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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團隊也向核子組織申請了做驗證分析報告，正常來說，打出申請以後，會在三天後，安排時間召開報告會議。

如果全部都是人工輸入，工作量實在太大了，速度也太慢，能電腦直接輸入的，就應該電腦輸入，針對每一個樣本數據，有一部分內容可以自動輸入，還有附帶的內容，就必須要人工輸入。

凱莎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甚至覺得是有些好笑。

「現在外面有好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我想報告的驗收方是不會拒絕的。」

比如，超弦理論。

每一個標準樣本的數據都含有分析，有一些還含有函數內容，就比如，以一個特定的函數來描述粒子在探測器中被磁場減速的曲線。

但是基博爾的推薦並不影響他對論文的看法，他看到論文標題是發現新粒子的分析后，馬上不屑的翹起了嘴角。

這樣一個物理學的頂級人物，卻不是個很好接觸的人，了解格拉肖的人都知道，他對學術的看法非常極端，可以用『涇渭分明』來形容。

在微觀發現新粒子方面，國際上是有一套通行標準的，也就是對最終的結果和過程做一個可能性判斷，可能性大於某一個數值時，就能夠確定發現了新粒子。

趙奕把論文交給了基博爾後，也沒有閑等著，因為結果是不確定，甚至基博爾都不太看好。

高興的是見證、參与了一個可能發現新粒子的研究；失望的是，他並沒有看到想看到的失敗，而且即便是失敗了，失敗的過程也是很驚人的，最少在判斷機制上，就可以深入挖掘去研究一下。

基博爾只是缺乏一些運氣，能力上並不比他差。

阮文燁沒有認真聽。

σ是個可能性的衡量數值，可以理解為概率，比如，把σ看做是百分之19，5σ就是百分之95，只有可能性分析大於5σ，才能確定是發現新粒子，否則就有概率是因為受到了其他的影響。

計算機方面就不好說和-圖-書了。

物理理論是設計的基礎，也是他自己指導出來的，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就像是一篇普通的證明論文，寫出來以後可不一定代表成功，需要發表了並得到認同，才能確定論文成果。

和基博爾、阮文燁，乃至於格拉肖一樣，多數人都認為實驗測試不可能發現希格斯粒子，而憑藉單獨一個區的數據，想要發現西格里斯例子更是希望渺茫。

總之，現在的數據圖似乎表明了成功，但真正是否成功還需要得到物理學界的廣泛認可。

現在格拉肖極端的一面再次體現出來。

「早就聽說湯姆的腦子出問題了，沒想到是真的，竟然還相信這種東西。」

當研究結果出來以後，就連基博爾、阮文燁都還是不能接受，更不用說做研究前的其他人了。

趙奕聽到陳明的敘述也感覺有些鬱悶，他搖搖頭，決定聽從阮文燁的建議。

一篇論文的內容是發現新粒子？

這樣一來，人工輸入的部分，只有那些函數和判定的東西。

阮文燁建議道，「看來是沒有了。趙奕，如果你真的把想把結果發表出來，可以選擇和團隊一起，只需要再提交一個附帶申請就好了。」

另外，有了物理學大佬的支持，也能讓會議中心同意公布消息，讓趙奕單獨去做報告。

「一個數學家不好好研究數學，竟然你計算機方法來破解物理問題？」

基博爾的話得到了阮文燁的認可。

因為樣本的數據非常複雜，而程序的輸入端不可能包含函數，篩選分析也需要一些判定數據，就需要人工進行輸入。

當很多人都知道了以後，報告驗收方就不會拒絕趙奕到報告會議上發表成果，因為是否是真實的，只有做完報告才知道。

只要把報告發表出來，哪怕暫時沒有人相信，但肯定會留下記錄，以後再證明希格斯粒子時，他肯定會是第一個發現的。

基博爾倒是聽的非常認真和_圖_書，但他畢竟是年紀大了一些，一輩子都在研究物理學的東西，對計算機程序設計，也只有基礎運用的了解，並沒有真正耐下心思去研究過。

『學術包容』，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

趙奕只使用了團隊上一次實驗的D區數據，還有這一次的工作任務數據，使用的數據只佔據總數據不到六分之一。

另外一條就是，他做的數據分析並不完整。

物理和計算機的結合，還真是很有研究潛力。

那是謝爾登·格拉肖。

「應該就沒有回復了吧？」

謝爾登·格拉肖，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但看起來比基博爾年輕的多，他在電弱理論、GIM機制、大統一理論等方面，有著很深入的研究，憑藉引入短程的中性流，推廣由施溫格提出的電弱理論，他和史蒂文·溫伯格和阿卜杜勒·薩拉姆分享了1979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一個團隊去幫趙奕做檢驗希格斯粒子的研究？這些人還覺得成功了？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基博爾難得變得很認真，「你的研究方法偏離了證明新粒子的傳統方式，所以就無法以發現新粒子的標準去衡量，最終的結果是否會被接受還很難說。」

「真是異想天開！」

那太難了！

基博爾臨走時，承諾把趙奕的研究成果，推薦給其他物理學的大佬，有物理學大佬的支持，才能讓核子組織同意調用所有數據。

格拉肖是超弦理論的懷疑者，因為其不能提供實驗可檢驗的預言，他曾經試圖阻止超弦理論家進入哈佛物理系，但是哈佛大學還是接受了超弦理論。

這種尋找新粒子的方式，格拉肖是無法接受的，他走著路掃了一遍論文，在看了一眼論文的作者，隨手就扔到了街邊的垃圾桶里。

開什麼玩笑！

趙奕也感到有些興奮，他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誰知道呢？」陳明搖了搖頭。

這也是個好消息。

當然了。

另外，和-圖-書基博爾沒有獲得過諾貝爾獎。

那些現在不相信的人，他們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

粒子是微觀存在的東西，是肉眼看不見的，而且受到環境的影響非常大。

這也太好笑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失望還是該高興。

趙奕想要簡化人工輸入的內容。

二十年前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到現在影響力依然非常大，格拉肖是核子組織中參与研究工作的頂級人士之一，他帶出來的學生都在一個個團隊中擔任核心角色。

結果不怎麼好。

這些數據是很複雜的。

與此同時。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趙奕還詳細講述了篩選的機制。

這是利用計算機的演算法找出新粒子？

陳明肯定的點頭，「真的好多人都知道了，昨天我走在路上，就人問我，你們團隊是發現了新粒子嗎？我回答說是，結果……」

如果說發現新粒子的標題還能夠接受，論文中以篩選機制去去除大部分粒子，從而作圖得出發現新粒子的結論，讓格拉肖立刻嗤之以鼻，論文的主體內容就是他不能接受的，以粒子對撞的原理為基礎，主體確實一種計算機演算法。

「是啊！」

在核子組織中，只有獲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的人，才能算作是真正有影響力的頂級人士。

凱莎知道自己不是量子物理的頂級人士，但他也知道測試實驗不可能檢驗出希格斯粒子，最少理論上是不可能的。

現在看到電腦上出現的結果，基博爾仔細考慮一番，還是覺得篩選機制有問題，篩選機制是物理和計算機的結合。

工作間里。

正常衡量發現新粒子的標準叫做『國際黃金5σ』。

只要格拉肖認為不存在、錯誤的東西，就會一直堅持認為是錯誤的，除非能夠直接證明百分百正確，否則他就會堅持到底。

但是，驗證疑似希格斯粒子的新粒子？

凱莎才知道國內團隊分析驗證報告做的慢，是因為做了額外的和_圖_書工作。

「是嗎？」趙奕兩天都沒出門，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趙奕花費了一天多時間才把輸入端程序做好，接下來就是等待了，可直到確定國內團隊做報告的前一天，他還是沒有等到格拉肖的回復。

格拉肖扔掉了論文兒以後，很快就把事情給忘了。

「謝謝！」

在粒子對撞實驗中，最影響數據的就是噪音，也許一個很小的噪音就能讓結果差生偏差，因為檢驗新例子的方式是對最終產物，也就是光子、輕子等進行分析，才能去推斷它們所代表的粒子，而像是光子、輕子這些微小的粒子，會受到噪音的影響，從而出現虛假的波動。

這件事兒就能看出格拉肖對待學術的態度了。

他剛才做了一個區輸入端數據的程序，自動把提取粒子樣本數據中，可以自動輸入的部分，剩餘的部分則單獨列出一個文件，並且自動形成編號。

格拉肖對於基博爾還是非常認可的，基博爾沒有獲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獎，但諾貝爾物理學獎並不能完全代表能力，多數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比其他沒有獲得的人，多的也只是一分運氣而已。

對撞機的擁有者是核子組織，檢驗新粒子這樣的重大工作，需要核子組織一起去完成，單獨一個團隊只負責分析一部分數據，也不可能依靠部分數據去分析出粒子。

趙奕皺著眉頭和陳明討論道，「就算是拒絕我的論文，也應該給個回復吧？」

所以基博爾對於趙奕設計的篩選機制還是一知半解。

比如完善程序輸入端的代碼，輸入端代碼是個複雜問題，他是以粒子判讀數據的標準樣本作為輸入端，數據中包括一些光子、輕子的速度、圖形等等。

趙奕以程序篩選的方式，淘汰掉了很大一部分數據，也繞開了國際上對於發現新粒子的衡量方法，最終的成果就無法用國際標準來衡量，最終的研究成果是否會被接受很難說。

基博爾的分量還不足，他確wｗｗ.hetｕｂｏok.cｏｍ.cｏｍ實是量子物理的大佬，也是核子理事會的一員，但他的作用主要是監督和平衡，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而不是正式參与到工作中。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他還是做了一些其他事情。

只要把報告發表出來就好了，不一定要全部數據去驗證，也不一定要什麼物理學大佬認可。

基博爾和阮文燁看著電腦上的圖像數據，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他們實在無法相信，竟然真的能找出新粒子的信號。

其實大部分成功的科學家，都有類似的性格，否則也真的很難成功，只不過格拉肖更極端一些。

……

趙奕很快撰寫好了論文，並列印出來交給了基博爾，基博爾出門遛狗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熟人，順手就把論文給了他。

如果想要全部的數據，國內團隊也沒有辦法，他們需要以打報告的方式，向核子組織進行申請，可申請如果寫上了尋找新粒子，肯定會有核心組織的人員參与，不過更可能的結果是不會審批通過。

這個篩選法到底是正確的還是不正確的，只有完全弄懂才能了解清楚。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多數都是笑了出來。

在哈佛大學做出決定后，格拉肖直接選擇了辭職，並在十分鐘后就接受採訪，他表示說，「超弦是一門和無力沒有任何關係的學科，你們可以把它稱之為『腫瘤』。」

如果偏差值大於虛假波動的可能，才會確定是真的發現了新粒子，否則就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在進行數據輸入以前，他們已經一部分接受了趙奕所說的理論邏輯，就是篩選出肯定無關的數據，以可能有關的數據來判斷新粒子的存在。

……

阮文燁也給趙奕普及起了國際上發現新粒子的標準。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可能的！

基博爾說道。

最後基博爾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發現不了研究過程中的問題，就只能等待其他人去判斷了。

「這樣吧，等你寫好報告，我幫你推薦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