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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慶確實有那麼一點兒慌張，他其實已經等了五分鐘了，過來時想找趙奕問一下醫學猜想的事情，直白來說，就是想找趙奕幫忙看看他對於尋找抑制因子，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其實他是想自己去燕華大學做邀請的，像是趙奕這樣有名氣的數學家，可不是去公司應聘的面試者，還需要看面試官的臉色，自己登門很有誠意的做邀請，能邀請到都可以說謝天謝地了。

「估計是碰運氣，或者，以數學的思維去解讀醫學？也許是這樣，但數學和醫學是兩個東西。」

張薇見到趙奕一臉的笑意，語調中稍稍有些調侃意味，她也不太適應趙奕忽然成了教授。

趙奕可不在乎戴天慶對他怎麼看，他本來就是醫學研究領域的菜鳥，基礎知識可以說嚴重匱乏。

奢侈一把！

事件發生矛盾雙方是邱成文和首都大學數學學院，邱成文公開在學術腐敗，學術道德標準，海歸學者服務時間等問題，對手大學數學學院公開進行批評，其中直接點名批評的就是楊振。

他還說起了基礎學科學的重要性，沒有基礎科學，就沒有經濟的長遠發展。

劉成傑招呼了趙奕以後，回到電腦前列印了一份文件遞過來，「趙教授，來幫我看看論文吧！」

「趙教授，來了！」

趙奕招呼了一聲，戴天慶一個機靈走了過來，「我也剛過來，趙奕啊，恭喜你成為教授。」

趙奕笑著點頭。

所以，有什麼大不了的？

「也對。」

……

戴天慶把趙奕送到了研究所門口，的心態倒是輕鬆了許多，「果然，他還真是聽不明白，不是什麼隱藏的醫學研究大佬……」

目前水木大學數學科學中心只是剛剛建立，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做，有些抵觸邱成文的人，並不希望數學科學中心快速擴大影響力，自然就對邀請趙奕不上心。

趙奕僅僅用了一年時間，就成為了國內成就最高的數學家之一。

「哦，知道了ｈｔｔｐs://m•ｈｅtuｂook.ｃoｍ•ｃoｍ。」

邱成文的回答是，「我們的科技水平和國外確實存在一段距離，數學也比較落後，對世界並沒有多大影響。」

「如果是利用殺傷靶細胞設計的檢測方法，新的抑制因子也許會提升……」

邱成文的提議正中下懷。

當真正見到趙奕的時候，戴天慶也不可能繼續矛盾，他乾脆說起了對抑制因子的研究，好像是有點兒給趙奕講解的意思。

張薇接過了錢，頓時樂開了花。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其中有一些內容，涉及到很專業的醫學知識，趙奕有點兒看不明白，但他還是沒有說什麼，因為張薇肯定會幫劉成傑審稿，他接過來看幾眼，給個肯定的評價，就只是幫劉成傑提升信心。

也……

在國內的學術界，邱正文給人的印象就是『敢說真話』。

趙奕輕輕的點了點頭，決定把劉成傑的獎金延後。

哪怕再多的人厭惡邱成文，依舊無法改變他在國內數學界、世界數學界，具有巨大影響力的事實。

「他應該幫不上什麼忙，他的運氣也不可能這麼好……」

現在趙奕正在適應『趙教授』的身份，他去了生物醫學研究所，等進了實驗室以後，教授的待遇就來了。

所以對方有沒有誠意，其實也沒有關係。

他很乾脆和戴天慶說了拜拜。

如果趙奕加入了水木大學新建立的數學科學中心，等於是讓數學科學中心僅用了四年時間就培養出了，屬於自己的菲爾茲獎得主。

接下來趙奕過了很舒心的一個星期，每天就是上上課，打打遊戲，做做運動，還認識了一些一起踢球的朋友。

相對於籃球來說，趙奕還是更喜歡足球，籃球，只是用來投籃，順便鍛煉因果思維。

這個項目最初的剩餘資金是55萬，實驗花費了大概1萬左右，還有一些資金用來給實驗室添置物品，大概花費了4萬左右，剩餘的結算資hetubook.com.com金超過50萬，一口氣賺了50萬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這就是戴天慶矛盾的心態。

他想讓趙奕提點兒意見。

戴天慶不知道具體該怎麼看待趙奕，他是一個生物學、醫學研究的菜鳥，還是個靈感爆棚、經驗豐富的隱藏大佬？

在強調了國內數學和國外有擁有巨大差距的前提下，去強調基礎學科支持經濟的長遠發展，幾乎等於是說「國內經濟想要長遠發展，就必須要快速發展基礎學科的發展，或國內經濟發展會被基礎學科的落後所拖累」。

『口水仗』開始了。

現在邱成文重新回到水木大學，並一手促成數學科學中心的成立，他受到了很多的阻礙，但更多的人知道，阻礙再多也無法改變數學科學中心的建立。

這絕對不是因為劉成傑沒叫教授！

「我是數學教授，不是生物教授，更不是醫學教授。」

然後趙奕看向了劉成傑，滿臉欣慰地說道，「這篇論文大概就是你最大的成果吧，恭喜你能留在研究所。」

劉成傑給自己打著氣。

趙奕沒理會劉成傑的反應，低頭看起了手裡的東西，內容大致就是對實驗做一個闡述，隨後就列出實驗中重據，再做出一些總結和實驗驗證數據。

不管國內學術界對邱成文的評價再複雜，也無法撼動他在數學界的地位，作為第一菲爾茲獎的華人，邱成文在數學研究領域的影響力是世界級的。

其中影響力最大的就是幾年前，他和首都大學數學系主任楊振的『口水仗』，曾經楊振是邱成文的學生，畢業以後取得了一系列數學研究成就。

因為邱成文沒有楊振學術抄襲的確切證據，而楊振也是國內數學界有名的學者之一，最後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反正，很慘淡。

因為是體制內的科研崗位，研究所也沒有對外的科研項目，所以大部分人只能拿死工資，年終獎則要看所里年度完成項目的情況，但就算情況ｈｅｔｕbooｋ.com.cｏm再好，最多就是發兩個月工資。

總之事情變得很複雜。

「我的能力還是欠缺一些，要好好加油！」

雖然以趙奕的數學、計算機領域成就來說，直接被提升為教授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趙奕實在是太年輕了，他的年紀還不夠19歲，竟然已經在一流大學擔任教授，想想都感覺有些怪怪的。

戴天慶的心情很複雜，因為他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另外也不知道找趙奕對不對，因為實際上來說，趙奕就是生物系的菜鳥，對於醫學研究沒有任何經驗可言。

現在已經有一些人開始為水木大學數學科學中心的建立奔走了，聘請國內外著名的數學家自然是重要工作之一，而就連邱成文本人也覺得，最好是能把趙奕挖到水木大學，加入數學科學中心。

「寫的很好，不錯。」

比如，新世紀初首都舉行的國際數學家大會，有記者問起，「一次國際會議的意義有多大？國內數學真的像一些人說的那樣，接近世界一流水平了嗎？」

等等。

從這件事就能知道，國內學術界對待邱成文的態度是有多複雜了，有好多人對邱成文都沒有好感，認為他為人處世太過於自我。對於某些事件的看法太過於片面，也有對邱成文非常支持的人，覺得他敢說真話，是學術界的一股清流。

記者繼續問道：「您對華羅庚、陳省身和馮康三位數學家評價很高。而近二十年來，20多年中國數學界既沒有出現領袖似的科學家，也沒有世界一流的成果，是這樣嗎？」

「你好，再見！」

如果只看這一個星期的生活，趙奕真的就只是個普通大學生，但他希望平凡的校園生活，能持續更長的時間。

在留學歸國以後，他成為了中國數學會力推的數學家，憑藉對微分幾何的研究，還成為了第一個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做長達一小時演講的國內數學家。

當然。

窮一點才有拼勁！

因為水木大學實際上，和圖書也需要一所數學科學中心，來對標首都大學的國際數學研究中心。

劉成傑的話音也很甜，「趙教授，張姐的論文寫完了，我們一起做了項目結算，剩餘的款項您收到了吧？」

劉成傑還等著趙奕發錢呢，剛才他清楚地看到趙奕書包里有三疊鈔票，可趙奕卻轉身就走出了實驗室。

趙奕也不會虧待手下員工，來之前特地取了3萬塊，打算給張薇兩萬，給劉成傑1萬，作為給他們的獎金。

等等。

趙奕從實驗室里出來就碰到了戴天慶，戴天慶在門口轉來轉去的，也不知道具體在幹什麼。

後來事情的影響越來越大，有好多學者站出來支持邱成文，也有好多學者站出來支持楊振和首都大學。就連國外的數學家、媒體，也參与進來，有的是質疑邱成文的人品，比如，邱成文稱龐加萊猜想是國內學者先證明的，有的是幫楊振做證明，說楊振的研究並不是抄襲，有的是支持邱成文的觀點，認為他說出了別人不敢說的話。

趙奕接過了論文，一邊說道，「別總是叫趙教授，趙教授，感覺太彆扭了，我早就說過，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怎麼沒有我的？」

其中一些有影響力的數學家，在同樣的問題上都表示『不能說』。

而就像記者提問時所說的，數學家大會結束以後，有一些國內數學家表示，國內的數學發展的速度很快，可以說已經與國際水平接軌。

另外，趙奕還只是個學生，可以說沒有任何派系，他的未來也非常被看好，有不少人都覺得，四年後他會獲得菲爾茲獎。

「我們需要利用生物學檢測的手段，來做一些實驗驗證……」

邱成文直接吐出了五個字，「差得還很遠。」

他打開了書包，從裏面拿出了兩疊鈔票，遞給了張薇說道，「張姐，這是你的獎金。別推，這個項目賺多少你們也知道。」

「嗯。」

趙奕聽的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戴天慶要說什麼，他有點懵懵的直白道，hｔtｐs://ｗｗw.heｔuｂook•com•cｏm「這些專業的東西還是就留給你們專業人員吧。」

這種研究新物質的項目，靈感往往比經驗更加重要。

「他的實驗室也很難再出成果。」

趙奕只是吐槽了一下水木大學數學科學中心的邀請誠意，他也沒有打算放棄本科學業，或者去其他大學邊工作邊就讀。

劉成傑立刻笑了出來，「趙奕，謝謝你，張姐也幫我看了，都說沒問題。」

趙奕把稿子遞給了劉成傑，對他的論文的內容做出。

「每一種細胞因子具有不同的活性，TNF、CSF、IL-2，現在要檢測的這種抑制因子，還沒有具體的數據，但是我們推測……」

這件事從開始到結束長達一年時間，最開始是邱正文挑起的，指責楊振的學術能力不強，成名完全是靠學術抄襲，有好多媒體參与其中，後來楊振站出來表示，邱成文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希望首都大學建立國際數學研究中心。

「謝謝。」

趙奕實驗室的項目，也在一個月的時間里就完成了。

對趙奕來說，差不多就是做了個證明題，只不過花費的精力有點兒高而已。

年輕人嘛……

但是趙奕完成了有關心肌炎，人體免疫作用的醫學猜想，猜想中所有描述的流程幾乎都被驗證正確。

兩萬塊錢可是一筆巨款，相當於她兩個月的薪水，她把錢拿在手裡，臉上的笑容都綳不住，想著回去以後，就換一套高端的化妝品。

戴天慶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其實就是拐彎抹角的表達，他們沒有確定如何入手去做檢測，也沒有確定該怎麼樣設計實驗，才最有可能得出有效結論。

「難道因為我是個實習生？還是說我在項目過程中沒有幫上什麼忙？」

這其實也沒關係。

趙奕看著戴天慶感覺怪怪的。

這個收益效率實在令人開心。

「謝謝……」

邱成文並不知道下面的人提前對趙奕進行了邀請，還是沒有什麼誠意的邀請。

邱成文的『敢說真話』，也肯定會引起一些矛盾和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