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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的每次追問，得來的都是吳好學的肯定答覆。

它可以繼續它的使命了。

同時，高凡系統界面中，『你被眾神注視』的狀態，正在緩緩變成灰色，變淡，變簿，逐漸變得虛無。

於是在第三天，一個深夜。

……

一直到高凡落筆完成，把這幅用『扭曲』技巧繪畫的全幅作品，整個完成。

而整個過程，可以形容成建立另一個座標點，把眾神的目光吸引過去。

但高凡還是擔心，如果對自己，他肯定不會這樣上心，但對吳好學，他操多少的心都嫌不夠。

「有、有一點領悟，但還不夠。」吳好學說。

在這幾天戒嚴里。

高凡拿著畫筆，在吳好學被打開的腦殼中，在他的『新腦子』上作畫，不知情的人見到這一幕，肯定會認為這是一種殘害。

好久沒見上帝了。

但總覺得有點太刻意了，也有點對不起AA和呂雉，畢竟他也很想念她們。

高凡則能夠更直接得看到吳好學的『成長』，吳好學的感覺是正確的，他腦子和圖書裡的內容物的確更豐盈了一點，但仍然顯得非常空蕩，比起正常的人類大腦，還差得遠呢。

……

當然這時林森浩已經『爆了』。

「……行。」

「老、老師，你得快一點，我、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吳好學說。

「真、真的沒感覺。」吳好學點頭。

「你還行么？」

與之前畫九位大師時的跡象不同，一旦純粹以『扭曲』技巧對吳好學進行『傳授』，吳好學的反應極大，他像是被電擊一樣，渾身痙攣，但為了方便高凡作畫，他端坐在地，強忍著一動不動，但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已經從他額上紛紛滑落。

此刻吳好學的大腦中，幾乎已經看不到那顆蛋的痕迹，已經被完全生長的腦丘，全部覆蓋和淹沒，高凡的最後幾筆，都是憑著記憶，繪在腦丘上的。

等著再畫完『達利』，吳好學對超現實主義也有所精通。

……

這一秒，高凡感受到了系統傳來的喜悅之情。

因為高凡無法確認，這些大師巨wwｗ•hetuｂｏoｋ•cｏｍ.ｃom匠都受了誰的眷顧，得著了誰的啟示或詛咒，只能每次看到被吳好學大腦神經包裹在那顆蛋，在吸引神秘時泛起的或白或藍或紅或綠的光華，又一閃即逝。

「你可以不？」

高凡畫完了『梵高』，吳好學就『啊』了一聲，說：「老、老師，我會畫梵高了。」

幾乎是在高凡眼皮子底下，吳好學的新大腦，以老子的特質為核心、以諸天所有眾神為滋養的新大腦，正在生長而成。

這樣畫有點孤寂。

「你沒事吧？」

但也知道得循序漸進。

「……行。」

畫完了『畢加索』，吳好學也就會畫立體主義。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高凡先後把達芬奇、拉裴爾、提香、莫奈、塞尚、高更等大師涉及到的神秘和污染，都畫在了吳好學的腦子裡。

再端詳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后，高凡怕吳好學著涼，就把腦殼給他重新覆蓋上，這一次，不必釘書釘了，只把這片腦殼蓋上，就與原本的大腦融為一體，這讓www.hetubook.com.com高凡慶幸自己沒掉什麼畫筆之類的在裏面……

「好了……」吳好學喃喃得重複一聲。

既然傳授的是技巧，而可以隨意去畫，高凡就畫了個他最想念的事物。

用『專註』模仿『達利』。

吳好學摔倒在地上，他是憑藉著堅強意志撐到現在的。

先嘗試著把三位舊日的注視和污染轉移給吳好學后。

小雪媽媽所住公寓的管理員，在被颶風吹出屋子時，嚴重扭傷了大腿，他驚恐得叫來了隸屬異見調查科的警察，向其描述了那個渾身赤|裸的可怕男人，詭異出現在黑色颶風中的場景，於是這幢公寓附近再被戒嚴，警察開始搜索這個疑似惡魔祭祀的裸身男性。

……

「我把眾神詛咒傳給你，你畫出來的畫，是不是也帶詛咒了啊……」高凡琢磨著。

搞得高凡特別想把『扭曲』和『世界』直接傳授給吳好學。

當然，原本是打算給辛未畫像的。

感覺很奇妙。

高凡和吳好學就窩在小雪媽媽和小雪的公寓里。

「行。」

什麼叫hetuｂoｏｋ.ｃｏm.ｃoｍ灌頂傳功啊。

如果說其他來自舊日的污染，只是模仿得來，那麼『扭曲』和『世界』，其中任何之一，都是詛咒的源頭與核心了。

高凡把『扭曲』技巧和之上的污染與神秘，一同畫進了吳好學的腦子裡。

什麼叫醍醐灌頂啊。

因為跟隨污染傳遞過去的，還有知識。

這陰險老頭位階雖只是上位種族，但衪的特長在於『道』的無所不包無所不容，這種特質甚至能讓另外一個上位種族降世臨凡，所以在面對偉大存在們的注視時，更顯得遊刃有餘。

這相當於一種傳承吧。

高凡所見之景，則更為詭異，他每落一筆，吳好學的新腦子裡，就會劃過一道銀色亮光，似乎那蛋就是個小型宇宙，而這些亮光都是一顆顆宇宙星辰。

更奇妙的是，吳好學腦殼中，那些原本懶洋洋的、緩慢生長的神經叢，在這一刻突兀得加速生長，宛如春日凌晨里拔節而生的竹筍，它們顫動著、拙壯著、變化成，一叢勾連一叢，集結成束，又勾連為腦丘。

方法如同高凡hetubook.com.com與林森浩說的一樣，就是畫畫。

惹來警察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那公寓管理員如此警覺，不把他搞定，進出公寓都麻煩，現在沒了看門狗，忍耐幾天就好了，戒嚴總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高凡問問吳好學感覺如何。

他畫的是一隻黑貓。

系統終於從眾神的注視中擺脫，獲得了在人世間任意行走的自由。

「你真沒啥感覺？」高凡再跟吳好學確認，「那我把『扭曲』技巧畫進你腦子裡了啊。」

實施步驟比較驚悚。

他用『專註』模仿『梵高』。

然後，砰！

而高凡則試著把自己身上的詛咒，轉移到吳好學身上。

每模仿完一個大師巨匠，已被分門別類的污染，就會轉移到吳好學『新腦子』裏面去。

就是指眼前這一幕啊。

「好了~」高凡說，他系統中，『被眾神注視』的狀態，也已經全部消失，他能給吳好學的，已經全部都給了。

這是高凡第一次畫大腦。

如此跡象，高凡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偉大存在：老子』的神秘。

用『專註』模仿『畢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