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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趙奕。

張薇建議『再抽一次血』，「也許這一次就有發現呢？同一個人每天的血液情況，都會存在些許的不同。或者，我建議讓范雷，感染流感病毒，或者諾如病毒也可以，然後再檢測看看。」

愛德華說了一點自己的想法，「我認為是可以從數學構架上，分析闡述出從弦到粒子的整個過程。」

那可是抗艾滋病毒的東西！

不過愛德華喜歡談的數學，還是弦理論的架構問題，因為馬上能和趙奕探討一下『理論物理到量子物理』的問題，他就直接開啟了弦理論和粒子的話題。

他解釋道，「這一次的異常確實和血液樣本有關，但具體是什麼感染也很難說，人類體內有幾百萬、幾千萬種微生物，不管是內部感染還是外部感染，都會對造成血液造成影響。」

他當然知道趙奕的靈感來自於發過去的數學資料，這也是他現在才和趙奕通話的原因——

實際上，他才是年輕的那一個。

趙奕有些感覺自己像是『沒什麼用』的領導，到實驗室里『指手畫腳』，卻什麼事情都不用干。

愛德華說著讚歎道，「這個方法或許也可以用在弦理論的構架分析上，我仔細思考了好一陣子，也許能用他……」

「不過……」

「肯定有什麼東西抑制了病毒感染！」趙奕能輕易得出這個結論，一則是很多情況都被排除掉了。

如果真研究出東西，就用他的名字命名？

在條件足夠完善的情況下，《因果律》很容易得出結果，樣本抑制感染就是和最初的血液有關。

列比消元法！

「它起到了一定抑制感染的作用。」

現在他就是要找方向。

現在他也絕對不是『沒什麼用』，空余的時間里，他就一直在觀察范雷血液的那一份樣本。

范雷高興了好幾個小時，心中的陰鬱跟著一掃而光，還覺得趙奕非常的夠意思，一直等晚上回宿舍睡覺，躺在床上的時候仔細琢磨一下ｈeｔｕbook.ｃｏm•com，就發現有些不對……

艾滋病和他的名字聯繫在一起，出門人家一說出來，「范雷……抗艾滋病」，怎麼聽起來像是他得了艾滋病，一直在和病魔做鬥爭？

趙奕聽起來就感覺像是被老師說，「你怎麼這麼笨啊！」

當不斷觀察樣本的過程中，他也開始不斷的使用起了能力，結論是很不容易得出的，他必須參照很多檢測結果，仔細思考著去做提問。

列比消元法幫助簡化了費馬猜想，但列比消元用到範圍最廣的數學領域，卻是複雜數學的函數、列式以及圖形分析上，對於研究複雜數學的人幫助很大。

張薇好笑的解釋道，「現在的樣本最初只是採集了普通的血液，不管是什麼在起作用，含量都是非常低的。含量這麼低都能起作用，並且被檢測出來，如果含量高呢？幾倍、幾十倍？到時候效果就非常明顯了。」

人體血液中含有很多種類的細胞、物質，有很多含量極其微小的物質，常規根本是檢測不出來的。

「我們能夠看到，這種抑制非常的強，所以很具備研究價值。」

愛德華的執著追求是值得肯定的，他也是真心在和趙奕討論，但他的性格可不是完美的。

趙奕並沒有得出準確的結論，但還是找出了大體的範圍，他集合了實驗室所有人，認真說道，「針對這個異常，我認為，是和某種感染相關的蛋白抗體在發生作用。」

這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趙奕對於弦理論就只是了解一下，以中立的態度去對待，不相信也不會可以去否定，他只相信已經驗證的，或者是數學已經可以推導出的東西。

趙奕也不拒絕和愛德華進行探討，因為愛德華的數學成就確實很驚人，尤其是微觀數學構架方面，他可以說就是世界第一人，和愛德華探討弦理論過程中，他還能從中學到不少東西。

這是完全當他是小白鼠啊！

「m.hetubook.com.com為什麼？」

「挺不錯的。」

他聽到消息並不感到意外，也沒什麼特別激動的。

反正，很不爽。

希格斯粒子早晚會被驗證，需要的只是一次大型的對撞實驗。

趙奕聽的直捂額頭。

雖然兩人的年紀差了很多，但同為『數學天才』，不可能沒有相互比較的心裏，正因為如此，發現趙奕有聽不懂的地方，他才會覺得很有意思，順帶的調侃上幾句。

其他人的看法就不同了。

每當和愛德華·威騰談數學，聽到對方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他都有種感覺……自己已經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了。的

如果不知道具體的方向，研究最終只能被擱置。

接下來的內容又有些『玄幻』了。

范雷最新提供的血液，被做了詳細的檢測，還有一部分用在新的樣本實驗，但結果什麼都沒有的出來，最少暫時是沒有的。

二則是……

「我仔細看了你的論文，真的很有意思，很驚喜，我相信更高興的是那些研究複雜數學的人，尤其是偏微分方程和拓撲幾何領域的數學家。」

這次輪到愛德華鬱悶了，他盯著漆黑的屏幕，感覺對方就是故意的。

前一陣子他就聽說核子組織，進行了一次大型對撞實驗，出結果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靠這個獲得諾貝獎物理學獎？

趙奕疑惑的停下來。

弦理論還只是存在於想象中，數學構架再完美也只有想象，完全無法做出實驗來驗證。

愛德華好半天才苦笑一聲，「這個性格，還真是不吃虧啊！」

「這種實驗方法，把他切成片做研究，也無法得到結果。」

兩天後。

兩人的話題從固有的理論數學，轉到了微觀粒子的性質、數學分析，又轉到了趙奕剛做出的數學成果——

但他之所以幫著范雷，主要是因為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常規的檢測肯定是查不出任何問題的。

這讓愛德華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天才m.hetubook.com.com。

趙奕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愛德華不是故意的』，或者『上年紀了，不要計較了』，但心裏還是很有些不爽，他看了眼時間乾脆打算關掉通話。

當然了。

現在，因果輪迴，他發現自己被調侃了，還被調侃的很鬱悶。

好在趙奕沒有讓他失望，「不用了，沒有必要。」

「也對！」艾立新點頭。

「放心吧，不會讓你當小白鼠的。」

范雷聽著忽然有些期待。

第二天早上，趙奕繼續去實驗室，宿舍樓下就被胡志斌攔住了。

艾立新和張薇就是在調戲范雷，做研究太無聊找點樂子也不錯。

「淡定、淡定，胡教授，諾貝爾獎是不可能的！」趙奕很淡然的搖頭說道。

「再次鄭重的說一聲，謝謝！」

弦，是否存在都不知道，想要完成弦到粒子的『進化』，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

艾立新走過來表示了對張薇的支持，他還朝著范雷說道，「沒關係的，感染一些不致命的病毒，還能幫助增加身體的抵抗力，有好處。」

兩人在數學問題上，確實有很多的共同語言。

「有你吃虧的時候！」他說著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有些幸災樂禍的笑。

「哦~」

在關閉通話的一瞬間，趙奕忽然想起應該表示『感謝』，「愛德華，我忘記說了，謝謝你。」

趙奕好笑的看了眼范雷，研究員為了實驗貢獻點血，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說感染病毒做研究就太過份了。

胡志斌說著話都有些瘋癲了。

周立的波動方程研究，就卡在了複雜函數分析上，用列比消元法代入，一下子就簡化了很多。

如果不能完成從理論到微觀的演變，想要證明弦理論就是不可能的——誰也不能指望發現什麼四維空間、多維空間，驗證弦理論的最初只能是微觀粒子世界。

「你給我發的東西，就是你那個倒霉同事的遺產，對我非常有用，那就是想出列比消元的靈感所在。」

「有道理https://m.hetubook.com.com啊，本來就是范雷的血液中發現的異常，用他的名字挺適合的。」

「這可是重大消息啊，大家都在傳，你可能會因此獲得諾貝爾獎！諾貝爾物理學獎，那可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啊！」

比如，現在。

愛德華一直自譽為數學天才，數學只是他研究弦理論，『附帶研究』的完善工具，結果就達到了世界頂級的成就，他給趙奕發了個很有意思，但感覺沒什麼用的資料，對方就以此想出了一種非常有實用價值的數學方法，還順帶簡化了費馬猜想。

他很鬱悶。

這就是愛德華希望看到的。

范雷站在門口聽的臉都白了，他還是第一次發現，美麗、溫柔的張薇大姐姐……竟然如此的可怕！

他使用了《因果律》。

每一次愛德華和趙奕視頻通話，都會交流一下數學物理問題。

范雷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當發現趙奕有什麼聽不懂的地方，愛德華的神色就變得有些得意，隨後就會針對不懂的地方點評一句，「這有什麼不懂得」、「很簡單啊」、「你能研究出粒子能量分佈，這個地方很好理解啊」。

在頂級的數學家看來，簡化費馬猜想就只是『列比消元法』附帶的產物，『列比消元法』本身才更價值。

這傢伙可能被上次抽血嚇怕了，連調侃都沒有聽出來，反倒還以為是真的，看起來真挺有意思的。

趙奕在研究所的實驗室里待了一整天，就是做艾滋病毒毒力基因Vif研究的收尾工作。

當然了。

「你的粒子能量分佈就是突破點，可以這樣去思考，先讓弦組成能量點，然後由能量點組成粒子，夸克、中微子，等等，什麼都可以……」

趙奕說完露出了笑，隨後關閉了視頻通話。

現在愛德華抱得就是這個心思，他希望能弄懂弦理論到最微小粒子的數學，只要了解了數學原理，就能推斷出一些東西，比如說，以此完善粒子的模型，分析出一些相關的性質，並在一些實驗，比如m.hetubook.com.com說核子組織的對撞實驗中得到驗證。

顯然。

因為研究差不多已經完成，項目報告都交給艾立新負責，其他方面的事務也有張薇、劉成傑和其他人，趙奕在實驗室也只是起到個監督作用。

……

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

樣本的變化有些讓人失望，最開始樣本的『被感染』指數一直偏低，後來就和其他樣本一樣，呈現出加速被感染的情況，只是加速的情況還是比不上其他樣本。

本質上來說，理論物理就是數學的一門分支學科，愛德華所希望研究的M理論、弦理論就是數學，也都是數學基礎構架出來的內容。

弦理論能從理論物理『進化』到粒子物理，其成果肯定要超過弦理論的第一次、第二次革命。

「怎麼了？」

范雷求助式的看向了趙奕，眼神散發的意思好像是，「如果你也點頭同意，我馬上就跑！」

只能說，想象力挺豐富啊！

胡志斌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遠遠的大喊著，「趙奕！趙奕！大消息！大消息！」

這其實並不是想象力，只是愛德華·威騰一輩子執著于追求證明弦理論，他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那一天，就會想盡一切的可能去驗證。

「你還不知道嗎？」胡志斌的臉色更激動了，「希格斯粒子，確認了！就在昨天晚上，核子組織發布了消息，確定了希格斯粒子存在，是結合你的研究結果，和最新的實驗結果，得出的結論！」

張薇朝著范雷微微一笑，「是啊，范雷還挺不錯的，又高又壯，還有點小帥，可不能讓他受苦。」她的笑容十分的溫和，但范雷實在是有些恐懼了，他的心情都差點寫在臉上了。

這是事實。

范雷臉色發白的提出了疑問，主要是趙奕說的內容，似乎就有些讓他感染病毒，再去檢測血液的意思。

趙奕笑道，「要不這樣，如果我們真能找出原因，比如，他是某種抗體蛋白，就把它命名為『范雷』，指的就是特定抗艾滋病毒蛋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