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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賽博遊戲后幹掉BOSS成功上位

作者: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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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天平兩端 31

第四卷 天平兩端

31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活得更長。
「我會死嗎?」夜蟬臉色煞白。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段日子,然後下一個體檢日到來了,這次體檢和心理測評是一起的,孤兒院的孩子們按照慣例排隊在醫務室前的走廊等候,然後再去心理室報到做表格。
陳博士已然到了垂暮之年,她年紀不小了,每天還醉心研究,像她這樣年紀的老人早該退休頤養天年了,可是她沒有。
「要是當初沒有對陳博士透露游望的能力,他說不定就能解脫了。」
他的頭和身上有幾處傷口在隱隱作痛,腦子裡和身體里裝的各種機械裝置似乎被拿掉了。
一小團深藍色漩渦突然在空氣中閃現又消失,穿生化服的兩個人驚訝地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毫不猶豫地拿著電擊棒往夜蟬身上一捅,他頓時也直挺挺地倒下了。
等夜蟬再次醒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夜蟬泄氣地耷拉著肩膀。
「好神奇的能力。」夜蟬關注點歪了一下,然後很快重新抓住重點,「上了運輸車,就沒有然後了嗎?」
但因為他是寶貴的實驗素材,陳博士在他身上用最好的藥物,還為他研究了好幾種新型藥劑增加他的細胞活性。處於研發階段的藥物,陳博士總是在其他實驗體身上進行足夠多的實驗,確認安全且副作用較低之後才會給他用。
「總之他現在不是報廢品了……上報吧,看上頭怎麼處理。」
夜蟬打了個寒顫,「我們……能逃走嗎?」
某個普普通通的實驗日,夜蟬面無表情地躺在實驗床上,眼睛注視著慢慢往下滴的藥液。
明明已經到了垂暮之年,可是她的眼神比年輕人還要清醒,還要有野心。
實驗是痛苦的,有些葯副作用雖然小,但是會給人帶來極大的痛苦,有的葯會讓人持續高熱,有的葯會讓人全身劇痛、肌肉痙攣,有的葯會產生致幻作用……
「我們好像要倒霉了。」游望在他背後說。
陳博士站在他身邊觀測儀器記錄數據,平靜地說了一句:「想要離開牢籠嗎?」
這座基地讓他懼怕,讓他仇恨。他心懷復讎之火,卻不敢露出絲毫端倪。
陳博士說:「誰是游望?」
「你怎麼那麼好心?」他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讓我幹什麼?你要得到什麼?」
可穿生化服的人走了過來,他們手上拿www.hetubook.com•com著一個黑漆漆的棒子,棒子一碰到游望的身體,他就一陣哆嗦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如果我說我能呢?」陳博士笑了。
夜蟬鬆了一口氣。
他以自己淺薄的見識和直覺判斷——這不是一件好事!
「他覺醒了,在這個年紀覺醒實在是太早了,會對他們的身體發育造成很大的影響,很容易早衰……」
可惜他高興得太早了。
這裏的研究員都極度冷酷,他們對待實驗體就像對待畜生圈裡的豬。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年,就當夜蟬已經絕望,內心已經麻木的時候,轉機突然到來了。
夜蟬畢竟年幼,時間一長就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孤兒院的生活還是挺忙碌的,每天要忙著學習寫作業,院長還會強制他們進行一些鍛煉,說是要讓他們有一個好的體魄。
夜蟬平時見不到游望,陳博士不會透露游望的情況。
「陳博士是你的人?」夜蟬出乎意料地冷靜,「你把我弄出來,是想讓我做什麼?」
每天都被注射一大堆不知名的藥劑,他手臂上有一個滯留針,有了滯留針就不用在胳膊上反覆紮好幾個洞了。
她強硬地抓住他們兩個的手腕,腳下走得很快,幾乎是把他們給拖出了孤兒院,孤兒院前方的道路上停著黑色的運輸車,運輸車和夜色融為一體,兩個穿著白色生化服的人守在運輸車旁邊。
夜蟬不是沒想過用空間漩渦逃走,但是他身上最起碼有五六個保險手段。
「不會。」陳博士的金絲眼鏡微微反光,她笑著說,「足夠聽話就不會,足夠有價值也不會。現在你已經足夠聽話了,沒有哭喊,沒有大吵大叫,這很好……接下來就讓我們來確認一下你的價值吧。」
他的超凡能力是極其罕見的空間類,陳博士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稀世珍寶。
游望似乎知道點什麼,可任憑夜蟬怎麼旁敲側擊,他始終避而不談,轉移話題相當熟練。
在經過走廊的一個路段時,夜蟬突然聽到了可怕的尖叫聲,尖叫聲很模糊,像是隔著很遠的距離傳來的……他身體停頓,臉上浮現出害怕的神色。
他慌亂地沿著牆壁摸索了好幾圈,大喊:「有人嗎?」
游望不確定地說:「可能……是後遺症?使用超能力的代價?」
夜蟬的心臟劇烈跳動,幾乎和*圖*書要飛出胸腔。
由於能力覺醒過早,他又經常接受能力訓練,體能時常跟不上,細胞活性也比正常覺醒者低一大截,能力和身體素質幾乎是兩極化發展,能力在各種藥物和訓練的作用下飛速提升的同時,他的身體越來越衰弱,衰弱到稍微走動幾步就會喘氣。
她摘下牆上的通訊話筒撥了一個號碼,和對面的人說:「那個名叫游望的孩子處理掉了?沒有嗎……那就好,帶他過來。」
來到實驗基地的第三個年頭,陳博士有意無意地對夜蟬說:「那個叫游望的實驗體轉移了。」
偶爾,夜蟬會感到後悔。
夜蟬勉強扭頭看去,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夜蟬被嚇呆了,驚恐地後退卻掙脫不了院長的手,他恐懼地喊:「別過來!」
「我附身的那個人暈過去了。」游望說,「醒來之後我就在孤兒院了……之後我發了三天的高燒,鼻子一個勁流鼻血。」
游望接受完體檢和心理測評出來時,臉色明顯不對。
在他的記憶里,實驗基地里的這幾年,他的生活可以用暗無天日來形容。
夜蟬臨走前回過頭伸長了脖子,想知道他這次的檢查結果是對勾還是叉號,以往他的檢測結果都是對勾,這次……是叉號!
「不用了,我看了你床頭櫃的姓名標籤。」夜蟬很記仇,一連好幾天沒怎麼搭理游望。
隗海棟深沉地說:「永生。」
「被打上叉號的人會遇到什麼?」夜蟬小聲問。
「在這裏待著你需要遵守很多規則,第一條規則就是服從,不要問問題。」陳博士說,「好了,跟我來吧,我需要對你的能力進行初步的檢測。」
陳博士眉毛挑了一下,「哦?」
他們經過長長的走廊,走廊也是銀白色的。
一旦他有異常舉動,小命立刻就沒了。
夜蟬對這事兒有印象:「啊,我記得……你當時躺了好幾天醫務室。你為什麼發燒?」
但是他很關注游望,不僅是因為他們有梁子,還是因為游望說的那句話。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你足夠有價值了。」陳博士意味深長地說,「在你失去價值之前,你會一直活著的,孩子。」
「有『人』替你支付了報酬,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不需要你再給我什麼了。」陳博士低頭看著他,「你只需要給我一個回答。」https://www•hetubook.com.com
夜蟬有了反應,他僵硬地勾著嘴角,用嘲笑的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我說想,你就會讓我離開嗎?」
夜蟬和游望的梁子算是就此結下了。
「他快死了。」陳博士說,「你們兩個覺醒年齡相近,身體情況類似,每次用在你身上的葯,都會先在他身上實驗一遍,他早就撐不住了。」
「游望呢?」夜蟬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你不問問我的姓到底是哪個字嗎?」游望故意說。
「離家出走能跑到哪裡?你有錢嗎?有獨立賬戶嗎?我們逃出去能幹什麼?」游望說,「沒有電子賬戶,我們連電軌車都坐不了,也沒法買食物。」
夜蟬沉默著,沒有說話。
直到她又問了一遍:「想離開牢籠嗎?」
既幸運又不幸的是——夜蟬有足夠的價值。
「如果你選了不,我會把足以致死的藥劑放進你的輸液管里,你會死去,而我有足夠的自信不讓別人查到我是兇手。」陳博士說,「你不能選擇要自由或者不要自由,你只能選擇死亡和自由。」
夜蟬心裏咯噔一聲,背後的汗毛幾乎都要立起來了。
夜蟬聽到她的反問後頭皮一炸,經過剛剛的能力測試他隱約明白了超凡能力是什麼,有超凡能力的人才算有價值,有可以獲得活下去的資格。可是陳博士不知道游望也有超凡能力!沒有價值,游望會死!
「你會付出代價,但這代價比待在實驗基地里要輕得多。」陳博士說。
陳博士沒能力讓他離開,她只是一個研究者,並不是實驗基地的實際控制者。
老太太笑了一下,可是這個微笑並沒有讓她的面部線條變得更柔和。
夜蟬食不知味地隨便扒拉了兩口飯。
「好吧……我可以像幽靈一樣附著在別人身上……這是我的秘密,誰都沒告訴過。」游望嘆了口氣,「我想知道那些小孩去了哪兒,就附身了一個人……結果那個人沒有被養父母接走,他是上了黑色的運輸車……就像動畫片里關押囚犯的運輸車……」
當一系列檢查做完,給夜蟬做檢查的白大褂看了看他的各項數據,點了一下手上的電子記錄板。
游望停住腳步,恐懼蔓延,他下意識開始奮力掙扎,院長差點控制不住他了。
打完通訊,陳博士低頭看著夜蟬,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什麼意味,「好了,如https://m•hetubook.com.com你所願,他能活下來了。」
為什麼不要問也不要深究?消失的孩子是去了哪裡?他們不是被領養了嗎?
「我們都要倒霉了,你還保密幹什麼?」夜蟬抱著雙臂看他,「說說看,我們有沒有辦法解決。」
院長沒給夜蟬和游望策劃逃跑的機會,當天下午她就告訴所有的孩子,夜蟬和游望要被領養走了,以後不會回孤兒院了。
「你、你是誰?」夜蟬磕磕巴巴地說。
夜蟬遠遠地看著這一幕,身上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脊椎骨處被裝了機械裝置,大腦里有裝置,心臟上也有,手腕和腳腕上都戴有特製的高科技腳鐐和手銬,脖子上佩戴電子頸環。
夜蟬說:「你怎麼知道不是好事?」
夜蟬幾乎沒有思考就說:「我選自由。」他又笑了一下,「被別人強行賦予的自由,還能算是自由嗎?我需要為了這所謂的自由付出什麼代價呢?」
夜蟬下頜緊繃,然後忽然笑出了聲:「你最起碼給了我選擇死亡的自由,這是『仁慈』嗎?」
究竟哪裡不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孩子們一一測評完畢,白大褂拿著電子記錄本給院長看,院長的食指在電子屏幕上滑動,然後她側頭對白大褂說了一句話,又點了點頭,白大褂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是嗎?」夜蟬低聲說,「陳博士是個冷酷理性的研究者,她說有人替我支付了報酬,所以她才把我弄出了來……你們向她支付了什麼報酬?什麼樣的報酬能打動她那樣的人?」
夜蟬只能默默忍受。
「他也有能力,他告訴我的!」夜蟬緊盯著陳博士,「他也可以活下去!有能力就能活,是不是?」
晚上的時候孤兒院加餐了,這是慣例,每當有小孩子被「領養」,晚上就會多兩道肉菜。
陳博士眼神毫無波動地看著他,「選一個吧。」
陳博士往夜蟬的輸液管里加入了麻醉劑,他沉沉睡去。
電擊是刺|激細胞活性的手段之一,夜蟬每隔幾天還要接受一次電擊療法。
到了晚上,院長把夜蟬和游望單獨叫了出來,對他們微笑:「有人來接你們了,但是去新家前你們需要進行更全面的體檢,咱們院里的設備不行,需要去正規醫院……」
這個問題太突兀了,她的語氣也太尋常了,夜蟬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她問了什麼。
尖叫一聲接一聲地傳來,彷彿不www.hetubook.com.com是一個人在尖叫,而是很多個人在一起尖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些聲音混雜在一處,能穿透人的精神,直擊人心中最深的恐懼,令他聽后毛骨悚然。
咔嚓一聲,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夜蟬驚得後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他頓了頓,補充:「人的身體是細胞構成的,是有極限的,凡人永遠不可能抵達永生的領域。我們賜予她的,是數據層面的永生。」
「為什麼要轉移?」夜蟬問。
他從地上彈了起來,發現自己被關進了銀白色的房間里,四面牆壁嚴絲合縫,甚至沒有門。
年僅十歲的他腦子裡第一次冒出了「死亡」這個沉重的詞。
「你知道我會選什麼。」夜蟬說。
面前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年紀大的人總會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但是這位老人棕色的眼睛卻透著冷硬。
「我是隗海棟,機械黎明的首領。」自稱隗海棟的男人說,「是我讓人救了你。」
「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好事。」游望說。
在孤兒院時夜蟬就學會了服從,他隱約明白不聽話會吃苦頭,於是強忍著恐懼和疑惑跟著陳博士出了銀白色的房間。
「你的研究者。」老太太說,「以後你需要叫我陳博士,今後你需要一直住在這裏,配合我的實驗和工作。」
「為我們做事,同時你會獲得很大限度的自由。」隗海棟眼神深邃,直截了當,「對你們進行慘無人道實驗的是聯邦下屬的實驗基地,而我們的敵人正是聯邦……你可以報復他們。我們需要的,是你的能力。」
她的胸牌上有名字——陳知秋。
他昏倒前聽到模糊的交談聲:「這兩個孩子怎麼回事?他們好像知道點什麼,不然不會是這個反應。」
夜蟬沒來得及讀懂他當時的表情就也進入了醫務室。
夜蟬感到荒誕,他還有點摸不清頭腦,「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在這裏?游望呢?實驗……是什麼?」
他們一個一個進去,一個一個出來。
等他再次醒來,他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不是銀白色的冰冷的天花板,是他在孤兒院時看到過的普普通通的格子天花板。
「你醒了。」有個聲音回蕩在房間里,那是個男聲。
「因為我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游望低聲說,「那些孩子,不是被領養走了……他們去了很不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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