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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國楹與馮元是幾十年的交情，可說是故交了，從青年時期就一直有往來，自然對彼此是極熟的，現在往這個方面一考慮，再加上高凡和吳好學遮遮掩掩的動作和表情，一個猜測便浮上心頭。

況且，到那時，也不是解決了問題，而是帶來了更大的問題。

人類靈魂與『殼』的融合，需要一個較長的時間。

他是這麼跟勞倫斯說的，「已經被捆上賊船了，不跟著走也不行了啊。」

這個問題想想就覺得腦袋疼。

「他不會是老馮的私生子吧……嗯？！」呂國楹瞪著眼睛問高凡，「你從哪把他找出來的？老馮生前竟然做了這種事？」

「非常感興趣。」吳好學眼睛亮出光來，這個淳樸的少年提及繪畫藝術時，表情中充滿了嚮往，「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學習更深奧的美術知識。」

吳好學說：「我覺得自己並不是您口中的馮元，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我現在並不知道等找回了全部記憶后，我的選擇是什麼，但應該不是回和-圖-書歸馮元的家庭，那對我，對他的家人來說，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呂國楹住在天美的宿舍區。

「咳！」吳好學用力咳嗽了一聲。

所以王世洛才讓高凡等三十天。

吳好學這不就是小號的高凡么？吳好學身上也帶掛啊。

想要等著吳好學完成恢復屬於『馮元』的記憶，還得有一段時間呢。

因為他在國內的時間不長，所以也沒有置業，只是住著學校分配的房子。

「您看他站在這，有沒有一種看到熟人的感覺？」高凡問。

「您不就是我師父么？」吳好學帶著靦腆笑容說。

「知識你腦子裡就有，現在只是如何把它們回憶起來。」高凡一邊說，一邊想到某個有趣的事。

像吳好學這種資質，得找個老師帶帶，否則他的成長會走彎路的，也不必教他什麼，在他困惑的時候指點一下方向就行，但能做到這點的，已經算是名師了，誰能做一代國畫大師馮元的『名師』呢？

而高凡在給程敬濤和-圖-書介紹吳好學的時候，陷入了疑惑，吳好學該是程敬濤的什麼呢？師父？師弟？

程敬濤認得高凡，也認得呂雉，但不認識吳好學。

呂國楹說到這，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吳好學，他想到自己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看著這吳好學，怎麼這麼像他的老朋友馮元呢？

於是高凡、呂雉，帶著吳好學去見呂國楹。

高凡和呂雉帶著吳好學敲開呂國楹家門的時候，是程敬濤開的門，這位從馮元處被強迫『出徒』，然後轉投呂國楹門下的『程大師兄』，現在已經是中學一年級了，年齡恰好與吳好學同歲。

「嗯？」呂國楹上下打量著吳好學，不明白高凡發什麼瘋，「誰家的孩子？」

「跟我有淵源？什麼淵源？」呂國楹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

徵詢了吳好學自己的意見后。

來自偉大伊斯的知識，雖然都被帶走了，但肯定會有一些遺留，如果能夠保留一點從宇宙真實維度視角，去觀看地球與人類文明的記憶與本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那麼吳好學在藝術上的上限，會非常驚人。

高凡覺得這小子很成熟啊，雖然十五年沒出過村子，一直被困在三省交界處的大山中，但他身上有一個偉大伊斯種族、一位國畫大師的知識遺留，似乎天生就擁有理智與思考，並且在其身上能夠看出屬於馮元的『謙謙君子』的氣質。

呂國楹有些懷疑的點點頭，他第一眼望見吳好學，就覺得似曾相識。

現在全世界都認為呂國楹是惡魔派的一員，呂國楹擺脫不了這個稱呼，就只好多學點相關知識和技巧，但勞倫斯覺得他樂在其中。

「可不能這麼說，你還是我先生呢。」高凡揮手，「但沒關係，咱們各論各的，就是我也不會教徒弟，也沒啥心情教徒弟，可你這苗子，我還真是挺喜歡的……」

但這才是難題的開始。

「那就對了~」高凡說，「他是馮……」

「老爺子，給你送了個徒弟過來。」高凡對呂國楹說。

總不能把吳好學當成馮元送回到和-圖-書馮家去吧？

而高凡則是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您可真會猜！」

只不過最近老爺子已經有了定居在國內的想法，說是落葉歸根，但其實是被戴上『惡魔派祖師』的高帽子后，呂國楹有了離高凡更近一點，多精研一下惡魔派畫法技巧，甚至能夠把惡魔派開枝散葉的想法。

馮夫人和馮寶寶要如何看待吳好學呢？

「他叫吳好學，至於是誰家孩子，說來話長，您跟他還有淵源呢。」高凡說，「總之您就教著吧。」

「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麼選擇的。」高凡在自己的畫室里，對吳好學說，「你肯定是獨立和自由的，但你也畢竟曾是我的『先生』，所以我會承擔起照顧你的責任，現在，你對繪畫還感興趣么？」

而馮元將近五十年的理論知識與藝術實踐，將變成吳好學最紮實的藝術根底，他只要拿起畫筆，就會自然領悟色彩、線條和結構的原理與奧義。

不止是繪畫，體質上也是雙人份的，如果他有系統，肯定各項值都是成倍的，如果高凡和圖書的職業是『畫家』，那麼吳好學可能就是『戰鬥畫家』。

高凡望了一眼吳好學，吳好學搖搖頭，而兩人這麼明顯的互動，呂國楹怎麼可能看不見。

「好主意~」高凡也動的是這個念頭。

「你們兩個小子瞞我什麼事呢？」呂國楹皺眉問，「馮什麼？他不是姓吳么？怎麼又說姓馮……嗯？」

「這世上能當你師父的人，不多呀。」高凡研究著，也不能直接把吳好學扔到天美就不管了。

總之，馮元的『轉生』，讓高凡身邊本就令人困惑的倫理關係，又增加了新的變數和負擔。

「送我爺爺那去！」正在和上帝的玩的呂雉說。

這三十天也不過讓吳好學對『馮元』這個名字有了一些輕微的記憶和反應。

吳好學的資質驚人吶。

經歷了一場與拉楔特兒女的衝突，高凡和呂雉終於成功把吳好學帶回天市。

我……吳好學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眼前這位聯想能力怎麼這樣豐富？他已經覺醒了一些馮元的記憶，現在頓時有種褲襠里藏泥結果被當成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