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回到2002當醫生

作者:真熊初墨
回到2002當醫生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1018章 江湖地位

第1018章 江湖地位

說起這種事兒,韓教授還真就不知道。
「他已經拿到了世界第一,黃老給他的評價,超過以往所有學生。柳無言當年去了克利夫蘭,那時候我們知道消息后,所有人口水都差點沒流出來。」朱老師嘆了口氣,「可就算是柳無言,也沒有得到黃老青出於藍的評價。」
這條件給的相當好,韓教授本來心意已決,但聽到時主任這麼說,不由得頗為意動。
「最近的事兒你知道吧,羊城、帝都的事情。」
「呃……」韓教授瞬間猶豫。
「朱老師?」
時間還不算晚,他拿起手機開始撥打親友電話求助。
中年人壓力大,體檢都不敢,韓教授深有體會。
聽到這裏,時評已經啞然。
「知道,那面不是說基本沒什麼事兒了么。」
「還不是你年輕,話語權不夠,身邊的地市的主任不認你這個所謂的韓教授么。」
「小韓啊,有事么?」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肖凱在他面前已經是大山,而肖凱背靠著周從文,後面還有黃老。
對方是一名老教授,已經退休,他和韓教授沒有師徒的名義,但卻有忘年之交,每每在大事點撥,兩人之間的情誼不淺。
「唉,這些都是多餘的,說不過的無所謂。」韓教授道,「既然貴院請黃老的學生周教授來做手術,我要是再來的話,怕是有些不合適。」
「醫療是一個百分百以技術為本,以人才為本的行業,人才不是錢和高收入能砸出來的,最起碼不是短時間內能砸出來的行業。」
「知道。」
「柳無言。」
說著,朱老師的呼吸沉重了許多。
韓教授默默的聽著,國家養士百五十年,仗義死節……這話莫名撩動他心裏的某根弦。
「關院長可能不知道,但時主任一定知道。」韓教授沉聲說道,「咱心胸外科的老祖宗,活化石黃老是周教授的老闆。按照輩分講,周教授可是太高了。」
「哈哈哈,朱老師您看您說的。」
朱老師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韓教授有些詫異,下意識的點頭。
「對不起,朱老師。」韓教授心中凜然,把煙掐滅,像是回到大學時期,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的筆直。
「呵呵,不說黃老,鄧明也不出帝都,人家不差這點飛刀錢。咱只說掙錢,但醫療行業掙錢,想要自己腰杆子直一點,想要問心無愧,你得有技術,還要有江湖地位。」
「咱搞醫療的都知道,醫療是大後期職業。
至於做不做得到,那是以後的事情,暫時把韓教授忽悠回來再說。
「是的,朱老師。」
「江湖地位!」
別人可以認為宣傳板上寫的都是誇張的描述,但韓教授卻並不這麼認為。
「您請講。」韓教授雖然有些詫異,但他清楚這是朱老師畢生觀察的結論,對自己肯定有極大的幫助。
「不少。」
「每次飛刀的錢,咱們可以商量。關院的意思是肯定要往上提一下,如果患者家屬負擔不起的話院里也可www.hetubook.com.com以負擔一半。」
「明白!」
肖凱還能不回來?他一旦回來,再外請周從文來做手術,看我怎麼敲打他。」
他反覆回憶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傳遞迴來的比賽錄像,每一個技術細節都在腦海里深深鐫刻,無法忘記。
但工資卡基本不動,扔在家裡補貼家用。
「以上這些人才、科研教育的基礎和底蘊,不光是錢能堆出來的,還需要年代和時間。」
想到協和百年歷史,韓教授心馳神往。
「柳無言?他是誰?」時評一怔。
「什麼評價?」
大頭收入並不在這裏,這一點韓教授是知道的。他也曾經想過要是能留在江南飛刀,掙得多不算,還不累。
肖凱最近和市裡面走的很近,這一屆任期結束,極有可能替代關院成為大院長。
關小哲和時評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韓教授為什麼會深深嘆息。
「小醫生當然少,但醫療行業屬於越老越值錢的職業,真正出成績、掙大錢,是在35-45歲之間,過了45歲基本就能知道自己這輩子可以掙多少錢了。」
「那不算,他們現在還屬於詐騙,在挖第一桶金。或許20年後資金充裕了,能建連鎖的大型醫院,但絕對不是現在。」
「對。」
他詳略得當的把事兒說了一遍。
「關院長可能不了解,但您一定知道黃老在國內心胸外科的地位。當年黃老還在我們醫院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在實習,天賦有限,沒有得到黃老的垂青。」
最後韓教授謹慎的問道,「朱老師……」
韓教授猶豫,「時主任,是這樣。」
「再怎麼說你也是帶組教授了。」朱老師又加重了語氣重複道。
「是不少,但我覺得這面暗流潛動,而且涉及黃老的學生周從文,他還剛拿了世界第一,一時之間有些吃不準,所以我向您請教。」
「不會的,不會的。您是我的老師,這是仙人指路。」
「行了,你該怎麼做你自己想,我就不啰嗦了。」
一句話,像是錐子似的扎在韓教授的心上。
「嗯。」
說著,朱老師低聲罵了一句。
「話不是這麼說。」韓教授深深嘆了口氣,「黃老現在在前線,您知道吧。」
這是掏心窩子的話,韓教授嘆了口氣,點頭。
時評沉默了幾秒鐘,訕笑道,「關院,要不咱們明天再勸勸韓教授。對了,我剛剛提出來的兩個條件都是順口胡說,您別在意,當時真是把我逼急了。」
「大型公立醫院……以後要叫三級甲等醫院嘍,聽起來這麼不正經呢。」
「您說得是。」韓教授應道。
……
他說的這些話兩人肯定沒有商量過,但是他在瞬間就能想到這幾點,的確是人才。
黃老……身邊桃李滿天下,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碰到一個黃老的學生。
「我說的是實話,周從文不簡單,我看了年會的手術視頻,那手術做的,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和_圖_書好的手術,除了黃老之外。」
他自顧自的繼續叨逼叨的說著。
「每一個大型公立醫院都有本身獨特的區位優勢……」
「朱老師,您……」
只是在行政上更進一步的話太難,要是技術上更進一步,在學術上有所建樹,我倒是覺得比較適合你。」
「具體文件,你現在回去起草,然後明天把文件給韓教授。要是他同意,周一的班子會我就落實下去。」
「錢,對黃老不重要,他要的也不是這個。真要是為了掙錢,人家二十年前就去克利夫蘭嘍。結果呢,黃老直接送自己的學生……叫什麼來著……」
「嗷這麼多年了,終於熬出了頭,到能掙點錢的時候不容易,咱不說虛的。」時主任坦誠說道,「我知道江南富庶,您在魔都周邊開車飛刀,周末繞一圈下來肯定要比飛我們白水市掙得多。」
「周教授……唉。」
「現在周教授已經青出於藍,最多三年,就能勝於藍。」
「區位優勢?」
「你知道為什麼沒人對醫療行業下手么?」朱老師問道。
可是沉默的時間是那麼的漫長,彷彿每一秒都是一年,讓韓教授如坐針氈。
「哈哈哈,那都是老黃曆了。」
「嘿嘿,朱老師您說得對。」韓教授碰了一句臭腳。
「感謝時主任和關院長對我的厚愛,來的匆忙,有些累,容我回去想想。」韓教授也有點捨不得時評提出來的條件,他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問道,「對了,周教授也來了?」
時主任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順著話頭說下去,並沒有準備聽韓教授的回答。
「仙人指路?說不上。」朱老師笑了笑,「要說仙人指路,你現在倒是有個機會。」
對面沉默了很久。
韓教授聽懂了朱老師的話。
「朱老師,您也知道最近幾年要評級的事兒?」
「話說回來,這些和床位多不多、條件好不好就沒什麼關係。」朱老師繼續說道,聽起來似乎和韓教授的問題沒有關係,可韓教授隱約猜到了朱老師的思路。
還真是怎麼誇都不過分的手術。
想到這些,時評有些麻爪。
韓教授想起了那位趿拉著鞋子,背手弓腰,每天只抽白靈芝的那位傳奇。
朱老師用力的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說到這裏,朱老師的語氣微諷,「都爭著搶著叫什麼醫科大學,屁用!你看人家協和,就叫協和醫學院,可人家就是響噹噹的第一。」
「這就是江湖地位。」
「你還不一樣年輕,咱倆亦師亦友,為什麼?說的光明點,是咱爺倆投脾氣;說的功利一點,是我看好你,在你這裏投資。」
「我說的是實話,也不背著你,要不你們這幫年輕人心思活絡,不一定想什麼。」
「您看您說的,他干他的,咱干咱的,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不合適的。」
尷尬中走出住院部,關小哲捅了捅時評,時主任會意,連忙上前說道,「韓教授,咱們都是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人,我有話就直說了。」
「知道。」
「一家家大型醫院都有自己的底蘊和底氣。華西為什麼總在背後腹誹協和?還不是協和成立的時間晚一些,屬於當年教會醫院里成立的最晚的。」
「!!!」
……
最開始,他出於禮貌並沒有說話。
「現在是一個微妙的平衡期,咱們國人講平衡,雖然收入拿不到檯面上,但大家意會就可以,你平時不做什麼虧心事,掙錢么,低調一點。」
「黃老,不出帝都,這事兒你知道。」
盤算好了這一切后,關小哲這才回家。
「對,送小柳去了克利夫蘭。」朱老師道,「但就這麼一說,黃老要掙錢,想多簡單有多簡單。醫療行業頂層的收入,絕對不是你這種小傢伙能想到的。」
「你就這麼聽,別打斷我說話。」朱老師沉聲道,「我年紀大了,很多事情你一打斷我想不起來。」
「咱爺倆有什麼客氣的,我對你好一點,以後我要是真不行了躺在ICU里,還有你在,幫我判斷情況,該拔管就拔管,可別讓我遭那個洋罪就行。」
「明天……算了,明天再說明天的。」
這特么的!
「至於患者量,您不用擔心,魔都的招牌在我們白水市相當被認可。手術,只可能越做越多,還請您帶著我們一起成長。」
他站起來,點了一根煙,對面還是沉默。
「周從文?」
「最開始我也認為這是黃老捧一下他的學生。黃老是誰?世界第一他也沒少拿,周從文周教授還太年輕。」韓教授輕輕說道,「但是在克利夫蘭的柳無言柳老師據說同意黃老的這個觀點。」
「能走到這一步的,一百個人里能留下一個就不錯了。但你還年輕,我看好你的未來。」朱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要是你沒有其他念想,在這個地兒停一下,一輩子僅限於此,倒也不錯。」
但他隨即反應過來,應道,「我知道,朱老師。」
「你有機會遇到,怎麼把握就看你自己嘍。但為了一個月一萬塊錢不到的特聘專家費用猶豫糾結,你的眼皮子這麼淺么?」
「我當然知道。」朱老師道,「你也屬於在頂級醫院工作的醫生,我就問你,你現在的收入少么?」
「老了,說話太啰嗦,我簡單點。所以說決定一個醫院的根本是人,人才這一塊兒壓根比不上人家一個腳趾頭,你砸幾個億、十幾個億進去建醫院也沒有用。」
「……」
這是一句大實話實說,能在富庶的江南跑飛刀,掙得多,還不辛苦,誰願意跑到東北來。
「2000年開始就沒有撥款了,這事兒你知道吧。」
院里有特聘專家,專家的水平、資歷、地位也足夠,就請不要再找別人來了,這是陽謀,是大院長手裡面光明正大的牌。
「下一步,就要血拚嘍,能走上去的都是人上人。」
現在他一個月掙2000左右,醫院發的工資和獎金其實並不多。
「朱老師和_圖_書,我這也就是跟您說,別人都不提錢。」韓教授連忙解釋道。
要不然這些說出去有可能會給自己惹麻煩的話肯定爛在肚子里。
非親非故,也就是自己和朱老師投緣,他才能告訴自己真實世界是什麼樣的。
「其次醫療系統的本身還需要一個完備的、科教和人才梯隊培養的一個大實體,比如說知名醫院絕大多數都是教學醫院,是附屬醫院。」
「大筆資金,百年積淀,這才有了協和。當然,還有數之不盡的牛人。林巧稚老先生,當年可是為了出門診連開國大典都拒絕的牛人。」
韓教授回到酒店,洗漱后說什麼都睡不著。
「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帶組教授。能帶組,能跑飛刀,現在我問你,你缺錢么?」
「朱老師,謝謝。」
這也算是雷厲風行了,時評知道肖凱已經把關院逼的下不來台。
「……」韓教授結語。
氣氛變得微妙而又尷尬。
「您剛才說暫緩,是因為您那面有什麼事兒么?」
韓教授隱約覺得今天的事兒有點不對,所以即便時間已晚,還是打通電話求教以後怎麼走。
「嗯。」時評皺著眉頭,一點都不想聽到周從文這個名字。
「還好。」韓教授嘿嘿一笑。
朱老師一言點醒夢中人。
「……」韓教授被醍醐灌頂后,茅塞頓開。
「麻省總醫院,現在才600多張床位,你能否定人家的實力么?人家背後是誰?哈弗醫學院的附屬教學醫院,這才是底蘊,是實力。」
「這個行業其實和其他行業都差不多,住院醫生活多,掙得少,但是年輕。要是在這一步停下來,倒也能混個溫飽,醫院里這種混子是最多的。」
其實這些對關院來講並不算什麼大事,可涉及到肖凱,關院必然會提升優先順序。
「你聽我說完。」朱老師打斷了韓教授的話,「但你覺得現在的收入不低了,可你不知道未來的收入會有多高。
「這種宣傳口徑是要出大問題的,從前是什麼?國家養士百五十年,仗義死節正在今日!這是咱們民族骨子裡的東西,雖然楊慎說這話的時候也有私心,但這話不錯。」
「韓教授,您聽我說,我和關院商量過了,院裏面正在準備完善相關手續,把您聘請為我們中心醫院的特約教授。」
可以挖人啊,韓教授心裏想到,但他沒說。
「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過後,黃老給了周從文周教授一個評價,您知道么?」韓教授問道。
宣傳板上寫的東西就像是一枚枚子彈般穿透心臟,直擊靈魂。
「是,朱老師。」
「按照你說的,那面給的價錢的確是很高,一年十萬啊,連我這個老傢伙的心思都有點動了。」朱老師沉聲說道。
「現在私營行業到處都是,這在我正值當打之年的時候,叫投機倒把。」
「像協和,華西,湘雅,同濟,北醫大這類的大型公立醫院都是。各省最牛逼的醫院,大多也是某某醫學院的附屬醫院。」
「朱老師,您沒休和圖書息呢吧。」韓教授撥通電話后很客氣地說道。
韓教授心中一動。
「他好年輕。」韓教授喃喃說道。
「也是黃老的學生,這次比賽中間出了點小問題,他給周從文周教授當助手,又完成了一台質量更好的手術。」
「下面醫院的眼睛也都不瞎,技術不好誰請你呢,對吧。再說江湖地位,你地位高了,以後開著車在魔都周邊隨便跑一跑,掙得可要比一個月一萬多多了。」
「哈哈哈,那倒是,不過現在華西很少這麼說了。」韓教授笑道。
話是這麼說,但一路走上去,各種坑到處都是。在咱這個年紀,家裡面的壓力大,上有老,下有小,有時候連體檢都不敢,生怕自己一病整個家就垮掉。」
「朱老師,我……」
關院長微微頷首,時評時主任做事情果然善解人意。
關小哲也是壓力山大,所以才不惜一切代價給肖凱添堵。
韓教授猶豫了一下,看眼時間。
「咱們不說情懷,情懷也不能當飯吃。媽的!」
「院長高明!」時評彎腰,眉開眼笑的稱讚道。
「我知道,所以我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朱老師道,「咱們不說別人,黃老……黃老……你覺得黃老一年能掙多少錢?」
韓教授覺得有些不對勁。
韓教授似乎有什麼話欲言又止,最後長嘆一聲。
「在往上一步,在某個醫療組裡安身立命,和帶組教授處好關係,承受的壓力也不大,每天正常工作,收入在普通人里算是頂級了。」
「朱老師,我看現在電線杆子上的小廣告很多,這……也算吧。」韓教授說道,「還有一些南方的家族性質的資金進來。」
朱老師又啰啰嗦嗦的叮囑道。
「成為我們醫院的特聘教授后不算飛刀的錢,每年有固定薪酬,至少10萬,來不來都有這筆錢。」時主任道,「而且走的是院方的關係,可以堵住漏洞,別人也沒辦法挑理。」
「我說的,你都明白?」
「挺好,第一條現在就能落實。」關小哲說道,「走院方的手續,邀請韓教授成為我們白水市中心醫院的特聘專家。
「協和畢竟在天子腳下,而且清末的時候洛克菲勒投資多少錢建立的協和?那筆錢放到現在,你都不敢想。」
韓教授沉默的點了點頭。
「我的意思是,你掙錢的機會有的是。」朱老師說道,「現在跑飛刀掙點小外快競爭還不激烈,畢竟交通不便利么。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跑去東三省。」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的確是老了,話就是多。」過了足足20秒,朱老師才笑了下,淡淡的繼續說道,「就說收入,你在剛到醫院的時候收入不高,但成長性高。你看看你現在的收入,再對比一下其他人。」
「我的建議你知道了么?」
把韓教授送去酒店休息,關院長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韓教授搞什麼搞,又沒讓他去找周從文的麻煩,至於么,聽到名字就被嚇的屁滾尿流。」
「時主任。」韓教授為難地說道。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