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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說話，但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用在這裏最恰當不過。

「不會的。」周從文笑眯眯地說道，「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就磨出來半個雞蛋，進步已經算是神速了。很快，陳哥你就能磨出一整個的雞蛋。」

「什麼意思？」

「就能當這裏。」陳厚坤說道，「小周，有沒有什麼訣竅？」

「誰呀！」周從文問道。

「小周，我是不是……是不是該走了。」陳厚坤有點捨不得，正聽周從文說自己的經驗，這可是滿滿乾貨，馬上就要走，換誰都捨不得。

順著眼角餘光看到書桌前站著陳厚坤，柳小別的臉刷的一下子紅的像是紅燈。

「那你們忙，我先走了。」柳小別道。

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遭罪，不遭罪怎麼能做得到。

「咳咳咳……家裡有人。」

「幹嘛自己開門？」

一邊說，她一邊擺出一個嫵媚的姿勢，整個房間似乎都變成花房，「呦呵和-圖-書，小哥還不好意思了？說說都不好意思，你怎麼好意思干來著。」

等他能順利磨出來一枚雞蛋之後就知道保持手感可沒那麼簡單，長年累月磨雞蛋是一件很熬人的事兒。

周從文無語，一看陳教授滿臉偷吃了一隻雞的表情就知道這貨想歪了。

而且因為越是熟練，就越不會出現醫療事故，出現各種卡殼的困難。大家都習以為常，認為這是應該的。

「沒事，她是我房東的女兒，剛從美國回來。」

「行，那等我回來的。」柳小別深深的看了周從文一眼，轉身搖曳離開。

他知道磨上半個雞蛋比下半個雞蛋容易，可是卻沒想到周從文給了自己這麼長的一條時間線。

嗯？柳小別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自己太尷尬出現的幻覺？周從文怔了一下。

「這位是陳教授吧。」

「你就是小周的女朋友吧，見過見過，給耿皓然的兒子做手術的那天見過。」陳厚坤ｍ•hｅtｕｂｏoｋ•com•cｏm臉上的笑容特別古怪，伸手和柳小別握了一下。

是柳小別……周從文的心理陰影已經開始蔓延，尷尬的用腳心都能摳出來一件手術室，還是帝都912的層流手術間，寬敞的一逼。

「一年左右就可以。」

周從文笑了笑，沒和陳教授多說什麼。

柳小別看見周從文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幾乎飛揚起來，沒有用腮紅，但卻比打了腮紅還要好看，整個人都沐浴在一層溫潤的光下面。

柳小別猛然一怔，差點跳起來。

「小周，你磨雞蛋磨的那麼好，機器擺在你這兒浪費了。」陳厚坤熟門熟路的打開冰箱，認認真真的選了一枚看上去最大、最飽滿的雞蛋出來。

陳厚坤點了點頭，他剛要說什麼，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算了，就這樣吧，周從文無奈的揮了揮手，「你回家吧，我明天要給李慶華做手術，今兒要早點睡。」

「……」陳厚坤啞然。

但下和-圖-書一秒，柳小別做了一個公主抱的動作，尷尬莫名的周從文甚至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來到周從文的出租屋，陳厚坤興緻勃勃的準備「顯擺」一下自己的手藝。

「今天做期貨，咱們的網速太慢，耽誤了幾筆單子，我去廠家問問怎麼能提升網速。」柳小彆強自鎮定地說道。

「來，抱抱。」柳小別哈哈一笑對著周從文說道。

「陳哥，試試，我看看你的水平。」周從文背手弓腰站在磨鑽旁。

雞蛋殼的碎屑飛揚起來，下面的內膜清晰可見。

「我回我家，為什麼不能開門。」

「有，但是我的訣竅和你感受到的不一樣。」

「在家呢？」柳小別笑吟吟的問道。

「我試著做，做不好你別笑話我。」陳厚坤說道。

一點點把雞蛋殼磨掉，下面的內膜隨著包裹的硬物減少偶爾開始出現蕩漾，逐漸影響陳厚坤的手感。

陳教授的水平進步的很快，看樣子和上一世沒什麼不同，他還是比張和-圖-書友更加上心，至少在業務上可以說是醉心於此。

「要出差啊，什麼時候回來？」

幾分鐘后，隨著「啪」的一聲，雞蛋內膜破了一個小點，陳厚坤嘆了口氣。

「嗡嗡嗡~」的聲音響起，磨鑽蜻蜓點水一般落在雞蛋上。

「哦？很快么？」陳厚坤充滿希望。

周從文背手弓腰看著，心裏點了點頭。

屋子裡和陳厚坤記憶中一樣，簡單而樸素，最多的就是書，一堆一堆的醫學書籍。

幾句話，柳小別已經緩過勁兒來，她笑吟吟、若無其事的走到陳厚坤面前，伸出手。

周從文和他女朋友的關係似乎很好呢，但是婚前同居這事兒……陳厚坤知道自己的老腦筋用不到現在的年輕人上，只要關係好就行。

「嘿嘿，我以為我一輩子就從前那個水平了，但自從開始磨雞蛋就覺得手術的水平長進了不少。跟你說件事，我要是還在心外，這時候估計要試試不停跳搭橋手術了。」陳厚坤一邊說著，一邊把雞蛋放ｗww.heｔuboｏk•cｏｍ.ｃoｍ到磨鑽下面。

至於剛剛那些話，嘿嘿，現在好像叫情趣，兩人在一起真是有無數的情趣，陳厚坤想起柳小別要抱周從文的那一幕，笑容更加古怪。

「有事？」周從文馬上把話題引開。

試了試磨鑽，他平心靜氣，調整自己的狀態。

「一兩個就夠了，保持手感么，我知道。」

「別呀，我就是來坐坐，和小周聊聊天，馬上回酒店。」陳厚坤連忙說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周從文無奈地說道，「不是不跟你說，而是到這個程度，需要自己感受雞蛋內膜的變化，隨之改變自己的力量。人和人的道不同，所以說不清。」

房東？自己想的哪裡有錯么？陳厚坤又有些恍惚。

「不浪費，我要是不值班的話每天都要磨至少十個雞蛋。」

手術台上每一個順利的步驟都要無數的練習，而且還沒有鮮花與掌聲。

大一點的雞蛋內膜比較厚，相對而言要簡單少許。

苦惱，還要這麼久才會盡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