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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欺負吧。」辛未撩了一下散亂的頭髮，臉色紅撲撲的，剛才她在裝高凡的皮箱，這次行程七天，她準備了每天穿的衣服，還有正式出席畫展的西裝，西裝也是特別定製的，辛未一手操辦。

這些事高凡都是聽辛未說的，辛未又說考評組幾位的經歷，在天美內傳開后，已經把高凡畫室渲染成了個魔窟一樣，能痛擊人類的心靈。

……

……

用『世界』和『扭曲』技巧創作的兩幅面具組畫，其中沒有『偉大特質』，達不到連續擊潰觀者理智的效果，但兩種技巧相疊加，依然突破了之前的惡魔派畫作的極限：

所以高凡連展覽剪綵都沒去。

它們只能收割一次，卻能收割到可能大於1點的SAN值。

我只有不依附於你才能成為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要不你去方格斯吧，做個策展人，以後我的展覽全部都由你來經手操辦。」高凡提出建議。

考評組敗走高凡畫室。

這次在香江舉辦的展拍，和圖書屬於國際級別，能夠參与其中的，都是一些擁有世界名聲的油畫家，所以，得事先評定能夠參与哪個等級。

「行啊~那你快點創作更多的作品~」辛未笑著說，她看著高凡的眼睛亮亮的，但又遲疑了一下，她望了一眼窗外，今夜的風兒很平靜，她又說：「其實不行，別想著用你的影響力來幫我，我得有自己的人生，不能依附在你身上。」

辛未笑而不語，她唇邊綻放的輕輕笑紋特別像是一朵在暗夜中飄香的百合花。

會有哪些收藏家，或者博物館出現，經紀人會事先收到風聲。

「呵呵。」酒店裡，高凡笑呵呵得看著勞倫斯，「甭想。」

而在《痴愉》前傻笑的那位，則是戀情正濃，畢業難以抉擇，是留在天市和女朋友一起拼搏，還是回老家接受家長安排，猶豫不定，回去后也生了頓悟，決定和女朋友一起留在天市打拚創業了。

因為有收藏家專為他而來。

「勞倫斯先www.hetubook.com.com生，您現在所說的每句話，我都會誠實轉告呂國楹先生。」高凡笑嘻嘻得說，「所以您還有什麼想說的么？」

但以辛未的實習級別，這種跨國別的藝術展覽及拍賣，還沒她什麼事。

在主辦方看來，高凡勉強也算是擁有世界名聲，那些波士頓的報紙可以證明，當然更關鍵還是那兩幅作品征服了嘉德國際的藝術顧問們。

而這次，躲在酒店裡，高凡也能看到閑余SAN值不斷上漲，有『+1』，有『+2』，甚至有『+3』的。

上次學校的評審團丟了6點SAN值給他，其中三名教授各1點，兩個學生，一位2點，一位1點。

「不止是加德納夫人，還有其他幾位來自波士頓的收藏家……」勞倫斯還不甘心，他也沒想到波士頓藝術圈對高凡的記憶如此深刻，特別為高凡來香江的收藏家不少。

高凡到達后，就收到勞倫斯的好消息。

高凡笑呵呵得聽著這一切，考評組已經是幾httｐs://wｗw•hｅｔｕｂooｋ.cｏm.cｏm天前的事了，辛未正在幫他收拾東西，去香江參与這次的國際畫展，其實此次畫展也關係到辛未所在工作單位——「嘉德國際」，是香江本地畫廊「漢雅軒」和「嘉德國際」聯合主辦，漢雅軒負責展館部分，嘉德負責拍賣環節。

勞倫斯作為經紀人，雖然對高凡的畫作充滿信心，但總是希望讓高凡與那些收藏家見個面，聊個天，以示尊重，說不定最終成交價上，就會翻個倍，特別是代表加德納夫人來香江，只為高凡而來的那位藝術顧問。

至於陪那些收藏家聊天什麼的……

「為什麼？因為我靠不住？」高凡好奇得問。

高凡抵達香江。

勞倫斯已經先一步抵達，他是帶著高凡《虛妄》和《痴愉》兩幅面具組畫到達的，先一步和嘉德國際協調參展與拍賣流程問題。

作為一名還沒有固定身價的年輕油畫家，這場拍賣對高凡來說，意義重大，嗯，這是勞倫斯認為的，高凡覺得重要，但沒覺得太重要www.hetubook.com.com，不過他理解勞倫斯對他的苦心經營，所以很配合得出現在這裏，並準備了一周時間。

嘉德國際已經同意高凡兩幅面具畫進入拍賣環節，正在印刷拍賣畫冊。

特別是針對一些年輕畫家的經營，有時候甚至會出現假拍賣的情況，比如委託一些國際收藏家用較高價格進行收購，炒高價格，再去國內市場去蒙那些冤大頭。

三名教授俯首稱臣，兩名學生代表丟盔棄甲。

她說：「都是實習生嘛，每天幫著主管買咖啡，複印文件，大家都這樣，我也沒什麼例外的。」

「你在嘉德是不是被欺負了？」高凡忽然問，「上次打電話我聽到有人在訓斥你。」

參展作品被分為兩個等級，第一等級是直接掛有價格，買家在展覽中就可以進行購買，第二等級是會參与幾場競拍，價高者得。

《拜麋貓像》可以多次收割觀者SAN值的特效，是因為《拜麋貓像》中加入了『偉大伊斯之殼』。

拍賣這個事，大家都是心有默契的。

「好吧，我和圖書就知道。」勞倫斯嘆了口氣。

「……沒了。」勞倫斯瞧著高凡，宛如瞧見一個小呂國楹，這個想像讓他再嘆了口氣，如果讓呂國楹知道他想安排高凡去陪收藏家吃飯，呂國楹得用毒牙活撕了他。

9月中旬。

後來高凡才知道，原來兩名學生代表中，在《虛妄》面前流眼淚的那位，也在跑關係保送研究生，可能是覺得高凡頂替了他，本是懷著嫉恨來的，結果回去后恍惚好多天，茶不思飯不想，最終幡然大悟，踏踏實實投簡歷去了。

而後為期六天的展覽，他更是貓在酒店裡畫他的第三張面具組畫，就為躲避人群。

只不過這種手法只能騙外行，對在世畫家的畫，真正的收藏家精明著呢，一般市場價值都與其技藝和名聲相等同，或許會有一些虛高或虛低，但不會太離譜，幾經市場衡量之後，總會回歸理性。

將展覽和拍賣結合起來，是嘉德國際最近常用的一種銷售方式。

不過即便他躲在酒店裡，也能聽到『叮叮噹噹』SAN值掉落口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