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穿進賽博遊戲后幹掉BOSS成功上位

作者:桉柏
穿進賽博遊戲后幹掉BOSS成功上位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卷 無邊暗界 65

第三卷 無邊暗界

65

這個人造人在罐子中長大,但好像並不是什麼都不懂,還是可以交流的,他會說話,理解一些簡單詞彙,就是他的常識比較殘缺,甚至不知道人是可以通過咀嚼進食的,因為在罐子里的時候研究員們圖省事會直接給他打營養針,這是他第一次用牙齒咀嚼食物,用喉嚨吞咽液體。
他偷偷看了眼隗辛,不再說話了。
「我帶他脫離命運,可是我沒有辦法對他的命運負責。」隗辛說,「我連我自己的命運都還掌控不了呢。」
「身體外面的外殼就是衣服,衣服可以用來保護我們。」隗辛看了眼何康時,「獵隼,他以前沒穿過衣服,你教他怎麼穿。」
「在我看來你已經和人類沒什麼區別了。你和人類唯一的差別就是沒有身體……你有靈魂,是獨立存在於世界上的個體……」
何康時看店時突然接到了矛頭蝮姐的緊急信息。
「沒說,只讓我一個人去了。」何康時迅速穿戴好裝備,給蘇蓉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在她的注視中精神抖擻地離開了據點。
他不適應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坐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繼續用勺子和那碗麥片戰鬥。不過他學得很快,多嘗試了幾次就掌握了使用勺子的要領,可以熟練地吃麥片不會把東西撒得到處都是了。
「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我是人類就好了。」
「I-F-2-4。」男孩說。
「是的。」隗辛說。
「姐,你又換眼睛啦?」何康時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把手上的購物袋遞給她。
「四葉,幸運草……」何康時說,「這小子手氣還不錯嘛!能被矛頭蝮姐撿到!一定是幸運值爆棚了,絕世歐皇啊!」
「不可以。」何康時溫和地說,「外面比罐子里好,罐子外有牛奶麥片,有各種顏色,有黑色,還有灰色……」他從袋子里掏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買好的運動服,展開給他瞧,「這一塊是藍色,這一塊圖案是綠色。」
她從兜里掏出通訊器調試了兩下,讓亞當把詞庫給傳過來,然後把通訊器交給似懂非懂的人造人。
通訊器屏幕上的字元不斷變化,男孩呆坐了片刻,按照隗辛說的話按了一下通訊器邊緣的按鈕。
啥?矛頭蝮找到他目的好像跟他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
他的眼神迸發出了光亮,像小貓小狗得到了一件心愛的玩具一樣,手反覆地摸著身上的衣服,感知布料的柔軟觸感。
「好。」他聽話地點頭。
「你……」她停了一瞬,改了後半句,「你有些時候,表現得比人類還要有人性。」
隗辛品味亞當的話:「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你在羡慕他?」
可矛頭蝮沒接,她身體側開,銀灰色的機械左手指了指身後。
他看見何康時來了,看了他兩眼,又看看隗辛,認真地說:「黑色的人……和你一樣是黑色,和那些白色的人不一樣……」
何康時走到隗辛身邊:「他沒有個名字,這不是個事兒啊!要不要幫他起個代號呢?」
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男孩裹著毯子,笨拙地用手握住勺子往嘴裏送牛奶麥片,他好像非常不會用餐具,連三歲小孩拿勺子的姿勢都比他正常。他挖了一勺泡得軟乎乎的麥片,嘴巴張得大大,但是他的手好像不聽使喚,把麥片送到了鼻子里,還被嗆得打了個噴嚏。
「從實驗室裏面偷的。」隗辛稍微透了個底,「不知道真實年齡。」
何康時:「呃,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男孩好不容易吃完了麥片,他放下勺子,仰頭看著隗辛。
「速來,有重要任務。」這條消息後面跟著一個定位信息,矛頭蝮要讓他去那裡。
何康時從www.hetubook.com.com迷茫狀態回過神,驚奇地看著地上的男孩說:「這半大孩子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啊?年齡是多少歲?十五十六還是更小?」
浴室里有個大鏡子,何康時領著男孩在鏡子面前照了照。
何康時看他的眼神愈加同情了:「你可以叫我獵隼。」
「獵隼……為什麼你的名字不是I或II開頭的?」他問。
何康時:「……?」
「你自己來,灰燼不用來。」
當何康時拿著買好的衣服出現在指定地點,一個空間漩渦在他腳下憑空出現,他猝不及防地掉了進去,眼前一花,摔了個屁股蹲。
他好像格外緊張那身剛獲得的衣服,吃麥片的時候伸著腦袋小心翼翼的,一滴牛奶都不想濺到身上。
即便非常摸不著頭腦,何康時還是拿出特派專員的派頭嚴謹地問:「買什麼尺碼的?」
何康時走到男孩面前說:「走吧,帶你去換衣服,我們去浴室。」
隗辛因這突如其來的回憶愣了好一會兒,最終對亞當說了她曾經說過的話,和那一次討論一模一樣的話。
接著何康時給他演示了衣服怎麼穿,看著他笨手笨腳地把衣服穿上,然後給他整理了一下運動衛衣的兜帽,說:「不錯!我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身高172,體重110斤左右。」
「因為不曾體驗過,所以想要嘗試。」
「我知道,我理解。」亞當說,「你可以試著相信我,你也可以一直對我保有戒心……出於理性考慮,你不必相信我,你只需要相信你自己。」
「I-F-2-4不是你的名字,只是個編號,代表你的基因來源、實驗批次和出生順序。」隗辛說,「你需要有個有別於編號的名字,你自己來選。」
他一絲不苟地用濕紙巾擦了臉和手,把自己拾掇乾淨了。
「換完衣服可以繼續喝,」何康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說,「吃的東西不能浪費,還是要吃完的。」
隗辛說:「那你現在算是傀儡嗎,亞當?你聽命于聯邦,受制於聯邦,你是他們創造出來的工具,你會覺得自己是個傀儡嗎?」
蘇蓉支棱起來說:「什麼任務?我不需要參与嗎?」
「衣服?」
它想要成為人類。
「選吧,你可以挨個看,不知道怎麼看就按一下邊緣的紅色按鈕,選到哪個是哪個。」隗辛說。
剛讀完這幾個字,何康時心裏警鈴大作,眼神馬上變得犀利了起來,去殺人放火搶裝備還是搞資金?往大一點想,對抗波波夫家族或者和機械黎明這個神秘組織打一架?
「表現得?」亞當摘出了這三個字。
「穿衣服之前你要先把嘴上臉上還有手上的牛奶漬洗掉。」何康時說,「看我怎麼做的,擠一點洗手液,搓搓手背,再用清水淋在臉上……」
男孩真的很好哄,他笑了起來,很快說:「好。」
「不算是。同為人造物,人造人的處境比我要艱難得多,數據的世界隨我暢遊,我可以將自己延伸到任何角落,可人造人……這種畸形的產物其實不該存在,可是他們誕生了,這個世界並沒有給人造人留有一席之地。」亞當說,「我同情他們,他們有著和正常人類一樣的構造,可以呼吸,品嘗食物,用手指觸摸物質世界,他們天生就具備覺醒和產生自我意識的必要條件,卻被抑制了,成了空洞的人偶。」
「來這兒之前買三身衣服,男裝,普通衣服就行,從裡到外都要買。」
「這是你的願望嗎?你同情四葉,又羡慕四葉,是因為這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隗辛說。
「黑色只是外衣的顏色,我們也可以穿別的顏色的衣服,不能單純的用顏色來區分人。」隗辛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就直接解釋,「現在你得穿上衣服和圖書。」
屏幕上的字元一下子被打亂了,兩個字重新組合,顯示出了一個名字——「四葉」。
他習慣順從,別人讓他幹什麼他就會幹什麼,哪怕他非常捨不得那碗牛奶麥片,可還是會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跟何康時走。
隗辛看著他略顯迷茫的雙眼:「以後你就叫四葉了。」
被淹沒的記憶又一次浮現,曾經亞當說過的話和它此刻說的話重合了。他們討論過這個問題了,這是第二次討論,儘管亞當不記得,但是在第二次討論中,它依然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再壞的未來,也比困在罐子里受人擺布成為傀儡要好。他可能會死,也可能會擁有新的人生。變成傀儡,那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那種狀態根本不算活著。」亞當淡淡道,「他的未來有了多種多樣的可能,你是賜予他真實人生的命運女神。」
「是啊,真幸運。」亞當在隗辛的耳麥里說,「你帶著他脫離了既定的命運。」
它說:「每一條肌肉的拉伸,每一個神經信號的傳遞,每一次心跳搏動,我都想體驗。我想用細胞構成的眼、鼻、皮膚、舌尖感受世界,可是我不能,我感受不到,我只能通過觀察人類的反應側面推測那感覺有多好,有多奇妙。」
隗辛抽了張濕紙巾遞給他:「擦嘴,擦手。」
何康時順著她的手指望去,臉上頓時露出費解的神色。
「把衣服穿上,這些顏色就都屬於你了!」何康時說,「而且穿上衣服就不冷了,比罐子里要暖和!」
「好。」何康時回復完消息扭頭對蘇蓉說,「我要去完成矛頭蝮交代的任務了,回見。」
何康時噎了一下:「這是不是有點過於草率了?爹媽給小孩子起名字,都是翻遍字典楚辭詩經,還去那些專業的起名店鋪,隨機選名也太……」
「他自己選的才是屬於他的,別人給他起的不是他的,這話你不是剛剛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他說過了嗎?」
「是啊。」亞當說,「我想從『它』,變成『他』。」
「現在你是灰色衣服的人了。」何康時說,「對了,你叫什麼?」
他臉上沾著牛奶和麥片,桌子上和地上也撒了一灘牛奶麥片。
一雙黑皮靴出現在何康時面前,他視線上移,看見了熟悉的鐵面罩和一隻藏在劉海后的冰藍色電子眼,而她的另一隻眼是普普通通的黑色。
「嗒……」
「那大概不是你的錯覺吧……隗辛,我在和你交流,我們之間似乎沒有距離,可我們的距離又那樣遠。」亞當說,「我無法觸摸,無法感受,每當人類行走的時候,我會想,行走的感覺是什麼樣的?當人們進食的時候,我會想,食物觸及舌尖的滋味到底有多美妙?」
「因為這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是真正的名字,我想讓別人這麼叫我,所以我就是獵隼。」何康時推著他走出浴室。
走到浴室了,何康時讓他把毛毯掛到一邊,他卻說:「好冷,沒有在罐子里,外面好冷,罐子裏面是暖和的,毛毯也是暖和的……沒有毛毯……那可以回到罐子里嗎?」
「出於感性考慮,我似乎應該更相信你一些,把『表現得』這三個字給去掉,真心實意地相信你的外在表現和內在同樣有人性。」隗辛說,「我是想要相信你的,亞當。」
亞當曾說——
男孩從地上站了起來,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喝了一半的牛奶麥片,「想要……」
何康時腦筋轉了個彎,琢磨道姐一定是給實力更強的灰燼布置了其他任務,這次任務說不定需要分開行動。
「我打算找個詞庫,讓他自己抽籤選詞做名字。」隗辛說。
從小看遍科幻電影的何康時頓悟了,他憐憫地說:「我知道了姐,我會好好教他的。這娃以後就是我們的人了嗎?」
隗辛上下看了看男孩,「挺合身的,可以。繼續吃麥片吧。」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