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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院士還沒來的時候，他已經考慮到了一年後這項技術能不能真正在醫大二院、省城開展。

所有頭髮似乎都豎了起來。

「呵呵，您不一樣，屬於另外一個概念。」肖凱不動聲色的開始大拍馬屁，「要是帶組的醫生有您一半水平，我假設我就是，最多半年，我能把從前的主任欺負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說到這裏，肖凱腦海里飛過一顆流星。

「主任肯定不幹，但既然能走到這步，身後多少會有外援。憑藉外援背書，在第一時間和主任撕破臉皮，把財權掙到手裡。

「楚院士的院士工作站要開了。」周從文慢悠悠的走到住院部外，夜風微冷，他摸出白靈芝，也不客氣自顧自的點了一根，「楚院士是來學技術的，總歸不能在醫大二院常駐。」

肖凱強行壓住自己想要「飛升」的衝動，瞬間冷靜下來。

周從文大笑，肖凱還真是一隻老狐狸。

笑裡藏刀這一手被他玩到了極致。

周從文周教授很www.hetubook.com.com少說沒用的廢話，除了和沈浪一起八卦的時候能看見他很輕鬆外，其他時間段都緊張、嚴肅，腦子似乎一直在想事情。

「我要是主任的話，肯定會約談新提起來的帶組醫生，把善意給他，但實際上是摸摸底，看他腦子夠不夠清醒。要是不清醒，不知道要做什麼，就把財權死死的握在手裡。」

楚院士是來學技術的，這話周從文竟然很直白的說出口。

「周教授，我覺得……我說實話，您別介意。」

「每天早交班，護士說到手術的時候，冷著臉哼一聲，然後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連特么手術都沒有，還好意思當大夫？」

「然後呢？」周從文問道。

沈浪關心的是八卦，哪家醫院在沈浪的認知里更重要，以便日後和人八卦的時候能落實錘，而不是被人錘。

「嗯。」周從文點頭。

但肖凱知道周從文在說什麼，他撫掌笑道，「周教授，那也是科室的主任https://m.hetubook.com.com和新提起來的帶組醫生爭氣。」

肖凱見周從文沒說，也沒問是哪家醫院、哪位主任。

這是把自己當心腹，推心置腹的那個心腹！

最多一年，我就能徹底架空他。」

「不是。」周從文否定，「我就是八卦這件事。比如說張友張主任，沒有院士工作站，沒有我，也就這樣了。」

原來周教授是琢磨要在醫大二院開展ERCP技術！

「哈哈哈，這個有點過。」周從文笑道，「科室內的鬥爭不怕，就怕主任一上頭做很多他自己都不懂的手術，霸王硬上弓，最後出事。」

肖凱打了一個寒顫，第五尾椎冒出一股子寒氣，順著尾椎、腰椎、胸椎、頸椎直衝到頭皮。

「要肖院長你是新提起來的帶組醫生呢？」周從文問道。

碎銀幾兩，能解世間萬種慌張。醫療組的醫生為什麼拚死了干，沒人撂挑子、沒人說怪話？還不是周教授給的多。

這些，肖凱早就看的透亮。

和*圖*書楚院士要來學習ERCP技術，再加上剛剛周從文周教授說的一個不知名的小科室之間的內部鬥爭，見微知著。

機器空置，最後報廢。

類似的事兒很常見，可以說是常態。

雖然肖凱剛剛說的簡單，可是絲絲入扣，一直抓著重點——財權。

周從文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周從文問道，「肖院長，你說這件事的重點在哪裡。」

手裡捏著胸腔鏡，還要參加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竟然還有精力覬覦ERCP這種新技術。

肖凱一邊「胡說八道」，一邊琢磨周從文這話的意思。

「是的。」周從文點了點頭。

反正作為一名院長，肖凱知道機器的錢對院長來講不重要，能拿到檯面上說事兒的是院士工作站。

不能楚院士學完後走了，然後這項技術醫大二院沒人會，那特么的要多扯淡有多扯淡。

肖凱把自己代入進去，順著周從文的話開始剖析。

「周教授，是有人聯繫您去飛刀？」

「主任不管許什麼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處，都不接，首先要做的就是切割財權。」肖凱認真說道，「走到這一步，身後就是萬丈懸崖。成了還好說，一旦失敗，就要遠走他鄉。」

「……」

肖凱吧自己代入進去，糾結的點依舊是財權。

那他舉的這個例子是什麼意思呢？

肖凱感覺白水市中心醫院已經變成了周從文的兵營。

肖凱早就成了精，雖然周從文說了一個他比較陌生的事兒，但腦子一轉就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

「要說這人啊，好人是沒什麼前途的。」肖凱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

「這一步邁出去，基本上就斷了回頭路。要說這人啊，不能首鼠兩端，天底下哪有那麼多誰都不得罪的好事。而且啊，新提起來的這位要聰明點，就應該知道自己已經和老主任勢不兩立了，就別想著和氣二字。」

就算是他不盤剝，錢就那麼多，從他手上走一圈肯定會少。下面小醫生的怨氣能不重？一樣的幹活，在我手底下一個月掙4000，在新提起來的這和*圖*書位手底下一個月只能掙2000。

周從文關注點和院長不一樣，他是一個做實事的人。

「壓力和阻力都很大，我知道。」周從文微微一笑，「你們醫院消化內科怎麼樣？或者普外、胃腸、肝膽，有沒有合適的人能來進修？」

「肖院長？」周從文見肖凱沒有自覺的捧哏，側頭看了他一眼。

哪怕是早交班的時候和主任打起來，鬧的都不好看，也要把自己的意志表達出來。」

「沒有財權，帶組的醫生收入不夠多，再加上他之前上下活動，花的也肯定不少，饑渴的很，對下面醫生盤剝肯定更甚。

他不是沈浪。

「既然是外科已經變成內科，估計水平不咋地，最多能做個急診手術。但，這已經夠了。」肖凱道，「要是咱胸外的，我肯定請您去做手術……」

「無非就是財權和人事權利。」肖凱道，「一個小科室的鬥爭，不涉及人事權利或者這一點並不重要，那麼最關鍵的就是財權。」

肖凱很是感嘆。

肖凱這回真的被驚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