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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還真是沒有見過這位老人。

「親凡不可能就這樣死了的。」高凡則重複，「如果這樣死了就成了笑話了。」

「這是安娜·阿瑪斯小姐，我的前助手。」高凡又跟他們介紹安娜。

大標題是：「搜救正在進行中！」

高凡緊皺眉頭回到他所住的酒店。

「明明是做得太對了。」高凡輕撫著安娜的手，「冷靜，深呼吸，別激動，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現在可能並不一個很恰當的時機，但你要走自己的路，我給你的幫助已經不會很大了。」

「海上墜機事故的死亡率非常高，甚至能找到屍體就已經是最大的運氣了，馬航MH370的飛機遺骸都找不到。」勞倫斯拍拍高凡的肩膀，那是安慰的意思。

「啊！」高凡馬上抓過勞倫斯的手機，逐字逐句去讀這篇新聞，大概是因為新聞來得倉促，所以內容中大量存在著『據消息稱』、『相關專家說』等等字眼，但墜機事件，則是確鑿無疑的，因為那來自美麗國政府的公告。

勞倫斯給高凡打了和圖書數個電話，他都沒接，此刻正在酒店門口等著，一望見高凡，便神色緊張得對他說：「出大事了！」

顯然是銀鑰匙的存在，保護住了高凡自身，只是他筆下的神秘失控。

「雖然新聞中正在搜救，但如果真的證實是墜毀事件，生還可能性幾乎沒有。」勞倫斯皺眉說，「你最傑出的作品之一，就這樣沉入大海了。」

一個Boss不該有這麼銼的結局。

只擔心作品，不擔心人，是因為勞倫斯與親凡沒什麼香火情，他說的大事，只是可惜高凡失去了一個大主顧而已。

「安娜小姐好。」吳好學開始變聲期了，嗡聲嗡氣得說，他伸手跟安娜握手，態度中自然有一種少年沒有沉穩與從容。

說著，高凡帶安娜到了酒店的另外一個房間。

啊？安娜·阿瑪斯平靜如水的臉上，忽得出現了一種惶恐，她極少出現這樣的情緒。

「高，恭喜你，你真棒。」安娜的語氣和表情都顯得有些過於淡然，這也符合她的性格，她對金錢完全是沒和_圖_書概念的。

只是還有件事要跟高凡說：「老師一直等著見你呢……」

內容則是暹羅國新任政府領袖僧王親凡的專機，在從紐約市飛回暹羅國時，因失事而墜入太平洋的消息，時間是大概三個小時前。

接著，高凡又拉過一個壯得跟牛犢子似的十來歲亞洲少年，「這是我的徒弟，吳好學。」

高凡先是看到一條新聞，標題就是「3，500，000，000！」，再配上高凡的照片，頗有點像是漫畫《海賊王》里對大海賊們的懸賞榜單。

而這時天色已然全黑。

這篇報道中，對高凡極盡吹捧之能事，資本們並沒有干涉這些報道的方向，他們也在震驚中，就由著新聞媒體自由發揮了，如果說一幅1億美元的價格，讓人吃驚的話，那麼一幅12.7億美元這樣的身價，就可以讓資本也頂禮膜拜。

安娜乖巧得去跟呂老爺子握手。

沒錯，呂國楹老爺子來了，還帶著吳好學，專為了參加高凡拍賣會來的，雖然現在的高凡，已經和*圖*書不如三年前，還需要呂國楹給站台，但這次的拍賣會，非同尋常，另外也是吳好學放了寒假，呂國楹便帶著吳好學來高凡助陣。

……

安娜也被高凡關在房間里。

「這是我的老師，呂國楹先生。」高凡給安娜介紹。

「走走走。」高凡也顧不上為自己被封印的技能而皺眉了，拉著勞倫斯去找呂國楹，但剛上電梯，又改了主意，「我們先去找安娜。」

聽到這話，高凡一拍腦門：「忘一乾淨！」

她乖。

敲門后。

當然，說嚴重，比起萬魔纏身的親凡，和必須回家避難的呂雉，高凡這點事情也不算什麼，高凡確定了自己畫出的神秘失控后，總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歸結為系統牛叉。

開門的是一位老人。

「哦，不是這條，是下一條。」勞倫斯瞧著手機屏幕，劃了一下，讓手機屏幕上顯示下一條新聞。

勞倫斯也不與高凡爭論，反正你的畫賣了35億，你就最大。

「這……」高凡不明白這算什麼大事，資本的狗腿子模樣，難道勞倫和_圖_書斯還不知道么？

之所以高凡稱吳好學為『徒弟』，而不是『師弟』，是因為吳好學比較頑固的要拜高凡為師，所以呂國楹算是其師爺了，這亂七八糟的輩份，高凡已經放棄整理，隨意吧。

「是啊，出大事了。」高凡也重複這句話，他被詛咒了啊，他的高階繪畫技巧全部都被封印了。

「你知道了？」勞倫斯對高凡說。

「繪畫是我們終生的事業！」安娜聲音大了起來，「在普羅旺斯時就這樣說過，在波士頓時更是承諾過，高，你不能放棄信仰，也不能放棄我！」

「嗯行。」安娜被安撫著冷靜下來，「高，你沒騙我？」

但高凡因為拍賣會比較危險，就沒讓他們去。

「高，我哪裡做得不對么？」安娜抓住高凡的手，語氣惶急甚至有些驚恐。

「新聞啊，飛機失事了！」勞倫斯把手中手機展示給高凡看。

見到安娜后，首先，高凡向安娜表示，拍賣很成功，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六百多年油畫史上身價最高的男人了，雖然這個身價，是由特wwｗ.hetuｂｏｏｋ•cｏm•coｍ定人群與特定作品的關連所形成的，但事實就是事實。

「自然是不會騙你的。」高凡呵呵笑，「我不在的時候，聽勞倫斯的話，但也不要全聽，有關創作的事你自己做主，需要什麼就找他，你也算是有錢人，想買什麼都沒問題，另外，來，我帶你見兩個人。」

只要高凡說一聲別出來，她能在酒店房間里呆上一輩子。

而高凡讀了幾遍新聞后則搖頭：「她不會死的。」

「AA，你以後別做我的助手了吧。」高凡又說。

「好了，現在我們惡魔派上下三代都在了，咱們來一場門派會議吧~」高凡樂呵呵得說。

「你出師了……嗯，出徒了，嗯，都不對，我的意思是，你的技巧已經比我更高了，所以，你現在應該去自由的展翅飛翔了~」高凡說。

「AA，你扯哪去了，我哪有什麼信仰……行行行。」瞧著安娜堅定的眼神，高凡知道說不通，便改了個說法，「算了，先不提這個事，這樣，你先回波士頓，我過個十年八載再去找你。」

「知道啥？」高凡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