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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片並不止是記錄在世的人物。」勞倫斯說，「藝術領域有五個入選者，專精於油畫的只有你一個……那我就去拒絕了？」

「他們正在拍攝一期專題記錄片，名字就叫《大國巨匠》，找了一百個領域的一百位傑出人士，包括楊教授、錢教授等等。」勞倫斯說。

「為什麼要拒絕？」高凡反問，「能和各個領域和學科的大師並列，我這輩子就值了，幹嘛拒絕？」

等著這些報道見著於世，總算是滿足了國內大眾對於高凡的好奇心，之前那些對於高凡鋪天蓋地的報道，大多是舶來品，翻譯過來的文字，總是少了點人情味。

「6媽。」勞倫斯說。

勞倫斯本來想要為高凡多安排一些採訪，這對於提升和鞏固高凡的名氣有好處，高凡雖然已經斐聲海外，但名氣這東西，總不嫌多。

拍賣和你沒關係？辛未和勞倫斯都覺得荒謬，這可是你成名后的第一次正式的、全球性質的拍賣大會啊。

「可你剛才還說不接受任何採訪？」勞倫斯反問。

「誰買ｈetｕｂｏoｋ•ｃoｍ•cｏｍ雞蛋的時候還會看母雞漂不漂亮？」高凡又說。

「正好看著高凡，讓他別亂跑。」辛未一邊揣菜上桌一邊說。

「那是A類。」勞倫斯解釋，「A類針對的是擁有一定成績的大學生，還有個B類，B覆蓋的範圍更廣，高凡希望能夠囊括全國中學甚至小學範圍內，擁有美術資質的貧困學生，資助他們一直到大學畢業，這個計劃實行起來很多麻煩，不過第一批名單已經出來了。」

「對了，和天美聯合的助學基金的事，已經有了眉目了。」勞倫斯由這個話題想起一件事，便跟高凡說，這事雖然保密，但也不必瞞著辛未。

「勞倫斯先生是來準備四月佳士得春季大拍的么？」辛未問勞倫斯。

「真厲害。」辛未也是從事藝術品拍賣行業的，知道組織這樣龐大的拍賣會，需要多麼強大的行業地位與資源優勢，羡慕啊，不過，她也有問題：「時差問題怎麼解決啊~」

這場景讓勞倫斯鬆了口氣。

是高凡給他開的和*圖*書門。

從創作理念到創作手法再到大師地位，翻來覆去的講了一百八十遍，但也沒什麼太過新奇的觀點，因為之前一年裡，美麗國藝術圈已經把這些話全部講過了，國內只不過把這些吹捧再度翻譯了一遍。

「是啊，還好有了高凡。」辛未也說。

高凡問，「哪個央媽？」

「別理他，他腦子瓦特的。」辛未對勞倫斯說，「聽說這一次佳士得的春季大拍，是前所未有的四城聯動，場面一定很壯觀。」

勞倫斯匆匆敲響高凡畫室門的時候。

「只能有人熬夜了。」勞倫斯笑道，「現在看來，是以香江時間為主。」

而此刻的高凡，也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藝術雜誌給個帶圖文章做許諾，就能夠採訪到的新銳畫家，國內雜誌中，只有當年其主編說過高凡很帥，所以給高凡單獨版面的《藝術家導報》得到了採訪的許可。

「央媽的採訪呢？」勞倫斯問。

「對，論起藝術市場的規模，國內第一，美麗國第二，其他國家都要往後排，但論起藝術品的和*圖*書創作，國內被世界承認的大師還是太少，最近幾年也就趙無極、吳冠中等廖廖幾人，還好，有了高凡。」勞倫斯說。

「畢竟國內有錢人多。」辛未說。

「拍賣和我有什麼關係？」高凡撫摸著上帝的背，上帝發出呼嚕嚕的舒服叫聲。

這一刻，國內的媒體報道，一下子拉近了高凡與國內讀者的距離，於是《藝術家導報》的信箱再次被塞滿，這一期雜誌甚至賣脫銷，這可是藝術圈難得的盛況，有多少年，國內未曾出過與老百姓如此『接近』的藝術家了。

他小看了高凡的臉皮厚度，就見高凡嘴一撇，已經反口：「我可沒說過不接受央媽的採訪，那不是採訪，那是來自祖國母親的關懷。」

「這可真是……善莫大焉啊~」辛未望著高凡，替他驕傲。

現在，國內藝術圈，對於高凡，是仰視狀態。

「我正在運作《時代》雜誌的人物封面，他們提出採訪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人物封面，如果談成了，你可不能拒絕，這可是能夠穩定住你大師地位和身價的東和圖書西。」勞倫斯說。

「是的，所以這段時間我就留在天市了。」勞倫斯說。

勞倫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總之就是提前結束了鵬城那邊的《面具》畫展，飛到天市，放下手頭一切其他工作，專心得來看著高凡。

不過高凡寧可在家發獃也不願意接受這些無聊的採訪。

……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馮元意外身死的消息，並知道高凡牽涉其中后，勞倫斯就開始緊張。

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

「錢教授不是去世了么？」高凡詫異。

「電影頻道……為什麼採訪我？」高凡來了興趣。

「是的，你們也收到消息了。」勞倫斯點頭，他知道辛未在嘉德上班，也算是行業內人士，「這一次佳士得將設置香江、倫敦、巴黎和紐約四個拍賣會場，全球四地同時竟拍，銷售額肯定會創造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的。」

「央媽一樣可以證明我的地位和身價。」高凡說，但他也要承認，在世界範圍內，《時代》雜誌人物封面更有用一些。

《藝術家導報》那位女性主編親自帶隊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高凡進行了四個小時的採訪，期間更是拍攝無數的照片，每張照片中，除了畫家外，都有黑貓上帝的身影。

正在逗貓的高凡笑了下。

來到二樓，就瞧見辛未正在做飯，而高凡開始逗貓。

這話如此有道理，竟然讓人無言以對。

「不是早就開始了么？」辛未說，「我聽說上學期就有人領了這筆獎學金啊。」

「如果多有幾個高凡就好了。」辛未說。

不要臉還得是你啊……勞倫斯感慨，看來藝術家技藝的進步，都跟著臉皮厚度的增加？別說高凡沒從呂國楹處得到任何傳承，這臉皮大法不是傳下來了么？

「我需要靈感！你看著我雖然是在曬太陽，但我都是在構思新的畫作！」高凡反應比較激烈，「親愛的經紀人先生，讓您和您的記者都離我遠點吧！我不再接受任何採訪了！」

《面具》畫展雖然由於審核的緣故，只剩下《絕望》和《救贖》兩幅面具畫進行展出，但依舊在國內藝術界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整個2月到3月，各個藝術雜誌長篇累牘得對高凡進行了追蹤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