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足
作為零零后，紙筆和宅呆都謹遵網路交友禮儀。
……
宋嘉木在觀察她腳丫子的時候，雲疏淺就在觀察他的眼神。
……
「你的後置攝像頭倒是挺清晰的，你坐在床邊？」
雲疏淺無語了，最後那一絲絲宋嘉木不是紙筆的可能，在此刻也煙消雲散。
怎麼男孩子是都有兩副聲線的嗎？
看到這雙似乎略顯害羞的小腳丫子，他更精神了。
說實話，這種感覺怪奇妙的。
宋嘉木全神貫注的在留意著，雖然聲音很小，但他也聽到了。
一個熟悉到骨子裡的人，在她面前展示出了完全不同的一面，忽地就有種人設被推翻的感覺，莫名地想要了解他更多。
色狼鑒定+1！
……
視頻那頭的宋嘉木有點自言自語的小尷尬，伸出手擺弄了一下手機，也許是拉下狀態欄看WiFi的連接狀況。
通過了電子設備的轉化，他又這麼溫柔的語氣，倘若不知道是他的話，雲疏淺可能還得愣好一會兒呢。
視頻電話打過去
和*圖*書已經響鈴快一分鐘了，對方還是沒接，宋嘉木也不掛掉，就這樣放著。
好溫柔！！
笨蛋宋嘉木！傻瓜宋嘉木！別說用5g了，你用6g也看不到我！
別說宋嘉木了，就算是她媽來了，光聽這一個字也聽不出來是她。
在通話即將自動掛斷的時候，雲疏淺左手捂住手機攝像頭，右手小心翼翼的點下了綠色的視頻接通鍵。
宋嘉木把宅呆的少言歸結于害羞，便主動道：「要不我們還是打字聊？」
宋嘉木不是足控，但也不得不稱讚一聲真好看，達到了食品級，用來去踩老壇酸菜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的女孩子，可以一整個的把她抱住，是作為初戀的首選身材。
他就喜歡不高的女孩子，他就喜歡皮膚白的女孩子，他就喜歡居家乖巧的女孩子。
雲疏淺，好好學學人家怎麼當女孩子吧！
兩人在一個文學論壇認識，是最好的筆友，能從史前文明聊到三體入侵，怎麼世界上會有如此一見如故wwｗ.ｈｅtｕbook•ｃｏm.ｃｏｍ的人呢！萬中無一的緣分啊！
屏住呼吸，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喂？聽不到嗎？是不是網路不太好，我用5g試試……」
於是雲疏淺看到了他的表情變化，他揉了揉鼻子，看起來竟然還有點小害羞？
兩年裡幾乎沒有主動打聽過對方的現實信息，什麼爆個照啊、爆個音啊、視頻啊之類的，雖然很憧憬，但都忍住了，也就那天聊三體人模樣聊嗨了，才決定一起面個基。
原本漆黑的屏幕，突然出現了畫面，宋嘉木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期間雲疏淺就一直在看著他。
都說看足識美人，再看臉判斷腳臭不臭，總之在看到她這雙小腳丫的時候，宋嘉木已經很滿意了。
她小小聲的說：「攝像頭壞了……」
雲疏淺吭聲了，特意把聲音夾了夾，從嗓子眼裡小心翼翼地擠出一個字：「嗯……」
少女的腳丫踩在床邊鋪地的雪白地毯上面，更襯托肌膚的白膩，露出的五顆粉www.hetubook.com.com粉乾淨的腳趾頭，竟是格外的漂亮，此刻也害羞的微微蜷縮。
果然這討厭鬼有奇怪的癖好！
宋嘉木紳士的等了一會兒，見對面還是不吭聲，屏幕也是一團黑，便又問道：「能聽到我說話嗎？」
直接掛掉又怕引起他的懷疑，好像顯得自己很心虛一樣。
「我還以為網路出問題了。不過你那邊聲音有點小，畫面也看不到……」
可是說好的面基被鴿掉了，心裏的小蟲子被勾了起來，就越發想知道她長什麼樣了。
真的是他！！
這討厭鬼可從沒這樣跟她說過話！
網路稍稍延遲了一下，隨後手機畫面便出現了宋嘉木的模樣。
這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那她也就跟三體人一樣，脫水拿去燒掉好了。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宋嘉木對網線那頭的宅呆具體長什麼樣並不是特別在意，哪怕她是一隻會玩手機的貓也無所謂。
以上條件若有雷同，雲疏淺除外。
雲疏淺故技重施，成了一個小夾子，也沒有特別夾ｍ.ｈｅtuｂooｋ.ｃoｍ.cｏｍ，處於夾和不夾之間，大概相當於女孩子剛睡醒時，在你耳邊撒嬌的那種程度。
真是個害羞的女孩子呢，每次都只說一丁點的話，聲音還這麼小。
這可是推理！不是什麼LSP！宋嘉木給自己腦瓜里一瞬間出現的所有聯想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而且她真的好想看看他！
「嗯……」
視頻畫面里的宋嘉木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之後，把手機重新擺正，好像還有點臉紅，眼神稍顯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宅呆，能看到我嗎？」
「嗯……」
宋嘉木似乎稍顯失望，不過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被拒接的準備，倒也沒有很失望，也沒有強行要求她露臉，作為紳士，禮貌的很。
她在床邊坐著，一雙雪白可愛的小腳丫子以內八的姿勢緊張的併攏在一起，腳趾頭也緊張地相互摳摳。
雲疏淺打死不吭聲。
隔壁的雲疏淺此時拿著手機急得團團轉，接還是不接？
話雖如此，但心裡頭卻有一點莫名其妙的小得意，她和-圖-書就知道平時宋嘉木是故意損她，看吧，拋開身份不談，她雲疏淺還是挺有魅力的。
從這雙腳丫子來判斷，其主人應該不會很高，但皮膚一定很白，腳脖子也特別細，說明身材纖瘦，腳指甲都是健康的瑩潤顏色，沒有塗指甲油，修剪的也非常整齊，從畫面之餘的雪白地毯來看，是個很愛乾淨、很居家乖巧的女孩子。
當然不是那種『想見他』的感情，而是『我躲在暗處偷偷看看你是怎麼臭屁的』心情，像是小時候故意在沙堆里挖個坑，再用細樹枝和紙偽裝好洞口，自己躲在角落偷偷捂著嘴巴看著某個倒霉蛋踩進去，然後就可以哈哈大笑了。
也許是少女察覺到了什麼色狼之類的目光，咻地一下，這雙小腳丫從畫面里消失了，屏幕便只剩地毯的一片雪花白。
雲疏淺看了看房間的環境，想了想，把前置攝像頭改為了後置攝像頭，於是畫面里便出現了她的那雙可愛的小腳丫子。
造化弄人，認識兩年的最佳筆友竟是宋嘉木這個討厭鬼，離離原上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