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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戴維醫生拉著黃老，「黃，你的手術簡直匪夷所思！那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完成的。」

從商業的角度來講，這是一種要價的態度。

「周醫生，我們一直配合的很好，你能告訴我你的老師黃醫生到底想要什麼么？」勞倫斯開門見山的問道。

人情始終存在，江湖規矩始終都存在，之前自己和奧利達配合的的確默契。

這種深厚的底蘊真心不是奧利達能做到的。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蘭科公司拿出了絕對的誠意——不管奧利達開出什麼條件，蘭科都會上浮兩成！

「怎麼會！」戴維醫生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他的白髮在空中飛舞，每一道皺紋都似乎在吶喊著。

當然，說挖人其實並不准確，因為黃醫生並不屬於自己公司的一員。可是二尖瓣夾子最早的確是奧利達與黃老合作才研發成功的，勞倫斯這麼想也沒什麼錯誤。

黃老閉門休息，勞倫斯安排了人看著，隨後他來到周從文面前，壓抑心裏的複和圖書雜情緒，微笑說道，「周醫生，能聊聊么？」

眼看來到奧利達集團迎接黃老的勞斯萊斯旁，戴維醫生笑了笑，「黃，我知道說這個似乎太冒犯，但那群可惡的傢伙非要把我拉來。」

「我們是老朋友，當年技術封鎖，國內第一台體外循環機是戴維醫生幫我搞到國內的。」黃老簡單介紹。

周從文聳了聳肩，「談什麼。」

「呵呵，的確可惡。」黃老微笑說道。

戴維醫生沒多說什麼，只是片刻的交流就讓他有些疲憊。

「再說，不急，等開完年會的。」黃老淡淡說道。

「真是清教徒一般無趣的生活。」

而且周從文再次確認了一件事——自家老闆暴露出來的實力真心就是冰山一角，他認識的人、做過的事兒隨便找出一件就足以把人震撼到。

「……」勞倫斯真是很不舒服，可是形勢比人強，他只能壓抑住心裏的火氣，保持優雅的儀態，和周從文說道，「周醫生，我們的配合一直很默契和圖書。」

「其實你不用擔心。」周從文道。

「我可以做兩台。」黃老淡淡說道。

「我不喝酒。」周從文直接拒絕，「作為一名外科醫生，要有職業素養和堅持。」

體外循環機就是John Heysham Gibbon Jr發明的。

來到酒店，安排入住，黃老拒絕了一切來訪，獨自休息。

「因為我找到了一個好學生。」黃老招了招手，把周從文介紹給戴維醫生。

「那台手術沒有意義。」黃老道。

周從文笑了笑，勞倫斯這是翻出了底牌。

來到酒店的小招待室，勞倫斯拿出一瓶酒，沖周從文揚了揚，「來一杯？」

「戴維，你的頭髮長了，做手術的時候會很彆扭。」黃老微笑著說道。

要是黃醫生簽了合同，自己不會這麼被動。而要是一切塵埃落定的話，那群碧池們也不會這麼囂張。

這份人情太大了，大到周從文都要給與眼前的戴維醫生足夠尊重的程度。

「年輕人，和_圖_書你就是未來。」戴維醫生拍了拍周從文的肩膀，隨後又和黃老說道，「黃，你一定要做一台手術！」

周從文聞了聞，這讓他想起了急診科的味道。

「我已經不做手術了。」戴維醫生有些羡慕地說道，「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刻苦自律的話，要是有十分之一的人像你一樣，我們人類早已經飛到火星移民了。」

或許只有沈浪才會喜歡碘酒味道的威士忌吧。

而且他們幾乎違背了大家心照不宣的規則，當著自己的面就開始挖人。

等開年會的時候黃醫生當著世界各地的介入醫生的面做了一台匪夷所思的手術，證明這種手術可行，那以後的要價會高到什麼程度他完全不知道。

未來，就像是戴維醫生說的那樣，是未來！

勞倫斯把目光投向周從文。

「公司讓我告訴你，不管奧利達給什麼條件，一概上浮兩成。」戴維醫生笑道，「不過這都不重要，我很期待著能和你一起做研究工作。我們從前的配合和*圖*書是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那真是一段美妙的回憶。」

John Heysham Gibbon Jr是心臟外科史上的開山鼻祖，地位類似於自家老闆在國內的地位。

勞倫斯的嘴裏苦澀到了極點，他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想起黃醫生說戴維在幾十年前幫他弄到了共和國第一台體外循環機。

比如說眼前這位老人。

「黃，這次參加年會，你一定要親自做一台手術！」戴維醫生並沒有在意黃老的婉拒，他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已經期盼了很長時間。」

勞倫斯見黃老並不接觸其他公司的人，心裏先是鬆了口氣，隨後卻緊張起來。

周從文頓時肅然起敬。

國內第一台體外循環機……周從文忽然有些感激眼前這位垂垂老矣、白髮蒼蒼、已經不再上外科手術的戴維醫生。

畢竟年紀已經大了，老友重逢的喜悅雖然短時間內像是給他打了一針腎上腺素，激發起人體的潛能，可是那股子勁兒過後更感疲憊。

周從文認認hetubook.com.com真真的鞠躬，和戴維醫生握手。

誠意滿滿。

蘭科能給的條件，這些大公司也一定能給。

真是見了鬼，勞倫斯勉強應付著，心裏已經悔恨到了極點。

勞倫斯開始有些懊悔，其實在這之前，自己去帝都找黃醫生的時候應該把姿態放的更低一些。

勞倫斯的眼前一黑，蘭科公司的那群碧池們竟然不惜血本到這種程度。

一股子醫院的碘酒味道彌散出來。

現在奧利達有什麼？

來到這裏，只有兩個人，周從文的表現還比較和善，勞倫斯放鬆下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金黃色的威士忌。

黃老和戴維一邊走一邊敘舊。

而周圍還有強生、美敦力、雅培等公司的人虎視眈眈的看著。

「我們坐下談。」

而且黃老上的是奧利達集團的車，所以戴維醫生並沒有跟著上去。

「戴維是John Heysham Gibbon Jr的學生。」黃老介紹道。

「先上車吧，我們慢慢聊。」黃老道。

「！！！」戴維醫生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