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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抬頭瞧向親凡的方向，依舊只看到一個光亮亮的後腦勺，他想著親凡肯定是腦殼上抹油了，又或者是無所不能的願力，代替了抹油的效果……但願力再強，也不過是個上位種族的神秘，接線員已然了解她的神秘構成，接線員說有把握，那就是有把握。

那個被驅逐的舊日。

是啊，因為擱淺法則，調查員不能聯手。

哎……高凡嘆口氣，他當然不會走，都沒讓安娜來，就是為了看熱鬧。

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寧靜。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懷錶。

……

《後裔》是一幅40厘米乘1.5米的大幅畫作，狹長的畫布空間內，擠著兩個被塗成藍色的人形石柱，他們相聚得如此局促，以至於他們必須緊緊挨擠在一起，藍色人形背後是紅色背景，高凡從其中讀出了一種帶著倉皇的寧靜，彷彿是生命訣別的一刻。

高凡手中還有款『魔方染料』呢。

高凡想著親凡如果沒了，要不要替她收屍的問題，又覺得可能無屍可收吧，像親凡這樣的唯一存在，死了也由於偉大特質凝結，變成令咒、舊印什麼的，再被各種組織收容掉。

「想要這個？」勞倫斯瞧和*圖*書了一眼，「嗯，馬琳·杜馬斯的話，700萬美元左右。」

這幅畫的技巧性不多，但馬琳·杜馬斯從其中傳遞出來的情感卻是十分濃烈的，這位南非著名女性作家最出名的言論就是，『藝術並不只能用來描繪美，它同樣可以用來表達醜陋』。

啥效果呢？

「嗯……嗯？」呂雉點頭。

倒是金髮的護士小姐，悄然離開了拍賣場，大概去為僧王準備豐盛的『大餐』了。

接線員沒有回復。

情感上，卻不願意讓親凡就這樣沒了。

她本是低著頭，忽得表情一變，訝然抬頭，就瞧見拍賣台上，那個拍賣師下場后，已然上場了一個帥氣中年男性，他身材修長，笑容親切，氣質中帶著一種讓人相信的誠懇，當他目光望向你時，你甚至會不自覺露出微笑。

佳士得知道，對於專業的收藏家和藝術顧問來說，這個價格，就是個……嗯，說『笑話』有點過份，改成『生命和職業生涯不能承受之重』要好聽點。

「要。」高凡點頭。

高凡瞧著這幅畫的介紹，是『南非畫家馬琳·杜馬斯在非洲某地參觀一處文明遺迹時所繪，她認為這代表了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被遺忘的非洲文明』。

難得的，佳士得安排了一次對於畫家作品的深度解析，大概是為了向現場一些非專業的收藏家來介紹。

『裝置大師』。

馬琳·杜馬斯作為現代最具影響力的女性畫家之一，曾與高凡有過一面之緣，在J·K女士舉辦的鑒賞會上，她曾對著高凡的《戰鬥貓》作品大禮參拜，稱其為『神』。

除《毛主席》這幅畫外。

呂調陽拿著拍賣錘，似模似樣的站在那，並且開口說：「我受美麗國政府委託，來主持這場拍賣會，提醒各位一句，在本次拍賣會過程中，任何攻擊性行為，都視作對美麗國的挑釁，另外，悄悄告訴各位一句，整個會場，都是由我親手布置的~」

就見懷錶上的秒針，正在艱難得向前跳動，但每跳一次，都會向後退一格，也就是說，秒針停在原地不能動彈，就像是呂克·維利耶陷入沼澤的神秘。

一段冗長的介紹后。

高凡心中莫名覺得有點沉。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收到了接線員的簡訊。

靈感告訴他，如果把『魔方染料』塗在這個人形石柱上，會產生有趣的效果。

ｈttps://m•hｅtｕboｏｋ•ｃｏm•ｃｏｍ在『裝置大師』布置好的場地中，每個人都是他的傀儡。

簡訊內容是：『如果僧王拍到《佛》，九天使定會動手，把S級污染源在紐約解決，畫家先生請注意保護自己』。

今天拍賣的真正主角也就該登場了。

「接下來要進行的是惡魔派創始人、也是當代身價最高的當代藝術家家高凡先生的作品拍賣，按照畫家先生本人要求，這將是其三幅作品的關連式拍賣，這三幅作品分別是《老兵》、《擂台》和《佛》，它們都出自於高凡先生『The strongest』畫展，三幅作品的主題都與當下人類社會文明形態息息相關……」

親凡不該離開暹羅的，離開她八千萬信徒，如果沒什麼意外，紐約就是她的終點了……

完成了莫迪里阿尼的《側卧的裸女》的拍賣后，會場內嘉賓開始期待起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第一排的僧王，這個為了《佛》而來的一國元首，還會不時瞧一瞧坐在最後一排的畫家本人。

對這個問題，靈感就沒法給出答案了，得親自去試才成。

下台之前他說：「接下來的拍賣，由我們特別邀請的一位拍賣師來進行，有請和*圖*書……」

這幅作品應該和『偉大存在：魔方』有關……

台上正在進行這個環節的時候。

有趣。

高凡瞧著親凡的後腦殼，金髮護士則向甜笑著向高凡做出揮手告別的姿態，示意高凡最好先走。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了。

普通人不明白這個從未見過的拍賣師，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呂克·維利耶知道，他知道眼前這位在STK內的代號。

這是本次拍賣會的第一個高潮，拍賣會嘉賓們向勞倫斯輕輕鼓掌。

啊？高凡反應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呂雉不是在叫他，於是他抬頭順著呂雉的目光望過去，就瞧見了呂雉的親爸，呂調陽。

拍賣開始了。

高凡正在對呂雉輕聲說：「如果真的出事，你就帶著我和經紀人先生跑。」

爾後蒙特利安的作品、莫迪里阿尼的作品，分別拍賣出了7500萬美元，1.13億美元的高價，到這拍賣已經經歷了將近兩個小時，在這個過程中，勞倫斯抽空用685萬美元的價格買到了馬琳·杜馬斯的《後裔》。

很快，拍賣就進行到了高凡想要的第一幅作品，《毛主席》，這幅作品經歷了十五口報價后，最終由勞倫斯以1650萬美元的價格收入囊中。

hetubook.com.com「爸……」呂雉失聲。

高凡注意著僧王和天使的動靜，但沒有動靜，倒是金髮護士向他頻頻眨眼，高凡在CULA島療養院見過這三位護士，記得她是金髮的那位，但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

拍賣師站在台上環顧會場，他的聲音中難免也有些激動，畢竟接下來將要拍賣的作品，也是佳士得從未有過的高價標的物。

『STK呢？』高凡回了一條短訊。

理智上，他認同STK和九天使的做法。

現在，拍賣尚未開始，會場內很安靜。

馬琳·杜馬斯的《後裔》。

瞧著這幅作品，高凡忽得靈感被觸動，他莫名想起了那個魔方……就是那個能把被接觸者變成俄羅斯方塊的偉大存在。

倒是金髮護士向著高凡微笑。

高凡又在拍賣冊上看到另外一幅他感興趣的作品。

STK不會與九天使聯手，但九天使如果沒幹掉親凡，STK可能就會接手了。

一邊說，高凡一邊比劃了一下，大概是讓呂雉一手抓一個，趕緊逃離這個危險的現場，因為隨著拍賣師的介紹，會場內的氣氛，忽得緊繃起來，坐在前排的僧王，和坐在中間位置的天使，像是兩個漩渦，開始攪動出沸騰的危險。

拍賣師卻準備走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