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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為什麼對球賽不感興趣嗎，因為你的目光不知道聚焦在哪裡！但宋嘉木在就不一樣了，你的目光可以聚焦在他身上，他就是你的『絕對中心』，這樣你看球賽就很有意思了。」

雲疏淺也展露了笑顏，第一次看懂了深奧的籃球比賽呢！

觀眾們都很矜持，沒有誰大喊加油，兩邊都很斯文，對面班也沒人大喊加油，但每逢進球什麼的，大家就會鼓掌，然後男生就會猴叫幾聲。

「采衣你怎麼在這邊？」

「那是要在外面住咯？」

「這兒。」雲疏淺伸出手指在自己的眼角旁邊點了一下。

「這倒是，你的宋嘉木做的方案，比很多大社團都用心多了。」袁采衣表示肯定。

「宋嘉木！淺淺給你帶水了！」袁采衣喊了一聲。

「淺淺來這邊，我們班的都在這兒！」

宋嘉木把臉上脖子上的汗抹掉，紙巾已經要濕透了，攥成一團，也沒別處可以丟。

這樣就很好。

「對啊。」雲疏淺點了點頭，好奇道：「你們社聯開會又說什麼了？」

但偏偏又找不出原因，急得小手搓搓背包帶。

「班群上他們不是在說嗎，我們班男生在跟隔壁班的打球賽，一起去看看唄！」

袁采衣很肯定地說道：「淺淺你信不信，我們班上的女孩子去看球的話，估計大半都在看宋嘉木，賞心悅目的東西誰不喜歡啊。」

「就之前那些交上來的社團活動審核唄。」

「你給我帶水了？哪兒呢？」

雲疏淺安安靜靜的站著看球，手裡還一直拿著那瓶買來的脈動。

手裡拿著濕漉漉的紙巾，掌心有溫熱黏膩的感覺，她竟然不覺得噁心。

雲疏淺有些窘，連忙道：「是來給我們班加油的。」

剩下的最後十分鐘，宋嘉木戰鬥力拉滿，好似不會疲倦一樣，他甚至還扣了個籃。

於是宋嘉木就在她腦海里冒出來了。

以往看球賽什麼的，她的目光都不知道看哪裡，球飛來飛去，看得都頭暈。

「所以這跟去看球賽有什麼聯繫嗎？」雲疏淺跟不上她的腦迴路了，袁采衣向來機靈古怪。

……

「你幫我擦？」

「嗯，絕對領域也是這樣的，它是不可控的，只要有機會，男生會不自覺地就把目光放在那一截白|嫩上面，這是一種普遍的ｍ.hetｕｂooｋ.ｃｏm.cｏｍ生理性反應。」

「很無聊誒，不想看。」

「沒有。」

雲疏淺小聲嘀咕。

右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雲疏淺往右邊回頭，袁采衣卻在她左邊冒出來了。

袁采衣是社聯稽查部的小組長，主要就是監督和審核社團的活動，而且也是網文社的挂名成員，雖然實際也就只有宋嘉木和雲疏淺兩人。

他在面前杵著，雲疏淺也有些不知所措，關鍵是班上其他人都在看著，以至於即便整天面對這傢伙，她這會兒也有些臉紅了。

因為不是學校組織的正式比賽，來看比賽的人也不多，只有兩個班的部分學生。

「哪兒？」宋嘉木摸了一下臉。

然後有人就說：「是給宋嘉木加油！」

她看了眼袁采衣的胸部，又看看自己的，覺得宋嘉木就算鑽到她懷裡，應該也不會覺得悶……

「加、加油。」

「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每個人在不同人面前的表現也不一樣，對男生來說，越是親近的人，他表現會越自然吧，我男朋友也很幼稚啊，要鑽到我懷裡睡的，還會說一些超肉麻的話。」

往球場那邊去的時候，雲疏淺也好奇道：「采衣，你覺得宋嘉木怎麼樣？」

裁判吹響哨聲，文學二班贏了。

宋嘉木也不客氣，擰開蓋兒，咕嚕咕嚕地就喝掉了大半瓶。

「真的假的……」

「待會兒一起去看看，宋嘉木在的話，估計你就能看得懂了。」

「就五一的時候啊，我們打算去杭城採風，四天！」

「那我走了。」

休息的時候，場上的男生們都忙著找水喝了，張盛他們準備了一箱礦泉水放在另一邊，眼看著宋嘉木似乎沒注意到她帶給他帶了水，雲疏淺也不好意思喊他，只好靜靜地看著他。

「瞧你說的，跟我們走後門似的，上次我們交上去的活動方案很漂亮啊，宋嘉木做了很久的。」雲疏淺說道。

除非學習的時候也能順便戀個愛，或者碼字的時候也能順便戀個愛，甚至是上學回家的路上也能戀個愛，那這樣就可以。

「買水啊笨！」

雲疏淺立刻慌了，趕緊把水藏到身後。

如果是對面突破了宋嘉木幾人的防禦進了球，她就會覺得很憋屈，期待宋嘉木趕緊打回來。

球在他和圖書的手中格外的聽話，時而左右手切換，時而在胯|下穿梭，賞心悅目。

直到這一輪進攻結束，她才注意到除了宋嘉木之外，他們班還有張盛其他四個男生。

「……怎麼可能！」雲疏淺連忙補充道：「是正經的社團活動！你想到哪兒去了。」

回頭的時候，她卻好像沒說過話一樣，眼睛看著天空。

籃球比賽不就是一堆男孩子拍著球跑來跑去的嘛，除了比分之外，雲疏淺對規則什麼的一竅不通，以前體育課有籃球，她跟眾多女孩子一樣，只會抱著球從胸口用力一丟，拍球的時候球也一點都不聽話，拍著拍著就滾遠了。

「怎麼聽著很勉強誒？我該不會打擾到你們吧？」袁采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說是四點多的時候，有一個跟隔壁班的比賽。

袁采衣拉著她來到文學二班的大本營，班上的幾個男生和女生都在這邊。

如果換別人這樣擦完汗的紙巾，她肯定碰都不願意碰了。

「不然哩。」

「……」

宋嘉木發現雲疏淺在看他之後，戰鬥力就上升了一大截，專註度更高了。

見到雲疏淺，還打趣道：「班長來給我們班加油了？」

宋嘉木也沒忙，正好周五下午沒課，天氣不錯，張盛叫他一起打球去了。

他傳球給隊友時，她覺得他傳的真好，他投籃時，她覺得他姿勢還挺帥，即便他手裡沒有球，她也在看著他，覺得他跑步的時候也好流暢！

「我有男朋友了。」

「這是什麼道理？」雲疏淺一臉疑惑，她連一場球賽一共幾個人都不知道。

每當他手裡的球出手的時候，她也下意識地攥緊手裡的脈動，看見球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唰地一聲進網，她就感覺很激動！

聽她這麼一說，雲疏淺就覺得必須去一趟才行了。

雲疏淺以前總以為扣籃會加很多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也是加兩分。

袁采衣想了想道：「很帥啊，然後很斯文，看起來很陽光，也很有自信，挺紳士的，說話什麼的也挺成熟的。」

「還要打多久？」她問。

「……什麼我的宋嘉木，你可別亂說。」雲疏淺反應過來，撓了下她的痒痒。

有裁判，有負責計分的，還有場上……雲疏淺數了數，一共十個人。

而現m.hetubook.com.com在不一樣，她只需要看著宋嘉木就行了，而且可以很大胆的看他，肆無忌憚地看他。

「……我又看不懂。」

「對，就是絕對領域。」

「騙你的啦！」

「我剛去社聯開會了啊，你這是剛從輔導員那邊出來啊？」

「對啊。」

後來長大了，有了性別之分后，他就更喜歡跟男孩子玩了，開始打籃球、踢足球，再也不跟她玩丟沙包和踢毽子了，就連打羽毛球都凌厲得很，不像以前那樣兩個人慢慢吊球能打老半天。

「你說的是女孩子過膝襪和短裙之間露出來的那一截大腿嗎？」雲疏淺想了想道，球賽她不懂，這些奇奇怪怪的知識，她倒是懂一些。

「那我們網文社……」

覺得挺神奇的，原來從別人的角度看宋嘉木，居然和她的角度完全不一樣？

作為班長，她比一般的學生還是要忙一點的，現在學期中還好，剛開學和期末的時候工作就很多了。

聽袁采衣這麼說，雲疏淺就試著把自己和宋嘉木代入一下，忽地就覺得好羞，然後還好奇怪……

來到球場這邊，比賽已經開始了。

如果他教她打籃球的話，其實雲疏淺還挺期待的，但要溫柔一點，不能欺負她，比如她投籃的時候，他不準擋在前面，不然就算犯規。

袁采衣點了點頭道：「我也看不懂，不過這種時候，男生應該都想有某個女生可以過去加油的吧，送個水什麼的。」

袁采衣和幾個原本在她身邊的女孩子識趣地走開了，沒有別人在，她就自在了很多。

體育什麼的，對絕大部分女孩子來說，實在是太討厭了，總感覺會出醜。

雲疏淺眨了眨眼睛。

「嗯。」

「真的，你是不是沒看過他打球啊，不信你待會兒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肯定就能看懂了，這裏看懂的意思是，你能感受到樂趣。」

雲疏淺看不懂球，但看得懂宋嘉木。

宋嘉木轉身，卻又聽到了她小小的聲音。

抱歉了諸位，我要認真了。

「哎哎，你就這樣去啊。」

一直以來她都是當班幹部，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已經得心應手，平時除了忙這些，還要學習，還要碼字，根本沒有時間談戀愛。

班上的女孩子拚命鼓掌，雲疏淺也鼓掌，不過在心裏吐槽他『臭屁和-圖-書鬼、臭屁鬼！』

聽說要是高速堵車的話，男生有的用脈動尿尿，有的用冰紅茶尿尿，也不知道真假。

他仰著頭，喉結在滾動著，青春的汗水打濕了胸口的球衣，喝完一臉愜意，把水瓶又遞給雲疏淺。

「你知道『絕對領域』嗎？」袁采衣問。

「他就一幼稚鬼。」雲疏淺不贊同她的看法，紳士什麼的，她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你、你不跟你男朋友一起玩嗎，五天假誒，我們的採風活動也沒什麼意思的，當然我的意思是你要一起也可以，畢竟你也是社團的一份子，那就一起吧……一起吧……」

「你要擦擦汗嗎。」

「……社團活動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啊，兩個人沒什麼意思，一起吧，下周五我們一起去做核酸。」

「那我也是網文社的，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袁采衣這樣說道。

「這樣啊。」

宋嘉木摸到了紙巾，屈指彈掉。

宋嘉木去球場熱身之後，雲疏淺就去找輔導員彙報這周的班級日常工作了。

「要是冰的就好了。」

宋嘉木說：「很快了，打完就回去了。」

「嗯？」

宋嘉木還邀請雲疏淺過去給他加油，雲疏淺說自己看不懂，不感興趣。

男生們鍾愛各種比賽，好勝心比起女生強烈多了，就連宿舍和宿舍之間，也經常要來比試一下遊戲，叫做『宿舍戰』，事關整個宿舍的榮譽，菜逼都不能上場的。

聽了這句話，雲疏淺忽然就對五一的社團活動不期待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運球進攻的宋嘉木，他穿著藍色的球衣，腳上是那雙布滿她鞋印的球鞋，他的表情很認真，眼神凌厲，臉和脖子都出了不少汗，充滿了青春的感覺。

「好喝，潤得很。」

跟香椿編輯確定了下周一的開書時間后，宋嘉木和雲疏淺便離開了小涼亭，各忙各的去了。

宋嘉木動作很快啊，眨眼就跑到了她面前，他停下的時候，一股熱風就吹到了她臉上，帶著屬於他的、她覺得很好聞的味道。

「宋嘉木是主力喔，你不看看嗎？」

「不喝就算了。」運動后不能喝太冰的，雲疏淺特意買不冰的，還一直用手捂著。

雲疏淺伸手，他便把紙巾給她。

袁采衣說道：「少女在過膝襪和短裙之間那一段可以看到大腿的若隱若現的空間，和_圖_書讓無數男生感到充滿誘惑，能夠讓他們從中看到美麗的夢想，這其實就是一種視線聚焦，相當於告訴男生『你不用看別的地方，就看這兒！』這就是絕對領域的魅力。」

「我又不看他！」

裁判吹哨了，他又接過她手裡的脈動喝了幾口。

……

「我又沒催你……」

「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的角度看他。」

雲疏淺瞪了他一眼，拿出一包紙巾，扯了兩張給他。

「你臉上還沾著紙巾。」雲疏淺看了看他。

「放心，有我在，還能關了你社團不成。」袁采衣嘻嘻笑。

打住打住！最近是怎麼了啊！怎麼老是時不時地就想起他？

雲疏淺的語氣明顯比剛剛精神多了，還像模像樣地嘆了一口氣：「那真是太可惜了。」

而女孩子就很少舉辦什麼比賽了，她們很多時候都是充當觀眾，若是自己喜歡的人在賽場裏面獲勝，那麼她們就會與有榮焉。

宋嘉木喝完水，原地跳了幾下，活動一下身子。

「這兒呢！」袁采衣嘻嘻笑著，把雲疏淺藏在背後的脈動拿了出來。

「那你們下一次活動打算怎麼弄？」袁采衣好奇道。

「睡一張床？」

雲疏淺唯一算會的，也就打羽毛球了，這個對女孩子來說比較友好，但她也不要跟宋嘉木打，因為她打的球都很高，然後宋嘉木pia地一下就扣球了，跟他玩一點都不好玩。

好似一下子，雲疏淺就感覺自己看得懂球了。

「嘿！淺淺你在想什麼呢？喊你都沒聽見！」

從便利店出來，袁采衣買了一些看比賽吃的小零食，雲疏淺買了一瓶脈動，脈動的瓶子很粗，她的手很小，便兩隻手捧著。

回想起童年那會兒，宋嘉木跟她是有很多共同愛好的，比如丟沙包、拍小皮球、踢毽子，她唯一會的羽毛球也是那時候學的。

「我五一可沒空陪你們去杭城搞社團活動，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但給宋豬頭的帥氣，可就加了起碼二十分了。

生怕袁采衣又反悔，雲疏淺連忙轉移話題：「那采衣你現在是要去哪兒，回宿舍嗎？」

「還有十分鐘。」

可那雙手捧著脈動，斜挎著包包，場下最漂亮的姑娘，可不就是雲疏淺嘛！

宋嘉木打球很認真，一開始還沒發現她，看到她的時候，他愣了愣，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