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畫家、射手和老闆
「時間快到了。」高凡眼睛不離那鍾。
「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然後出門再把廁所門鎖上，又在門把手上拴上一顆炸彈的意義~」高凡笑了。
三柱雄正在道場中練習刀法。
「你的代號叫『射手』？」高凡瞧著吳好學，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你的青銅聖衣呢？」
首相囚禁了神皇，然後簽署了加入暹俄聯邦的協約……這是兩個小時前，吳好學接到接線員的緊急通知，所以他才說『東瀛政局有變』。
車隊駛過清涼寺，又走了十幾分鐘，到達京都城市邊緣的時候。
車內氣氛已經緊張到要爆炸了。
「還沒開始營業。」老闆指著門口的牌子說，那上面寫著『營業時間：24點到6點』。
「沒了，畫都給他了，我哪還有手段，全是憑藉著我的自信，判斷出三柱雄不敢對我們怎樣。」高凡認真地說。
「我叫射手，又不叫射手座聖鬥士，哪來的青銅聖衣。」吳好學無奈應對。
「高凡！」三柱雄嘶吼。
「老闆，你這餐館名字和營業時https://m.hetubook.com.com間，都和電視劇里一樣啊，你交版權費了么？」高凡又問老闆。
是接線員說的，接應他們的調查員之所在。
……
這是位40多歲的大叔，長像平凡，唯有臉上那道刀疤很吸引人注意力。
「目前東瀛已經暫時中斷了全部對外國際航班和航線，所以想要離開東瀛，現在必須偷渡了。」老闆說，「我可以安排你們偷渡去三韓或安南，再由那裡轉機回紐約，不過還要等一陣子，目前所有港口都在軍隊手中。」
他曾經也是某個流派的真傳弟子。
吳好學按著自己包里的摺疊合金弓，準備隨時拿出來進行戰鬥，但最終這緊繃的情緒並沒有變成戰鬥的號角，這輛車把高凡和吳好學送到京都市后，就按照吳好學的要求，把他們放下了。
「……本台記者訊，就在兩個小時前，首相已經簽署了加入暹俄聯邦的協議書，從今日起，東瀛已經正式成為暹俄聯邦的一員，我們將為實現全球範圍內所有國家
和-圖-書的互利共贏而努力。」看到一個典型的東瀛式小店。
「電視劇是由漫畫改編的，漫畫作者，那個叫安倍夜郎的傢伙，總會來我這取材，有一次還拿了一大堆錢來給我，說是版權費，如果你說的是這個，那麼我沒收。」老闆一邊刷杯子一邊說。
……
『回』字型桌子旁擺著幾張椅子，沒有單獨卡座，顯得很局促，穿著廚師裝但仍然能看出魁梧身形的男性老闆正在準備餐食，聽到門鈴聲響便抬頭望了一眼，也讓吳好學看到他的臉。
「您在看什麼？」吳好學問。
「他不敢。」高凡笑著。
忽得在他做出一個劈砍動作的時候，雙腳變得不聽使喚，隨著一聲脆響，整個身體扭跌下去，雖然很痛，但這一刻，三柱雄卻是渾然不覺，只是愕然望著自己已經重新變得老邁的雙腳，其中右腳呈現出一個怪異的角度，被整個扭斷了。
「那這個樣子……能堅持多久？」吳好學問。
「時間怎麼了？」吳好學接著問。
老闆緩緩直起身形，放
和_圖_書下手中的菜刀，用圍裙擦了擦手，「歡迎，我是C級調查員『老闆』。」
吳好學看向高凡。
高凡則盯著牆壁上的鍾錶，似乎對剛才吳好學與老闆的對話充耳不聞。
「要等多久？」吳好學皺眉問。
……
「……幸虧有您的自信，我們才安然無恙。」吳好學說，與高凡短短相處幾天，已經把這個老實孩子逼得學會吐槽了，可見他壓力有多大。
「老師，您為啥這麼自信？」吳好學問，「您還有控制三柱雄的手段？」
「沒錯，只要我們相信他不敢，他就真的不敢。」高凡很認真地說。
……
「腿和腳，幾個小時，上半身和腦袋，幾天吧。」高凡說。
很……
至少吳好學做不到，他會選擇戰鬥，而沒有任何憑依的高凡，面對比噬血野獸還可怕的三柱雄時，其精神穩定性真的令人讚歎，或者這種『穩定』，就是一種『異常』吧。
「我是射手，他是畫家。」吳好學對老闆說。
「不好說，軍管總不會一直持續，一旦有機會，我就會馬上送你們和-圖-書出去。」老闆說，「但就目前來說，你們還是要躲幾天。」
「永生不是那樣畫的。」高凡說，「那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永生而已，真正要畫永生，必須把目標靈魂的每一寸都畫在畫上，再用靈魂染料細細塗抹，現在，靈魂畫得不夠精細，塗抹的染料也不夠，所以也只是樣子貨罷了。」
天色傍晚。
「三柱雄的時間快到了。」高凡說。
很強大。
「……時間。」高凡恍恍惚惚得說。
也許吧……吳好學想著剛才那種境況，就像是面對噬血的野獸，我們都知道，只要你不膽怯，直視它，它大概率不會撲過來咬你，但誰綳得住自己不去害怕呢？
啪！
「差一點啊……」吳好學覺得剛才差一點就要變成一場血腥戰鬥了。
因為屢次繪畫不同偉大存在的神秘爪牙，理智值目前只有65的高凡，坐在三柱家派出送他離開的轎車上，雖然看出轎車司機有問題，前後跟隨護送的幾輛車也有問題，但他不在乎。
「什麼時間快到了？」吳好學繼續問，他感覺自己像是和*圖*書在伺候一個老年痴獃患者。
至於為什麼態度曖昧的首相突然倒向暹俄聯邦，內中緣由非常複雜，STK一時還沒有搞清楚，但總之此地不宜久留就對了，但一時又走不了。
呵~閑著沒事到處撩閑的高凡呵呵一笑，因為理智值較低，所以嘴巴也不想閑著，正要再說什麼，『回』字型餐台對面掛著的那部電視播出的新聞，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高凡和吳好學進了一家名為『深夜食堂』的餐館。
雖然沒什麼機會在戰鬥中搏殺，但只要是個體魄健康的人類男性，就沒有不喜歡揮砍利刃時的暢快|感的，現在他赤著膊，手握長刀，吐氣開聲，在道場中左劈右砍，享受著已經幾十年未曾有過的汗流浹背。
雖然高凡和吳好學不懂日文，但這條新聞下面有字幕，一般來說，懂五千個中文也能對日本懂得七七八八，再加上老闆的翻譯，也就全部都懂了。
他很強壯。
「那……您給三柱雄作畫有什麼意義呢？」吳好學皺眉，「他在您這得不到永生，自然就會去求助於暹俄聯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