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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搖頭道，「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最理想的狀態，肯定是完全阻隔空間，空間擠壓造成的引力，就會完全被切面阻隔，處在切面上下的物體，相互之間不會產生引力。

「啊？」

「你都會了？」趙奕問道。

周立想想都很悲傷，他再看向李寧的眼神，都閃著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最後他只是拍著對方的肩膀，嘆氣道，「真羡慕你啊！」

「對！」

現在好了。

哪怕只是水木大學實驗室淘汰下來的設備，也足以讓物理實驗室迎來設備大升級。

他和其他人討論反重力問題，親手去調試設備、關心材料準備進度，還仔細的研究怎麼樣，才能完善實驗設計問題。

「開玩笑！哈哈，開個玩笑！」李仁喆快速躲開，一屁股坐在了旁邊，嘆氣的抱怨道，「我就不應該報微生物研究方向！」

超導反重力明明是他的理論，趙奕只是感興趣做驗證，只是驗證的方法和其他實驗物理學家不同，不是直接做實驗驗證，而是先構建好數學邏輯，利用數學構架推導出實驗方法，再去對實驗進行設計。

「啊？什麼？」

「真希望能回到大學生活，只是……回不去了！」趙奕都感覺十分可惜，但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他想過去繼續去讀研，可根本沒有老師收。

「趙奕和李寧一起啊？這種情況一般是共享到諾貝爾。」

「趙奕都無法證明，也許我的理論就是錯誤的，想太多也沒用。」

當理學院眾人討論不休的時候，李寧正在和趙奕一起研究超導反重力的數學邏輯。

有時候，周立腦子裡都會想，「如果三十年前知道現在，我肯定不做什麼偏微分方程，而是去搞應用數學，應用數學才有前景！」

趙奕頓時張大了嘴，眼神閃過濃重的八卦色彩，「為什麼？」

整個理學院彷彿都圍繞著物理實驗室轉，每個人都期待著超導反重力實驗，相關人員更是耐心的準備著。

「而數學理論工作，就像是趙奕說的，我就屬於那種『沒天賦』，努力一輩子最多證明個猜想……」

趙奕再次做出決定。

趙奕只是偶爾去一趟醫學科學中心的實驗室，關心一下神經信號傳輸項目進展。

現在可是關鍵時刻！

李寧從周立這裏和_圖_書，找回了對數學的信心，心裏不由得輕呼一口氣，「原來我不是那麼差，只是和趙奕相比，差的有點多。」

有一天早上完成晨跑后，甚至獨自坐在長凳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感受著大學的學習氣氛。

「還是要看情況吧，也不一定能獲得諾貝爾。像是這類型的研究，如果做出的成果並不大，也許獲得諾貝爾需要等個幾十年，有的人根本等不到就死去了……」

李仁喆苦悶的搖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年後，黃文倩就想各種辦法，讓我見見她的爸媽，還催著我說，先去領證。」

趙奕利用已知的數學邏輯，去思考切面的可能性，發現它符合內在的數學邏輯，無法被實際存在的理論證否，就被設計構架出來。

其實也不是一起研究，可以說就是趙奕自己做研究，是在對之前的內容做整理，順帶給李寧講上幾句，李寧有些悲哀的發現，好多地方弄不懂，尤其牽扯到『虛構』的地方。

「老李，這邊！」他小聲喊了一句，舉著手揮了幾下。

李寧不止是不理解趙奕的工作，甚至都覺得自己的理論，被進行了深度解析，已經不是原來的了。

這些都是技術領域的成果，和應用直接挂鉤，附帶推動了相應的實驗室快速發展。

實驗環境局限性很大，並不會進行高能量的實驗，就無法讓離子晶格密布整個空間。

李寧苦惱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能不能成功。說真的，周教授，我甚至看不懂趙院士的工作，哪怕他是在驗證我的理論。」

這是因為物理實驗室，拿到了上百萬的經費，引入了一大批新設備。

但是，只有切面理論是正確的，就一定會起到效果。

「……真是愁死我了。」

他說完從兜里掏出個紅色小本本，只見上面寫著『結婚證』三個大字，「害我早結婚！」

「如果要去讀書，還是要考慮哲學、經濟學之類的。」

這個實驗需要大量的超導材料，實驗設計還需要非常的嚴謹，他可能通過實驗觀察到反重力效果。

「還是等著吧！」

「我的導師說，做微生物研究就要有耐心……」

這才是最鬱悶的地方。

「咳咳！」

「你知道國內有多少人，希望和趙奕合https://m.hetubook.com.com作做研究嗎？我估計，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希望……」

兩人討論著偏微分方程構建工作，很快話題又轉到了超導反重力問題。

李寧的心情變的非常忐忑，有趙奕一起工作時，他還稍稍淡定一些，認真和趙奕討論理論、實驗。

好多人感覺真挺不容易的。

李寧答應著點頭，實際上，他哪裡有心情出去轉？

「咋了？沒這麼脆弱吧？」趙奕有些奇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老李，你這是……」

「這段時間工作也辛苦了。李教授，你很久沒有回國了吧？可以抽時間在首都這邊轉轉，放鬆下心情。」

輕風徐徐。

「李寧，is die~~~」

學生們抱著書本，匆忙的行走著，每個都似乎很認真。

……

這也是理學院鬱悶的地方。

「年底一定抽時間，考一下哲學系的研究生！」

趙奕聽著直搖頭，他能理解李仁喆的鬱悶，但同樣也理解李仁喆的導師，因為是在微生物技術實驗室，做的肯定和魏世清的工作有關。

「學習，真好啊！」

遠處走過來個熟悉的身影，身體有些僵硬的奇怪走路姿勢，讓趙奕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好幾個教授親自上手，對新引入的設備進行調試，他們工作的時候，不僅認真、細緻，還都非常的激動和興奮，處在了最理想的工作狀態。

周立道，「我自己也一樣，可惜啊，趙奕對偏微分方程不感興趣。」

李仁喆做的就是這個，但也談不上『被壓榨勞動力』。

趙奕指的是超導材料。

李仁喆鬱悶道，「今天我剛輕鬆一點兒，前一陣子一直就是，做實驗、記錄數據、做實驗、再記錄數據，真的很沒意思啊！」

另一個核心人物，趙奕，則是悠閑了起來。

趙奕勸了一句，「別嘆氣，放心吧，你感覺枯燥乏味的日子才剛剛開始。都說了，人是需要適應環境的，當你適應了現在的強度，後面就有更高的強度等著你。」

這就好像是水流中的漁網。

學生的知識量、經驗、操作水平都跟不上，真正跟著一起做項目，也只能做最底層、最簡單的部分，有些實驗做過一次，其他人還要再做一次比照數據，就是怕實驗過程出問題。

「真是和-圖-書抱歉的，連個猜想也沒有證明出來。」

這天下午，李寧去了理學院，找到了剛熟悉的周立，看看他具體做些什麼工作。

「怎麼說？」李寧疑惑。

李仁喆鬱悶的差點炸毛，後來就乾脆不說話了。

「實驗設計的還是要更嚴謹，強度要更大一些。」

比如，切面理論，本身就是『想象』出來的。

還有金屬材料實驗室、動力工程實驗室、機械系統與震動實驗室，等等。

「本來就是這樣的。」

比如，生物醫學研究所。

「老子……老子……」李仁喆憋了好半天也沒說出來。

「能和趙奕合作！」

「加油，拜拜！」說完迅雷不及掩耳的走遠。

「最鬱悶的就是，本來已經會了，還是要做這些。」

「為什麼？」

「如果等個二十、三十年，也許就是趙奕自己獲得諾貝爾了。」

「不是。」

「……」

超導反重力的數學構架，當然不完全是真實的。

效果，是有區別的。

「趙奕相信他。」

之所以只是強調引力，是因為趙奕還沒有完成電磁力的解析，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論證，切面是否能阻擋電磁力作用。

周立做的是偏微分方程研究，複雜的數學讓人眼花繚亂，但李寧的數學水平也不低，不僅僅能看懂很多內容，還能和周立相互討論。

「反正，怪怪的。女人真是轉變太快了。昨天我還在想，是不是她某個閨蜜什麼的，給她說的，讓她給我催婚？」

這是周立鬱悶的地方。

「也可能是李寧獲獎，還是要看評選，不過，如果數學理論支持和驗證，兩者都是趙奕做出來的，他肯定也會獲獎。」

「當然，不然怎麼做實驗？我覺得吧，還是有希望的，反正是趙奕做的。不過，如果成功了，會怎麼樣？」

實驗驗證的是李寧的理論，他沒有到處去轉轉，而是每天膩在實驗室，一呆就是一整天時間。

微生物技術實驗室和科學院有合作，負責完善國家微生物資料庫，肯定需要大量做重複性實驗，並不斷的做數據記錄。

「那還用說嗎？兩個諾貝爾！」

原地。

『完全阻隔』，肯定是不可能的。

趙奕滿臉迷茫的反問，馬上站起來道，「真是不好意思，老李，剛才在想研究的事情。我忽然想起，要去hetubook.com.com和你本家的李寧教授一起準備實驗。」

「超導反重力是李寧的理論，我相信趙奕，但不相信那個李寧……」

超導材料，也叫作超導體，指的是某一溫度下，電阻為零的導體，若導體電阻的測量值低於10的負25次方，可以認為電阻為零。

在準備實驗方面，他們自然是認真積極、鬥志昂揚，同時好多理學院的教授也感慨，「趙奕，終於想起理學院了啊！」

這……

現在趙奕完成了圍繞『切面理論』的一整套數學構架，實驗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知道會成功，唯一不確定的只是，『切面阻隔空間的效果如何』。

「唉！」

「只要能堅持等到了趙奕，我也許就能完成國際最頂尖的成果……」

「要在現有的條件下，屬於一個高性能的實驗……」

當然了。

李仁喆朝這邊走了過來，走近馬上吐槽一句，「怎麼還戴著帽子、眼睛？你這是在玩裝盲人的遊戲？」

切面理論是信息學院大二學生朱理提出的，他說離子晶格自選會在平行方向，產生一個擁有『隔斷空間』效果的切面。

「兩個？」

李仁喆瞪著眼說道，「如果你已連續做幾十次、幾百次同樣的實驗，就算是一隻豬也會了吧。」

「累啊！」

理學院的鬱悶在於，趙奕的數學物理成果都是理論，和實驗室完全不沾邊，也就無法打動理學院實驗室的發展。

趙奕終於要做物理實驗，他果然想到了理學院的實驗室，結果實驗室直接拿到了百萬經費，還引入了一大堆的設備。

「怎麼了？」

其他時間都很閑散。

生物領域的研究就是這樣，生物醫學方向的研究生，做的也是最基礎的實驗，他們的實驗或許對項目有幫助，但幫助可以說是非常的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李仁喆搖頭，「趙奕……還是和你說吧，我可能要和黃文倩分手了。」

「還是等等吧。」

燕華大學理學院，物理實驗室。

「滾！」

校園的氣氛是真的好。

「感情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做決定啊，外人幫不上忙！」

理學院一直沒什麼發展，因為趙奕並沒有做數學、物理應用相關的研究，根本用不上設備和實驗室。

大學里好幾個普通的實驗室，都迎來了快速發展，他們拿到了大和*圖*書筆的經費，做出了國際頂尖的成果，實驗室的環境、設備也迎來大升級。

同時，他在醫學、機械、材料等方向，也取得了好多的成果。

周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李寧稍稍有了點信心，「我還擔心什麼？能成功最好，不成功，也就算了。」

所以進入真正做項目的實驗室，學生就真的只是學習，也只有那些不去做項目，個人實力水平有限，做研究只是為了論文的導師，才會去壓榨學生的勞動力。

「先走了。」

李仁喆啰嗦一大堆，轉而看向了趙奕，目光灼灼的問道，「你覺得呢？」

「嗎的！」

漁網的漏洞再多，縫製漁網的線也能起到一定的阻攔作用，而不是對水流沒有任何效果。

「滾！」

李仁喆恨得直咬牙，「我就知道，肯定和他有關！」

周立的鬱悶則是，他也是做數學理論研究，完全沒有辦法和趙奕一起做研究。

趙奕站起來一腳踹了過去。

這些設備的引入、升級，目的是為了做項目。

「我去見了，她說她爸媽對我很滿意，然後就開始催婚，還拿你媳婦舉例，說讀研也能結婚，不舉辦婚禮就先把證領了。」

「我就奇怪了，她怎麼忽然這樣了，年前的時候，她還說要享受戀愛，然後就忽然說領證、結婚，而且聽她的意思，感覺、好像是我想和她結婚？我也沒辦法說不是……」

在實驗準備的過程中，趙奕完成了數學理論整理工作，對李寧說道，「還是等等吧，實驗不用急，我計劃是在下周三，進行第一次實驗。」

「唉~」

「要不是領完證的時候，黃文倩說漏嘴，我還不知道。」

趙奕已經成為國際公認的頂級數學家、物理學家，但他在數學、物理領域所取得的成果，都是理論上完成的，和應用沒有關係。

「加油！」

好多人也討論起『超導反重力』項目，「你們說，能不能成功？反重力啊？聽起來就很科幻。」

有些就只是構架，是對實驗內在情況的推理、想象，再把想象的邏輯和實驗結合，來構造一整套數學體系。

當趙奕去做其他事情，他只能在理學院、實驗室或者大學里轉，腦子裡就總是想著實驗，反覆實驗日就是審判日，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他的眼角下方，灑出一行與青春告別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