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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你越厲害，爺爺越高興。」

「那能跟我說說我爸的事情嗎？」項北飛又問道。

項北飛沒有馬上去拿那塊磚頭，老爺子倒也沒有立刻給他，等待蕭晟看不見了，項清德才給了他。

這老人十分普通，但對待生活的態度一直都很嚴謹，他從不抱怨自己的人生，也從不看輕自己。

「我……誰告訴你的？」項清德緊張地問道。

「所以爺爺是知道了？」

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這樣的么……」

那麼他是來監視自己爺爺？

這是一個真正活給自己看的老人。

「寒假回來而已，洗什麼塵。」項清德說道。

「他就那麼聽您的話？」

項清德回憶了下，然後摸著前額，搖頭：「不多，我倒現在都沒有想起來。」

所以這兩個人是同夥么？

項清德不太明白，接過菜刀在板磚上比劃了兩下，道：「這能看出什麼？」

「瞎折騰啥，我活還沒幹完。」

孔大明哈哈一笑，二話不說把他們爺孫倆往樓上推去。

「爺爺對自己的過去記得多少？比如說，當初覺醒系統的情景是怎樣的？」項北飛問道。

他微微皺起眉頭，驚訝道：「你無法破壞我的系統物品？」

現在爺爺身邊又多了一個SR級覺醒者。

「孔叔好。」項北飛禮貌地問候下。

「是。」項北飛點頭。

項清德猶豫著，似乎在想要不要開口。

生活雖然由文道者主導，但對於能夠抵抗荒獸的武道者，hetubook.com.com大家還是更加尊崇的，修為越高，社會地位就越高，這點是不會變的，畢竟武道者賺錢更容易。所以即便是文道者，也明白系統的事情，境界高的人，能夠擊潰境界低的系統物品，這是事實。

項北飛沉思著，半晌，他又道：「那爺爺怎麼看待他們的工作？」

項北飛打量著爺爺。

「爺爺的系統物品很厲害。」項北飛忍不住說道。

項清德在這裏做事，可一直很有原則，雖然孔大明是請他來店裡當大爺的，但他不喜歡搞特殊，寧願自食其力。拿什麼工資幹什麼活，沒活干也要找活干，把店打理得井井有條。

項北飛沒有解釋什麼，對他而言保護好自己和爺爺就夠了。

項清德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兒，眼中閃爍著肅穆的光芒，道：「我不干涉你將來去做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求轟轟烈烈，但求問心無愧！你要活給自己看，而不是活給別人看。」

「爺爺有想過自己以前是武道者嗎？」

項北飛聽得最多的，便是那一句——只要生活打不倒我們，就是我們在掌控生活。

半晌，他才說道：「那天聯盟來了人，告訴我，你爸在要域北山區失蹤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明白，但那時候你還小，我就沒想著跟你說，我對域外荒境沒概念，你父母每次離開的時候，也從來不告訴我去做什麼，我所知道的也不多。」

蕭晟也沒有和-圖-書逗留，拿起拖把繼續干自己的活。

「爺爺對這磚頭真的沒印象嗎？我破壞不了菜刀和磚頭。」項北飛拿著菜刀在黑色磚頭上鏗鏗敲了下，「你看，菜刀砍磚頭，誰也沒事。」

那個徐陽在項北飛覺醒系統后，就放出一隻異犬來試探。

項清德接過板磚，掂量了下，說道：「確實是我的東西，沒事，拿回來就好。」

「那我忙去了。」

但問題是，項北飛剛才檢查了一下蕭晟的系統日誌，發現對方並沒有關於監控攝像頭的兌換記錄，他的系統甚至都沒有監控這個能力。

孔大明故意板起臉，道：「我是老闆，您是員工，老闆給員工分配任務，還挑三揀四？像話嗎？」

兒子出事後，聯盟其實給了一大筆撫恤金，但他都給孫子存了起來，自己還走得動，他就去賣菜掙錢，為孫子的未來著想。孔大明請他來當大爺，想要減輕他們的負擔，但他也沒有因此就真過來倚老賣老，仍然勤勤懇懇地工作，把自己的本職做好。

項清德倒是很有系統社會責任感，他是想讓項北飛成才，早日成為聯盟的棟樑，在他看來，精英大學的學生本就是為了發展聯盟而生。

項清德看上去蠻得意。

「我……我不能確定。」項清德抹了一把汗，又說道：「但你不能太衝動。」

「爺爺知道要域北山區嗎？」項北飛問道。

蕭晟很快就把那塊黑色的板磚給拿來了，他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和圖書啊，項伯，我不知道這是您的系統獎勵，還好我也沒有去破壞，現在完璧歸趙了，希望沒有耽誤您。」

但也是一個讓項北飛充滿疑問的老人。

「我是這裏的主管啊！是他的上司，他當然得聽我的。」

「去去去！招待他做什麼，不用那麼見外。」項清德擺了擺手。

很清瘦的一個老人，滿頭白髮，歲月在他臉上留下很深刻的痕迹，也許是因為一直為孫子操勞的緣故，他的背影甚至還有些佝僂。

項北飛很難不把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

「爺爺覺得我在想什麼？」項北飛問道。

不過眼下黑色磚頭的存在讓他更為在意，但很明顯現在不是研究磚頭的時刻，他決定等回家再說。

「可是為什麼呢？」

項北飛腦海里不禁想起了當初自己剛覺醒系統不久，就遇到的那個徐陽。

也就是說，提供攝像頭的，應該另有其人！

「他們是拓荒者，是在為我們人類的未來而奮鬥！」項清德嚴肅地說道。

可是這老人一直積極樂觀，對生活充滿了希望，經常告訴項北飛很多道理，鼓勵著孫子，也鼓勵著身邊的人。

是因為自己那個老爹的關係？

項北飛腦海里疑問一大堆。

「行了，快去快去，樓上歇息去。將來說不定我還要靠著小飛這位貴客飛黃騰達咧！您老可別給我整黃了，要是待客不周，給小飛留下不好的印象，您老要負很大責任的。」

項清德看上去頗為詫異。

「拿去https://m.hetubook.com.com研究，看能不能寫篇轟動性的研究論文來，爺爺不懂這方面，但能夠給咱們九州的人類未來做出一點貢獻，精英學生義不容辭不是？」

「那不一樣，小飛有出息咱看著也高興啊，老爺子，今天別忙活了，我給你放假，趕緊多陪陪小飛。」孔大明大笑道。

「我在我爸的學校讀書，知道拓荒者是什麼。」項北飛說道。

——

所以是他在自己房子裡布下那麼多攝像頭？

「爺爺怕我跑去域外荒境？」

「咦？」

孔大明對項清德的脾氣也很清楚，立馬說道：「那我這當老闆的，給您老派個活唄！小飛今天是我們店裡的貴客，您老趕緊好好招待他，別怠慢了。」

板磚和菜刀一個樣，用靈力竟然都沒有辦法毀掉！

項北飛沒有明說。

「爺爺應該清楚，我現在的實力是比您強吧？」

「這……」項清德有些遲疑。

他用靈力微微試探了一下板磚，板磚上面並沒有蕭晟留下的任何靈力印記，也就是說，他沒有對這塊板磚動手腳。

項清德愣了下，臉色大變，有些結巴地問道：「你……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項北飛這才把黑色磚頭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重新認真打量起板磚來。

項清德十分無奈，但被孔大明這麼一忽悠，也就沒話說。樓上有專門的雅間和休息室，孔大明讓他們去休息室，給他們爺孫倆泡了一壺茶，自己就下樓去準備中午的宴席。

「但是我無法破壞得了菜m.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m.ｃoｍ刀和板磚，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也還好，我們平常也就互相聊一聊，放心，爺爺知道跟外人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過他是個孤兒，居無定所，到處打零工，才來到我們這兒不久，很有幹勁的一個人，平常店裡我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項清德說道。

他大概都不清楚，自己每天在使喚的小張，可是一個煉神期的SR級覺醒者！

「我是武道者？」項清德看上去很詫異，隨即又笑了起來，「就我這老胳膊老腿？」

「厲害？」項清德坐在對面疑惑地看著項北飛，說道，「這磚頭砸我的時候，勁可不小。」

「好好，小飛真是有出息！」孔大明走過來，爽朗地拍著項北飛的肩膀，又壓低聲音：「修文都和我說了，不愧是項天行的兒子，哈哈！來，今天叔請客，給你接風洗塵。」

「好。」

這個時候，孔大明也來到了店裡，一眼就看見了項北飛，頓時熱情地道：「小飛回來了？都快半年不見了啊！」

「我只是……」

項清德有些急促不安地道：「你別想太多，他……」

蕭晟這個傢伙，肯定不是來打工這麼簡單。

然而越是這樣，項北飛對這個傢伙越懷疑。

「爺爺希望我將來當一個拓荒者嗎？」他又問道。

到現在徐陽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都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這學期以來，徐陽一直上著自己的課，對項北飛也沒有做什麼，但項北飛一直對他留著心眼，時刻關注徐陽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