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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聽著非常欣慰。

等著一個小時后。

一陣叫罵聲接二連三的從拉楔特的兒女口中暴出，也許戰鬥力不如呂雉，但這些瘋子絕對是意志最堅定的戰士和狂徒，他們寧可殺了自己，也不會說出投降和臣服的字眼。

「這位姐姐……是人么……」吳好學也發出一聲呢喃。

但呂雉是不會殺人的。

「FUCK YOU FATHER！」

呂雉心底的惡魔，一旦被釋放，她將成為人類的噩夢。

呂雉則是緩緩移動視線，目視小巷裡這些拉楔特的兒女們，眼睛閃閃放光，躍躍欲試。

一個令人牙齒髮酸的撞擊聲。

瞧著白毛窒息到幾近昏迷，似乎已經趟過忘川河的樣子，呂雉鬆開手，讓白毛落在地上，白毛像一攤爛泥一樣堆在牆角，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於是呂雉拍拍手：「我只當你服了。」

「服不服？」呂雉抓起被她連續擊倒了七八次，但又爬起來七八次的白毛，充滿戰鬥激|情得問。

此刻的白毛，宛如是這場和圖書戰鬥中一個精彩的、鮮血塗成的逗號。

「服你媽……」白毛臉上更慘，被敲得像是個豬頭一樣，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說話也露風，但這個樣子依然不服輸。

「你們服了沒有？」呂雉又問周圍，再指向吳好學，「這孩子現在歸我們了吧？」

把白毛變成逗號后，呂雉繼續在人群中衝殺。

鼻血向天飛揚。

這一位滇省農村少年慣於農活，比高凡低一頭，身材卻是壯上太多，並且在車鏈抽到他格擋的手臂，他只是悶哼一聲時，高凡才意識到，對啊，吳好學身上有『殼』啊，怎麼說也是兩個人的知識和體力。

砰！

……

等著她再提問時，暗巷中已經無人能夠回答。

但瘋子們可不會為暴力所折腰。

這也太暴力了吧！

戰鬥繼續。

對面為首的白毛，把他的令咒『大寶劍』重新藏迴風衣下，又拿出一對指虎，套在自己手上，露出瘋狂而殘忍的笑容：「不逃么？我怕我們會打死你們~」

「有本www.hetubook.com.com事找我！欺負我爸爸算什麼本事？」呂雉的聲音從小巷中傳出來。

「服你奶奶！」

望著一個揮舞著自行車鐵鏈的黃毛，帶著亢奮的表情和嚎叫聲，往自己衝過來，高凡覺得有點慌，打架這事，他這輩子甚少經歷，不過眼前人影一晃，吳好學已經攔在他面前。

白毛的臉部像是被大鎚從下而上揮了一下那般，整個人都離地而起。

呂雉遂拿著球棒點名，把仍然能夠罵人的瘋子全部敲暈。

高凡有一剎那《無間道》里那位警察被拉進電梯的驚悚感。

「服了就行。」呂雉對著一暗巷失去抵抗能力的瘋子說。

暗巷中塵埃落定。

而高凡呢，雖然聽到呂雉一句『跟上我』，也準備做出這個動作，但瞧著呂雉飛檐走壁一般踩牆而過，直接『斬首』了白毛，他邁出去的腳步，就又收了回來，再瞧著呂雉像是一輛大卡車樣衝進人群，在她四周宛如漫畫一樣飛騰著各樣人類軀體，他更是踟躅不前，孤單的在wｗw.ｈｅｔubｏｏｋ•cｏｍ•ｃoｍ風中凌亂。

隨即，呂雉已經身形一縱，如電閃般沖向人群，在接觸對方之前，她倏忽間扭轉身形，踩著小巷牆壁宛如狸貓般橫行，避過揮來的一根車鏈條和一把西瓜刀，再一縱躍，已來到白毛面前，白毛獰笑著把拳頭揮向呂雉，呂雉則是輕巧避過，一記頭錘砸在白毛臉上。

白毛要比呂雉高，所以呂雉這記頭錘，是自下而上甩在白毛臉上的，像是足球比賽里的頭槌。

拉楔特的兒女們屢次被擊倒，但只要還有一絲體力，就會爬起來繼續戰鬥，用手中武器，用拳頭，甚至用牙齒去攻擊，還好呂雉像是一個永動的戰鬥機器人，她被呂調陽灌輸的性格也不會怯戰，簡直就如同一個怪物在擊殺一群瘋子，怪物雖強，也會受傷。

「哎呀，真想殺了他們。」她轉頭又遙隔幾十米距離，對高凡抱怨。

「服你媽！」

以暗巷為背景，以東倒西歪、滿是戰鬥與重傷痕迹的拉楔特的兒女們為底色，呂雉穿著黑色夾克，高筒靴和hetubook.com.com牛仔褲，身上也滿是傷口，一腳高一腳低往高凡走來的樣子，卻像是一個未得到滿足的鮮血猛獸，血腥戰鬥激起了她心底的渴望，呂調陽灌輸的人生理念卻束縛著她的爪牙。

望著小巷裡滿坑滿谷的瘋子。

呂雉呢，呂雉流光水滑的麥色小臉上，眼眶上印著一個熊貓樣的青印，穿得那件皮質黑色夾克早就襤褸，大大小小、橫七豎八的刀印遍布其上，不過她身上的傷口已然自行止血，瞧著神異又抗打。

但吳好學畢竟沒學過打架，只能憑藉著過人的體質硬撐，就在他被打得節節敗退，頭臉上都是鮮血時，忽得，暗巷中飛出一根球棒，准準確確得砸中了吳好學對手的後腦，『砰』一聲響，這拉眼神不正常的瘋子，就這樣撲在吳好學身上了。

「來吧~看看死的是誰！」呂雉舌頭舔過嘴角，像是要獵食的美麗豹子，再回頭跟高凡說了一句：「跟上我。」

「不服我就送你去見我媽！」呂雉被髒話激怒了，她掐著白毛的喉嚨，緊縮手指，讓白毛和-圖-書窒息，白毛嘴歪口斜發出瀕死的呼嚕聲，周圍的瘋子們見老大這種狀態，拚命站起又撲過來，結果被呂雉一腳一個全部踢倒。

這場沒有硝煙和神秘的戰鬥，卻顯得異常鐵血與殘忍。

他們被鮮血刺|激得彷彿是一群打了雞血的公雞，鳴叫著往呂雉衝過去，當然，也往高凡衝過來。

無法想像她嬌弱的身軀竟然能夠暴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但凡是被她用手、用腳、用膝蓋、用肘和用頭錘擊打過的人類軀幹，都會在一剎那扭曲為讓人不忍目睹的形態，她就像是一隻人形怪物，在一群綿軟如玩具兔子的敵人中反覆耕耘，來回捕獵。

他想說的是，呂雉別殺人。

唯一站著的人，果然是呂雉。

甚至連吳好學和高凡都倒下了，吳好學是被一個瘋子敲中了後腦，高凡則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誰打倒的，只記得一旦倒下，他就護住腦袋和襠部，現在身上到處都疼，也不知道骨頭斷沒斷。

高凡也正在爬起，瞧著這一幕他揮揮手，想說什麼，但胸口疼得厲害，氣不順，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