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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檢查，呼吸內科的醫生髮現她存在肺彌散功能下降，CT也顯示有彌散的磨玻璃樣病變。

「不知道。」黃老搖頭，「呼吸內科的鹿主任一直沒有給確定診斷，估計是遇到疑難病例了。很多病都難哦，我又不是神仙，還沒看見患者能有什麼考慮的。」

想來也是，要是那麼輕而易舉的能出具診斷，912早就診斷明確了，何必要找黃老。

黃老搖了搖頭。

黃老聽完患者家屬的敘述，閉著眼睛淡淡說道，「老林生病之前出國旅遊了么？我一直聽他說要去阿根廷和巴西。」

「黃老，沒有。」患者家屬老老實實地說道，「我父親退休后也閑不住，還要送我一程，一直沒離開帝都。」

「老闆，聽起來患者應該跟您很熟。」

「黃老，實在抱歉，實在抱歉。」

黃老沒回周從文的話，他點了點頭接通電話。

古怪，什麼事兒都沒有，為什麼會這樣？周從文皺眉沉思。

周從文和自家老闆回到m.hetubook.com.com帝都，落下后肯定不會沒有人接，在飛機上兩人只是隨便說說平時的情況。

直到病情加重才來去附近醫院就診。

對方遲疑了一下，「黃老，這個我說不好，但沒聽說有誰和我父親一樣。」

原來電話那面的人的父親，也就是患者在三年前開始出現咳嗽、呼吸困難等癥狀，但因為癥狀比較輕微，當時也沒注意。

莫名其妙的肺炎，莫名其妙的咳嗽，莫名其妙的肺功下降。

912的呼吸內科力量很強，除了帝都醫院之外，912的呼吸內科實力甚至可以說是第一。

黃老一時沒有診斷，坐在座位上沉思著。

一切都莫名其妙，即便是912這種國內巨無霸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我也不是神仙啊老闆。」周從文無奈說道，「去看看鹿主任做了什麼檢查，然後咱爺倆去查體看看。」

周從文沒聽自家老闆問起過，也從說話中了解那位患者應該和老www.hetubook.com.com闆比較熟悉，估計沒事，但出於謹慎還是小聲詢問。

剛回帝都就有事，老闆看上去還很高興，這人已經把生活都融入到醫院、融入到治病救人中。

「我去醫院看一眼。」黃老道。

開了些葯回家口服，但效果很差。經過治療后咳嗽、咳痰、呼吸困難的癥狀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重。

「患者比我小三歲，人脈廣，生意做的很大。都七十多了，該退休就退休，還不肯走。」黃老淡淡說道，「現在可好，估計這回連董事會都開不了嘍。」

這件事情有些棘手，周從文看了一眼老闆。

「沒事，我已經下飛機了。說吧，怎麼了。」

電話對面那人開始講事情經過。

「老闆，我有幾句話沒聽清楚。」周從文說了自己聽到什麼后，看著老闆。

周從文無語。

周從文問道，「老闆，很古怪，您怎麼考慮？」

「最近接觸的人，有沒有類似的情況。」

「我送您回和_圖_書家，然後我就……」周從文剛想說回省城醫大二院看術後患者，正在這時候黃老的手機響起。

醫生聽診后診斷慢性支氣管炎，開了一個CT。患者因為恐懼CT有輻射，所以沒做檢查。

「嗯。」

不像是球星，在當打之年保持狀態，最多不過十幾年的嚴格律己。老闆一保持就是幾十年，一直到人生將將走完，光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就如同鳳毛麟角。

周從文聽著，神色微微一動。

周從文似乎猜到了什麼，不過患者的身份地位和他沒什麼關係，轉念之間又回到病情上。

「我遇到過幾個類似的患者，其中有一個特別有意思。」黃老閉著眼睛休養精神，和周從文隨意聊著，「情況類似，不過患者很年輕，不考慮慢性疾病。查了很多都沒有診斷，最後沒辦法檢查血液中的過敏原，把血樣送去帝都醫院查的。」

他很希望自己到了老闆這個年紀也能做到這些，但一想到苦行僧式的生活，連周從文這種禁慾系和圖書的男人都有些發怵。

「黃老，我爸病了，我先帶人去912，但聽說您和鄧主任去英國會診了，只能……」

一件事自己和老闆相互問，誰都沒確定診斷。

「老闆，患者沒有既往的慢支肺氣腫支擴的病史吧。」

「當然沒事。」黃老閉著眼睛，但卻沒睡，緩緩說道，「職業生涯的長短取決於很多事情，我么，暫時還行。」

「患者現在的狀態很差，走著去一趟衛生間，血氧飽和度都得掉到80%左右。氧氣吸入流量3L/分，勉強能維持血氧在90%左右。」

「沒事，在呼吸內科吧。」黃老道，「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別著急。」

「香江那面的上市公司？」

「這麼重？我考慮應該是肺泡有問題。」周從文道。

周從文很清楚老闆為了延長職業生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而呼吸內科這幾天一直在做檢查，卻沒有任何結果。

「麻煩您了，麻煩您了。」

「……」

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好。

沒辦法這才來到912https://www.hetubook.com.com找黃老，但黃老和鄧明已經去了惠靈頓醫院，患者家屬只好帶著患者去呼吸內科。

耄耋之年還能做人工夾層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術式，周從文是相當的佩服。

患者家屬給出的條件很少，普通人關注的點和醫生關注的點皆然不同。有些醫生認為是重點的事兒，患者家屬未必能意識到。

「有患者？」周從文太熟悉自家老闆，無奈的問道。

「不知道，鹿主任應該做了很多檢查。」黃老閉著眼睛說道，「周從文，你說說你的看法。」

說完，黃老掛斷電話。

電話對面的人沒說事兒，而是先連連道歉。

聽到手機聲，周從文略有心悸。

和周從文相反，黃老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睛里開始有光。

專機飛來飛去，落地后要是沒準備車，怕是負責接待的人員腦子進了水。

下飛機上車後周從文見自家老闆一直閉目養神，有些擔心的問道，「老闆，您身體沒問題吧。」

這是在江海市經常性做急診手術落下來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