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那麼問題來了。

好消息是科技處方面，再次透露了支持傾向，並表示同意理學院的建議，只要趙奕能在粒子數學研究中心工作，就會撥款支持建設，只是具體怎麼去建立，還是要仔細的商談、計劃一番。

「以前我也沒見你對你們部門的實習生這麼熱情吧？孫志生，我可記得，人家實習的時候，就被你罵的狗血淋頭，怎麼換成個漂亮的女實習生，你就是……」

在理學院的人眼裡，趙奕是純粹的『理學天才』，和生物、醫學什麼的不沾邊，生物醫學的研究最多只能說成是『興趣愛好』。

閻學林滿臉笑容的做出了點評，「范雷這小子，還真行。都有當新聞發言人的潛質啊！」

因為是身在體制內，不是所里聘用的人員，『科研混子』也是很難辭退的，真是『科研混子』還好說，最多想辦法掉到其他部門，去一些養老單位去混，但有些研究員並不是混，也很努力的去做研究，只不過就是能力是真的夠不上。

艾立新是跟不上趙奕思路的，他只能推到了趙奕身上，「是趙奕的發現。我們的項目都是按照他的想法，進行的實驗設計。」

孟國成老院士琢磨著說道，「前幾天，我聽到一個說法，說數學思維好，對生物學的研究幫助很大，你們說可笑不可笑？我認為兩者有一定的關係，但關係絕對沒有想象中的大。」

主持會議的人簡單宣讀了會議流程，隨後宣布傳染病防治會議正式開始。

「應該是運氣好，真羡慕啊！」好多人也參与討論中。

趙奕拿出了個超級大的成果，竟然是艾滋病相關的發現和研究，甚至被認為『有可能幫助徹底治愈艾滋病』，好多人也討論起，他是否能憑藉這項研究和發現，獲得諾貝爾獎醫學獎。

理學院的人對生物醫學研究所的成果，確實是感覺酸溜溜的，生物醫學研究所只是單純出了大成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主研究員是趙奕就不同了。

這傢伙大概是說話腦子轉不過來，直白就直白還非要問出來。

年後趙奕又開始忙了，還是兩項艾滋病研究成果的事情。

戴天慶對此也點頭認可，「確實，現在還不太缺人，但是等醫學中心建好了，咱們所的規模擴大，後勤啊、宣傳啊，也必須要做起來。」

「說的還真不錯，內容也非常的真實。」戴天慶緊跟著說道。

艾立新真是有苦也說不出，他是很認真的做報告，到和-圖-書處展露實驗室、研究所的成果，但有些研究過程確實很難解釋。

林曉晴聽說趙奕不回鄭陽，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去，就乾脆決定留下來，反正和劉靜、趙鎮西也很熟悉了，他們早就把她當成了兒媳，一起在首都過年，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比如，艾立新到醫學科學院做成果報告的時候，就遇到了幾個醫學界人士的刁難，因為他們覺得艾立新不足以代表趙奕實驗室，或者生物醫學研究所，因為兩個成果中艾立新都只是『參与驗證人員』。

之前知道趙奕做生物醫學研究，多數人就像是看到一個世界頂尖的短跑運動員，忽然感興趣去當足球運動員一樣，當然就是各種不看好。

戴天慶硬憋著笑幫著岔開話題，繼續道，「確實啊，以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拉經費都是自己來，採訪、談事情，也都是找人上，有個專門負責的部門，肯定就會輕鬆太多了。」

現在不同了。

這方面也是需要趙奕參与的，畢竟是為了支持他的理論成果研究。

比如，旁邊的林旭東。

李明低著頭弱弱的做了個點評，他意識到剛才說的不太好了。

「腦子再聰明也沒用，生物醫學研究是基於對實驗的設計，對實驗過程、結果的分析，而不是靠頭腦去憑空想象。」

國內醫學研究領域，更關心的是2CV—炳氫分子抗艾滋病的發現。

比如，成果發表的後期，也不是只能他自己來負責，其他人都可以來幫忙。

「她就是有問題問一下我，照顧下新人……」

李明疑惑的問道，「你們想到一起去了？那為什麼不早說？」

趙虹娟一頓劈頭蓋臉的說，越說就越生氣，越是分析就越覺得有問題。

「天才，運氣也很好？」

「哈哈哈……」

他們非常感興趣的是，趙奕究竟是怎麼發現，2CV—炳氫分子具有弱化艾滋病毒力效果的。

趙奕能做的研究發現，他們也能夠做到，只是欠缺了運氣成分。

這讓理學院感到很鬱悶。

雖然趙奕的數學成就足夠高，完全可以說國際數學第一人，但諾貝爾獎也不是能小看的，國內暫時還沒有人獲得過諾貝爾，他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還怎麼去說生物醫學研究是興趣、愛好？

「你是隊長，用你直接帶嗎？」

然後趙虹娟也決定過來看看，還和林旭東商量著，春節后準備到首都買套房，原因是不想林曉晴沒地方住，ｍ.ｈｅtｕｂooｋ•ｃom•ｃom也不想讓閨女和趙奕在一起時，會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諾貝爾啊！

閻學林指的就是能力不足的研究員，也可以挂名研究員去從事其他工作，不止是談經費、做宣傳，還有好多後勤方面的工作，而研究所缺少後勤保障相關人員。

好多醫學研究人士關心發現過程。

趙奕的成果確實令人羡慕，但不像是數學理論研究，比如說破解世界數學難題，或者有關粒子數學的思考等，成果聽起來讓人感覺高山仰止。

林曉晴不走了。

趙奕是被公認的天才，但天才的頭腦不一定能在生物醫學研究領域有發展。

一片掌聲。

那是國內醫學科學院舉辦的研究會議，針對的就是傳染病防治問題。

普通學生的春節就是放寒假，悠閑的過上一段時間，也會和家人、朋友熱鬧熱鬧。

趙奕表現的倒是很謙虛，他嘴裏只是不斷說著『運氣』、『偶然發現』，讓好多醫學人士也對他充滿了好感，也期待他對2CV—炳氫分子的報告。

趙虹娟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她支持林曉晴留在首都，「你也不想想，趙奕那孩子多優秀啊！告訴你吧，外面盯著那孩子的女孩兒，不知道有多少呢！這萬一分開了，有個什麼……」

在兩項研究發表到《柳葉刀》，並持續在媒體輿論發酵后，他可以安心的『躲起來閑待著』，負責對外發言的是張薇、范雷，或者研究所的其他人，而來回跑到處談研究、做報告是實驗室代表艾立新。

而生物醫學的研究，不談幫助發展醫學之類，比較偉大層面的話題，對趙奕來說，就是一份相對輕鬆、休閑的科研工作。

「還是因為趙奕啊！」

當然，有時候也會尷尬。

現在趁著過年前後，和兒子到首都團聚一下，也都感覺很開心。

現在就是這樣。

比如，效果。

趙奕完成了兩項頂尖的研究發現，效果如同研究報道所說，可以一定程度上實現對艾滋病的有效控制，甚至是直接性的治愈，足以讓其獲得諾貝爾醫學獎。

這個解釋不清。

「￥！@#@￥……」

「呼啦啦……」

「那就讓趙奕來解釋！」

生物醫學的研究比粒子數學簡單的多，付出的努力也要少的多。

他說的是一些『研發能力不強的研究員或副研究員』。

但是……

『天慶蛋白』被重視程度最高，但學術圈子裡反倒是被忽略的，保密性問題是其和圖書中之一，還有就是『天慶蛋白』只有武城國藥廠才能拿到，用於治療艾滋病具體有什麼效果，還是要過一段時間才知道。

「恩，挺好的。」

陳志剛道，「是啊，真是挺好的，比我說的好，以前採訪比較少，都不知道怎麼應付記者。」他說著建議道，「我覺得咱們所，應該成立一個專門搞宣傳的部門，也專門負責拉經費，和合作企業談事情，等等，以後規模越來越大了，這些事情肯定越來越多。」

另外，趙奕的研究還幫助生物醫學研究所，獲得了建設醫學科學中心的大讚助，並且確定醫學中心會有他一間實驗室，而科技處支持理學院建立粒子數學中心，趙奕表現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難道是運氣？」

閻學林點頭說道，「要是新建個部門還要申請，但可以申報對外招聘幾個人。范雷就不錯，不過暫時不缺太多人，有的做研究不行的，可以試著做做看。真要成立個新部門，還是等醫學中心建好了再說。」

這件事讓林旭東很鬱悶，他倒是不反對支持閨女買房之類，反正他賺的錢肯定是不夠，家裡的財政一直是老婆說了算。

「沒什麼關係。」

閻學林就把話題轉到了新成果上，主要是新成果發布后的影響，他們談到還是生活中的事情，「前兩天碰到了周正斌院長，他跟我說，『你們醫所可是厲害了』，哈哈哈，以前他見了我，每次都說什麼『趙奕在你們那就是浪費天賦』，現在也不說了。」

趙奕實驗室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在爭奪趙奕的層面上，生物學院可以說完全擊敗了理學院。

這也是很正常的。

「都還沒結婚呢，怎麼能在過年的時候，住男方的家裡呢？」林旭東滿嘴都是不滿和酸澀，女婿再優秀也擋不住一個父親，對寶貝女兒長大成人，要成為別人家媳婦的不舍和心酸。

……

「這個說的沒錯。」

這些都可以稱作是『科研混子』。

林旭東是越到了假期越忙，能請假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有個姓孟的老院士不滿地說道。

這讓其他人感到疑惑。

劉靜和趙鎮西也是真想來看看，他們一直都說要來，只是工作確實是很忙，最主要是趙鎮西不想耽誤廠里的工作，結果就一直沒有來。

比如，做了幾個實驗以後，趙奕就做出了某些推斷，但這些推斷都感覺有些不合理，並沒有直接性的實驗邏輯支持。

時間到了九點鐘。

閻學林和_圖_書一聲重重的咳嗦，差點把喉嚨咳壞了，他有點知道為什麼所里，李明不怎麼受歡迎了。

閻學林仔細琢磨著，頓時點了點頭，「志剛說的有道理啊。」

報道結束。

趙奕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但國內對研究發現的期待還是很高的，又是不錯的宣傳機會，他乾脆就同意去參加醫學大會。

之前一直覺得是『所里兼職護士、外科醫生、解刨工作人員』的原因，讓其他人對他都有點害怕，現在發現原來是這樣。

生物醫學研究和數學理論研究，完全是科學界的兩個不同的領域，連交集都沒有多少，生物醫學研究依賴豐厚的知識儲備、實驗、經驗，甚至是運氣，而數學理論研究主要依靠頭腦。

現在趙奕享受不到『寒假』待遇了，春節前正是成果發酵的時候，他也不可能正常回家過節，乾脆就讓劉靜和趙鎮西來首都。

這兩項成果之所以能轟動世界，就是因為成果本身的效果，也就意味著可能會實現治愈艾滋病，絕對是推動人類對抗艾滋病的重大研究發現。

戴天慶和陳志剛也跟著說道，「是啊！感覺最難得理學院那群人，說話都酸溜溜的。」

「我們歡迎來自燕華大學生物醫學研究所的研究院，也是數學物理學部新晉院士趙奕，上台做有關2CV—炳氫分子弱化艾滋病毒力發現的報告！」

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林旭東趕緊解釋起來，但怎麼解釋都非常蒼白，就讓趙虹娟變得更生氣，最後他只能拿出誠心的手段，許諾以後不和小王多說話，還做出了各種保證，才讓趙虹娟稍稍消氣。

現在不一樣了。

……

另外，主要也是艾立新對成果研究過程的解釋模糊不清。

生物醫學頂尖人士可不認為，他們會差在哪裡，生物醫學領域的科研，更重要的是知識和經驗的積累，天才的頭腦就不頂用了。

其他人跟著附和道，「確實啊，數學和生物的差別太大了。」

這些人不能說是所里的『累贅』，但研究機構是要出成果的，他們也有點『混子』的成分在。

他們是來恭喜趙奕的成果，順帶問一下兩項成果的問題。

艾立新已經沒辦法解釋這個問題了，所以問題就被推到了趙奕身上。

林旭東馬上解釋道，「小王，不是實習生么，什麼都不懂，我就帶帶她。」

實驗研究是按照趙奕的判斷進行，艾立新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和-圖-書會在這個階段，就直接得出了結論，然後就轉到了另外一個階段。

趙奕當然不可能特別過去做解釋，他還在享受悠閑、放鬆的家庭生活。

春節到了。

李明肯定的點頭道，「我認識幾個理學院的，他們還恭喜我們的成功。」

「咳！」

趙虹娟決定去首都的事情，也就直接定了下來，還讓林旭東兩天假一起，他們只呆大年三十、初一和初二。

作為一個過來人，她對男人的定力持有否定態度，並認為再優秀的男人，也是禁不住誘惑的。

一家三口團隊倒是沒什麼。

在會議召開的當天，趙奕來到現場的時候，就被一大群醫學界人士包圍起來，其中甚至有好幾個是醫學的院士，級別都是非常的高。

趙奕和林曉晴兩家人，集中在首都過了新年，大家坐在一起氣氛還不錯，雙方都是客客氣氣的，讓新年也顯得很熱鬧。

「趙奕估計是運氣吧。」

如果用一句簡單的話來形容，趙奕都感覺生物醫學的研究工作，成果、榮譽大部分都是屬於自己的，而工作是其他人負責的。

「對了，旭東，我看你手機上，和你們部門那個實習的小王聊了不少啊，你挺照顧人家啊？」趙虹娟話裡有話的看過去。

從兩項成果發表出來后，他已經擁有了『頂級醫學研究專家』的頭銜。

其實趙奕並不抵觸科技處對粒子數學研究的支持，建立粒子數學研究中心也挺好的，對粒子的邊界理論傳播發展很有利，只是不能讓他增加額外的工作量，一切就都沒有問題。

「以前他們總是說趙奕搞醫學研究不行，這次是真沒話說了。」

生物醫學研究所是體制內的科研單位，研究員數量確實不少，但核心的研究員就幾個人，其他有些則是長期沒有拿的出手的成果，偶爾發表個成果也沒有影響力，完成研究項目的速度也很慢。

艾立新很喜歡到處跑的工作，到其他的研究機構展示實驗室的成果，讓他能收穫一種巨大的成就感。

她說著都蹙起了眉。

2CV—炳氫分子並不是新發現的蛋白分子，但之前只是當做『人體廢物』來看待，完全沒有想過能起到弱化艾滋病毒的作用。

「下面……」

在整個會場的矚目中，趙奕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了台。

幾人談了談後勤、宣傳的事情。

好多醫學人士也希望能認識趙奕，通過這兩項重大研究，他們對趙奕的看法改變了。

比如，他不用參与所有實驗、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