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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製作了『偉大的不定形』的種子，並把它送給了學校的一名保安，他叫王強，患了絕症，希望活下來，我跟他說這是一次藥物實驗，同時承諾負責他兒子從小學到成年的一切費用……」

林森浩為什麼有『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預感？

林森浩似乎早有預感，無論怎樣，他再也回不到這個熟悉的世界了，所以拜託辛未，如果第二天能見到高凡，卻見不到他，就把這本日記，交給高凡，如果兩人都見不到，就交給警察。

注意到空姐的關注，高凡向她笑了下：「我愛好學習。」

接下來，高凡再度翻開手中的偉人著作，並且不斷向主任請教。

現在重新再讀，依然唏噓。

高凡其實也沒什麼想法，話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他就是想要抓緊一切時間為自己提升點SAN值。

五個月前：

林森浩的神秘學，恐怕得是20甚至30以上。

「……我得做點什麼，我試圖燒毀那幅畫，它是儀式，沒有它，父親無法成為祭祀，但沒m.hetubook.com.com有成功，那是對『偉大的不定形』的褻瀆，我無法做到，祂在我耳邊低語，於是我把它匿名捐了出去，只要擁有新的主人，它就不會回來……」

「呂老就住樓上，你去請教他吧。」主任忙著推託。

三天前：

「呂校長也來了？同一班飛機？怎麼沒看到他？」高凡訝異，他一直沒見著呂國楹，還想通過呂國楹，打聽一下呂雉的消息呢。

「他是頭等倉，咱們是經濟倉，所以沒見著，下飛機時也是專車接送，他有個弟子在鵬城開畫廊的，名聲不小。」主任說，語氣中並沒有什麼嫉妒羡慕之意，雖然都是畫油畫的，但呂國楹跟他，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主任……」

一直到下飛機，主任那光亮的腦殼上，僅有的頭髮數目，似乎也稀疏了許多，他得搜腸刮肚，才能應付高凡的提問，畢竟他已經記不得上一次研究思想政治課的內容，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也去吧，主任。」高凡用敬仰得目光看著和_圖_書主任，「路上還可以請教您幾個問題。」

不過主任想差了，高凡現在理智值足有81，不會說出『我覺得您身上沒什麼可學的』這種話的。

首先，林森浩在日記中說，捐出《地獄之門》那幅畫作的，不是他父親林成一，而是林森浩。

這個天才，因為家族悲劇，把自己埋葬在通向『偉大存在』的深淵中。

林森浩回家后，發生了什麼，這對父子之間，為什麼生死相搏，又是什麼促使林森浩做了弒父的決定，都不得而知，但追究其原因，也逃不過『無形之子』對世界干涉。

「你為什麼不向我請教……嗯，行，不需要回答。」主任只覺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肯定是自討沒趣。

「……我覺察到父親想要成為『偉大的不定形』的祭祀，但惡魔之書中描述，儀式需要獻祭至親……」

可惜的是，生在林家。

合上日記本，高凡算是徹底合上了林森浩的過往。

一個月前：

這是林森浩托辛未轉交高凡的東西。

而主任現在一聽高凡和_圖_書說話就腦袋疼，到了酒店，匆匆把高凡扔下，就徑自先去看雙年展的籌備情況，他有貴賓票，雖然雙年展明天開幕，但他今天就可以進入。

坐在高凡身邊的主任，搖搖頭，強忍住嘆息的衝動，他永遠也搞不懂高凡腦子裡在想什麼。

去鵬城的飛機上。

「主任，唯物主義的三種發展階段是什麼？」

「呂校長沒學過這科吧，當然是請教畫技了。」高凡說。

半年前的一篇日記中有這樣一段話：

昨天高凡已將日記匆匆瀏覽過一遍。

空姐注意到經濟倉里的高凡。

為什麼呢？

「主任，唯物主義的三種基本形態是什麼？」

「哦，那我去找他。」高凡收起手中思想政治書，拿起畫板，那上面有他打的底稿。

「不問他思想政治？」主任詫異。

瞧著空姐離開，主任注意力又不在自己身上，高凡拿起一個小牛皮日記本。

日記只到這。

第二次翻開其中內容。

辛未當時沒聽懂，林森浩所說『見不到』是什麼意思，由於林森浩是用語音留言的方和-圖-書式，來傳遞信息，她也沒辦法追問，只能去林森浩指定的地點，拿到了這本日記，而後當她聽到『林森浩墜崖身亡』的消息時，就明白了，隨即心中湧起更大的疑惑。

「……實驗很成功，我將王強轉化為『爪牙』，但很難控制他，看來，我需要儀式，父親的選擇是對的，必須先有儀式，再有爪牙，但我聆聽『偉大的不定形』時，聽到的信息更加明確，即便沒有儀式，我也能夠控制爪牙，雖然這很難，我擁有比父親更加傑出的天賦……」

「主任，唯物主義的根本觀點是什麼？」

聽聞神秘，就會踏足恐怖，走向瘋狂。

辛未越想越覺得恐怖。

「……我驅動爪牙，想要毀了那幅畫，高凡太優秀了，我嫉妒他，辛未的眼中也只有他，但我不想殺人，關鍵時刻，我收回了爪牙，這讓爪牙憤怒了，晚上他在食堂襲擊了同學們，我勉強控制住他，結果消息傳到父親那裡，他發現我的作為了，他讓我回家，我相信，他會想要殺了我的……」

「……我擁有比父親和圖書更加傑出的天賦，我比他更早讀懂了惡魔之書，這本書的邪惡令我吃驚……」

林氏一族受『無形之子』垂青，或者說是『詛咒』，林森浩應該算是個神秘學天才，他能自行研讀懂《無形秘藏》，並且還沒有陷入瘋狂，平日時看著理智充沛，十分難得，高凡知道那有多難。

高凡卻沒辦法把真相告訴她。

時間是前天下午，也就是他們決定探索林家古宅之前。

因為高凡很少見得拿著一疊書，現在人們出行時很少帶紙制書了，即便帶書，也只是一兩本，像高凡這樣帶著十數本，並且本本書名要麼與思想政治相關，要麼是偉人著作的，著實少見。

因為『麋貓』的注視，不時靈感大爆炸，一爆炸就炸掉1點SAN值，這兩天已經炸掉他4點SAN值了，還好有上次完成任務的儲備，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果然跟主任來鵬城是個好選擇……主任真乃吾之良師也！

一周前：

而高凡則滿意的看到，自己的SAN值漲了一點，81。

聽到『請教』二字，主任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