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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計劃著，忽然一個警察走到高凡面前。

「麻煩跟我們回去一下，協助調查。」警察說。

因為醫生看不到這些人掉落的SAN值。

不……不去想。

「好吧。」高凡點頭，「不介意我全程錄音錄像吧？」

高凡覺得自己可以先消費其中一些，這就是所謂的『提前消費』。

如果預定自己能夠完成任務。

「高凡是吧。」警察問。

高凡雖然也看不到，但卻能夠感受到，剛才那一幕就宛如是個集體地獄，他之前聽說過軍隊會炸營，剛才食堂就炸營了，如果不是郭亨利及時阻止，可能整個學校都炸營了。

這些由『調查』反饋回來的結論，讓高凡有些驚訝，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STK傳來的指令，他也不明白呀！

警車、消防、救護車，停在學校食堂外。

『調查來歷』。

「對，只有你。」警察說。

SAN值低到80以下后，高凡耳邊又響起了低低的底雜訊。

食堂外很喧鬧，到處是忙乎的警察、消防員和護士，消防員之所以到來，是因為食堂失ｈtｔps://ｍ•ｈｅtuｂｏok.ｃｏm.ｃｏｍ火了，失火則是因為後廚工作人員被蛆人嚇到，打翻了爐灶，而這熱鬧的場面，又引來更多學生的圍觀。

至少在他認知的世界環境中，沒有哪個種族是蛆樣的，除了蛆。

「以後我的畫技會越來越好，所獲得的SAN值會越來越多，所以現在看起來珍貴的理智值，在以後會不斷貶值，既然這樣，提前消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總之，請履行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配合我們回去調查。」警察說。

這時，高凡看著有個護士，扶著頭上纏著繃帶蒙住雙眼的郭亨利，進入救護車，不禁嘆了口氣，有什麼比被一個聾子兼瞎子誤會了更鬱悶的事呢？你沒法解釋啊。

「剛才的視頻和音頻已經傳給我的導師了，如果我有什麼意外，這段視頻就會作為最後的證據，發布到網路上。」高凡掏出自己插在上衣口袋裡的手機，對警察認真的說。

那張畫。

我究竟攪和在什麼事情里了？

到燒掉那幅畫的自己。

和_圖_書就算系統不提，高凡也想調查一下。

他把注意力拉回到這幾天經歷的事件中來。

今天在食堂里見到的蛆人，與攀爬在畫中深淵峭壁上的人形十分相似。

技巧值到了『20』后，『調查』已無法提升，這個單獨一項，又不與畫家三大項關連，高凡不知道是什麼在制約著它的提升。

高凡披著一張護士給的毯子，坐在食堂外一個花壇上，回憶著自己經歷的一切。

『調查入侵學校的下位種族來歷。』

這次的獎勵，只有15點SAN值，也沒有獎勵其他『技能』，系統應該是具有內邏輯的，也許證明了任務很簡單。

「剛才追出去看到什麼了？」高凡問他。

「那位同學第一個衝出食堂，甚至踩斷了另外一個同學的腳，難道不需要去協助調查？」高凡再問。

肯定是技巧值不夠高的原因。

也就是說，本次任務的重點，在於獲得相應信息。

從那幅畫？

可也沒錯啊，在整個事件里，就原地從頭站到尾的高凡，為什麼要被帶回警局協助調查呢？

那是www.hetubook.com.com無益的。

所以……應該從這幅畫開始調查。

這時高凡看見了林森浩。

持續得炸下去的話，可能這座學校，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精神病院。

「這位同學剛才勇猛出擊，幾乎追到了那個引發騷亂的怪人，他不需要跟著去么？」高凡指著林森浩問。

高凡像是所有中了消費主義陷井的都市男女那樣，安慰自己說。

實際上，這次事件中，受傷最重的，反而是郭亨利，其他人都沒大事，頂多有幾個耳鳴的，再有幾個扭腳的，至於所有人都說自己精神狀態不好時，醫生也沒在意。

「嗯？只有我？」高凡左右看了一下，整個食堂前，非常熱鬧，幾十個學生和食堂員工，都聚在這裏，大家都是經過警察簡單詢問后，就被放行了。

高凡用力搖頭擺脫這種對世界真相的所謂思考。

一秒鐘后，變成了76/0。

「這隻是意外，大家都不想的，沒有必要。」警察回答。

而『調查』的技巧值，則從16變成了20。

這時，高凡瞧著自己的系統菜單里，新出現的和圖書一個任務。

「那邊那位食堂員工打翻爐灶，造成火災，也不需要回去協助調查？」高凡繼續問。

那個STK總部，會再來找麻煩吧。

「什麼都沒追到。」林森浩搖搖頭。

高凡點頭。

一秒鐘前，他的SAN值是80/0。

「剛才已經詢問過這位林同學了，沒有這樣的必要。」警察回答。

它們如此遙不可及又真切存在，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視著這個世界，人類與之相比如此渺小甚至可笑，一切現代文明的宏偉奇迹，都彷彿是螞蟻在沙灘上築起的沙堡……

既然有下位種族，可能也有上位種族，而且，既然說是種族，就意味著……他們是與人類不同的族群么？

他需要更多的『調查』技巧值，因為他剛才的『調查』技巧，根本無法看清蛆人是否存在的真相，如果『調查』技巧值足夠高，也許就不會被儋妄所迷惑，這對被卷進神秘事件的高凡來說，很重要。

而另外一個關鍵，被STK懷疑的『高凡』，也是因為燒掉那幅畫，才進入STK的視線里。

『調查』並沒有給他答和*圖*書案。

你把警局當成土匪窩了么？！警察無話可說。

老師們正在驅散學生的圍觀，醫生們正在檢查傷者，消防員提著水管進進出出……這一切都可稱為人間的煙火氣，但在這卻只是表象，表象之內，則是永不消逝的那些低沉耳語之聲。

會得到這15點SAN值的話。

「這裏。」高凡向林森浩揮手。

再到今天食堂里的集體夢魘。

「也……」警察被問得一時啞口無言，但心中想問，你把所有人的行為都記得如此清楚，就是為了這一刻么？

應該是只要找到這個『下位種族』的出處，比如名字之類的就行。

很明顯它就是關鍵。

「真勇敢！」高凡舉起大拇指稱讚。

「你……」警察一愣。

這究竟是什麼？

『調查』技巧值提升到了20，對高凡的邏輯思考，提升很大，很快，一個關鍵點就浮現出來。

高凡記得《地獄之門》的簡介里，寫著來自本市一幢老宅，就從這裏查起吧。

『獎勵：15點SAN值。』

那張名為《地獄之門》的畫。

林森浩走了過來。

林森浩不自在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