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人造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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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最開始的生理性別是男性，不過性別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我沒有固定的生理性別。」Ghost說，「我是真正的幽靈，沒有自己的軀體，別人的軀體就是暫時停留的住所，我住在這具身體里，我就是身體的主人。」
隗辛站在路邊看了一會兒廣告。
測試者兩兩對戰，隗辛的對手一位名叫王佳明安保員，他的能力是光學迷彩，可以扭曲身體周圍的光線使自己的身體進入隱形狀態，完全不具備殺傷力。
戰鬥一開始，對面的王佳明，連隱身都沒隱身就直接朝隗辛衝過來了。
她的理論知識雖然有在學，但是要靠這幾星期補完刑偵專業大學四年的知識顯然不現實，答題的時候說不定會露餡……還好有亞當。
隗辛扭住他的大腿，借力將他狠狠地摜在地上，用手臂將他的膝關節按住的同時，自己的膝蓋跪在他背上。王佳明用力掙扎，隗辛抓住他揮舞的雙手，扭住他的手臂關節，將他以雙手反剪的姿勢整個鎖住了。
除了機械義體的廣告，還有其他五花八門的廣告，有宣傳養老院服務的、宣傳職業培訓機構的、宣傳奢侈品的……隗辛竟然正好在廣告投影屏上看到了蘇蓉。
隗辛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蔚芝，後退兩步，努力維持著面部表情對她說：「再見，組長。」
答題結束，隗辛和那些一起參加測試的安保員被帶去了地下訓練場。
然而下一秒，蔚芝鬆開了隗辛的手，溫和地看著她說：「再見。」
Ghost笑了起來，他現在是在用蔚芝的身體，所以笑起來的聲音很奇怪，很低沉。
這是一次佯攻！目的是讓隗辛落入他的進攻節奏再用隱身藏住攻擊路線的能力出其不意一招制敵。
大數據時代沒有隱私可言，這句話在第二世界體現得格外明顯。義體普及化無疑會讓聯邦政府對民眾的控制力度更上一層樓，再往深處想一點，義體普及化對於夏娃也是有利的，它這樣的人工智慧，在信息化社會中想必會如魚得水。
王佳明苦笑著拉著隗辛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完好的那隻手摸摸自己脫臼的那隻手腕，表情齜牙咧嘴地扭了一下，自己把脫臼的腕骨給裝回去了。
等時間到了，亞當的機械音響起：「請各位安保員前往隔壁房間接受測試。」
「Ghost。」隗辛吐出這個單詞，「沙利特說，Ghost是真正的幽靈。」
隗辛在第一世界上學時，政治課老師經常在課堂上給他們播放新聞，他見識很廣，會跟同學們細細講各種政策的目的和作用，還會講一些國際上的大事，天南地北胡亂侃。從媒體宣傳就可以看出未來的局勢走向和政策變化，這一點在第二世界也是一樣的。
蔚芝很少笑，她大多數時候的表情都是嚴肅的，跟隗辛說話的神態也是嚴肅的，一起經歷過危險后，蔚芝對隗辛的態度就比較隨意溫和了，但她們的關係仍然沒有過於親密。
Ghost露出驚訝的神色，立即調轉槍口對隗辛凝聚身體的位置連開數槍，可是他開槍的速度趕不上隗辛陰影穿梭的速度，在子彈穿過灌木叢的一瞬間，隗辛就穿梭到了Ghost身後，她抬起腳剛要踢飛她，但是Ghost同樣在這個關鍵時刻發動了空間禁錮。
隗辛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員工公寓。
隗辛一驚，下意識後退兩步想要掙脫，然而蔚芝抓得很緊，她一時間竟然沒能掙開她的手。隗辛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差點就要產生應激反應攻擊蔚芝了。
隗辛看著蔚芝的臉，與違和感一起泛上來的還有一股隱晦的不安。
「一輪就夠了，主要是看你們的格鬥基本功。」沙利特說，「超凡能力的應用要分場合，你們的能力用好了都很有潛力。」
「被發現了，換一具身體就是。」Ghost滿不在乎地說，「沒有任何人能抓到我，沒有任何的人能殺死我。」
三發子彈呈三角形擊中了隗辛的心臟，血霧噴薄而出。
沙利特是考核員和面試官，在進行筆試的時候她沒有現身，但是接下來的測試她在旁邊全程觀看。
但是Ghost站在原地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脆響，隗辛身體周圍的空間如鏡片般碎裂，B級，空間禁錮！
「吃過了。」蔚芝說。
一向忙於工作的蔚芝忽然懈怠下來在辦公室喝茶，可能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她壓力太大了，所以在辦公室久違地放鬆一下。
隗辛只得再次發動陰影穿梭逃離空間禁錮，跳轉到離Ghost稍遠的地方。
隗辛提前到了測試進行的地點，在房間一側的休息室等候。
Ghost挑眉，「你是在詢問我的弱點嗎？」
「關於特情處的測試，想找組長聊聊。」隗辛觀察她的臉色。
隗辛依言在大廳里等待，十分鐘后，「蔚芝」把車開到了大廳前面。這的確是蔚芝的車，符合她的審美，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隗辛坐上車時在車裡聞到了很淡的香水味。
她瞄準時機，猛然發動陰影穿梭，霧化的身軀擺脫了空間禁錮，在不遠處的灌木叢邊緣凝聚身形。
蔚芝居然沒在辦公，而是在辦公室喝茶。她端著茶杯站在窗檯前俯瞰這個城市，辦公桌上擺著一個隗辛見過但從來沒看蔚芝用過的陶瓷茶壺。
所以第二世界任何組織，只要是知道了玩家的存在，都會把他們列為首要清洗目標，無一例外。
房間里一共才四個人，有男有女，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並且個個具備超凡能力，能力都處於在C級和D級這個區間。
「蔚芝」一笑，「你說的對。」
「聊聊？」蔚芝微妙地反問了一句。
蔚芝看了看她，說：「好，你去吧。」
C級和D級的超凡能力殺傷力有限，隗辛用探查之眼看過了，所以不怎麼擔心。這場測試她沒必要太認真，她不是非要擠破腦袋去特情處，如果她入選了，夏娃的反應就無法預料了。
隗辛沒能躲開。
蔚芝盯著隗辛，用平常的語氣說：「你是個細心負責的人，隗辛。」
「我的確只能擁有一具身體。」Ghost笑眯眯地說，「身體沒了，可以再換，因為我是幽靈，所以別人不可能殺死我。」
隗辛也繫上安全帶，「我有在緊張嗎？」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你只能奪取一個身體，還是可以同時控制很多身體？」隗辛問。
Ghost相信了她失憶的解釋，可是他有別的方法驗證隗辛是否換了一個人，他驗證了，所以隗辛暴露了。
隗辛疑惑地說：「您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隗辛的精神霎時陷入混亂，她拼盡全力抵抗迷魂之音的精神控制，可是意識還是恍惚了一瞬。
「如果蔚芝已經不是原來的蔚芝了，那她……」隗辛喃喃。
這場戰鬥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用時不超過兩分鐘。
「她想幹什麼？她為什麼要和我的www.hetubook.com.com單獨談話？」隗辛說，「如果她是Ghost附體，那麼這是什麼？沙利特說的測試嗎？」
槍響了三聲！
「蔚芝」把車停在停車場，然後摘下了身上所有的通訊設備把它們扔在車裡，對隗辛說：「我們去河邊逛逛。」
在隗辛轉身離去之際，蔚芝忽然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隗辛的手腕。
那這樣的能力豈不是相當於無敵了！無限更換身體，近乎不死。也許Ghost隱瞞了一些能力限制……可即便這樣，這個能力也相當逆天。
「隗辛，放棄抵抗！」
隗辛從王佳明身上起來，然後伸手。
隗辛慢慢問：「萬一我被調職了，組長你……」
蔚芝說：「嗯？」
充當裁判的沙利特走過來，讚賞地看著隗辛：「不錯。」
她在街上無目的地閑逛，觀察黑海市的建築，在鋼鐵森林中穿行，仰望那些漆黑的巨人般的建築物。
隗辛沉默下來，有點琢磨不透蔚芝的意思。
「很敏銳。」「蔚芝」轉過身微笑，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銀色按鈕一樣的裝置按了一下。
不知機械黎明在義體普及化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
Ghost竟然能使用蔚芝的超凡能力！
「不如你來猜一下我是誰。」「蔚芝」說。
隗辛正站在鞋櫃邊上換鞋，忽然臨時接到了蔚芝的通訊：「安保員統一測試，需要你來一趟。」
隗辛彷彿被閃電擊中了，她意識到了什麼，於是身體想要後退。
這還沒完，槍械組裝也是測試內容之一。
「直覺不等於能未卜先知。」隗辛說，「應該是要談一些嚴肅的話題吧。」
蔚芝見隗辛走進來，轉過身笑了笑說：「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過來了？你不是在休假嗎？」
特情處的測試很快就結束了，中午十二點半，沙利特讓他們回去等通知。
「你是男性還是女性？」隗辛問。
她連上亞當，問道：「蔚芝這邊有什麼異常嗎？」
隗辛看了眼沙利特：「長官，我們需要打幾輪？」
蔚芝貌似也挺無奈的，她說：「把這當成面試前的測試吧，特情處要選人，沙利特長官只能在黑海市停留兩天，所以測試時間很緊張。」
「請你務必小心。」亞當說，「『蔚芝』的行為太詭異了。」
「噗——」王佳明口吐酸水，痛得身體弓了起來。
他的腕骨脫臼了。
「蔚芝組長對我參加面試這件事沒意見嗎？」隗辛答題期間跟亞當閑聊。
試卷是電子試卷，不需要手寫。
「這個時間點，您吃過飯了嗎？」隗辛假意關切。
隗辛裝填子彈，咔嚓給槍上膛。
然而隗辛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擁有別的底牌！
「優秀的人理應去往高處。」蔚芝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下一項測試是格鬥，而且可以使用超凡能力。
這不符合蔚芝的習慣和作風，她是蔚芝的秘書，現在特情處有將她調走的意向，蔚芝怎麼也該跟她談一下未來的打算。為什麼她現在來找蔚芝，蔚芝卻一副狀況外的樣子？居然還來反問她？
只有用空間系能力才可以對付空間系的能力，隗辛的陰影穿梭又一次救了她的命。
「你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感覺到了。」「蔚芝」笑著說，「我對人的感覺通常是很敏銳的，很少有出錯的時候。」
眾人站了起來，離開休息室去考場找了個答題座位坐下。
隗辛跟著「蔚芝」走了一段距離，看著熟悉的背影說：「你不是蔚芝，對嗎？」
現在並不是高峰期，所以車流量很少，只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到達了黑海市大橋。
「好很多了。」ｍ•ｈｅｔuｂoｏk.com•com蔚芝說，「去休息吧，隗辛，你在休假，我也要休假幾天了。」
隗辛順道去員工餐廳吃了個飯，猶豫了幾秒，去了蔚芝的辦公室。
「看著你熟悉的上司這樣，你應該會感到很陌生吧？」Ghost低聲說，「可我看著現在的你，我也覺得很陌生。曼陀羅說你失去了記憶，我信了，但是仍然懷有疑慮，所以決定立刻來見你。」
隗辛思考了片刻，試探著問蔚芝：「我們是要去哪裡呢？」
「測試開始前，蔚芝組長和特情處的幾個人在這間辦公室見了一面，談了一會兒公事，特情處的人離開后，蔚芝女士就開始泡茶喝茶。」亞當顯然也覺得不對勁，但是它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蔚芝以前很少喝紅茶，但不是沒喝過。」
她安靜了一會兒，眼睛看向蔚芝辦公桌上的茶壺：「您以前不經常喝茶。」
王佳明人高馬大，比隗辛高了一頭，身材很具有壓迫力。
這是話術嗎？他在暗示，即便隗辛殺死了他的這具身體，他也可以捲土重來，而隗辛的情報已經泄露了，她永遠沒有逃脫的機會。
那張妝容精緻的甜美面孔在廣告屏幕上熠熠生輝，五光十色的聚光燈環繞著她，她看著一點也不像一個孩子了，可她其實還是溫室里的花朵，沒有經歷過暴風雨的摧殘。
隗辛本處於數據操控狀態，可是在「蔚芝」按下那個按鈕之後，周圍環繞著她的數據埠忽然消失了，隗辛和亞當斷聯。「蔚芝」使用了信號屏蔽裝置，這讓隗辛更加警惕。
她路上拿出通訊器，搜索了一下關鍵詞「機械義體」，發現這是一個名叫創拓科技的私人公司研發的新技術，而且已經經過了好幾個階段的實驗，很快就可以批量生產投入民用，目前正在技術宣傳階段。她又搜索了創拓科技的股東信息，發現這個公司的股東背景不一般，這是由幾家資本雄厚的大財閥投資的公司。
隗辛渾身一震，想到鬼等於幽靈，幽靈就是……Ghost！
「好。」隗辛答應了，然後問道，「我以為我是在休假？」
「測試內容是什麼？」隗辛把剛脫下的鞋又穿上了。
隗辛的動作又一次被限制！
隗辛第一個放下槍，聽耳邊傳來播報成績。她的槍法准得驚人，不僅速度快，而且沒有一發子彈脫離靶心。隗辛射完子彈好久，剩下的四名安保員才陸續放下槍，他們紛紛用驚訝地眼神看著隗辛。
不遠處，槍靶子從地面抬升，她平舉手槍瞄準靶心。
「我的超凡能力可以附身很多人，包括超凡能力者，但唯獨有一類人，我不可以附身。」Ghost慢慢走到隗辛面前，「那就是——玩家！」
Ghost的代號為什麼會是Ghost？難道他的代號名稱就源於他的能力嗎？鬼上身的能力？
空間禁錮的規則是，如果目標處於禁錮狀態，那麼子彈無法穿過被禁錮的空間，所以Ghost要等禁錮失效的一瞬間扣下扳機殺了隗辛。
「你瘋了嗎？這是在公眾場合！」隗辛出言試探，「你不怕被別人發現嗎？」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隗辛就難以停止聯想了。
第二世界，凡是大財閥都與聯邦政府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們是聯邦政府的支持者，政府也是他們的支持者。
「等等。」蔚芝忽然又叫住了隗辛，她的眼睛看著隗辛的眼睛，「我跟你一起走吧，隗辛。我有一些事想要單獨和你談談，緝查部不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黑海市緝查部符合特情處招人標準的安保員還是很少的。
「習慣了，以前也脫臼過https://m.hetubook.com.com。」王佳明聳肩。
他居然連玩家的情報也知道得這麼清楚……反抗軍會不會也像機械黎明一樣對玩家進行嚴刑拷問？
隗辛淡定地連上亞當的埠，開始答題。
回想隗辛臨走時Ghost突然拉住她手腕的動作，她有理由懷疑那就是Ghost在進行驗證，附身的條件是肢體接觸，因此Ghost抓住了她的手腕！
隗辛看著Ghost，等他繼續說下去。
好像除了剛穿越的那幾天，她再也沒有懷著好奇的心境打量過這個世界的事物了。
他出拳迅疾，下盤穩定，隗辛身體后閃連續躲過他兩次攻擊，第三次攻擊便繼踵而至，她正要後退，然而近在眼前的拳頭卻突然消失了。
「如果您沒什麼事需要交代我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隗辛說。
回到員工公寓時是上午九點。
所以創拓科技的宣發實際上是有聯邦政府的支持，聯邦政府是他們的堅實後盾。
首先進行的是射擊測試，隗辛和另外四名安保員並排站著，身前的金屬桌面自動開啟，一把制式槍械出現在她眼中，其他安保員的桌面上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槍械。
等隗辛和蔚芝一起站在電梯里，她身上起了一層虛汗。
「砰！砰！砰！」
是沙利特的聲音。
「不可以回答嗎？」隗辛說。
隗辛看不到Ghost身上的超凡能力信息，只能看到蔚芝的能力信息，要麼是探查之眼看不清附身狀態的Ghost的能力，要麼是Ghost的能力達到了S級！
「你的超凡能力應該是血肉再生才對，你擁有複數的超凡能力……你是剝奪者？」Ghost緩緩說，「哇哦，沒想到遇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我還以為您又會因為工作忘記吃飯。」隗辛看向蔚芝吊著的手臂，「那麼傷勢好些了嗎？」
「你注意到了嗎，『蔚芝』甚至沒有花心思遮掩，她不在乎被你發現她的不同，也不在乎被別人發現她的不同。」亞當說，「『蔚芝』是在特情處的人來拜訪之後才變得不正常的，她端著茶杯泡著茶，在辦公室里看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街景，但是因為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到處走動，現有的異常不足以支撐我做出她被『鬼上身』的判斷，所以我沒有及時分辨出她的異常……」
「咱們去黑海市大橋吧，那裡的河景不錯。」「蔚芝」繫上安全帶目視前方，「不要那麼緊張，隗辛，這不是工作，是私人談話。」
「哪裡都行，只要不是緝查部。」「蔚芝」輕聲說，「我的車在停車場，你等我一下，我去開車。」
可是王佳明仍想掙脫，隗辛膝蓋一壓，手臂使勁，咔啦一下，王佳明便發出了響徹訓練室的慘叫。
這是隗辛第一次來到這片區域，黑海市大橋是一座鋼索橋，橋上面安裝了霓虹燈，到了晚上這座橋應該會更加美麗。
「我還以為您會像前兩天一樣說，緝查部人手緊張事情又多，所以要處理完事情才能夠安心休息。」隗辛說。
隗辛拉下衛衣兜帽，低下頭走了。
勝負已分，王佳明失去反抗能力，隗辛贏了。
百分之六十的問題她都能順利地答出來，某些專業性特彆強的問題她就無能為力了，需要亞當進行提示。她刻意控制了答題正確率，讓自己的成績顯得比較優秀，但沒有太過突出。
「你這個『鬼上身』，讓我有了不好的聯想。」亞當說。
隗辛在分辨他說的到底是謊言還是事實，如果是謊言，那就殺了他，如果是事實……她就逃走。
「是嗎？我以為組長你不想讓我走的。」隗辛說。
「可是當我見ｗwｗ.hetｕｂｏｏｋ•cｏｍ.coｍ到你，卻發現你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Ghost的聲音越來越低，「你不是她，沒錯吧？」
休息室里已經有安保員在那裡等著了，他們或站或坐，隗辛一推門進去，他們就齊刷刷地看了過來打量了她兩秒，禮節性地點了下頭又收回視線。
畢竟是C級的能力，局限性不小，他隱藏自己的身體，但沒有辦法隱身自己的影子，訓練場地燈光明亮，投下來的光線會讓他位置暴露，與其費盡心思躲藏還不如直接衝過來近身肉搏。
「知道了，組長。」隗辛推開公寓門。
「我真的很疑惑，為什麼世界上會突然出現你們這一群人。」Ghost慢吞吞地說，「你們替代了原主人的靈魂，以他們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嘖，真是一群大麻煩啊。反抗軍內部出現了好幾名玩家，我都一一處理掉了。」
測試者們掐著時間爭分奪秒組裝槍械，連續幾場比試下來，隗辛的手指縫都是槍械保養的機油味。
Ghost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瞄準了隗辛。
王佳明下一次攻擊瞄準是她的腰側，他出的是腿！隗辛快速作出反應，她身體猛然下蹲，躲過了這一記掃腿，眼睛的餘光捕捉到了微微扭曲的空氣，她迅速跨步，直接抱住了王佳明掃過去的腿，控制住了他的肢體。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件事。」蔚芝笑了，「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隗辛。優秀的人理應去往高處，你不應該被束縛在這個狹小的地方。」
隗辛耳側傳來了風聲，她舉起右臂格擋，卻擋了個空——又是一次佯攻！
「她是怎麼回事？」隗辛驚悚地說，「她怎麼忽然變了……變得像鬼上身了一樣。蔚芝總不可能被玩家附身吧？」
隗辛遲疑地說：「好吧……」
原來是這樣！隗辛渾身無法動彈，瞳孔放大，總算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發現了真實身份。
在蔚芝微笑的時候，隗辛心中的違和感更加強烈了。
「是嗎？」「蔚芝」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那麼你來憑藉直覺猜一猜，我帶你是要去談什麼？」
射擊測試並沒有結束，除了制式槍械，他們還測了步槍、狙擊槍、衝鋒槍……甚至連匕首等冷兵器投擲也測了。
「先進行筆試，然後測射擊、格鬥這兩項。」蔚芝說，「十點準時開始筆試，儘快來。」
第二世界的官方在推進義體普及化，這是隗辛總結出的情報。
「是啊。」Ghost看著隗辛，「我的能力。」
這個陶瓷茶壺就是個擺件，放在柜子上好久了，都落灰了，隗辛以為這茶壺就是擺著好看，沒想到蔚芝居然真的會用它喝茶。況且……蔚芝平常都是喝咖啡的，隗辛從沒見她喝過紅茶。
「該死！」隗辛臉色陰沉。
「畢竟是規模性遴選，符合標準的安保員都要參加，她不好多說什麼。」亞當說，「對於蔚芝來說，你被特情處調走是可以接受的，她不能接受的是孟菁對她身邊的秘書指手畫腳。」
「還是去醫療室看看吧。」隗辛忍不住說。
「只是看到辦公桌裏面有一罐好茶，所以順便就泡了。」蔚芝回答。
隗辛頓時感到了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緊接著隗辛肩膀一沉一頂，結實有力的肩胛骨瞬間撞上了王佳明的胸腹脆弱處。
玩家對第二世界沒有歸屬感，而目前來看，反抗軍的目標是推翻聯邦政府，直白地講，反抗軍的崇高目標壓根不關玩家的事，他們怎麼可能為了這份事業貢獻自己？他們非但不會貢獻自己，甚至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刻投敵。
隗辛說：「那麼你和我應該是一類的人。」
隗辛毛骨悚然：「這是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