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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韓處長搖了搖頭。

楚院士問道。

「我同學也沒在意，過了安檢就一溜小跑去趕車，後面有人喊他也不認為是喊自己。」

相關的診斷至少有10個，沒有用腸鏡看一眼，這東西就是個不確定態。

「剛才離開急診科的時候沈浪進了一個留觀病房，我打個電話問問。」肖凱無奈地說道。

「……」

「手？他自己的？麻了？」韓處長問道。

如果用數據來體現，沈浪現在作為術者獨立完成的介入手術量已經超越藤菲。

韓處長微微一怔，撓頭，「我可有日子沒坐火車了。」

「最後被制服，結果耽誤了火車。」周從文嘿嘿一笑，「X光只能看個大概，具體是什麼還真就說不好。」

「也行。」

果然沈浪那面在看熱鬧，說是一會就趕過去。

「他摔下來，撞到了鼻子，倒是沒骨折，就是一臉的血。」沈浪繼續說道，「下鋪那哥們也睡懵了，看見有人影，打開燈一看一個m.hetubook.com.com一臉血的人跪在自己床邊。」

隨便找了一家，點了串，也不著急。

「嘖嘖。」周從文能想象到睡懵逼的年輕人半睡半醒看見一隻手，還「不是」自己的，是挺恐怖。

周從文也怔了一下，這事兒是上一世自己的學生身上發生的。在他的記憶里，飛機場和火車站的安檢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存在，完全沒記憶省城的火車站安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哪怕是周從文，也不好給一個肯定的診斷。

「沒事，什麼患者？」

「砸到人了么。」韓處長問道。

背靠著周從文，沈浪在韓處長這裏感受到的只有春風般的溫暖。

「我有一個同學，現在準備考博士，努力複習。」

正閑聊中沈浪一臉興奮的趕回來。

周從文皺眉沉思。

周從文周教授的花樣真多，自己就是套近乎問問情況，他竟然說了一個段子。

正好趕著醫療組要吃飯，韓處長也不矯情m.hetubook.com.com，跟楚院士一起參加宵夜。

沈浪說著，想到那種怪異的畫面，哈哈大笑。

患者收入院，準備完善相關檢查后做腸鏡看看到底是什麼。

「一個朋友家的親戚。」韓處長道，「一直診斷的是慢性闌尾炎，今天疼的受不了，這才找楚院士看一眼。」

「咱們火車站現在不是有安檢了么。」周從文說道。

「……」韓處長知道周從文的意思。

韓處看沈浪覺得有意思，他笑著問道，「沈浪，看見什麼了？」

「爺倆？」韓處長問道。

「還有一個就特別搞笑了。」沈浪悶了一口冰鎮啤酒，「我看明白留觀室的爭執，出來后看見爺倆捂著下巴來看病。那個小的一直在笑，那個爸爸乾瞪眼，看著特別搞笑。」

切換腹部探頭后楚院士繼續再做。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換了衣服準備去吃飯，周從文忽然發現沈浪不見了蹤影。

「嗯，說是被嚇壞了，和圖書以為是遇見了鬼。」沈浪笑道，「想把手『攆走』，自己折騰，加上害怕從上鋪摔下來。」

他對沈浪格外的溫和，肯定是看在周從文的面子上就是，再有一點也是因為韓處長筆記本里記載的沈浪手術量。

「周教授，您的同學得寫多少字，才能用完一根筆芯。」韓處長驚訝。

韓處長、楚院士、肖凱一怔。

絕大多數人，還是要看人眼色活著。少年時候窮，老了也一樣的窮。

沈浪這貨的鼻子是真靈，不知道又去看什麼熱鬧了，周從文對此表示很遺憾。

「另外一件事呢？」韓處長笑著問道。

2003年，到底有沒有安檢，這是一個問題。

「那哥們躲閃的時候不小心撞了頭，就都送到急診科來。事兒沒多大的事兒，但正好兩家都是省城的，說著說著就吵起來，勸都勸不住。」

韓處長對這種年輕人有著發自內心的尊重。

「韓處長，我見兩件事。」沈浪坐下，略有興奮地說道，「我走和_圖_書的時候看見急診留觀室里有兩家人在吵架，就進去看了一眼。」

「楚院士，周教授，B超能看到是長61mm，寬1.9mm的高密度影，這玩意是什麼？」韓處長問道。

只是像沈浪這種運氣好的小傢伙不多，這麼多年也就一兩位而已。

已是盛夏，路邊燒烤攤很多，各種大排檔滿滿的人。

人心隔肚皮，雖然看到長61mm，寬1.9mm的細密高回聲影像，但不好說是什麼。

「沈浪呢？」周從文問道。

這次用的腹部探頭進行更加精準的檢查，發現線狀高回聲全貌，長61mm，寬1.9mm，部分位於乙狀結腸腸腔內。

這就有點恐怖了，任誰迷迷糊糊看見這一幕都受不了。

「小周，你感覺像什麼？」

「不知道，我建議收入院做腸鏡看看吧。」

「不是一根筆芯，是很多。」周從文道，「他用皮筋把筆芯攏在一起，放假回家的時候路過安檢，被當成是……」

「他有一個習慣，用完的https://m.hetubook.com.com原子筆筆芯都留著，當作紀念。」

醫大二院其他人對韓處長畏之如虎，但沈浪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周從文瞥了一眼沈浪，他可是真願意看熱鬧。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怎麼就這麼上心呢。

周從文笑笑，沈浪這貨天生就應該在急診科工作，他一去急診就像魚兒進了水一樣，逍遙自在。

「是隔壁學校的學生，昨天晚上睡在上鋪的那位枕著胳膊睡著了，醒了之後看見一隻手在自己眼前，被嚇了一跳。」

這麼年輕，剛接觸介入手術不到半年就已經上手，而且無論是手術量還是手術等級都超越醫大二院的循環介入主任，沈浪日後必然前途無量。

好多筆芯，攏在一起，在X下一看，那玩意大家都沒見過，但肯定不正常就是。

周從文笑了笑，「韓處長，我給你講個故事。」

韓處長笑眯眯的招呼周從文，「周教授，這麼晚還打擾，實在不好意思。」

不過周從文含糊了一下，把自己不確定的事情錯過去，直奔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