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

這些威脅與危險，都是永恆惡魔的阻礙。

肯定是因為老子太能絮叨的原因，他身上肯定有能夠用語言影響智商的神秘。

這不禁讓高凡十分困惑。

等著高凡把自己關進畫室，高正道就非常神奇的出現。

查爾斯河畔溜彎的市民和遊客，看到高凡時，像是中了大獎一樣向畫家歡呼，終於看到波士頓著名景觀之一『畫家的吶喊』了。

但高凡覺得人類還沒達到那種集群式的生命形態吧？

這時黑豹則好奇得湊到青牛身邊，青牛發出友善的『哞』一聲叫，黑豹警惕得豎起尾巴，但青牛著實沒啥敵意，瞧著也非常樸實，黑豹圍著它轉了幾圈，便趴下了，似乎確定沒有危險。

「您這是去哪啊？」高凡一邊撕掉畫紙，一邊重新開畫，為了緩解尷尬，他還主動挑起話題。

「那你就沒看清楚。」

這事隱瞞了辛未，說服了安娜。

這甚至讓高凡懷疑，是不是個陷井。

但此刻，他忽得發現，自己畫在紙面上的，也只剩下線條、色彩和結構。

再藉著這個話頭，高凡又介紹了一下世界版圖，雖然不清楚目前世界各國，都是咋樣的和-圖-書政治形態與歷史背景，但華夏之外，還有無窮之大世界這個概念，高凡總是能夠說清楚的。

嘴上說不要，心中卻警惕，高凡先是吹了聲口哨，召喚出黑豹，又想打個響指，召喚出拳王，還想拍拍手，召喚出老兵——他為每個神秘生物，都設計了召喚儀式，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對拳王和老兵的召喚，總覺得有點煞風景。

那就，畫吧。

「何為偉大存在？」老子問。

再往四周看，則是一片青苗田畝，天空響晴，日光亮簿和煦，微風掠過樹梢，而牛趴在石頭旁，就著樹蔭正在打瞌睡，彷彿是牛累了，老子正在這裏等著它歇腳。

「就是神。」高凡說，「我瞧您好像是個下位神，也不是特別厲害，但人類竟然能夠變成偉大存在啊？」

「一個……人？」

靈感升騰。

偉大伊斯種族，是由普通生物族群『升格』成為偉大存在種族的，這個高凡知道。

於是高凡就在一片安詳和諧的氣氛中，重新為眼前老子繪像，但畫著畫著，他忽然有點恍惚，對於作畫，高凡最初始的天賦，就是專註，只要投入繪畫的過程中，m.h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cｏｍ他的腦中就只剩下線條、色彩和結構。

「就……開始？」高凡疑惑於此事如此順利。

「道？什麼是道呢？」高凡問。

聽高凡再做解釋后，老子恍然：「你是說，我應該打你一頓，才能體現我是個偉大存在？」

「不愧是我，作死小能手。」高正道讚歎。

這確實是出乎高凡的預料了。

好吧。老子頗為失望的點頭，似乎想跟高凡多聊聊的。

老子這是個體飛升么？

等著回到查爾斯河畔的別墅后，高凡就開始藉著閉關研究新畫創作方向的名義，把自己關進了別墅內的畫室，在這裏，他將開始解析來自永恆惡魔的第五個座標。

勞倫斯偷偷協助高凡出了院。

「開玩笑的。」老子笑道。

「不好意思哈，沒畫好，能不能再來一張？」高凡抱歉得請老子重新坐回到石頭上。

「怕啊，怎麼不怕。」高凡說，「但是越怕越不能退縮，否則不就輸給王世洛那傢伙了么？」

「是……吧？」高凡端詳眼前這位聖人，「你是……偉大存在？」

這時老子走到高凡身後，瞧著高凡畫的世界地圖，感慨：「世ｍ.ｈeｔｕbｏoｋ•com.com界之大，超乎想像。」

老子身著素袍，面色紅潤，非常像是賀年畫中的壽星公。

之前十年一剎，遊歷在公元1世紀的大漢王朝的經歷太過美妙，高凡拿到第五個座標的時候，就非常渴望得想知道，這其中究竟又藏著怎樣的神秘。

老子和高凡聊著天，老子是真會聊天啊，聊得高凡不停得說話，說著說著，他忽然覺得不對。

他坐在一塊青石之上，身邊還有頭牛。

「因為你並沒有完全的窺見我的樣貌。」老子說，「你瞧著我是什麼？」

「上次差點被活焰弄死，現在還不怕啊？」

「啊啊啊啊！」

面前畫板上，竟然畫了一張世界地圖。

高凡則皺眉盯著老子，充滿疑惑的問：「為什麼我畫不出您的樣子？」

瞧著高凡出現，老子也沒吃驚，只是笑著問：「你便是畫師？」

「既然你是畫師，那就開始吧。」老子在青石上坐直身形。

老子乖乖點頭：「我再坐回去？」

高凡伸手從波士頓靈感城中拿出畫板和畫筆。

跑到三樓露台上對著查爾斯河大叫。

……

他瞧著自己眼前的畫，畫上是一個光頭和尚，並www.hetubook.com.com且滿頭是包，彷彿就是如來佛的樣子。

「這就是佛么？」老子又站到高凡身後，「瞧著不太聰明的樣子。」

「勞煩您。」高凡說，「求您件事，我畫畫的時候，您能不能不說話？」

瞧著這一牛一豹的動作，高凡心思也澄凈謙和下來，偉大存在他見多了，老子也只是個下位種族，和偉大伊斯並列，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畢竟老子只有一頭牛，而高凡現在也有一隻豹，這叫對稱，否則畫面會失衡的。

他在老子身上感受到了磅礴的神秘。

「行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老子非常好說話得坐了回去。

那太超前了。

「我的道，是讓我成為……嗯，你說的偉大存在。」老子說，「但據說佛的道，是讓所有世人都變成偉大存在，所以我想去看看。」

哎？

「去函谷關，從那再往西走，那邊有個偌大的國度，其中有個佛教，我去瞧瞧他們有沒有真正的『道』。」老子說。

「我看……不要了吧？」

隨即，他靈感中就出現了老子。

高凡再一次衝出畫室。

只有偉大存在才有這樣數量的神秘。

這一次面對《道德經》時，高凡的靈感升騰如此和*圖*書順利，又如此舒適，彷彿陷入了一團軟綿綿的柔絮之中，完全沒有之前將靈感浸入偉大存在般的污膩感。

「嗯……」老子第三次站到高凡身後，他似乎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失落的畫家，只能說：「下次會更好的。」

高凡則瞧著自己的手，像是不認識它們一樣，剛才明明在畫老子的相貌，怎麼畫出了世界地圖？

「是……么？」高凡又是一愣。

所以，又危險，又讓他覺得迫不及待。

但只要跨過這些難關，就會讓高凡更強大。

但老子給人感覺又是如此親切，完全不像是其他偉大存在那樣混亂和具有侵略性。

大量無意義的線條，似乎想要構成一個輪廓，但最終沒有成型，只是亂糟糟堆在一起，而結構，結構無比糟糕，高凡從來沒有畫過這麼糟糕的結構，沒有空間感、沒有層次感、也沒有對比、明暗和高低光，這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塗鴉。

高凡愣住了。

嗯……高凡皺眉把這張如來佛像畫撕得粉碎，又瞧向老子。

這新奇的繪畫方式，吸引了老子的興趣，便詢問高凡這是什麼，高凡就隨口介紹了一下是……嗯，大概是兩千五百年後，由西方傳入東方的繪畫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