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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忌憚都不為過。

永恆？說起來容易，可縱然混元聖人，又有幾人有這份信心？

對，活得久，見得多，眼界自然就高。

雖知龍君只是道君，但須知，雲洪一直是將對方當做一位混元聖人的。

道祖若為生靈，應該就是永恆之存在，若不為生靈，恐怕就是至高規則演化之存在。

這些古老隱秘，雲洪很好奇。

「很小的混沌，那一輪迴紀元的生靈，就誕生於其中，但自他們誕生時，整個混沌就一直在擴張。」龍君緩緩道：「永不停歇，以恆定速度瘋狂擴張，快到第一輪迴紀元的生靈和強者根本無法趕上。」

「嗯。」

「第十三紀元。」

「要小心，但也不必如驚弓之鳥。」龍君微笑道：「在遂古宇宙內，你待在太煌界域，有你竹天師尊在，應當無礙，真遇到不可抵擋的危險，亦可向為師求援。」

「一切皆有起源，這浩瀚混沌的源頭在哪裡？輪迴劫為何降臨？至高規則，究竟是什麼？」龍君問出了三個問題。

「行，該說的也就這些，至於未來的修行路、星宮和真龍族的種種繁瑣事務，就看你自身手段，為師懶得置喙了。」龍君輕聲道：「記得，千年後，來我洞府取至寶。」

那時候，就有了道祖開天的傳說？

因此，雲洪不懷疑龍君話中真實性。

龍君點頭，感慨道：「那是諸多輪迴紀元中最強盛的一個時代，和他們相比，我們這一輪迴紀元都要弱小得多……和圖書你僅進入一處遺迹就知曉這麼多，等將來進入的遺迹更多，了解自然會更深。」

「理論上，若真在無盡混沌中遭遇混沌古神帝君，是有可能隕落的。」

雲洪鄭重點頭。

「不將他逼到生死絕境，恐怕難以令他暴露出全部手段。」

「弟子所得訊息，那無量量劫，又被稱為輪迴劫，連混元聖人都無法抵擋！」雲洪說道。

「師尊，既輪迴劫下一切終結，您又如何能判斷兵涯神帝所處的時代是第五紀元？」雲洪疑惑道：「這紀元劃分，是如何來的。」

「師尊，我們屬於第幾紀元？」雲洪又問道。

「只可惜，想將他逼到絕境……恐怕四五位混元聖人聯手，都難做到。」龍君搖頭道：「如今，你實力潛力盡皆暴露，再往後，必須得小心。」

「至高規則，和整個混沌同在……混沌所及，至高所在！」

雲洪如遭雷擊！

「恐怕，要將來我們這一輪迴紀元終結時，直面輪迴，我們才能真正知曉，只能說，歲月枯榮，繁華終落，輪迴劫下，再繁盛的時代都要寂滅！」龍君輕嘆中，似蘊含著一種複雜思緒。

雲洪沉默了。

「那現在呢？」雲洪追問道：「整個混沌還在擴張嗎？」

雲洪心沉到谷底，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道祖呢？我在遺迹中知曉，每一輪迴紀元，道祖都會降臨開天闢地。」

「輪迴劫下，萬物皆寂，只是，並不知曉輪迴劫到底是如何降臨ｈtｔps://wwｗ•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coｍ的。」

龍君看著自己弟子的臉龐。

雲洪心中感慨，時空之道，的確擅長探查奪寶。

就如自己，表面上只是勉強達到道君圓滿層次，但誰又能知道，自己還有三尊近乎聖人的守護者傀儡？

「嗯。」

那混沌古神帝君，作為開天第一生靈，怕是奪取到了不少機緣，連龍祖都隕落在他手上。

「嗯。」雲洪點頭。

「沒有答案！」

「哈哈，為師以為你會不問，沒想到還是沒忍住。」龍君笑著搖頭：「這些古老隱秘，都已過去，沒必要了解，知曉太多也是徒增煩惱。」

「還在擴張？」雲洪一瞪眼。

見龍君師尊欲消散而去。

「沒有。」龍君搖頭道。

「這也只是為師推測，單單上次九墓河一戰，他將三大先天至寶合一，這般逆天手段就足以震懾當世。」龍君緩緩道：「只是，宇宙源寶，還不足以讓他搏命。」

師尊說的對，修行者，不到生死絕境都難說。

生命？雲洪若有所思。

「不清楚，混沌浩瀚，已無邊無涯，或許還在持續擴張，但混元聖人根本無法感知到。」龍君微微搖頭。

龍君不由笑了。

龍君輕嘆道：「我們生活于混沌，我們的一切來自混沌，這三個問題，恐怕只有永恆存在才能回答。」

「第一輪迴紀元？」雲洪疑惑：「沒有更早嗎？」

「很小？」雲洪一愣。

「為師探查過眾多遺迹，甚至曾不惜代價進和-圖-書入混沌深處。」龍君緩緩道：「不同輪迴紀元，留下的遺迹會略有差別，而探尋到的最古老遺迹，便是屬第一輪迴紀元。」

若誕生過，則代表有希望，代表前方有路。

這三個問題，恐怕是一代代修行者生靈的追求。

「永恆。」雲洪屏息，懷有一絲希望道：「師尊，諸多紀元以來，誕生過永恆存在嗎？」

「論知曉隱秘之多，放眼諸宇，為師稱第一，便無人可稱第二。」龍君淡淡道：「就算是混沌古神帝君，也不及為師。」

「生命，才是天地最完美造物，至高規則為輪迴，可每一位生命都追求逆轉這一歷程。」龍君輕聲道：「輪迴劫，毀滅一切生靈，而光陰流逝，生命又無盡混沌中留下了無數輪迴遺迹。」

「至於無盡混沌中闖蕩？」

「擴張中，無數混沌靈氣自虛無中不斷生成，充斥整個混沌，令整個混沌愈發龐大。」

「這一切源頭，弟子，終有一天要去弄清楚。」

「擴張凝結的虛空區域，至高規則盡皆籠罩。」

「但你既然問了，且距為師這一層次也近了，便和你說說吧。」

他明白弟子的意思。

在兵涯神帝的講述中，可沒有這種說法。

「到第二輪迴紀元時，在遺留的典籍中，才有個混沌內海、外海之分……到第三紀元時，誕生的生靈已難以探查到整個混沌的盡頭。」龍君輕嘆道：「而為師得到的『無涯至尊』所留筆記記載，這混沌虛空，到第五紀元時，應該還在ｗｗｗ.heｔｕbｏok.com•ｃｏｍ擴張！」

「那是源頭。」

「這並非為師判斷，而是根據一些古老典籍綜合而來的。」

「寰宇中的眾多混元聖人，他們實力強橫，遨遊混沌，無盡歲月，知曉的東西自然極多。」

雲洪眼神凝練如一：「一切起源至今，諸多紀元，或許未曾誕生過永恆，那弟子，便來做第一個。」

按師尊剛才所言，第一輪迴紀元，是一切起源，恐怕是整個混沌誕生的起點。

雖然龍君師尊說的就簡略，可其中蘊含的訊息，卻極大震撼了雲洪，乃至要推翻他過去許多認知。

龍君低沉道：「根據第一輪迴紀元留下的隻言片語可知，那個時代，混沌很小……」

雲洪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尊，你剛才提及到第五紀元，還有說的一切起源，都是什麼意思？是指輪迴紀元嗎？」

打破他的固有思維。

「不單單是你不知曉。」龍君輕嘆著搖頭：「為師，亦不知曉輪迴劫的真相。」

「對，遺迹。」雲洪點頭。

「道祖是萬物之始，每個輪迴紀元的起始點，都是道祖。」龍君輕嘆道：「但如果我說，在最初起源的第一輪迴紀元，亦有道祖開天地的記載呢？」

雲洪陷入了沉思。

「這是個謎。」

龍君淡淡道：「雖歷代生靈，都難清楚輪迴劫真相，連混元聖人都難活過輪迴劫，可漫長歲月，紀元疊加，一代代推演，到如今能大致確認，輪迴劫針對的，主要是生命！」

第一輪迴紀元？

「至尊？」雲洪連道：和圖書「月河山主、天尊、無涯至尊。」

可道祖到底是什麼？沒人能給準確答案！

「沒有。」龍君搖頭道。

連兵涯神帝復生都不是對手？

「按常理來說，這些訊息，本不該讓道君知曉，一旦知曉，說不定，都會質疑自身存在的意義。」龍君緩緩道：「只是，為師相信你。」

「而混沌浩瀚，只要小心點，他想尋到你也很艱難。」龍君道：「至於其他人，強大如白帝，即使遇到，想要殺你應該也難。」

他不由想到了兵涯神帝所言——

須知，當初在兵涯遺迹中，雲洪就想問兵涯神帝殘魂一些隱秘，只是，似乎冥冥中有許多限制，令其無法講述太多。

「你能得混元道甲，想來是進入兵涯遺迹核心區域，應該了解到了些隱秘。」龍君看著雲洪：「應該知曉，冥冥中至高規則運轉，每當漫長歲月過去，都會有席捲一切的無量量劫！」

他最佩服自己弟子的，就是永不屈服的信念。

如月河山、兵涯遺迹等，都是由至尊或混元聖人們留下的，如今混沌中還有大量遺迹。

「遺迹中有許多痕迹典籍，自然記載有一些訊息，就如你此次進入兵涯遺迹，對第五紀元有所了解。」龍君輕聲道：「應該能知曉，那一紀元，曾誕生好幾位不可思議存在。」

「對。」

只是，混沌古神帝君，達到了混元聖人這一境界的極致？這一消息，卻也讓雲洪震撼莫名。

雲洪忙聆聽著。

而從剛才交流，龍君明顯知曉許多。

雲洪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