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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更多的理智值。

小雪相當於是王世洛的轉世。

於是他先出了衛生間一趟，去拿鏟刀，看到吳好學仍然抱著頭坐在沙發上一臉便秘的模樣，便問他：「小吳同學，你急著拉屎么？」

高凡推開家門。

「你讓我很失望啊……我本來想讓你繼承惡魔派衣缽的，可沒讓你去真的打惡魔啊，告訴你，如果真的死了，就不要回來見我！」高凡怒斥一句，一轉身便進了衛生間。

平均每3分鐘，就要掉1點。

「不行啊……」

而長春子這個人物，高凡甚至不記得他的相貌，只記得他在血紅色魔鬼巢穴中通體金燦的不朽模樣，謂為奇觀。

哦。吳好學收拾衣服出去買菜，最近軍管放鬆，拿著高凡給畫出來的出入證，吳好學出入農貿市場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他沒錢啊。

見著高凡，吳好學鬆了一口氣之餘，又一臉官司得想要過來說高凡幾句。

「では。」

惡魔染料的確是可以畫出支柱的。

高凡勉和*圖*書強鏟完一小半的時候，理智值已經掉到65，再掉下去的話，人就可能不正常了。

說是老師，其實吳好學是把高凡當做父兄一樣看待的，被吼了一通之後，真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錯了，是否不該浪費高凡為他帶來的人生，去與惡魔戰鬥，而是應該侍奉在高凡身前，繼承惡魔派，做個老老實實的畫家。

高凡則在衛生間內吭哧吭哧得鏟著畫上顏色。

出了衛生間，在客廳沙發上休息。

關鍵是理智值掉的厲害。

但時間不多，高凡又問了兩位惡魔幾個關於惡魔染料的問題后，心中已經對如何畫出東瀛的支柱有了更加明確的想法，便跟這對母女告別。

如果再聊下去，可能要聊到永恆惡魔是如何被忽悠的系了時空座標在老子身上，又轉手被老子出賣給佛祖的事了。

「這個……」吳好學吱唔著。

誒……吳好學一愣。

高凡之前已經覺查到了這一點，而兩位惡魔又將其和圖書確認了一次。

便秘……鏟刀……吳好學愣了一下，是不是會有點疼？

聽著高凡這醋意濃重的話，吳好學只好推門而出，去『深夜食堂』化緣去了。

以前鏟顏料的工作，雖然累，但也沒像現在這樣累。

「去找老闆賒點，你們關係那麼好，都比和我更要好了，一點和牛都賒不來么？」高凡冷哼。

高凡整理自己的思路，覺得完全沒錯。

……

現在他腦子亂轟轟的，彷彿有大量各種顏色的小人跑來跑去，高凡的意識跟著這些小人在思維世界中狂奔，然後『砰』一聲撞到了頭，疼痛喚醒了高凡，讓他發現自己趴在地板上，正在用頭撞地板。

聽小雪說他是老子信徒或者是祭祀，且語氣帶著恨意，很顯然是記起了自己在老子手底下吃的虧，那可是險之又險就要萬劫不復的下場。

但現在被隔絕在東瀛，通訊斷絕，前期STK還能通過一些渠道，把信息傳進東瀛來，最近半個月，由於天使軍團進駐https://www.hetubook.com.com京都，就連接線員的信息都傳不進來了，但高凡現在需要把一些信息傳出去，這很關鍵，關係到高凡能否獲得足夠的理智值。

「老師，我們沒錢……」吳好學說。

頂著四種神秘污染，那刺目的光芒和耳中不停鳴響的昵喃聲及音樂聲，讓高凡有種自己不是在鏟畫，而是在焊電焊的感覺。

「老師，忠孝不能兩全……」吳好學一臉糾正得抬起頭來說。

我要是真的死了，也不能回來見您了吧……吳好學被高凡吼得一愣，他這具身體的人生中，自小便沒有雙親，跟著奶奶一同長大，奶奶去世后，是高凡把他帶出大山，還給他學費，讓他上學。

是得告別了，他們三個站在邊聊天的樣子，已經屢屢被路人注目，還有個警察過來問是不是有什麼事，雖然被小雪媽媽用熟練的日文及禮儀糊弄過去，但高凡不會日語，一旦開口，怕是就會被懷疑。

小雪媽媽對著高凡屈膝一禮，便領著小雪走了，ｈeｔuｂooｋ.com.com背著書包的小雪還扭頭對著高凡做鬼臉。

今天能遇到兩位惡魔，是意外之喜，雖然高凡非常懷疑，這次遇見的偶然性究竟有多少，但即便是故意安排，也的確有一些珍貴的信息，傳達到了高凡耳邊。

高凡正在衛生間里端詳這幅《三柱雄肖像畫》。

「你們是不是要搞什麼計劃？」高凡又問。

小雪目前的狀態，與吳好學很相似，雖然知道自己是轉世之人，但前生的經歷卻只變成了記憶和經驗，他們並不認同自己的前世身份。

那些每天傳來的仨瓜倆棗樣的SAN值，根本不頂用。

「老師，我畢竟是調查員，面對這個被惡魔污染的國家，總得做一些事吧……」吳好學開始糾結和為難的語氣向高凡解釋。

「不急著拉屎我還得用一會兒衛生間哈，最近有點便秘。」高凡根本沒聽吳好學講什麼，拿著鏟刀重新進了衛生間。

於是，高凡只好收工。

吳好學痛苦糾結的時候。

高凡跟自己說。

「晚上我想吃烤肉！」衛生間和-圖-書內又傳來高凡的叫聲，「多買點和牛。」

「三柱雄雖然死了，但他的靈魂還在畫里，且因為被四種神秘充斥，在某種意義上更加強大，我要做的，就是在畫中『馴服』這四種神秘，把它們重新變為一根東瀛的主要支柱……」

為什麼高凡要畫日元，因為他們窮啊。

活了幾千上萬年的永恆惡魔，腦子裡的故事和秘辛不計其數，細聊起來，怕是夠重新寫一本世界歷史的。

「是不是很危險？能不能不去？知道我多擔心你么？」高凡又是三連問。

來東瀛的時候，兩人身上自然沒有準備日元，那時東瀛還是國際社會一員，一張VISA卡走遍全國，現在則不同，東瀛已經變成世界孤島，電話信號不通，網路信號不通，拿著卡也不敢去銀行取錢，高凡和吳好學的名字，可能還被三柱雄掛在黑名單上，就算三柱雄已死，暹俄聯邦也不會放過畫家的。

就見到吳好學一臉焦灼得在原地轉圈。

「你最近偷偷出去是和老闆混在一起吧？」高凡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