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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然明白怎麼回事。

終於，足足十三劍掠過，這青袍聖人的身軀轟然炸裂，身上的戰鎧和兵器都同時化為了虛無。

「不過。」

「你這徒弟，眼下只是剛剛辟道，距真正『證道』還有一段路要走。」月帝感慨道：「待將來，若不出意外，會成為你們這一輪迴紀元最強的『道君』。」

不過。

雖自開天闢地從未有人走到最巔峰，但在諸聖推演中，九道合一走到最巔峰，無需證道，亦可匹敵聖道。

竹天聖人一笑。

寓指在天地萬道中達到道之盡頭的存在，再往前，便要開闢己道。

那麼，從今日起，這前路，便真正只剩下他自身。

「二等？一等？」雲洪有些弄不明白。

這一道氣息威能，不似聖道，卻又隱隱凌駕于諸聖道之上，帶有一絲莫測難尋『永恆不滅』的韻味。

九大法則卻是以雲洪自身道意為核心，完美融合不分彼此，唯一永恆，達到了全新的境界。

「不過。」

「好可怕的劍道，茫茫煌煌，明明道法感悟不算太高，卻擁有如此逆天威能！」月帝輕聲自語道：「竹天，你這弟子……真正開闢出屬於自身的道路了，這條路，那比六大聖道似乎還要強得多！」

「未證道者，皆只能為弟子？」雲洪為之驚嘆，好可怕的勢力。

「嘩！」

道君，並非指某種固定境界，而是一種尊稱。

如毀滅創造，最擅長正面攻殺，手段也多變。

「自然算。」月帝看著雲洪，無比滿意道：「而且，你是有史以來第一位通過永恆九境考驗者。」

即使他身為聖人，聖道運轉下，都自覺難以壓制雲洪。

「月河山，最低也要金仙界神才能進入，未曾證道者盡皆為弟子，一旦證道便可自開一界自成一派，被稱為『洞主』。」一旁的竹天聖人笑著解釋道：「地位最高者，便是月河山主！」

至少，在雲洪所知的一切大能者、混元聖人中，從未有人走過和自己相近的路。

轟隆隆～遠處籠罩神殿時空的紫色霧氣開始急速散去，最終完全消散，而雲洪也自紫色雲霧中飛了出來！

「不弒聖，如何敢稱最強？當年，主人未證道時，便曾做到過弒聖，也成為那一輪迴紀元的最強道君，最終更是站到無盡混沌的最巔峰！」月帝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崇敬之色，更有一絲追思。

「殺！」「殺！」剩下的五位同境聖人沒有絲毫畏懼，依舊聯手殺向了雲洪。

一來，是他和圖書證道，即使在月河山全盛之時，混元聖人的地位也極高，更何況是現在？

月帝、竹天聖人相視一笑。

雲洪徹底爆發，掌中劍鋒威能不減，直指那位受創最為嚴重的青袍聖人。

過去，他的九道輪迴，乃是時空為基、七大基礎法則為輔，彼此融合又保持獨立，七大劍術方向有著不同威能，運轉不息相輔相成。

即便是通過煉化『宇宙源寶』成聖的玉主，論實力也是遠遠超越道君的，即使是古道君乃至龍君，或許能將其擊敗，但要說斬殺？

「嘩！」「嘩！」

「怎麼可能？」六大同境聖人憤怒嘶吼著，眼眸中都有些難以置信，他們剛才明明還能夠壓制雲洪，明明快將雲洪徹底鎮壓。

而在凝實的凈土內，唯有一道恍若永恆的道意，凌駕于諸法萬道之上，似自無盡過去，直至無限未來都不曾改變。

斬殺第一位。

「死！」

「轟！」「轟！」「轟！」

「嘩！」「嘩！」劍光倏變一變，由水流瞬間變為一道道雷霆迅猛，終於將六大聖人完全切割開來，使他們無法支援彼此。

它源於九大法則，又凌駕於九大法則，自飛羽劍中所斬出的，乃是九道匯聚跳出了全新的一條道，一條由雲洪獨自開闢出的道！

「師尊，月帝前輩。」雲洪恭敬行禮：「弟子可算是通過了入山考驗？」

那時的雲洪，便是沿著九大法則開闢己道，且他的道比尋常聖道根基上要強得多！

如時空之道，最擅長飛行逃竄。

唯我劍道十一式——亘古如一。

幸好，九境戰場中時空近乎無限，別說他們都只是勉強達到道君層次，即使聖人交手碰撞同樣可以承載。

「之前，我這弟子，九大法則運轉可無懼聖道威壓，可如今，劍意幅散，竟令六位同境聖人的那一縷聖道威壓都要退避消散？」竹天聖人暗嘆。

時間流逝。

當然。

「什麼？」

萬法諸道，皆一劍破開。

他們六聖聯手都難擋住雲洪，更別說他一個，且在之前的交鋒中，他本來就受到重創了。

此刻，雲洪的一切道和法源自己身，即使在一方隔絕至高規則的獨立時空中，依舊能夠保持巔峰實力。

自渡過之後，經過數千年歲月，終於在今日完成了突破，這一劍並非雲洪原有構想，並非是在第十式的基礎上的更進一步。

「我這弟子，竟走到了這一步？」竹天聖人喃喃自語：「辟道？真正開闢了一條全新和*圖*書的道？」

「而現在，一切劍術，卻是從『亘古唯一』這一式中出發。」雲洪的劍道灌注於飛羽劍，也令飛羽劍的威能愈發可怕。

無論是走時空之道、七大基礎法則合一、生死規則、毀滅創造等等，都可成就道君，但也只是止步道君！

無法阻擋。

這是一種孤獨感，一種寂寞感，更是一種自身永恆不朽之感！

聖人啊！

「果然。」竹天聖人暗自感慨。

即使雲洪並未走已知的任何一條道路，但是，當他的實力境界達到，便可被尊稱為『道君』。

雲洪消耗大，但六大同境聖人的法力同樣消耗巨大，有的更已受到重創。

神殿中，月帝和竹天聖人都已震驚的無以復加。

不同於過去，戰鬥時需要引動九大法則波動，實則是藉助天地之力。

一旦這一戰過去，飛羽劍道源蛻變，必將跨入『頂級先天靈寶』的範疇。

一劍出，照亮了茫茫星宇。

「自掌乾坤，亘古唯一！」雲洪體內，混沌旋渦中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再後來，雲洪踏上『九道合一』的路，才令許多大能者乃至道君側目，因為這乃是一條不可思議的道路，威能極強。

此刻，雲洪的劍道，相對於真正的聖人之道或許還很孱弱，可已然擁有雛形，足以媲美尋常道君。

「殺！」

而如今。

「按主人當年所言，通過永恆九境考驗者，便有希望得到他留下的最終傳承！」月帝望著雲洪：「當然，也只是有希望，並不一定能得到。」

再往上，必須要開闢出自身道，這便是『證道』。

悟出己道的雲洪，剛開始只是勉強壓制六大聖人，而隨時間流逝，他越戰越勇，劍法威能越來越可怕，直到最終天地時空都盡皆被那一道道恍若不朽不滅的劍意籠罩！

今日。

單單想一想對方模擬聖人烙印的可怕手段，雲洪就感覺正常了，如此一位逆天存在，漫長歲月中培養出一些混元聖人也很正常。

「這便是我的道？心中所求『永恆唯一』的道！」雲洪眼神凌厲，心中有著無盡痛快|感。

「嘭！」「嘭！」『嘭！』

不過。

法寶碰撞，威能扭曲時空，過百億里轟然崩潰破碎。

不過，若竹天聖人知曉『無涯河』的存在，恐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竹天聖人也明白，雲洪的進步速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堪稱一個奇迹。

月帝微微一愣，輕聲笑道：「我記得，你們這一紀元中最強的道和*圖*書君，應該是叫『古』吧，還有一個叫『敖』似乎也很逆天。」

但他能夠確定。

「我這弟子，真要論起來，恐怕也就神魂方面弱些。」竹天聖人暗自琢磨著。

他很清楚，月帝當年曾跟隨那位前輩『月河山主』，眼界見識高的不可思議，絕非自己所能企及，尋常道君在其眼中都是『垃圾』，如此稱讚雲洪，可見雲洪展露出的天賦何等驚人耀眼。

如界神體系一脈的『永恆界神』，大羅體系一脈的『大羅金仙』，盡皆被尊稱為道君！

他們心中的恐懼一閃即逝，作為一絲烙印化身，他們更多的是戰鬥本能，被雲洪一劍轟飛，他們穩住身形后，六大聖道運轉，再一次聯合殺向了雲洪。

在雲洪將敗之時，這一劍，于死寂中復甦。

不過。

他死死盯著光幕，沒說話。

一劍橫掃九宇時空的一切力量，如若永恆歸一，威能無盡，將六大同境的聖人的攻擊盡皆抵擋下，六大聖人同時被這一劍衝擊的倒飛開來。

「跳出至高桎梏，化出這一方凈土，未有輪迴，諸道皆服，我之一念即永恆。」雲洪默默感應著這一方凈土。

當年，雲洪時空同修，在玄仙真神中可稱雄，但真正的大能者都是不太在乎的。

不過，雲洪心中也沒有任何抱怨，如果沒有這一場永恆九境的血戰，想要開闢己道還不知要多久！

竹天聖人本能感覺不可能。

「考驗艱難，一旦通過，獎勵自然也會無比豐厚。」月帝淡淡一笑：「你的師尊，當年只是我月河山二等弟子，而你，算是一等弟子？」

「自月河山建立，諸多紀元以來的第一人嗎？」雲洪暗道。

「弒聖？」竹天聖人瞳孔微微一縮。

只留下了一座月河山。

只是。

在斬道、焚祭道法感悟中，求道于內，雲洪方才更進了一步，踏出了此生修行路上最重要的一步！

隨即，通過月帝詳細講述，雲洪明白了自己接受的永恆九境考驗意味著什麼。

到這時，雲洪雖天才，但仍在合理推演範圍內。

「過去七劍合一，方才為完整的『萬物之門』。」

「接下來，我要做的便是將九大法則盡皆悟透，一一融入我的道，直至令凈土由虛幻為真實。」雲洪眼眸明亮，徹底看清了自身的道路。

「噗！噗！噗！噗！」一道道可怕劍光呼嘯殺來，如同一重重旋渦將他瞬間吞吸住，使他無法逃竄，劍光中蘊含的蘊含的恐怖衝擊力，令這青袍聖人生命氣和*圖*書息大衰。

直到後來，雲洪自九道中悟出『九道輪迴』，輪迴運轉九道，從根基上甚至超越了昔日的九墓主人，直指道祖之境，才真正開啟神話之路，短短歲月迅速崛起，擁有近乎道君實力，跨越了許多金仙界神上億年都無法走完的路！

「可敗聖人。」

「該結束了。」雲洪神情變得無比平靜，辟出己道，創出唯我劍道第十一式，他明白，自己實力已完全凌駕于這些同境聖人之上。

「這月帝，當年對我可高傲的很，不願多言。」竹天聖人心中一笑。

雲洪的劍法威能愈發可怕，時而快若閃電，時而連綿似水，一道道劍光令六大同境聖人手忙腳亂。

「單單劍術境界，我這弟子，恐怕能夠媲美兩道合一且創出相對應秘術的普通道君了。」竹天聖人暗嘆：「而且，任何一位道君都是各有擅長，但云洪卻是九大法則運轉毫無弱點。」

而如今，卻是以己道御九大法則，劍意運轉比過去迅猛得多，威能更是大的不可思議。

考驗艱難，一旦失敗，便無法再踏入月河山。

「所有洞主，即混元聖人們，地位都是相當的，許可權也都相同。」月帝輕聲道：「但諸多弟子有高下，由潛力、實力綜合評定，最高為一等，最低為四等！」

這是最終的殺伐，最巔峰的血戰。

任你聖道威壓運轉，皆一劍破之！

二來，恐怕是雲洪的逆天表現，讓月帝感觸良多。

「我們這一輪迴紀元的最強道君？」竹天聖人微微一笑：「為何不諸多紀元以來的最強道君？」

若說過去走『九道輪迴』，雖前路迷茫，但依舊還有九墓宇宙主人、道祖的諸多經驗為借鑒。

「月河前輩，道君時曾弒聖？」竹天聖人心中暗嘆。

茫茫天地，可怕的大戰再一次爆發，雲洪一人迎戰六大同境聖人，他們的一招一式都達到了道君層次，威能超乎了許多金仙界神想象，連天地萬道都隱隱要退避。

之前的『九道輪迴』雖也開闢己道，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直到在雷罰中見到至高道圖，才讓雲洪明悟，這條道未能真正超脫至高規則範疇。

無盡歲月過去。

九境戰場中，大戰連天。

之前，雲洪施展劍術，必須以其中一條道為核心施展不同方向劍意，威能有缺，轉換實際上稱不上完美。

論絕對實力，雲洪自然還遠遠不如他，可在道韻威壓上，雲洪已不比他弱太多。

如生命死亡，一般都很擅長神魂攻擊、生機驚和圖書人。

轉眼間，竟攻守異形，六人聯手竟被雲洪一人給壓制住了。

「這一戰要結束了。」

連原本盤踞于混沌海上空的雷劫都在轟隆炸響。

「永恆九境？」雲洪一愣。

他心中也明悟。

「退！」青袍聖人眼眸中泛出一絲本能恐懼，竭力想要揮動手中青銅神劍來擋住雲洪殺伐。

雲洪在悟出第十一式后，實力當即暴漲，遠遠超越了眼前的任何一位同境聖人，即使他們聯手，都非對手。

甚至於，沒有六聖聯手的可怕壓迫，很可能永遠無法開闢這條道。

「能通過聖八境考驗，一般就是一等弟子，對雲洪你來說，有些不公平。」

當雲洪真正辟道斬殺第一位守關者，就註定攔不住他了，闖過六聖聯手只是時間問題。

……

終於。

「諸紀元最強道君？」

這一刻，腳踏時空諸多中的雲洪，真正有了『劍破萬法』的無敵威勢。

原本的一方虛幻凈土正在逐漸凝實，道和法交織真正籠罩混沌，屏退了外界一切至高規則的影響。

而這，也僅是踏出的第一步！

她曾跟隨月河征戰無盡混沌，闖下了無盡威能，見證了無數精彩，只可惜，諸多輪迴紀元過去，一切都已成空，曾經種種皆已消逝于歲月中，早已不為這個時代所知。

……

以竹天聖人的境界實力，一時間都難以評判雲洪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竹天聖人輕輕點頭。

月帝和竹天聖人看著光幕中一位位守關者被雲洪斬殺，都不感到意外。

「想要稱為諸紀元最強道君，首先要做到的，是『弒聖』。」月帝輕聲道。

經過如此長時間的血戰，雲洪生命氣息已只有巔峰時的一小半，但他的氣息卻愈發可怕，握緊了手中神劍，劍光劃破了無盡天地，氣勢如虹，直接迎上了六大聖人。

時光、道法、空間都彷彿在這一劍下化為虛無，六大同境聖人所散發的聖道威壓同樣轟然崩塌開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自雲洪身上奔涌釋放。

混元聖人，自掌聖道，法力之強可稱之為無邊，想要徹底斬殺的難度太高太高。

他的生命氣息相比巔峰時，已衰弱了一大半，可站在那裡就彷彿一柄衝天神劍，鋒芒無匹不可測。

而且，隨時間流逝，雲洪將九大法則進一步融入己道，劍法威能也愈發可怕。

月帝由衷感慨道：「永恆九境的考驗，何等艱難，換我所知的任何一位金仙界神，恐怕都無法度過，你這弟子竟然都能夠通過，很逆天，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