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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提醒你一下500乘以10萬等於幾么？」安娜問高凡。

「非常感謝~」高凡握著洛達的手說，從三月底或四月初，到明年一月，這樣他們就有九個月時間，每個月為一萬人繪像的話，每天只需要三百人，這個工作計劃已經變得非常合理了。

她即將以自己的競選辦公室為班底，組成新的幕僚團，同時她也變得極為忙碌，Bostno在美麗國的城市排位，相當於國內的臨安或金陵，又由於美麗國是各洲自治體制，所以說此刻的洛達是一個小領主也並無不可，每天自然是事務繁忙。

四月十一日。

「那麼你拜訪的大部分家庭，都會為你敞開大門。」洛達說。

Bostno那座讓所有市民吐槽的、曾被評為世界最丑建築、又因被評為『最缺乏人氣建築』而成為旅遊打卡目的地的市政廳旁，與市政廳同時建成的市政廳廣場上，高凡這次被報紙稱為『二十一世紀最吸引眼珠的行為繪畫藝術』的創作，正式開始。

於是安娜點點頭，翻和*圖*書譯了高凡的話，還好是安娜，如果是勞倫斯在這，高凡就算磨禿了嘴皮子，他的經紀人也不會同意這種做法，開什麼玩笑，只聽說過畫家作畫賺錢的，哪有光是請模特就要花一千萬美元？

對於高凡的創作計劃，這兩個月時間內，已經傳遍了整個Bostno，洛達對此關注，自然也知道其內容，是以家庭為單位，高凡不打算為六十萬Bostno人集體繪像，只需要把目光焦點放在十數萬個家庭單位上即可——洛達認為這個數量可能只有十萬。

請誰？

「GAO，Bostno將會全力支持你的創作計劃。」洛達雖然一個月之後，才能正式成為新任市長，但此刻高達54%的支持率，已讓這個結果變得毫無疑問。

「那就1000萬美元吧！」高凡決定了。

而高凡，已經把關注點，轉到即將開始的、一幅前無古人的繪畫藝術創作上去的。

這時。

這座矩形建築顯得上大下小，像是用立柱頂起來的棺材，粗看和-圖-書上去有種上下顛倒的難受感覺，同時空間色彩極為單一，廣場與市政廳呈現一覽無餘的灰色，沒有任何聯想空間，走在廣場上時，找不到視覺支撐感，一眼千里，丑得立體。

「我現在已經可以行使一些行政權益，如果從現在開始安排的話，也許你的時間會更加充裕一點。」洛達也知道高凡所訂立的時間周期，是到明年的一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藝術家嘛，總有自己的怪癖。

「福布斯家族會支持你，我和勞爾談過了，將為你的畫作提供100萬美元的贊助，但條件是獲得這幅畫的優先收購權，在同等條件下，福布斯家族有優先擁有它的權利。」洛達說。

既然選擇勞倫斯做他的經紀人，就要給他相應的權利。

不止是技巧上的提升，還有更加寶貴的東西。

「我的創作周期比較緊張，你的建議呢？」高凡問，「你一定有辦法了才會來找我吧？」

「如果500美元……」高凡說。

「那麼你的門檻，將會被來訪者踏破。」洛達ｍ•ｈｅｔuｂooｋ.ｃoｍ.ｃｏm說。

但她還是親自跑來見高凡，同時說出市政府打算對他的支持方式。

「如果每人100美元呢？」高凡問。

勞倫斯從外面走進來。

他的靈感告訴他，他能從這次創作中獲得很多很多很多。

這是個玩笑，不過在美麗國只有兩樣事務是逃不開的，一是死亡，二是稅務局，比如連國家調查局都搞不定的跨國毒梟，因為偷稅而被逮進聯邦監獄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安娜沉默得望著高凡，並沒有翻譯這句話，像是在問，你丫有錢么？

……

「不過，畢竟我們的國家，不像是你們的國家，擁有強大的動員能力。」洛達又說出她的顧慮，「我能做到的，只是發下一場號召，呼喊一個口號，不可能像是你們國家那樣，動員到每個人，在這裏，只有稅務局才有那樣的能力。」

「我目前還有一千多萬，當然是人民幣，但加德納夫人和紐約博物館想要收購三幅畫，合起來我能拿到的，也超過一千萬美元了，完全是足夠的。」高https://m.hetubook.com.com凡低聲跟安娜解釋，示意她大胆翻譯，沒問題。

「高的作品，只是屬於高的。」安娜替高凡說，「另外他很有錢，不必接受贊助。」

安娜把整件事向勞倫斯複述一遍之後，勞倫斯的表情中開始孕育著風雨雷電，他先是深及一口氣，再深深地望了一眼高凡，高凡笑著點頭，於是勞倫斯意識到像之前一樣，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於是他再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境，才轉頭向洛達說：「這是一幅註定偉大的作品……」

當然也沒什麼剪綵儀式，趕在廣場上清晨的鴿子挪窩之前，高凡和安娜到達這，展開自己的畫板，第一波預約來到的市民，還有協助進行錢款發放的市政工作人員尚未到達，記者們也沒來，高凡則是端詳著廣場旁那座粗野主義的代表作，Bostno市政廳。

他似乎嗅到了金錢即將損失的味道，向洛達打了招呼后，他問安娜，什麼很有錢，什麼不必接受贊助。

「你對藝術的執著讓人吃驚啊。」洛達感嘆，她也沒想到這個辦法，高凡和_圖_書立刻就會答應下來，甚至未經猶豫，她知道高凡成名不久，這可能是他的全副身家了吧？

「似乎是……5000萬美元。」高凡自己都嚇了一跳。

好一會兒他才說：「真丑。」

高凡的回答，讓洛達有些詫異，她忙說：「我不會幹涉您的創作，只是福布斯家族是個財團，他們的投資都是要有回報的，所以我必須設定一些無傷大雅的條件。」

這錢能讓任何一位或多位好萊塢頂流給你當個裸體模特了。

「這個辦法很直接，如果我向每位模特，提供10美元呢？」高凡問。

接下來的事，高凡就不關心了。

「我們將會對你開放所有的人口資料庫，其實我也仔細的核查了一下，你所預估的13萬個族系關係，仍然是高估的，Bostno有將近500年歷史，很多家族在此生活，也許10萬左右個家庭關係，就足夠描繪整個Bostno。」

「非常感謝，但是不需要。」高凡回答。

「Money speaks。」洛達說。

作為翻譯的安娜，向高凡轉述：「有錢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