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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賽博遊戲后幹掉BOSS成功上位

作者: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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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無光之海 66

第一卷 無光之海

66

副部長林新霽已經出差回到了緝查部,假如隗辛在緝查大樓里走路和他打個照面,他一瞬間就能看出她身上懷有不止一種超凡能力。
第二世界是一個黑暗危險,同時又生機勃勃的世界,這個世界在不斷發展,擁有無限可能,就像大樹能夠不斷生出新的枝蔓,每一條枝蔓都代表著一種可能性。
電梯停下了,亞當貼心地控制走廊里的指示燈閃爍幾下,為隗辛指明方向。
「坐辦公室喝茶的理想生活是不可能實現的。」江明說,「退休了勉強可以實現,咱們四十五歲退休,熬吧。」
「是該提前用機械腿試試,機械腿和原裝腿的使用感想必天差地別。」隗辛說。
「三十五歲之後可以調去後勤崗,還有的熬呢,隗辛。」江明同情地說,「你要不要去心理治療室和楊主任聊聊?」
「緝查部的高層是不是都是覺醒者?」隗辛說。
相對空閑的一天很快過去了。
「好。」江明擺擺手。
舒旭堯哭笑不得:「沒影的事就別瞎想了。」
「蔣組長特意和你打招呼了。」隗辛說,「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覺得她對你挺平等的,跟那種上級對下級的說話方式不大像。」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蔣組長很忙碌的樣子。」隗辛和舒旭堯所在的樓層也到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舒旭堯說,「雖然這是公開的秘密,但沒人會拿這個到處宣揚,自己人心裏知道就行了,你也是覺醒者,這些你以後肯定會慢慢了解的。」
「探查之眼。」舒旭堯說,「一個不能直接提升戰鬥力的能力。作用是看穿某個特定的人所具備的超凡能力,相當於一個行走的超凡能力者探測儀。」
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蔓延全身,哪怕在克拉肯號上,隗辛也沒有這麼恐慌過。
「有空就去。」隗辛嘆了口氣。
「上午,辦公室值班。下午,訓練。」隗辛看見「訓練」這兩個字和圖書眉梢一動,「唉,訓練總比執行任務好,累一點罷了。」
「你還好嗎,江明?」舒旭堯拉過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隗辛看向舒旭堯:「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麼工作?港灣區搜查完了嗎?」
「嗯,來早了就來看看江明。」隗辛掃了眼時間,時間還差八分鐘到八點。
江明沉默幾秒,煩躁地「嘖」了一聲。
江明咂咂嘴,「腿部的機械義肢基本上都是設計成增幅型的,進攻型的很少。腿部設計成進攻型沒啥用,別人舉起機械臂,手臂咔咔變成刀變成槍,我是機械腿,總不能一抬腿,腿也變成刀變成槍吧?跟耍雜技似的。」
到達緝查部后,隗辛看了眼時鐘,還差一段時間才到八點,她打算拐個彎去看望隊友江明。
隗辛聽他們倆講話,不自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電梯突然停下了,門向兩側滑開,蔣玫玫眉頭緊鎖走進電梯內,表情也不像平時一樣輕鬆,渾身上下好像帶著火氣。
「早啊,隗辛。」江明端著一杯豆漿一飲而盡。
隗辛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座位上,盯著黑漆漆的桌面,用了不到一秒鐘就下定了決心。
舒旭堯若有所思地說:「我並沒有收到什麼緊急消息。」
他們走過長長的走廊。
舒旭堯走進來笑了一下:「隗辛也在啊。」
「不疼了,護士給我注射了止痛針,傷口愈合了很多,剩下的需要慢慢恢復。」江明坦蕩地掀開被子,給隗辛展示自己的斷腿。他的左腿膝蓋以下全部截肢,病號服的褲管空蕩蕩的。
她此時的感覺跟殺柴劍、殺球蟒、殺方治時不同,她每一次進行殺戮的理由都不盡相同。
隗辛好奇地問:「機械義肢想好裝什麼型號的了嗎?」
隗辛踏出電梯說:「隊長,你快要升職了嗎?」
「職位升遷要服從上級安排。」舒旭堯笑了笑,「憑感覺說了不算。」
訓練結束和*圖*書,隗辛去休息室換上常服,坐電梯下樓,乘坐懸浮電軌車回家。
「三個月後就不用訓練了嗎?」
「已經把關鍵區域搜查完了,」舒旭堯說,「可惜,沒找到安裝爆破裝置的那個團伙,倒是查到了不少販毒的,甚至有人私自建了一個小型流水線,銷售自製手槍。」
隗辛江明說話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不,不能這樣。
舒旭堯猝不及防地頓住腳步,「為什麼要這麼問?」
「坐錯車了。」蘭藍捂臉,「別提了,太丟人了!我腦子沒反應過來,身體自己動了,坐上了前往港灣區的電軌車。」
「不全是,覺醒者不一定具備領導才能。」舒旭堯掃描虹膜打開辦公室的門,然後說,「四個組長中,只有蔚芝組長和蔣玫玫組長是覺醒者。」
她殺柴劍是因為無可奈何,殺球蟒是報復心作祟,殺方治是由於他的存在污染了她的生活。
這不應該。
舒旭堯心平氣和地說:「光改法律不管用,弊病難道僅在於法律嗎,老江?」
見到電梯里有人,她保持一如既往的作風向隗辛點頭微笑,然後特意對舒旭堯打了個招呼:「舒隊長。」
這讓她暫時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在林新霽出差的時候,她是安全的。
「安保員江明狀態良好,已經從重症治療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亞當報出了病房門牌號,「早上七點到晚上八點是探視時間,您可以前去探望他。」
「哦……」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會適應訓練強度,痛苦程度會減輕。」
隗辛敲敲腦殼:「要命了。」
此刻她決定殺林新霽,則是為了先下手為強。
差兩分鐘就八點了,隗辛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活動脖子:「我選喝茶……上班時間到了,該走了。」
江明說的「機械神經接駁技術」和「點狀神經連接技術」,隗辛完全不了解,她僅僅模糊的知道這些名詞。
www.hetubook.com.com蔣玫玫貌似沒多少心思寒暄,等電梯到達她想去的樓層就風風火火地走了,皮鞋踩在地板上咚咚作響。
聽完這些話,隗辛背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逆流了,她心跳失衡瞳孔放大,幸好她低著頭,舒旭堯也低著頭坐在了辦公桌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江明:「嘖,要我說,聯邦犯罪率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就是咱們沒有死刑。抓到一個槍斃一個,看他們還敢犯事嗎?」
「我們今天應該就比較閑,江明受傷,我們小隊出不了外勤,港灣區的大搜查快結束了,接下來只要時不時進行一次突擊檢查就行。」舒旭堯說,「我們不是每天都那麼忙碌,生死一線。」
她乘電梯去醫療中心所在的樓層,在電梯間里問:「亞當,江明醒了嗎?」
「你們倆怎麼回事?」舒旭堯抬眼問。
「……真倒霉。」隗辛說,「你等車的時候不會在打盹兒吧,蘭藍?」
「我昨天晚上腦子放鬆不下來,才睡了三個小時……」隗辛低聲說。
「遲到了!一天工資沒了。」
她在後怕,后怕的情緒從未如此強烈。
「我的理想生活是坐辦公室里喝茶。」隗辛說,「跑來跑去太累了,我骨頭快散架了。」
夜蟬:「你不是對總部關押的『玩家』有點興趣嘛,今晚要不要來看看?可以親自上手審訊喲。」
——她要殺了副部長林新霽。
隗辛和舒旭堯並肩走進電梯間,這時亞當發來了今天的工作安排。
她可能是下一個雷尼爾·布蘭登伯格,被囚禁,被刑訊,被拷問,他們會限制她的行動,她連死亡都做不到。
要想把瘡根治,就要下狠手割去爛肉,施以重葯。可是瘡是長在人體身上的,發病的根源在於人體,割掉了一個爛瘡,舉目望去,還有更多發爛流膿的瘡在生長,根本拔除不掉。
隗辛跟隨舒旭堯走進辦公室,開玩笑道:www•hetubook.com.com「那隊長你還是很有機會的,等你升職能不能把我調去個輕鬆點的職位?」
她神色如常地加入聊天話題,把自己偽裝得很合群。情緒轉換之迅速、表情轉換之熟練連她自己反應過來后都愣了一下。
這個世界太畸形了太扭曲了,醜惡如發爛流膿的瘡。
劉康雲說:「排隊買早餐,等的時間長了……我錢已經付了,不能拿不到早餐,結果……因小失大。」
「蔣組長。」舒旭堯禮貌地回應。
「沒到四十五歲就英年早逝了怎麼辦?」隗辛吐槽,「就算我死了,緝查部分撥的傷亡撫恤金也落不到我家人頭上啊。」
「對了,部長和副部長是超凡能力者嗎?」隗辛佯裝好奇,「這兩位的超凡能力是什麼?」
「增幅型比較實用。」隗辛說,「機械義肢設計好之前,你行動怎麼辦?」
江明正在吃早餐,除了臉色比較蒼白,他的精神狀態還不錯。
「是這段時間的精神太緊繃了嗎?」舒旭堯說,「你受傷了,老江也受傷了,確實挺多災多難的。」
「聽說去年最新研發的機械神經接駁技術已經投入應用了,相比舊式的點狀神經連接技術有非常多的優勢,黃醫生說採用了新技術的機械義肢操控感和人類的肢體差不多。」江明說,「科技更迭真快啊,我甚至有點期待自己換上義肢的樣子了。」
昨夜克拉肯號沉沒,緝查部的武裝直升機墜海,領導層怎麼可能毫無反應?除非他們在壓一些消息。
「一年後訓練的頻率會有所下降,從每日一訓減到每周三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舒旭堯無奈道。
隗辛追問:「是什麼?」
……
「你沒事就行了,我和隗辛先走了。」舒旭堯對江明點點頭。
「早,傷口怎麼樣了?」隗辛打量他被被子蓋住的腿,「還疼嗎?」
不除掉林新霽,他就會成為懸在她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在緝查部上班低頭和圖書不見抬頭見,也許只是乘電梯擦肩而過,她就暴露了。在這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落下前,隗辛要將它徹底折斷。
在車上,隗辛按照慣例查看手環留言。
再繼續這樣的生活,她遲早要得人格分裂症。
「用輔助器械唄。」江明拍了拍床邊,一隻機械手自動從床上分離,然後伸展,做出攙扶的動作,「挺不方便的,去洗漱間洗把臉都難。黃醫生建議我先用通用型號的機械腿保障日常活動,等定製的機械義肢做好了再換。」
隗辛已經是一個和黃醫生一樣的高段位二五仔了。
「那就享受現在。」舒旭堯說,「最起碼在今天我們的工作是空閑的,現在你可以去辦公室裏面喝茶了,或者給你另一個選擇,去心理治療室跟楊主任聊聊天。」
「看穿某個特定的人所具備的超凡能力?」隗辛儘力維持鎮定問,「連超凡能力的弱點和使用缺陷也能一併看穿嗎?」
蘭藍悲傷地走進辦公室。
「我挺好的,昨天差不多睡了一天,今天凌晨四點就醒了。」江明說,「醒來可給我餓得夠嗆,餐廳關了,我讓亞當給我熱了罐頭送過來。」
臨近下班的時候,隗辛在訓練場偶然聽到同事談論,說副部長林新霽又出差了,這次是去隔壁城市出短差。
「他們是。部長的能力我不清楚,緝查部的部長不需要親自出馬去作戰。」舒旭堯說,「副部長的能力其實是一個公開的秘密,資歷老一點的安保員都知道。」
舒旭堯轉過頭關切地說:「你的黑眼圈怎麼又重了?」
走到江明的病房前,隗辛先敲了兩下門,然後推門而入。
她卧底的身份,她玩家的身份,她穿越至今竭盡全力隱藏的一切都將暴露在他的眼中,努力會化為烏有,等待她的結局可能比死亡更加可怕。
「訓練熬過前三個月就好了。」舒旭堯說。
劉康雲也跟在蘭藍身後進來了,垂頭喪氣地說:「有我陪你一起扣工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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