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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爭論的是什麼呢？是幾何曲線函數和數字的關係。周立教授認為，可以用幾何曲線函數求解來表達數字，而趙奕認為，數字就是數字。」

「趙奕，來啦！」

進教室，入座。

「你還來上高數課呀！」

他也沒有在意。

胡志斌按照趙奕說的計算了一下，發現步驟少了一步，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胡志斌仔細回憶了一下，很肯定自己說辯論的事情，是在五分鐘之後。

「這個胡老師，還和我爭論過？」

范雷和李仁喆揮手跟趙奕打了個招呼。

「……」

後來就感覺不對了。

「醒醒啦！」

其實趙奕能一口氣把論文也寫完，但是他覺得第一天上課也很重要。

趙奕迷迷糊糊的被推醒，抬起頭髮現全班同學都看過來，迷迷登登的站了起來。

趙奕睡的正香。

來的時間還好。

全班同學都聽愣了。

胡志斌有些懷念剛才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趙奕在台下，能以正常的心態進行講課，而現在他希望趙奕繼續睡覺。

孿生素數猜想，是由希爾伯特在1900年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報告上提出，可以這樣描述——

「這個學生是個天才啊，怎麼就報名了生物系？」

幾年前，以丹尼爾·戈德斯為代表的數學家們提出了一個猜想，說「存在無窮多間隔小於16的素數對」。

實際上，胡志斌就是隨便那麼一說，他知道自己和周立存在差距，和趙奕更加存在差距。

雖然題目並不難，但這麼快就能做出來，而且做的比答案還要簡單，絕對是相當了不起的。

素數對（p，p+2）稱為孿生素數。

「……」

「五分鐘……」

最後一排，那個呼呼大睡的身影映入眼帘。

胡志斌一聽皺了下眉頭，「我沒讓你說答案……」旋即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答案？」

胡志斌只記住了第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先用x三次方分之一去除分子分母」，他低頭點了一下滑鼠，看了下答案的詳細過程，發現和自己記住的一樣，是用x的三次方帶入。

「必須的！」

「兩人為此爭吵不休，你們可能不理解。數字有什麼好爭論的？1、2、3、4、5、6，難道還能說出個子丑ｈｔｔｐs://ｍ•hｅtuｂoｏk.ｃｏm.coｍ寅卯？」

趙奕終於明白過來，他看向投影屏上的題目，思考了大概有十秒，開口試探性地說道，「七分之二？」

趙奕繼續道，「胡老師，你就把我當普通學生就行，我也是個大一的新生。不用區別對待，以後上課我一定認真聽。」

胡志斌聽著笑聲感覺怪怪的，有笑聲倒是很正常，但音調怎麼這麼不對勁兒呢？

「趙奕。」

「我真不會！」

生物科學的一班和二班是一起上數學課，兩個班級總共有一百人，放在大教室里也不顯得人多，有好多學生都前幾排，但也有一些學生坐在了後排。

「先用x三次方分之一去除分子分母，因為x趨近於無窮時，分子分母的極限都是無窮大。」

其實第一節課他是沒打算睡覺的，但前面胡志斌長篇大論了好久，等開始講課以後，內容也只是函數和極限。

然後胡志斌更鬱悶了。

可是，趙奕不睡了。

「我不會，我不會。」

趙奕的課程表上沒有高等數學，但他還是覺得應該去上課，上了大學沒有數學課實在太奇怪了。

胡志斌含淚回到了講台上，繼續講解接下來的數學題，他希望自己能忘記趙奕，但站在講台以後怎麼都感覺很彆扭。

趙奕正巧坐在了范雷的旁邊，再旁邊就是李仁喆，同宿舍三個人坐在了一起，最後一排只有他們三個人。

「老師，結果是七分之二。」

「能幫到一個未來的菲爾茲獎得主，我就尷尬一點兒也不算什麼了。」

趙奕趕緊推脫，他就是來聽課的，可沒想搶了老師的工作。

胡志斌說完很舒服。

胡志斌頓時滿臉尷尬，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辦好，趕緊開口請趙奕道講台上，「趙奕，還是你來講吧，你比我懂得多，國際獎項的得主，你來給大家講講課，肯定會讓學生們受益無窮啊！」

那可是在國際上拿獎的大佬，據說很可能獲得下一屆的菲爾茲，就算是現在也是世界頂級的數學家之一。

這句話引起一片鬨笑。

胡志斌開始了長篇大論，他從數學的重要性講到了高深的數學，隨後還說起了燕華大學的理學，舉了一個現實的例子，「https://m.hetubook.com.com前幾天我看到理學院的周立教授，和你們生物科學專業的趙奕，趙奕，都知道吧，就是你們一班的學生，他在數學上的成就連我都只能驚嘆。」

終於能認真刷一次「休息幣」了，他在夢裡都夢到睡著覺，系統在耳畔不斷提醒，「學習幣+1、學習幣+1、學習幣+1……」

幾個月了！

「最後一排中間，趴著的那個，旁邊兒的同學幫忙叫一下。」

胡志斌帶著疑惑，抬頭問了一句，「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哪怕是坐在最後，並不意味著不認真聽講，畢竟是上大學以後的第一堂課，教室里每個人都非常認真。

他當然不覺得趙奕有思路，只是想難為一下睡覺的同學，相當於給了個小小的教訓，維護一下身為老師的威嚴。

「抱歉，我好像遲到了五分鐘。」

但是他還是想把自己擺在和周立、趙奕同一水平線上，和他們一起爭論數學問題，似乎好像就處在同一水平了。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很鬱悶啊！

「哈哈哈，你好像很有經驗呀。」

趙奕都聽到了？

趙奕滿臉誠懇的態度讓胡志斌都不知該怎麼拒絕，他張了半天嘴，幾次次想開口，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就是想抬高一下自己，讓學生們知道他們的數學老師，並不比頂級教授或者有重大研究成果的學生差。

胡志斌用力的批評了句，緊接著問道，「來看看這道題，你有什麼思路嗎？」

沒有人能跟上思路，包括胡志斌也一樣，不用說求不求極限之類，他一口氣說出了詳細的列式，想一邊聽著，一邊腦子裡列出列式，肯定需要相當優秀的腦思維。

趙奕一直在最後一排聽著，最開始還聽得津津有味，覺得胡志斌說的有點兒道理，對理念闡述的很清晰。

「有幫助。」

好在距離下課時間不多了，胡志斌堅持講解完兩道習題，長呼一，趕緊宣布下課。

趙奕一口氣把過程說了個完全。

「但是你們不能因此認為，數學對生物系是沒有用的。數學是一切學科的基礎，只要數學學的好，其他科目至少在計算分析上是難不住你的。」

所以趙奕只是說「證明了丹尼爾·戈德斯猜想的一部ｈｔtps://ｍ.heｔubｏoｋ.ｃom•cｏｍ分」，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太大意義，因為證明了丹尼爾·戈德斯猜想，在數論研究領域也沒有多大的名氣，只是證明出了一部分，距離證明孿生素數猜想，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什麼？」

這還怎麼上課？

「趙奕，別睡了，老師叫你呢！」

頓時。

「這不多了一個我嗎？」趙奕笑道，「這是第一節課，等上的課多了，後面很快就會被擠滿了。」

百年來，無數的數學家，針對孿生素數猜想進行研究，也提供了許許多多的證明思路，其中有一個思路是對孿生素數猜想的弱化，「找到一個正數，使得有無窮多對素數之差小於這個給定正數」，在孿生素數猜想中，這個正數就是2。

「那天還有別人？我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吧？」

胡志斌的近視有些嚴重，他看不清那個同學是誰，但上第一節課就趴著睡覺，實在太不給面子了，他馬上就喊了一句，「就是你！」

第一節課肯定不會直接進入內容，他正在強調的數學的重要性。

「其實這就是數理之爭，也就是數學的道理，對數學的理解。當藝術學研究時候，每個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

投影屏上出現一個題目，他讓大家思考了一下，隨後抬起頭掃了一眼。

看到趙奕要和其他同學一起離開，胡志斌趕緊叫住了他，他還推掉了其他想問問題的同學，告訴他們要在習題課上講解題目。

「對，有幫助。」

「去除分子分母以後的劣勢是二加x分之三，加x三次方分……最後分出無窮小求極限，答案是七分之二。」

「哦、哦。」

上午，是高等數學。

兩人一直推脫也不行。

這些對於他來說當然沒有意義。

「趙奕。」

學生們理解沒理解這一層含義，倒是沒有多大關係。

「可是……」

大部分人達不到這個程度。

不管怎麼說，研究已經完成了，他感覺渾身都很輕鬆，只是論文還沒有寫完。

「數學是一門非常嚴謹的學科，也是所有學科的基礎。」

大學的第一天正式上課，就逃課感覺有些怪怪的。

趙奕剛才說的是x三次方分之一。

胡志斌的授課經驗還是很豐富的，他一口氣講了四十多分鐘，只是讓學和*圖*書生中途休息了五分鐘，就繼續根據剛才講的知識給學生們講幾道經典題目。

趙奕明白過來，「還要說過程啊，就是……」

「而且他的音調怎麼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呀？」

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不是還和他辯論過……」

「當然了，這不牽扯到對錯的問題。」

「我支持周立教授的看法，複雜數學的解析，確實能反過來說明數最簡單的數字，當時我還和趙奕爭論了幾句。」

孿生素數指的是相差為2的素數對，例如3和5，5和7，11和13，等等。

上課還不到五分鐘，趙奕鬱悶早飯耽誤了時間，他在門口觀察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繞了一圈兒，趁著老師轉過頭的時候，從後門兒悄悄的走了進去。

在講了兩個題以後，胡志斌就想找學生回答問題。

范雷也有點兒沒精神，但他聽到胡志斌的話，立刻精神起來，臉上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也不知道是對趙奕，還是對胡志斌。

胡志斌不知道趙奕說的是真的假的，但想到以後上課，下面都會坐著一個數學大佬，他就感覺渾身不對勁兒。

趙奕覺得繼續睡覺是對老師的不尊重，哪怕練習題非常簡單，最少也要裝作認真聽講的樣子。

「你們生物系的數學要求要低一些，像是信息學院，單單是數學類的科目就有四、五門，就更不用說數學系了。」

這就是丹尼爾·戈德斯猜想。

在得出這個結論的過程中，他順帶證明出，存在「無窮多間隔小於246的素數對」，而丹尼爾·戈德斯猜想是「存在無窮多間隔小於16的素數對」。

「理念、理解，沒有對錯。」

當只剩下兩人留在教室，胡志斌滿眼複雜的看向趙奕，還是不得不開口道，「趙奕呀，這個，我記得你的課程表裡沒有數學吧？你以後不用來上課了，等到了期末，我直接給你滿分。」

趙奕趕緊搖頭，很誠懇地說道，「胡老師，課程過不過得多少分都不重要，我認為重要的是學習過程。你的課程對我有幫助，我能在你的課上學到東西，影響了你上課，很抱歉，但我還是想繼續上課。」

「難道是考分不夠，被調劑到生物系的？」

他的腳步很輕，沒有幾個同學發現。

等趙奕離開了以後，胡志ｍ•hｅｔｕbｏｏk.cｏm.ｃoｍ斌整理著東西，安慰自己般想著，「他都說了，我的課對他有幫助……」

台下可坐著個數學大佬啊！

趙奕連續三天都在做研究，渾身都感覺很疲憊，忽然想到很久沒有刷「休息幣」，馬上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接下來就進入到正式內容，「這一節課我們要講的是函數和極限，其中有很多內容，高中已經講過了……」

最後一排。

范雷左右看看，還說了一句，「都是好學生呀，就我們哥兒倆坐在最後面。」

吃過早飯以後，他看了一眼手機上記錄的課程表，找到了理學院的302教室。

這個是差別。

兩人說笑了幾句就開始認真聽講。

「趙奕，醒醒！」

胡志斌有點兒發懵，他快速幾步沖了過去，走近一看，還真是趙奕，頓時羞煞的臉色通紅，趕緊問了一句，「趙奕啊，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班裡的其他學生忍不住笑道，「胡老師，他就是趙奕啊，你在最開始還說過趙奕。」

存在無窮多個素數p，使得p+2是素數。

「反之，如果數學學的不好，你會發現不管是生物也好，化學也好，到了計算分析的步驟，就完全走不通了，因為生物化學老師，不會去教你怎麼解微積分，不會教你怎麼解函數式……」

過去的三天時間里，趙奕悶在宿舍里，對三維震顫波形圖兩組素數解，和孿生素數之間的關係進行研究，他找出了波形圖擁有更多孿生素數解的原因，從而得出『波形圖擁有無窮多孿生素數解』的結論。

胡志斌正站在講台上，他沒有注意到走進來的趙奕，轉過頭就繼續著課程。

所以……

「當時辦公室里，倒是有幾個老師，但是沒有一個說話的……」

對趙奕來說，最重要的是，研究出了三維震顫波形圖兩組素數解，和孿生素數之間的關係。

「老師叫你呢！」范雷用力推了一把。

「不管是理學，還是工科，數學都是必須要學的，而且要學的很深。」

這個猜想一經提出就成為了世界數學難題之一，也是經典的數論猜想之一。

最後他只能含淚答應。

「趙奕呀，你先別走。」

「對啊，你應該知道趙奕！」

這才是根本。

「你睡得還挺香啊，才剛上第一節課，你就睡覺，大學可還有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