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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高凡心中，才會讓整個面具組畫的寓意變得完整。

「我早就說過，我不能和高凡比。」呂國楹這麼說的時候，有點落寞的感覺，「白饒了一個老師的身份，但我可沒教他什麼，以後世界美術史說起惡魔派的時候，說不定還得記我一筆，哼，名不副實，丟臉！」

「但是……不甘心呀。」高凡嘀咕。

只差最後一筆，但高凡卻無法落墨。

在勞倫斯的節奏中，就是完成一月在波士頓的個展，震驚波士頓藝術圈，順便打出開宗立派的招牌，緊接著就在今年佳士得的春季大拍里大殺特殺。

上一次粉碎另外一隻『殼』時，則是花費了5點。

「大長老，我讓你永生吧。」

但他還是想說一句：「我真棒~」

本來瞧著高凡面具主題畫的十五幅作品，已經全部完成，勞倫斯都開始在波士頓那邊吹風了，畢竟辦展這種事，是需要造勢的，觀眾總不可能憑空變出來，藝評人也需要提前打招呼，所以勞倫斯這樣做也屬正常。

那麼第十六和-圖-書畫作品，必須拯救它們。

他的畫從來都是帶著穿透人類理智的鋒芒，前面十五幅面具畫，達到了這種技巧的巔峰，像是一場場控訴與審判，在曆數人類的痴愚之罪，但這張不一樣，這張最後的面具畫，表達出了一種清晰的舒適，一份寬容的救贖。

除非……使用神秘的力量。

明明『15+1』的偉大畫作，都已經畫好了。

時間已經到了一月末。

雖然是藉助了神秘學和器物之利。

高凡輕聲說，隨即他打定了主意，他開始把這張大崩卡面具搗碎，碾成木粉，合進他的染料里。

這時，系統給出了反饋：

高凡這次只消耗了3點神秘學。

高凡在思考。

「我怎麼知道？我去問誰？」呂國楹吹鬍子瞪眼睛的反問。

高凡在色盤中調製出了一層輕如煙的亮白色，當他把那些木粉融入其中的時候，木粉在其中浮浮沉沉，顯示出一種無法被融解的顆粒感，當初高凡把那隻代表『偉大伊斯之殼』的骨粉扔進染m.hetubook.com.com料時，也是這種狀態。

上面那層輕簿如霧的面具，顯得更加玲瓏剔透，有種帶著聖光照耀般世間的光感，觀者現在第一眼便會看到它，而忽略掉下方那張醜惡的面具之臉，然後，就是一種宛如被陽光普照般的舒適感……

但偏偏高凡就是不交稿，都擺在畫室里自己看著思考玩。

從此後高凡就可以一幅一幅的創作，一層一層為身價加碼，一直加到足夠與畢加索、莫奈等大師比肩，成為活著的傳奇，別忘了高凡才只有22歲，他至少還有80年的時間來活成一個傳奇。

《救贖》並不能帶來名副其實的救贖。

否則，乾脆只要前十五幅作品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第十六幅？

任務已經完成，1/4。』

被呂國楹噴了的勞倫斯，只覺身心俱疲，他勉強說：「老師，不說加德納那邊早就準備好的展館，就說小師弟在等什麼啊，他的作品已經足夠優秀了，不，不止優秀，是偉大了！他還在等什麼呀？」

但波士頓和-圖-書可是不過年的呀，最重要的感恩夜和聖誕節已經過去，波士頓藝術圈正等著神奇的東方畫家再去洗禮一次他們的靈魂呢。

「您……您至少能看出來點吧？」勞倫斯問，「您也是大師呀。」

當然十五幅面具畫也不能都賣，按照細水長流的原則，先賣給收藏家們兩三幅，再讓博物館收藏幾幅，比如紐約博物館、大英博物館，而後高凡惡魔派創始人兼開宗巨匠的身份，便落得穩穩的。

怎麼形容呢。

但如果這幅作品，不能統攬全局的話，就會顯得很多餘。

『搜索偉大伊斯種族失落在時代中的四個族人，僕從們的特質，寄存在召喚他們的儀式上，或許你可以試試把它們用作繪畫染料。

勞倫斯理解了一下呂國楹心裏的彎彎繞繞，大概是覺得明明沒教什麼，又可能被奉為高凡的師長，所以『丟臉』吧？這位老藝術家的想法之彆扭，都能和被青春期被追求的傲嬌女孩相比了。

如果說前面十五幅畫作，表達了人類的墜落。

而高凡呢。

m.hetubook.com.com而隨著神秘的流出，這些與偉大存在相關連的特質凝聚，都會融入到高凡的畫筆中，揮灑到他的畫作上。

隨著3點神秘學和著大崩卡面具中遺留的特質，一起被塗到眼前這張《救贖》面具畫上，整張畫都出現了一種奇異的質感。

最終，在第十五天，高凡終於放棄了，這是以他現在的技巧水平，沒辦法達到的。

高凡握著那張大崩卡面具，感受著大長老靈魂在其中的存在，已經愈發微弱了，或者說，這其中並不是大長老的靈魂，而只是大長老的記憶。

而此刻，被命名為《救贖》的最後之作，卻總是缺少一種能夠覆蓋前面十五幅畫作的……嗯，靈魂？

所以，在勞倫斯這樣一環扣一環的計劃中，高凡的一個『思考』，就打亂了他的節奏……

雖然也在『世界』技能的範圍之內。

顯然黑樹這個被遺落的偉大伊斯，其位階，要比真正的偉大伊斯種族，要低一點。

第十六幅畫，是預料之外的作品。

「就差一點了，我知道它在哪，卻找不到ｈｔｔps://ｍ.hetｕｂｏok•coｍ.ｃｏm它。」高凡訴說自己的困局。

高凡突破了他的極限。

這是高凡第一次通過惡魔派的創作技巧，創作出這樣的觀感。

大長老雖然從黑樹中獲得了神秘，但黑樹的位階本就很低，系統甚至不願為它單獨發布一個任務，所以，大長老獲得的神秘，也就更加微簿，現在，就要消散了。

畫的時候很順暢，思考的時候太累，時時刻刻在動用『世界』技能，也讓高凡的咳嗽聲如同附骨之疽，無法擺脫，這一次，便是辛未拉著高凡出去玩，去撒歡，都無法點醒高凡了，高凡會在看電影時發獃，會在過山車上無動於衷，會在吃飯時把勺子塞進嘴裏咬。

這個時間國內在過年，於是國內的個展就算了吧，怎麼著也得等三月份，才會恢復正常生產生活的節奏。

所以這幅畫，高凡畫了十天，但思考了半個月。

舒適。

高凡的確是在糾結。

「你急什麼！」呂國楹訓斥勞倫斯，「耽誤你賺錢了？心疼了？老實獃著，不許去催，不然我讓高凡換個經紀人！」

最急的卻是勞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