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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點點頭，繼續說道，「我覺得不對，就去老患者家看了一眼。開門后我看他身子骨很硬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兒子和三個女兒都在。

看我來了，他們很驚訝。我和患者聊了幾句，隱約感覺有點問題。」

自家老闆要做什麼，他心裏清楚的很。

要是一個農村老頭說這事兒，李慶華會認為這是封建迷信。可這件事情成功黃老嘴裏說出來，還提前說是有病……

「人比鬼可怕多了，有啥好怕的。」周從文無所謂地說道。

「哈哈哈，我也聽人說過。都說衙門口陽氣旺，哈哈哈。」李慶華笑道。

老患者么，你也知道，都是十幾二十年前做的手術，早都痊癒了。逢年過節來看看我，處的和朋友一樣。」

「哦，就這啊，老闆你準備拿這麼簡單的一個病例換個雞爪子？那可不行。」周從文笑著問道。

「你說說患者是怎麼了？」黃老沒管江海市的事兒，而是追問道。ｗｗｗ.ｈｅtｕboｏｋ•coｍ•ｃｏｍ

「哦？不行了？」周從文的眼睛漸漸眯成了一條縫。

「年輕人，別吹牛。」黃老一邊啃著雞爪子一邊說道，「前一陣子，一個老患者的家屬忽然給我打電話。

「後來呢？」周從文問道。

上一世因為老闆忽然病亡，自己尋找各種辦法治療癌症，最後出現意外。

「患者家屬說，患者最近可能要不行了，他們也不想治療，就是告訴我一聲。說著說著，他們還哭了起來。」

黃老瞥了一眼周從文，又看了一眼鄧明，不滿意地說道，「老了老了到處都是管我的人，你說你們。」

「老患者這時候一臉恐懼，拚命往後退，差點沒把我擠倒。」

「周從文，生產隊的驢還活著么？」柳小別笑吟吟的問道。

「他一邊跑一邊喊，你們別來找我，我昨天晚上不是給你們燒紙了么！」

說到這裏，黃老頓住，津津有味的品咂著一塊雞爪子ｈttｐs://m.ｈｅｔuｂooｋ.cｏm.coｍ上的小骨頭。

「我覺得不對勁，就問了兩句。患者家屬說老患者最近總是能看見已經死了的親戚朋友站在家裡，好像要把他帶走。這不是病，這是命。」

每天做做手術多開心，想多了不長個。

李慶華覺得有趣，黃老的生活還真是很簡單，估計也就醫院和家兩點一線。

「您說的還真是。」周從文拎著一根烤串心不在焉的一邊吃一邊說，「我們醫院旁邊就是分局，上個世紀末剛去世的人還在醫院的停屍間停著，那個屋子就在分局的旁邊。

「老闆，咱不能這樣。」周從文勸說道，「營養師給你定的食譜……」

「是不是老患者說什麼都不肯去醫院，不斷說他們又回來了，回來了？」

周從文點了點頭，難怪老闆不讓鄧明說話，原來是因為就是前一陣子的事兒。

「老闆，這面請。」周從文把之前老闆的價值觀忘的一乾二淨，這玩意不能和*圖*書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唄。

「別吹牛，有本事你說說是怎麼回事。」黃老嘴裏嘖嘖嘖的品著雞爪子，眼睛卻瞄著萉垟燒烤的老闆，看他的意思隨時想自己去再點幾根雞爪子來吃。

結果沒多久，分局就刷了一堵大紅牆出來。」

雖然知道是病，但李慶華卻根本想不出來是什麼病。

「老闆，你嘗嘗，他家的燒烤還不錯，而且老闆娘也好看。」周從文建議道。

這一世看著老闆就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慈祥，歲月靜好，周從文才不願意去琢磨那些價值觀的事兒。

李慶華覺得后脊樑發涼。

周從文光看他吃東西就覺得香。

「老闆，你就這麼確定我的診斷水平不如鄧主任？」周從文覺得老闆機關算盡，最後卻落在自己手裡，開開心心的看著他問。

「那食譜里都是什麼你吃過么，根本不是人吃的，是喂牲口的！」黃老不高興地說道。

「活著，而且還會罵街呢。」周從文沒好氣兒地說道。和-圖-書

「emmmm。」黃老接過雞爪子拿在手裡，手指輕輕動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柳小別似乎沒聽黃老講什麼，大口大口的吃著串，周從文覺得要不是簽子沒辦法消化，她能連簽子都吃進去。

「老闆，你嘗嘗萉垟燒烤的雞爪子，特別好吃。不過只能吃一個啊，不能多吃！」周從文強調道。

「後來他二女兒要接孩子，先走了。我們去門口送了一下，回頭的時候老患者忽然愣住，手有點抖，看著空白的地兒說，淑芬，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考你一個病例吧，要是答錯了，我就再吃一根。鄧明，你閉嘴，不許你說話。」黃老略有嚴厲地說道。

李慶華啞然，柳小別笑眯眯的看了周從文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誇他這個逼裝的好似的。

「老闆，你一點都不老實。」周從文鄙夷地說道，「就這麼點，你讓我猜是什麼病？一共有二十七大類，一百六十五種病可以出現類似的癥狀ｈeｔｕboｏk•ｃｏm.ｃoｍ。」

「老闆，你說，我不怕，不用照顧我。」柳小別啃著肉串，毫不顧滿嘴是油的形象，「有鬼的話我請他一起吃串，這麼好吃的東西不一起分享，可惜了。」

「他們呢說要帶人去試試驅魔辟邪的手段，就不來912了。醫院里死人多，煞氣重，要是來醫院怕人直接就沒了。」

鄧明滿臉的絡腮鬍子都在嘆氣，雙手攏在身前，虛虛握著，彷彿有什麼實物一樣。

「這時候患者的兒子和其他兩個女兒臉色慘白慘白的，我知道這是見了鬼。」

老闆吃東西和柳小別的香是兩個概念，一個是品咂著味道，尤其是那股餘味；柳小別卻是年輕人，只要好吃就往肚子里填，好像上輩子是餓死的一樣。

「哈哈哈。」鄧明雖然覺得周從文的話里話外有些不尊重老闆，但看他的表情和老闆並不介意的狀態，鄧明偏偏覺得很有趣。

「怕鬼么？」黃老笑問。

他只覺得周圍陰氣森森，好像忽然到了晚上，百鬼夜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