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複數的魔鬼
「LI也是人類……嗯，支柱？」高凡有些詫異的問，隨著他說出支柱兩個字，那種自身站在舞台正中央，舞台下是一片黑色深海，深海中無數可怕的目光，正向著聚光燈中心的他，在張望的感覺，又浮現了。
上一次呂雉和齊格飛進入巢穴時。
黑色凱撒看著眼前略帶興奮的兩位STK見習調查員，忽然有種『究竟是我在邀請他們』，還是『他們逼我邀請他們』的懷疑。
鄧肯·維茲拉是單獨來拜訪高凡和呂雉，並沒有帶手下，由此高凡帶著呂雉，也就足夠安全了，因為呂雉說掘墓人的『黑色凱撒』，絕對打不過她，高凡一聽心中就有了底。
……
酒店大堂的卡座里，高凡、呂雉和鄧肯·維茲拉第一次正式見面。
「我們已經站得遠遠的了。」呂雉說，「完全沒有摻和你們小隊的行動。」
「這活我接了~」呂雉拍桌而起，她早就按捺不住要進入巢穴的想法了。
他們以為只有一隻魔鬼。
「LI擁有整個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
和*圖*書是毫無疑問的人類支柱。」鄧肯肯定得說。
隨著鄧肯口中的『支柱』二字越發頻繁，高凡的靈感中，則看到越來越多的陰雲和重壓，浮現在他的身側，顯然是許多偉大存在正在通過這個詞為渠道，關注到他。
「那麼已被魔鬼污染的他，還有存在價值么？」高凡再問。
「我擁有，敏銳的第六感，我稱之為『神的直覺』，所以我意識到你們在這，也意識到你們才是整件事件的關鍵，當然，是在我的戰鬥小隊經歷傷亡之後。」
「掘墓人與厄運為伍，為人類而戰。」鄧肯說。
「但這個事件中的確有二位的影子存在，已經不可抹去，兩位STK見習調查員……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鄧肯堅定的表情中有一絲微不可見的苦澀，「掘墓人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這是誇獎還是啥……高凡琢磨著，他可記得普羅旺斯時，這位黑色死神一聽『不死貓』的名字表情就動搖了。
這句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高凡明白了。
哦~hetubook.com.com呂雉一下子就理解了，她一拍手，「怪不得我抓到一隻塔巴德，老齊好像又遇到一隻，結果老齊被逮住后理智崩潰了呢，原來是這樣啊！」
……
他又說：「塔巴德會隨著進入其巢穴人類數量的增加，而變多。」
「只要還有一絲可能性，我們就會拯救他。」鄧肯的目光非常堅定，「人類的支柱數量已經越來越稀少，每一根支柱對人類文明而言都非常重要。」
面對這樣看似嘲諷實則天真的問題，鄧肯搖頭：「不是一隻魔鬼，而是一隊魔鬼。」
接下來鄧肯鄭重邀請STK的兩位見習調查員『不死貓』和『畫家』與他再一次進入魔鬼巢穴。
巢穴內魔鬼數量並不固定，這個情報，很重要，但LI家完全沒有提及，在面對掘墓人冰冷的質問時，小LI苦笑著說，他們從沒試過超過一個人以上，進入魔鬼巢穴啊。
也就是完全不在乎唄。高凡不禁要對鄧肯的這種態度豎起一根大拇指，他本以為掘墓人只是一群恐https://www.hetubook.com.com怖份子，通過與鄧肯的交流，他才意識到，這還是一群擁有理想的恐怖份子。
這話也有道理。
鄧肯·維茲拉通曉一點普通話，雖然說話時帶著外國人特有的彆扭斷句節奏，但的確是可能交談的，高凡不知道是不是他曾經佔據的『殼』中，有東方人，或者什麼語言天才之類的。
所以，他有點走神兒。
在鄧肯口中得知，擱淺法則不是拿著高倍望遠鏡，在隔壁幾公裡外的酒店處觀察事發現場，就能夠隔絕的。
「大叔，你在巢穴里遇到了那隻紅色魔鬼么？」呂雉好奇得問，「我也進去過，但如果給我一隊人，還拿著槍和炮的話，完全不會這樣慘啊。」
「不死貓女士，普羅旺斯的事，還沒對您表示感謝。」鄧肯·維茲拉對呂雉點頭示意，「您在污染事件中表現出的威懾力，令人印象深刻。」
結果齊格飛就遭了重，齊格飛被抓進血肉叢林時，呂雉沒看到抓走他的是什麼，所以她懷疑自己所攻擊的，是不是魔鬼本體，她ｈｔtps://m.ｈeｔ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有沒有找到真正的魔鬼。
於是放鬆了警惕。
「嗯，也沒事。」高凡說，「你們該為自己擔心，因為我當時想要把你們全部弄死呢。」
「一起一起~」高凡樂呵呵的說，終於有進入魔鬼巢穴的理由了啊，雖然是掘墓人的邀請，但是為了人類而戰呢。
「大叔你說得對~嗯，只限於對惡魔要趕盡殺絕這句，但普通人類是好人，一個都不能殺。」呂雉表達自己的觀點。
啪啪~高凡為鄧肯·維茲拉變態的價值觀鼓掌，「你早晚會有報應的。」
「『支柱』這個詞，會為你帶來厄運。」高凡不禁說。
「所以，有二位在，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可以理解了。」鄧肯又說。
「所以你們就可以枉顧一個無辜人類的生命唄？」高凡諷刺這位掘墓人的首領。
「既然這樣，掘墓人可以放棄啊。」高凡覺得疑惑，「一隻『殼』有那麼重要麼？」
「我到達這裏后，才發現，重要的不是『殼』，而是K·S LI，作為人類支柱之一，他的存在，非常必要。」鄧肯和*圖*書堅定得說。
「調查員組織之間應當維持必要的和平。」鄧肯·維茲拉並沒在意高凡的話，「畢竟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那些邪惡之輩，他們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我們的目標，應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支柱的重要性遠遠大過一個普通人類。」鄧肯·維茲拉非常認真地回答，「如果需要犧牲一百個普通人類，去拯救一位支柱，我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現在，經過鄧肯·維茲拉的解釋，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首先，對於之前針對『畫家』先生的一些行動，我表示非常抱歉。」鄧肯·維茲拉頗有紳士風度的說，他淺灰色西裝中的那方藍色手帕，一直挺吸引高凡注意力的，這與其剛才在陽光下渾身染血的戰神形象對比，讓高凡腦中升騰出一個人物創作的靈感。
就算是高凡和呂雉此刻坐飛機到地球另外一側，他們的神秘留存，依然影響著整個污染事件，也就是說，此刻的香江塔巴德魔鬼巢穴，已經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在裹挾著任何參与者墜向深不見底的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