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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紅妝沒有給出預期的反應，吳笙越發憤怒了。

過了良久，紅妝的聲音這才悠悠傳來。

見紅妝依舊沒什麼反應，他只好自顧自地說道，「那就這麼決定了！」

密室里，還有一名年輕男子。雖然換上了一身綠色大褂，白色的口罩遮蔽了半張臉，但任何一名三十三重天的工作人員都能輕易認出來，他是三十三重天的副局長吳笙。

紅妝卻彷彿絲毫沒有感覺到刀尖的遊走，頭部依舊保持著原本角度。刀尖在她下巴上抵出血來，她依舊執拗的不肯抬頭，滿臉嘲諷地看著對方淡淡笑著。

那是如玉般溫潤的一雙手，看不到一絲瑕疵，五指更是修長得彷彿鋼琴家，血般鮮紅的指甲油更讓這雙手增添了幾分魅惑的美感。

紅妝臉上的表情始終如一，彷彿完全失去了痛覺神經。

這讓吳笙越發惱羞成怒，切掉了紅妝的整條左手，他又陸續將紅妝的右手快速肢解，然後是雙腿……到最後只剩下一個軀幹和頭部。

紅妝卻依舊一副看傻逼的眼神，淡定地盯著他。

紅妝除了中途打了一個哈欠，便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紅妝這種不給任何反應，吳笙越發惱怒，但他依舊強行壓制住了內心的憤怒，強裝紳士道，「既然你選擇和_圖_書保持沉默，那就由我來幫你選吧。你慣用的是右手，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還是選左手吧，先把右手留給你。當然你要是不乖的話，下一個可就是你的右手了。」

紅妝的這種態度，讓吳笙越發惱怒了。

「嘖嘖，竟然能混進三十三重天，還能混到副局長的位置上。應該是用某種特殊手段屏蔽了相關記憶吧？四眼仔也算是費盡心思了……」紅妝明顯已經知道了吳笙的姦細身份。

不著寸縷的紅妝四肢和脖頸被固定在一張手術台上。

「錯！」紅妝笑著搖頭，「其實對於為什麼被派來這裏，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

「還真是藝術品一樣的一雙手……那我們的遊戲，就先從你的雙手開始吧……左手還是右手，你選一個？」吳笙做出了一個紳士般的邀請姿勢。

手術刀從紅妝下巴上鬆開，吳笙目光在紅妝身上遊走著，片刻過後，鎖定了紅妝那雙手。

聽到這句話，吳笙心頭一動。

小拇指切下之後，紅妝手指斷裂的位置噴出兩股血液，之後便汩汩地流淌出來。但這整個過程中，紅妝不僅沒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依舊是那副看傻逼的表和*圖*書情，看著吳笙拿起自己被切掉的那根手指在自己面前搖晃。

他抬頭瞥了紅妝依舊，紅妝依舊還是那副看傻逼的表情。

「你以為這樣朝我身上潑髒水，就能讓你逃過一劫？」吳笙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他依舊嘴硬不肯承認。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吳笙又接連數刀，切斷了紅妝的手腕，胳膊，甚至整條左臂。

痛哭流涕的吳笙滿臉驚詫地抬頭，正好看到了紅妝那一抹紅唇微微揚起，居高臨下的衝著自己微笑。

「看來，你是對所有的手指都不太滿意了。」吳笙盯著紅妝的臉上，看也不看她的左手那邊，單手一劃，剩下的兩根手指分毫不差地被切割了下來。

「與其被四眼仔拋棄，還不如你主動拋棄他，尋找新的主人……」

吳笙刀刃抵住了紅妝的左手小拇指，然後微一用力，便輕鬆切了下來。

「那是因為我能力比他們強，我能更好的為主人完成任務！」吳笙徹底陷入慌亂，甚至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以為這樣能恐嚇到我？」紅妝面露嘲諷地笑著看向了對方。

紅妝一身戰力被徹底封印，只是肉身比普通人強一些，但再強的肉身，沒和圖書有命能的護體，在超品寶具面前也跟豆腐沒什麼區別。

「既然切一根沒反應，那這次我們切兩根吧……」吳笙目光再次落回了紅妝的左手，「無名指除了戴結婚戒指，也沒什麼用吧，反正你也沒機會跟誰結婚了，就切掉吧。至於中指，除了罵人好像也沒什麼用了，也一起切了。你覺得怎麼樣？」

吳笙心頭陡然一顫，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

「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苗子，只要你願意侍奉我，你會成為我唯一的忠犬……」

「四眼仔跟我算是老朋友了，我也在某些項目上和他合作過很多次，他的手法，我一眼就能認出來。你動手切斷我第一根手指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他養的三隻忠犬里的一隻。」紅妝臉上嘲諷之意更濃。

「真是一副誘人的皮囊……只可惜，留著沒什麼用了。」隔著手套，吳笙的右手從她的大腿開始往上遊走，「不過正好可以廢物利用，用來活體解剖。」

「我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見她這種反應，吳笙心中越發怒火中燒。

吳笙眼神閃爍不定，身上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裳。

「不……不要……」

「你胡說！」吳笙的心理防線在紅妝的這番言語之下徹底崩潰。

「左手的五根手指，你m.hｅｔｕｂoｏk.cｏm.ｃｏｍ最喜歡的是哪一根？」吳笙自顧自地問道，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既然你依舊害羞，那還是我幫你選吧……小拇指好像除了摳鼻屎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用處，沒用的東西，我就先幫你處理掉了……」

「主……主人！」

「我可不用胡說八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記憶的屏蔽應該已經解開。據我所知，這種屏蔽是沒有辦法啟動第二次的，只要聯盟政府這邊調查你的記憶，你的姦細身份就會徹底暴露。你覺得你還能藏多久？」紅妝依舊滿臉嘲諷，「你到現在都沒明白嗎？從四眼仔那個傢伙把你安插在三十三重天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一枚隨時可以被拋棄的棄子了。」

吳笙又是一刀切下，紅妝左手的無名指和中指同時斷裂。他拿起兩根手指在紅妝眼前晃了晃，紅妝依舊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表情。那副表情，始終只表達著同一個意思，「傻逼！」

紅妝依舊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

「現在，你該叫我什麼，我的忠犬？」

整個過程，紅妝始終沒皺一次眉頭。

「要我說出來嗎？」紅妝臉上笑意更濃。

「你就這麼點水平嗎？看來那個四眼仔的工夫，你完全沒學到家啊。」紅妝見對方一副陰沉得能滴m•ｈeｔuｂｏｏk.coｍ.ｃom出水來的臉色，終於開口嘲諷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被紅妝一語點破身份，吳笙依舊選擇了矢口否認。雖然這個密室里沒有監控，紅妝的帝心戒也早就被沒收，他還是相當警惕，怕被對方套出話來。

三十三重天的某個陰暗密室里。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很清楚。」紅妝唇角微微一揚，「四眼仔是怎麼培養忠犬的，我也略知一二。一萬名孤兒用十年的時間來培養，十年的時間相互自相殘殺，只留下最後活著的一人。然後對這一人進行洗腦，讓他覺得忠犬是一種榮譽的稱號，並且甘心成為四眼仔的忠犬。你對他心甘情願，死心塌地。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培養了三隻忠犬，為什麼偏偏將你拋棄在這種毫無退路的地方？」

「四眼仔派你來送死，只是因為三隻忠犬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你！」紅妝毫不留情地揭開了最後的真相。

「不是這樣的……你胡說！」吳笙頹然無力地跪倒在地面上，整個人痛哭流涕。

「我沒想恐嚇你，我只是想看看你在清醒的狀態下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地被拆成零配件會是什麼反應。」吳笙的手裡多出了一把手術刀，刀尖輕輕在紅妝身上遊走，從小腹一路往上，掠過豐碩的胸部，然後抵住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