啊。

王皇后扭頭看看兒子，無奈地說道。

「關鍵是去洗澡的人比來天上人間的多，也不曉得哪裡才是天上人間。」盧懷慎跟著說一句。

畢構再有想法，也不可能去為難李易。

李隆基現在對技術越來越認可，承認技術的價值。

「換東西呀，誰拿了收據，誰就用收據去換香皂了、姑娘家用的東西了。多謝王郎。」

北曲姑娘收下那個收據，其他的價錢不變。

「此乃小道爾，尋常賺錢罷了。」李隆基看上去挺平靜的，現在他學會裝逼了。

小傢伙順著母親的目光扭動著身體配合看，不知道在看什麼。

「李易這孩子啊，淳樸、善良。」

多少考中一甲的人，都會來平康坊感謝這些輔導過他們的『大家』。

錢再多，面對馨研這樣的『大家』ｍ.hｅｔｕｂｏok•ｃom.ｃｏm，也沒有共同話題，除非馨研願意聊生活中的簡單東西。

由於煤油裏面放了鹽，鹽水溶液下沉，上面的煤油雜質少，就亮，還沒有黑煙。

這就是馨研日常待客說的話題，一般的人使勁砸錢的話，不過是馨研給彈個曲子。

馨研落落大方地回答。

南曲『大家』聯合起來，能把李隆基在含元殿開大朝會的群臣給問懵圈。

他把棉花芯給調長一點，光果然比蠟燭亮。

結果洗完澡，到南曲的人發現，和以前沒什麼不一樣，還是坐在那裡一起喝茶聊天。

想去北曲的，選擇最簡單的洗個澡，然後那著浴池給開的收據，去找北曲姑娘。

「上次王郎說的是周公大誥，天命不僭，卜陳惟若茲。問吐蕃可得天命而兵戈向唐乎……」

王皇后喜滋滋的，扭頭親了兒子一口。

「啊。」小傢伙覺得應該配合一下，於是出聲。

「這個澡似乎價錢……」王姓的年輕人倒沒指望花二十緡洗個澡，就能與馨研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一個個的想去平康坊的人，被告知要hetubook.com.com先去洗澡，姑娘們也沒說洗澡之後幹什麼。

而且很給面子，願意交百分之八十的稅。

包括南曲的『大家』們，也是叫侍女跟來人說去洗澡。

馨研送完東西，接著上次見到王姓青年的話，開始說起來。

地方官員就不高興了，你應該免費給我們縣用，你怎麼能收錢？

以前誰若是琢磨出來一個新的技術，一旦公開，沒人理會。

王『公子』要了解的也不是天命不僭，卜陳惟若茲。

王姓青年借用其中的一段話來問吐蕃攻打大唐是否也得天命。

準備過完年開始收很多稅錢的畢構舔了舔鑲嵌的三個顆牙。

張說吃兩口菜，提起搶時間建起來的浴池。

「是哦。」王皇后居然認同：「開個店，賺錢，沒什麼大不了。聽高力士說，叔叔那裡開始賣燈了，一個一百緡。」

「三郎，叔叔給出的主意確實賺錢，感覺比天上人間也不遑多讓。」

其他的南曲『大家』們如馨研一般，都給恩主送了打折的牌子。

錢啊，源源不斷地進到浴池，晚上的時候王皇后又在那裡抱著兒子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