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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來？」

「拿著，我沒有其他惡意。」項北飛說道。

「他還年輕啊！」

張祥看著手裡的字條，隱約想起了什麼，這陣子許多新聞都鬧得沸沸揚揚，尤其是全民選項這件事，哪怕是他，也在路邊的廣告牌上見過。

或許是因為同樣都是拓荒者家屬，又或許是想到了當初爺爺的先見之明，為了防止撫恤金被人以各種方式騙走訛走，選擇低調地搬到貧民窟里去。

「兩天，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張祥不停地往嘴裏塞麵包。

張祥激動萬分，他連忙轉身去尋找項北飛，可是哪裡還有項北飛的影子？

三言兩語就把吳文說服了。

「這樣嗎？」

張祥眼神微微暗淡了下去，苦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助這個N級覺醒者。

張祥疲倦地抬起頭，看見麵包和礦泉水，微微一愣。

吳文已經主動解除了對他的影響。

張祥握緊了拳頭。

張祥停住腳步，苦笑道：「說這話的，一定是個高等級覺醒者。」

「他是我爺爺，只是個N級覺醒者。」項北飛說道。

他雖然被說服來這裏找項北飛，但不意味著他就相信項北飛這個人。

「好的，老大！」吳文又改口道。

張祥心中萬分震驚！

「不見了……他……真的是他嗎？」

他忍不住把手肘靠在膝蓋上，雙手撐著自己的額頭，眼裡滿是疲倦。

項北飛很淡定。

「你能帶我去檔案總控室嗎？」項北飛問道。

「不要和*圖*書問原因，你需要回答就可以。」

他的眼裡滿是疼惜和感傷。

「算了，我沒你這種兒子，我是你老大！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得聽我的話。」項北飛說道。

他一瘸一拐地向馬路走去。

他必須去一趟，去確定這件事。

他這次的口氣就變得十分尊重了，被項北飛說服當了小弟，當然要有小弟的態度。

張祥喪氣地坐在了路邊的花壇上。

「那肯定就進不去了！這個系統防禦固若金湯啊！很難破解的！」吳文認真地說道。

自己的兒子為聯盟辦事，當一個拓荒者去域外荒境執行任務犧牲了，可是他身為拓荒者的家屬，卻被人連撫恤金都給訛走了。

張祥遲疑了下，接過紙條，紙條上寫著一行地址，以及「孔府盛宴」四個字。

或許那個人能夠改變N級覺醒者的現狀呢？

很快就看見了在不遠處的項北飛，趕緊往他那邊走去。

「他們說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是很明白，我看那個執法隊長和建築開發商似乎是朋友，後來聯盟法院判我敗訴，我賠償給他們一大筆錢，兒子留下的撫恤金就全沒了。」張祥苦澀地說道。

他大概都沒有想過，自己經常用這個能力去說服別人，有一天自己會遇到難纏的硬骨頭，還把自己搭進去了，讓自己成為了被說服的對象。

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答。

項北飛去買了一瓶水和一袋麵包，然後走了過來，說道：「給。」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沒錢。」張祥搖頭。

但他是UR系統終結者。

那是一個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

「這能力還真是好用。」項北飛忍不住想道。

「那他很樂觀。」他說道。

那個N級的天才覺醒者！

吳文臉色一變，喝道：「放肆！檔案總控室也是你能說去就走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多久沒吃東西了？」項北飛問道。

「你需要車費，大概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

張祥眼中再次亮起了希望。

不是所有的執法隊長都像陸洪那樣，有原則，嫉惡如仇。

「老大要去總控室做什麼？」吳文緊張地問道。

「我剛才聽到你的兒子是拓荒者，拓荒者都值得尊敬，他們的家屬也應該得到善待，這是我送你的。」項北飛說道。

「不是。」

他不是UR系統覺醒者。

「是嗎？那你具體跟我說說，看我到底進不進得去。」項北飛說道。

吳文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打算？」張祥茫然地搖頭，自嘲一笑：「可能會選擇去域外荒境挖礦了！我這輩子就到頭了，下輩子爭取不做一個N級覺醒者。」

背影很孤單。

吳文搖頭道：「老大，位置我說不出來。」

當年兒子覺醒S級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生活充滿了希望，自己也可以抬頭挺胸做人了，哪怕兒子選擇去當個拓荒者，他也覺得很自豪，因為那是一個高尚的職業。

「這我不能要，我已經和圖書吃過你的水和麵包了……」張祥連忙把錢推回去。

張祥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他兒子的照片，不過二十來歲，剛大學畢業不久，壯志滿酬地選擇了拓荒者的職業，卻再也沒有回來。

「有人常對我說過，只要生活沒有打倒我們，就是我們在掌控生活。」項北飛在後面說道。

「謝謝你的麵包和水。」張祥站了起來，又感激地對項北飛說道。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

系統世界，或許就是這樣。

片刻后，他又鬆開了手。

項北飛默默地看著張祥。

「執法人員不管嗎？」

但是他想起了什麼，開始在人群里四處尋找著。

高等級系統對低等級系統的壓制，S級的吳文被聯盟保密了，工作的事情不能說出口，這是很常見的保密手段。

「不是我懷疑老大的能力，而是這座大廈里到處都擁有強大的守護！老大您是UR級別覺醒者嗎？」吳文問道。

「項清德？姓項？孔府盛宴？」

項北飛站了起來，走過去把一張紙條遞給他，說道：「你也不要放棄，你可以去這個地方找工作試試。」

「現在開始，我是你爸。」項北飛說道。

「這個世道怎麼活得這麼艱難呢？」

「你就告訴我位置，剩下的我自己解決。」項北飛說道。

N級覺醒者只要口袋裡有一大筆錢，你永遠都不知道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落到高等級覺醒者手裡去。

傍晚時分，吳文下班后，朝外面走來。

項北飛說完，也沒等張祥再m.hetubook.com.com說話，便離開了。

沒有高等級的系統，天生就註定低人一等，要遭受著欺壓。

張祥怔了怔。

張祥感激地說道，趕緊接過麵包和水，狼吞虎咽了起來。

或者說，至少他是這樣看待自己的系統等級。

「你去找一個叫項清德的老人，就說是他孫子介紹的，他會幫助你的。這錢你先拿著。」項北飛把兩千塊錢塞給了張祥。

「謝謝。」

「那個老頭是怎麼回事？」項北飛問道。

他遲疑著，沒有去接。

「我需要去挖礦。」他心裏一直抱著這個想法。

N級在這個世界，活得很累，他們的出路太少，高等級對低等級的系統壓制，就註定了他們前途渺茫。

——

張祥聽到這，抬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好的，老大。」吳文點頭，片刻后，他又擔心地說道：「但是晚上有保安巡邏，而且這裏的巡邏很嚴格，不是那麼容易躲開的。」

「他是故意訛人的！聯盟法院判決前，他還是病危，什麼三級傷殘，生活不能自理，他們說是被我打成植物人了，可是聯盟法院判決生效后沒兩天，他就能去公園遛彎了！」

也有執法隊長是像「來無影」那樣只是單純想要做系統任務罷了。

但誰能想到如今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我倒霉，我本來只是一個安分的農民，但是建築的開發強行拿了我的地，錢款沒給我，我去找他們理論，他們派了一個老頭來接待我，我還沒兩句話，那個老頭突然倒地昏迷和圖書不醒！那個老頭據說是開發商的父親，然後他們就說是被我打傷的，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張祥嘆息道。

但他一直都這樣生活著。

「明白了。」項北飛微微點頭。

他喃喃自語，語氣無助而茫然。

「是，爸。」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讓我來找你？」吳文警惕地看著項北飛。

——

「是，他一直沒有放棄希望。」

「我這腿怎麼挖礦啊！」

哪怕張祥是拓荒者的家屬，聯盟似乎都沒有在善待他。

自己竟然會遇到這樣一個大人物嗎？

「我知道總控室在哪裡，但沒有辦法進去，那裡很難進得去。」吳文連忙說道。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項北飛問道。

聯盟人才檔案局的外面，張祥正一瘸一拐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的手裡還捏著一張就業推薦表。

項北飛幫不了所有的N級覺醒者，但他至少可以先幫助其中一個。

「我需要進入檔案總控室，你應該這個地方在哪裡吧？」項北飛問道。

「那你就晚上帶我去。」

但是很快，他心中這個想法逐漸地消失了下去。

如果張祥是高等級系統覺醒者還好些，但他只是個N級覺醒者，誰會去在乎一個N級覺醒者呢？

「難道說……難道說那個人是他？」

「我記得聯盟會給每一個拓荒者家屬一大筆恤金，你不應該過得這麼落魄才對。」項北飛說道。

吳文局促不安地說道：「我們被保密了，自己知道怎麼去，但不能說出來。」

項北飛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