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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沒有希望了，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兒。」小雪媽媽對小雪說。

高凡雖然只在大殿內轉了一圈，但大殿內的所有痕迹，都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那是一場非常慘烈的戰鬥，兩位B級，一位C級，還有一位見習調查員，全軍覆沒於此。

「神皇……怎麼了？」小雪媽媽疑惑得問。

「約里克是……？」高凡問小雪。

「對、對對對！」吳好學一邊點頭一邊用精神病樣的執拗勁左右張望著，「他、他們呢！」

他躺在榻榻米上，眼神略顯獃滯得向左右看，顯然這環境讓他感覺陌生，不過在看到高凡時，他明顯激動起來，掙扎著要起身：「老、老、老老師！」

「他們認為神皇被首相囚禁，想要拯救神皇，卻沒想到神皇才是壞蛋，首相早就被神皇製成了人偶……」高凡輕嘆氣。

「老老老……」吳好學焦急得說，並且左右環顧。

「這樣龐大的調查員隊伍集結……你們是去攻打皇居了么？」小雪媽媽問高凡，這樣的力量聚集，如果來和*圖*書對付她們，她們差不多就是死定了。

就在這時。

「兩位，我想使用一張令咒，可能會產生一些自然災難，但這有機會救到我的徒弟，所以，我應該在哪引爆這個令咒？」高凡問小雪媽媽。

「他們從哪發現的？我明明用神秘關掉了所有攝像頭啊？」小雪穿著和她媽媽同樣、但是小了好幾號的睡衣，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和一朵青澀的花骨朵。

「去炸公寓管理員吧，這個多管閑事的傢伙竟敢把警察召來。」小雪恨恨得說。

「馬克大叔是……？」高凡再問。

「沒有我，是他們，我沒去。」高凡說。

於是吳好學又進入夢鄉，只不過，那肯定是個充滿驚恐的夢，因為他不止緊鎖著眉毛，表情還在扭曲，手和腳也在顫抖。

「老闆！」吳好學終於迸出兩個字，又說「馬、馬馬馬馬……」

緊接著外面響起一串日語聲，高凡雖然聽不懂，小雪媽媽卻是身體一震，忙是拖著吳好學，讓高凡一併躲進小雪hｅtuboｏk.ｃoｍ•ｃom房間內的衣櫥內，再讓小雪躺在床上，自己則整理了一下衣服，變得像是才剛剛睡醒一樣，這才去開門。

「比如另外一具『殼』，再把他的靈魂轉移過去，對於我們來說，只有這個辦法。」小雪媽媽說。

「神皇竟然已經變成了惡魔，竟然是他主導了一切……」小雪媽媽重複著這個消息，眉頭也在緊鎖，「東瀛完了。」

「傻了就傻了吧。」高凡輕輕摸了一下吳好學的頭，又是一笑，「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都、都死了……啊啊啊啊！」吳好學先是獃滯了幾秒，再是忽得開始嚷了起來。

小姑娘挺記仇啊。

砰砰砰。

「可能就是因為所有攝像頭都被同時關掉了。」小雪媽媽皺眉，「現在大量爪牙加入京都警察局，組織了一個叫『異見調查課』的部門，他們對於神秘的反應非常敏感，我們得更加小心。」

「約里克。」這時小雪在旁邊介面。

高凡也不出聲，只是抓著吳好學的手，擔憂得看著自己的徒弟，心https://m.hetubook.com.com裏的問題只有一個，他的腦子會長回來么？

雖然都是惡魔，但東瀛此刻的掌權者對於其他種族可是沒什麼好感，如果人類對他們來說是材料，那麼其他種族的惡魔就是威脅了，在趕盡殺絕的名單里，他族惡魔僅排在調查員之後，居第二位。

「死了。」高凡嘆了口氣，「約里克應該是後背被捅爛的那個，馬克只剩下一個腦袋和小半片身體，老闆雖然肢體完整，但是也死了，我懷疑他是自殺，因為不願意被神皇製成木偶。」

「也許吧。」小雪媽媽並不肯定，「自然生長會很慢，他可能需要一點神秘的幫助。」

「代號『戰狂』，馬克·哈里根。」小雪媽媽說，「沒有等級，因為他沒有加入任何組織，但估計也是B級調查員，是個不死的怪物。」

敲門聲響起。

「老師在這，在這呢。」高凡抓起他的手輕輕撫摸著。

「失去了70%左右的大腦，正常人類已經死了，這孩子因為有『殼』，所以能活著，但行為邏輯和思考能力肯https://www.hetubook.com.com定會受影響。」小雪媽媽說。

面對這明顯被從夢鄉中吵醒的獨居母女，來檢查的警察並沒有多做停留，便匆匆離開，去檢查下一戶人家了。

這是『偉大伊斯』種族的辦法，其他上位、下位種族，或者舊日，該會有自己的辦法，但此刻高凡又能求助於誰呢？

「什麼樣的神秘？」高凡忙問。

而小雪媽媽則是重新把手覆蓋在他的臉上，試圖用靈魂的神秘來催眠他。

「你是想找老闆他媽？他馬？他罵？」高凡猜著這孩子想說什麼。

「沒事了。」高凡扶他起來，關心得問：「你渴么？餓么？」

「掘墓人的一員，代號守墓者，B級調查員。」小雪說。

小雪媽媽瞧著高凡有點晶瑩亮光的眼睛，知道他大概不像他口中說的一樣容易接受這個事實。

高凡一把就把他的嘴捂住。

「他、他他他他們呢！」吳好學抓住高凡的手，抓得很疼。

瞧著進入夢鄉，但眉頭依然緊鎖的吳好學，高凡露出擔憂的神情，他把小雪媽媽拉到一邊，低聲問：「他好像傻了……？」和_圖_書

的確，神皇如果已經變成親凡的僕從，變成了惡魔，那麼以神皇對於東瀛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意味著整個東瀛，都將歸為一片魔域，甚至所有民眾，都會變成爪牙。

「『殼』能讓他長出大腦來么？」高凡問。

「老闆和一個叫馬克的在約會？」高凡皺眉猜測著。

警察走後，小雪媽媽重新把吳好學重新從衣櫃中拉出來，她現在穿著真絲睡衣，香肩半露，鬢髮凌亂，一副睡美人的模樣，但表情卻很嚴肅：「你得在這躲一陣子，警察已經發現這幢樓有異常了。」

高凡躲在衣櫃里，聽到外面傳來對話聲，還有腳步聲，有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檢查什麼，小雪則是個演戲的行家裡手，聽她被打攪到起床后的慵懶語聲，顯得特別無辜。

「馬克大叔！」吳好學終於說完了，再說：「約、約約約……」

小雪也是一臉擔憂，她也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這時，被連續折騰了兩次的吳好學，又醒了。

「加上C級的老闆。」高凡輕聲說，他意識到，之前在皇居大殿內看到的那三具人類屍體都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