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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爾斯徹底涼了。

她心情不錯。

「沒呢，剛下課。」

等趙奕離開辦公室以後，很快只有幾個人上門，其中有胡志斌、高義華，還包括其他幾個教授。

「那就好。」

趙奕的反應出乎意料，他停下了點頭說道，「收穫很大。」

這個熱點蹭的很鬱悶，幾個月以後，懷爾斯的證明就被趙奕證明有無法扭轉的邏輯錯誤。

邵逸夫數學科學獎，是兩年前新出現的獎項，放在世界上還沒多大影響力，因為去年懷爾斯的事情，讓獎項一時間變成了雞肋。

「為什麼？」

「我們不行，也許趙奕行啊？沒準呢！」

等等。

「什麼？」

邵逸夫數學科學獎有多尷尬就可想而知了，但頒出去的獎項是收不回來的，基因會的獎項評選組，決定今年來個真正的評選，不再去噌什麼熱點，馬上就把目標放在了趙奕身上。

「研究什麼哥德巴赫猜想啊！趙奕啊，我覺得這項研究對你來說太早了，你應該三十歲以後，再開始進行研究。」

這不是不看好什麼的，而是好多研究者，都會這樣去做決定。

同時，好多人還討論起了趙奕的得獎。

如果中途有路走不通，就可以順著能走通的那條路去走。

「很有想法啊！」

「哦？」胡志斌有些不明白。

吳艷平搖了搖頭，「趙奕根本就不想畢業，他說平時上課能學到很多東西。」

吳艷平再吸一口氣，「直接工作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點，我覺得你可以考慮繼續讀碩士，你在生物醫學研究所有實驗室，而且已經做出了成果，學院這邊兒可以給你開綠燈，保證你半年之內就能拿到碩士學位。」

去年是獎項真正第一次進行評選，但邵逸夫數學科學獎依舊是在『噌熱點』，把獎項頒發給當時公認的第一數學家，證明費馬猜想的英國數學家懷爾斯。

只要這些對稱數字中有一個數字是素數，就能證明『任何一個足夠大的數字，前後都有對稱的素數（也包括他本身）』，哥德巴赫猜想自然就是成立的。

趙奕見到了吳艷平。

認真？

……

「畢業后？」

緊張？

雖然他沒有用筆在草紙上寫下任何一個字，但腦子已經推演了好多的計算、好多的方法。

他開始思考起來。

趙奕搖了搖頭，收拾書本準備離開。

比如，錢智金。

如果數字N是素數，他的兩倍的偶數，自然可以用兩個素數之和來表示。

所以，還說什麼呢？

雖然不能以錢來衡量一份工作，但最少絕大部分人工作都是為了錢，哪怕是科研領域也一樣。

「就比如說今天的高數課，就很關鍵，對我馬上要做的研究很有幫助。」

「為什麼？」

吳艷平發現話題有點不對，趕緊再轉回來，「所以你就不hetubook.com.com希望早一點畢業，早一點兒做出下一人生階段的重要選擇嗎？」

他所思考的廣義上的證明方式，也就是證明所有素數兩兩結合（也把素數本身）覆蓋所有偶爾，證明出來明顯是非常複雜的，一眼就能看出必須要使用篩法。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時間里，趙奕就在查看各種素數相關的資料，包括各大雜誌發表過的素數相關的論文兒，以及和素數有關的一些內容、證明方法、性質知識。

只要能得出最大因子大於等於N的結論，自然就證明其中肯定是有素數的。

一個有關獎項的消息傳播開來，消息是和趙奕有關係的——他獲得了邵逸夫數學科學獎提名。

去年是懷爾斯。

「我尊重你的決定。」吳艷平最後說了一句，臉上倒是沒有任何鬱悶，而是帶上了一絲笑。

「趙奕同意畢業了嗎？」

這句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其他人是讓她勸說趙奕畢業，但她覺得趙奕繼續讀本科也不錯，因為趙奕繼續留在生命學院。

這就等於是利用名人刻意去增加獎項的影響力。

「……是么……」

吳艷平似乎是在盡量壓低聲調，她像是拉家常一樣問道，「吃午飯了嗎？」

趙奕很低調地說道，「吳院長，就把我當成普通學生。」

其中有好多資料都是趙奕拜託其他人幫忙收集的，也讓更多的人確定了，他確實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但多數人對這項研究還是不看好，甚至還有人過來勸說趙奕。

這倒是事實。

「我已經決定好，用什麼方法去思考哥德巴赫猜想。」

「你和他談讀碩士的問題了嗎？他是想繼續留校，還是出國留學？或者想跟某個導師？」

之前吳艷平就說過，讓他來院長辦公室一趟。

「趙奕，你比他們要天才的多，所以我在想，你有沒有考慮過直接畢業？」

「我問的是數學！」吳艷平扯了下嘴角。

今年是趙奕。

「也對……」

吳艷平聽著感覺有些耳熟，那不是她剛才的問話嗎？

趙奕被招呼著辦公桌前，和吳艷平面對面的，他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在確定以兩種方法試著去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后，趙奕倒是感覺到了放鬆，不用去做選擇總是好的，大不了就多費一些學習幣、多花費腦筋去做思考。

好多人分析趙奕沒有拿到獎項的原因，就歸在了兩點上，一個是他成名時間太短，各種成果都是一年之內完成的，並完美的錯過了國內的數學獎項。

「……你不一樣啊。」

怎麼聽著課就能想起哥德巴赫猜想呢？

不管怎麼說，她該做的已經做了，其他人也說不什麼了。

這個消息是邵逸夫基金會內部傳出來的，一聽就知道是獎項和_圖_書評選方故意傳出來的。

這節課不同。

不是容貌，而是氣質。

「說說。」

趙奕猶豫了一下，「有點太遠了吧？」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吳艷平，而是見到過兩、三次了，但並沒有直接說過話，只是被介紹過一次，也沒有仔細的注意過。

有些影響力大的數學獎項，趙奕是沒有資格的，必須成為某某協會成員才行。

陳省身是國內數學歷史上，成就最高的數學家之一，他被譽為「微分幾何之父」，而他拿到邵逸夫數學科學獎時，都已經九十三歲，過了幾個月就去世了。

趙奕馬上認真道，「港城也是中國，他們的獎項也等於是國內的獎項。獎項影響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國內自己的獎項，自己人肯定要支持……」

趙奕還是第一次來院長的辦公室，來的時候問了兩個人才找到房間，敲門走進去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有些粗狂的女聲，「請進。」

這個聲音讓趙奕想起了牛蓮花。

他最有機會拿到的是沃爾夫獎和菲爾茲獎。

胡志斌實在忍不住好奇，還是問了一句。

其實胡志斌都已經適應了趙奕在課堂上，半個多學期都過去了，不適應也是沒有辦法的，但上課的時候，他還總是不斷看向趙奕，偶爾掃過去發現趙奕在睡覺，等時輕呼一口氣，感覺很放鬆。

趙奕搖頭，「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希望我提前畢業吧？但我覺得，畢業對我來說還是太早了，我能在平時的課程中學到很多東西，提前畢業沒有任何好處。」

雖然獎項公布得主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但基金會內部已經迫不及待的傳出消息，希望能吸引更多的人注意。

「也就是說，你不想去領獎？要知道，邵逸夫數學科學獎得主，能拿到一百萬美元，你不考慮……」

「全世界有很多的天才，天才的教育是往往是不一樣的。」

之前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他拿到的奈望林納獎，是有些偏重於計算機的獎項，而不是純數學的獎項，可事實是，趙奕是公認的數論大師，他理應拿到純數學的獎項。

趙奕開始確實睡了一會兒，後來就精神奕奕的看著黑板聽講，他頓時感覺非常的鬱悶，抬起頭就下意識的看向趙奕，結果發現趙奕還是很認真。

他們討論的內容是趙奕的拿獎，主要關注點在於，趙奕並沒有過拿到數學界的重量級獎項，就連國內的獎項都沒有拿到過。

不管是其他國家的數學家，還是證明『1+2』的陳景潤，他們已經利用篩法，把哥德巴赫猜想分析到了極致，大部分數學家都認為，想單純利用篩法解決哥德巴赫猜想，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四十多年來毫無進展就是明證。

所以趙奕拿獎欠缺的是運氣和https://m.hetubook.com.com時間。

吳艷平道，「反正我是儘力了，趙奕還舉了例子，他說剛上過胡教授的課，胡教授講的東西對他的研究幫助很大，對了，趙奕正在做什麼研究？」

就像是新出現一個農業獎項，直接頒發給了袁爺爺，頒獎倒是沒什麼問題，但袁爺爺顯然不會缺一個新出來的獎項。

沃爾夫今年的評選工作才剛開始，並沒有傳出相關消息，菲爾茲獎則還需要等三年多。

認真箇啥啊！

針對網路上對於趙奕拿獎的輿論，有記者也到燕華大學特別做採訪，「有人說你拿到了邵逸夫數學科學獎。如果你確定拿到了獎項，會去港城領獎嗎？」

……

如果早已沒有在睡覺，而是和其他同學說話，胡志斌也會感覺很放鬆，因為代表趙奕沒有認真聽課，他說什麼就不會出現問題。

趙奕跟著思路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我畢業去幹什麼啊？」

所以單純利用篩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其中一個生物教授說的，「我知道，他的實驗室在做風濕性關節炎性。」

他們進門就忍不住問道，「怎麼樣了，吳院長？」

兩人的氣質都差不多，渾身上下散著一種不好惹的氣息。

「難道是睜著眼睡著了？」

其實還是噌熱點，順便也增加戲劇性。

「三十歲還是說早了，我覺得應該是四十歲，五十歲。」錢智金說得很認真，「因為就算研究不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會把大好的青春浪費在一個想不通的證明上。」

「哥德巴赫猜想？」

「水木大學過去幾年，有兩個很年輕的學生，一個入學時才只有15歲，另一個才只有16歲，另外還有一個首大的學生，只用了兩年半就完成了本科學業。」

趙奕陷入了深思。

「還是在思考什麼？」

世界頂級的數學家也一樣。

錢智金勸趙奕以後再研究，意思就是這種『很可能沒收穫的研究』，要放在人生最後的時間里，而不是放在最有精力的前面。

過去的哥德巴赫猜想證明幾乎用的都是篩法。

趙奕是過去一年時間里，數學研究成就最高的人，就是他證明了懷爾斯的證明是錯誤的。

趙奕思考著。

如果趙奕本科畢業了，也不知道他會去哪裡讀碩士，即便是直接真正步入工作，留校也大概率會去理學院，他身上掛的是理學院的教授職位，就算繼續在生物醫學研究所工作，但好像和生命學院關係也不是那麼大了。

「要去港城啊？」

網路上好多人討論都認為，邵逸夫基金會放出消息，目的是扭轉去年評選給人的壞印象，同時也為了對獎項進行宣傳，來增加其影響力。

趙奕搖頭，「沒有。」

趙奕和其他人一起離開教室后，直接去了生物樓找到了院長吳艷平m.hetubook.com.com。

笑？

吳艷平發現第一句文化就脫離了中心，她試圖糾正過來，「我是想和你聊聊，不用想太多，就拿我當你家裡的長輩。這樣，趙奕啊，你是咱們學院的天才，放在其他學院也一樣是天才。」

趙奕也知道錢智金是為了他好，他說道，「我只是有空思考一下，別擔心。」

旁邊一個理學院教授道，「哥德巴赫猜想，他掛的項目。」

趙奕馬上搖了搖頭，「畢業，對我來說還是太早了吧？我才剛上大一，還有三年多呢。」

這樣就可以進行分析。

陶哲軒是數學界真正的天才，他一直都想研究孿生素數，但遲遲都只停留在『想』上，因為對他來說還有很多其他可研究的項目，而且是只要付出時間就很可能帶來收穫的內容。

胡志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上課有講數論、素數之類的內容嗎？

「我衷心希望未來，邵逸夫數學科學獎，能真正成為數學的諾貝爾！」

「一樣的。」

她深吸一口氣，分析道，「你現在是生物醫學研究所的研究員，如果能拿到畢業證，你可以轉為正式的研究員。」

這種最頂級的數學猜想，無數天才付出很多努力，花費了大把的時間，都沒有任何的收穫。

趙奕還在思考中的時候，就被旁邊兒范雷拉了一下，「下課了！還盯著黑板幹嘛呢？」

吳艷平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今天我找你來，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考慮到畢業以後要去幹什麼？」

「可是轉不轉正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反正也有了自己的實驗室，而且，我並不依靠這份工作來生活。」趙奕的意思就是干不幹都無所謂，實驗室是給體制內做研究，沒有外來能接手的項目，也賺不到幾個錢。

趙奕從來沒這麼干過，但台下有個在數學領域有巨大成就的人聽講，帶來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他們好奇的討論起來，「微分方程能用來研究素數？」

嚴肅？

趙奕很直白的道，「可是，我覺得還是沒什麼意義啊，什麼學位對我來說，應該沒多大用吧！」

但是簡單、粗暴並不表示容易，所有對稱數字相乘，會產生一個非常龐大的列式，想要對其分析是很困難的。

邵逸夫數學科學獎第一個頒發給陳省身，感覺有點兒蹭『熱度』的意思。

「如果確實是我拿了獎，我一定會去現場支持，目的是支持我們的獎項，發展我們自己的獎項，讓其也能在世界有影響力！」

「……」

「這是幹什麼？」

趙奕對於這種方法思考過一陣子，他找到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把所有對稱數字相乘，並分析所得出數字的最大因子。

「讓我們也研究研究……」

在走過講台的時候，胡志斌和趙奕說了一句，「趙奕啊，有什麼收穫hetubook.com.com嗎？」

現在數學界好像已經找不到懷爾斯了，都不知道他具體去幹了什麼，也根本沒有人關心。

當然了。

「哦，哦。」

「……」

以趙奕在各個領域取得的成果，已經能拿到很多的獎項，到各個大學都可以被聘為教授，根本不需要學歷來支持。

如果數字N不是素數，就以素數N為中心線，找出其全面所有素數的對稱數字。

錢智金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與此同時。

胡志斌講的就是基礎的知識，他肯定趙奕根本不用聽，結果趙奕卻一直認真的聽，他都唯恐說錯被挑出某問題。

結果……

難道我講的是高數課還能有更深入的內涵？

「年前的時候好像是聽說過。」

「如果換做是普通學生，應該會很緊張吧？」

「我在考大學的時候，就能選擇國外高校，但是我還是拒絕了。如果是出國的話，我更希望是去旅遊，而不是去學習，而且我還年輕啊，暫時還沒有考慮留學的問題，怎麼也要等本科畢業以後，再去國外讀一個碩士吧？我看好多人都是這樣。」

國外來說。

「本科級的課程能學到什麼？」

錢智金覺得趙奕沒有聽進去，但他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吳艷平很不理解，她唯一能確定的是，趙奕根本不想提前畢業。

胡志斌都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他的一節課過的可不怎麼好，心裏的忐忑和心酸無法與外人道也。

「怎麼可能？」

比如，陶哲軒。

胡志斌鬱悶了一整節課，等課程結束的時候，他發現趙奕還在認真的看著黑板。

胡志斌終於開口了，他滿臉疑惑的道，「他剛才上完我的課時候也這麼說，難道我講的內容真的和哥德巴赫猜想有關？」

「是嗎？」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就是確鑿無疑的，到網路上都難找到一個質疑的消息。

孿生素數也是一個項目，但付出大把的時間不一定有收穫。

「真的假的？」

陳明以群論來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到時給趙奕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

走進門。

「為什麼？」

之前他還是對第二個方法思考的更多，也就是建立中心線的方法，把足夠大的數字N看作是中心線。

現在和吳艷平面對面的時候，趙奕就發現吳艷平，確實和牛蓮花有那麼一點像。

「……你講的什麼？」

這一節課感覺時間很快。

所以趙奕繼續讀本科是很不錯的。

「……」

過去的兩年時間里，有兩個人獲得了邵逸夫數學科學獎，一個是第一屆得主陳省身。

「不想。」

「微分方程基礎。」胡志斌說了個名字，辦公室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吳艷平迅速轉動腦筋，繼續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出國留學嗎？出國，去外面看看，去那些世界上最頂級的高校，劍橋、牛津、哈佛、普林斯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