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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畫手

作者:無籽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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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是毛周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是毛周

這憤懣是針對萬物歸一者,針對毛周,也是針對他自己。
「按照洋人的紀年方法,是1920年!」有個彷彿上過洋學堂的年輕伢子大聲回答。
「庚申年是什麼年?是公元多少年?」高凡琢磨了一下,回到之前的問題。
那將證明我有能力對抗神秘!
高凡可以接受自己的瘋狂或死亡,因為那早在預料之中,但身邊人的離去,才真正讓他恐懼,如果馮元的事,發生在辛未身上,發生在勞倫斯身上,發生在安娜身上,發生在呂稚身上,高凡該如何自處呢?
這個場景還很模糊,因為高凡未曾完成對它的『探索』。
另外一方面他又覺得心中憤懣無從發泄。
這是個女子香閏。
在過去的那幾天里,在馮元的最後時間里,他怎麼能夠用如此輕率的態度,對面對馮元的生死之事,他沉迷與馮元之間亦師亦友亦敵的技巧比拼,把這視作一場遊戲,但從未真正考慮過,一旦遊戲失敗,結果是什麼和*圖*書
到處可見都是女子的小器物,翻紅花被,雕花燭台,一一入眼。
而是坐在梳妝鏡前。
但高凡此刻隱然有個認知,那就是,這個場景,通向1920年。
那這就是真的嘍?
鏡中之人,不是人。
他按住自己的心口,坐在桌旁,讓自己平靜下來。
……
高凡『降低』思維頻率,把自己的靈感,從令咒同步的狀態掙脫回來。
否則靈感不會讓高凡這樣激動。
刺穿神秘的界限。
「您怎麼又給忘了?您雖然瞧著年輕,但活了一百二十多歲了,是當之無愧的我們的老祖宗吶,就是總愛糊塗,您啊,天天念叨著畫紅樓畫紅樓的,不記得自己,也不記得我們了。」那老鄉紳說。
試試才知道。
身邊的場景,依舊是他的畫室二樓。
「老祖宗,您又糊塗了,現在庚申年啊,您是毛氏的老祖宗啊。」旁邊那個老鄉紳答道。
「現在是什麼日子?」變化成女人的高凡,https://m•hetubook.com.com脫口問道:「我又是誰?」
高凡再次手按《紅樓殘卷》,手按這件來自萬物歸一者的神秘令咒。
1920年?
這……?
「庚申年是什麼年……你明明年齡比我大,為什麼叫我老祖宗?」高凡疑惑著問,他聽著自己的聲音,清冽而乾淨,很年輕啊,就像他的手一樣年輕,「我這麼年輕,怎麼就是你們的老祖宗了?」
如果……如果高凡可以到達1920年,在毛周異化為令咒的那一刻,阻止毛周的異化,《紅樓殘卷》就不會存在,也不會出現在馮元手中,這樣的話,馮元是不是就可以回來了?
這個機會應該是真的。
一方面他覺得難過與悲傷並無用處。
不止他這麼說,周圍的人都在點頭附和。
再端詳自己的靈感殿堂,高凡看到了一處新的場景,這個場景依然可見,是一處江南水鄉小鎮,能看得到其中正是暗色夜晚,而夜色中有房舍,有人群,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正在逼迫而近的火把與匪兵。
畫室的燈光下。
高凡表面上並不十分難過與悲傷,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難過與悲傷。
他盯著木桌上擺著的《紅樓殘卷》,像是在望著一個生死大敵,也像是在望著一個希望。
周圍都一陣慶幸,紛紛言道『您總算想起來了』等等話。
《紅樓殘卷》這個來自於萬物歸一者的令咒,依然被擺在桌子上。
能行么?
而是一個怪物。
但高凡如果沒有辛未、沒有安娜、也沒有呂雉,他的人生會飄到哪裡去?他的年齡和經歷,並不足以支撐他內心的強大,讓他可以面對黑暗與孤獨,在絕望中孑孓獨行。
那麼高凡的靈感殿堂中,以永恆之魔留下的座標為線索,而建立的場景,同樣也具備貫穿時空的能力吧?
得試試。
想到這種可能性。
他在靈感殿堂中按照永恆之魔留下的令咒線索,所建立的1920年毛周家鄉的場景,真的能hetubook.com.com夠影響1920年的現實么?
高凡想,我得把馮元救回來。
而他坐于梳妝台前,眼前一件黃花梨木雕摺疊式鏡台上,正映照出他的臉。
自從馮元被神秘吞噬后,這卷《紅樓殘卷》在高凡眼中就不一樣了。
升騰自己的靈感。
不,他考慮過失敗的結果,但有一種篤定的自信,認為自己肯定會贏,馮元肯定會得救。
「您說這是無生老母給您的福祉,再多我們也不敢問啊。」那老鄉紳說。
高凡按捺下自己狂跳的心臟。
死在萬物歸一者的神秘吞噬中
再次進入1920年的毛周家鄉時。
高凡總覺得馮元先生未死,只是處於一種『被吞噬』的狀態,但是想要從偉大存在手底下救人,無異於痴人說夢。
馮元死在高凡面前。
該是之前面對神秘時,結果都太如意了,並沒有什麼真正的、不可挽回的損失與死亡,而馮元的死亡,馮元在高凡面前被污染被吞噬,像是重鎚一樣敲在高凡的天靈蓋上,讓他驚駭難言,甚和-圖-書至忘了悲傷,只剩下害怕和緊迫感。
如果說『深淵』是林森浩『挖』通的,可以貫通時空的通道。
這個理解,來自於對林森浩穿越時空方法的對照。
高凡只覺心臟怦怦直跳。
所以,神秘並非不可擺脫,只是需要找到機會,一個非常巧妙,不常遇見,幾乎可說是百年難遇的奇緣。
「可我為什麼能活這麼久,還這麼年輕?」高凡又問。
卻也並非沒有先例,安娜在使用銀鑰匙的威能時,就意外遺忘了一切,達到了擺脫神秘的結果,成為高凡僅知的可以涉足又踏出神秘之河的人類。
是不是應該像是呂調陽一樣,與呂國楹二十年不見,音信全無,才是正確做法。
又或者只是一場虛幻,只是如同旁觀一樣,看一場電影,絲毫不能干涉?
在燈光中,它發散著常人難以覺查的神秘光輝。
他已經不再站在那個小鎮外的石橋上。
「我姓毛……我叫毛周?」高凡明白了,這很合理,他探索《紅樓殘卷》,結果靈感來到了毛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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