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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是實驗了一下技巧……你是用了『高凡的專註與扭曲：梵高』吧？這名字太長了，以後就叫『梵高』了。」高凡問。

……

「你要試著在畫上留字。」高凡說，「按照你的說法，水瀨陽夢在東瀛警視廳內部有卧底，當然，這個卧底可能被懷疑了，所以才會傳遞出神皇去京都的誘餌消息，但無論如何，只要我們製造出足夠的、帶明確信息的混亂，他們大概率是能收到的。」

於是高凡瞧著吳好學氣不打一處來：「好小子……當街殺爪牙是吧，大英雄啊！」

「聽、聽懂了。」吳好學十分篤定的點頭，「我、我能再試一次么？」

再跑過兩條街后。

在吳好學身上，可能是由於沒有銀鑰匙的神秘壓制，污染以更加拙壯的形式洶湧澎湃著。

吳好學真以為高凡是在誇他，他興奮點頭：「老、老師，那個技巧、技巧好神奇，真能畫出、畫出爪牙！」

「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麼看到你的手上有火？」高凡認真地問。

「在、在畫上留字？」https://www.hetubook.com.com吳好學眼睛亮了起來，「要、要怎麼做？」

按照此刻東瀛的『英靈位階』劃分，火焰爪牙是毫無疑問的B級，白般若不過是C級。

火焰爪牙開始邁步走向人類們，它所走向之地，空氣如熾，烈焰沸騰，這個東京街頭的所有行人都開始尖叫著逃命。

「那、那是當然。」吳好學仍然是好賴話聽不明白，一臉驕傲，「老師剛才在便利店裡比、比劃，不就讓我阻、阻止那個爪牙么？當然我技、技巧太差，沒辦法立刻阻止它。」

吳好學則瞧了一眼自己已經燃成火炬的手，他的右手，和被點燃的般若一樣，此刻正在雄雄燃燒。

「阿里嘎多！」高凡道了一聲謝后，再拉著吳好學開跑，因為他看到，吳好學被燒焦的右手，正在長新皮，像是蛇在蛻皮一樣，新鮮的肉皮取代了黑紫色的老肉，又像是死侍的重生過程被濃縮到了幾秒內。

等著兩人跟著四散的人流，跑過了兩條街后，才蹲下來喘口氣，當然ｈｅtuboｏk.coｍ•cｏm，只是高凡支著膝蓋感覺體力不支，吳好學那變態的身體則是一點事沒有。

轟！

呲呲呲~

這種過程如果被人注意到，肯定會報警的。

「信、信息，怎麼傳？」吳好學問。

「疼你還不喊疼？」高凡指著吳好學的手對那拿著滅火器的店鋪主人嚷著，「Help！Help！」

「走走走回頭聊！」高凡拉起吳好學就走，因為他知道馬上東瀛的爪牙和警察們就會包圍這裏。

高凡瞧著吳好學因為興奮而揮舞的手。

但現在只有把擔憂壓在內心。

火焰爪牙丟下手中只剩下白骨的屍骸，開始環顧四周，環顧這個充滿了弱小生物的環境。

白般若比正常東瀛人高上一頭，它屠殺人類時像是虐殺牲畜，充滿了壓迫感。

「疼、疼。」吳好學說。

哎？

高凡勉強喘過氣來后，先是檢查了一下吳好學的右手，這已經又是一隻白白|嫩嫩的新手了，真是可怕，不過幾分鐘，就從令咒的嚴重反噬中恢復過來，被無窮神秘激活的『殼』，ｈeｔuｂｏｏk.ｃoｍ•ｃom潛力真可怕。

吳好學攻擊爪牙，高凡並不反對，這種召喚神秘的方式聞所未聞，異見調查課輕易不會覺察到，高凡反對的是隨意動手，至少得有目標、方法和路徑吧。

沒有代價么……高凡則端詳著吳好學的面容，結果他從吳好學的頭髮中看到一抹雪白，人皮面具只覆蓋了吳好學的臉，頭髮還是原裝的，現在那裡有一綹雪白，像是被故意挑染出的點綴。

「是、是的。」吳好學略顯興奮，「我也能畫出神秘了。」

我真的畫出了爪牙……

白般若甚至沒辦法掙扎。

吳好學幫著高凡撫摸著後背。

「以『梵高』為例，他最具代表意義的《星夜》等作品，特點是筆調生動但固執，各種短線條構成了激烈旋轉的宇宙，所有事物的線條都十分誇張、狂野與奇怪，你要把文字打散成這種形態，添加到目標的身體上……你這麼點頭是聽懂了么？」高凡問。

「嗯……」高凡的確十分想知道『畢加索』和『達利』從吳好學手中召喚出來的爪牙是什麼樣子。

m•hｅｔｕｂook•com.cｏｍ吳好學把目光望向了街邊穿著交警制服的另外一個白般若。

「先說你的技巧吧。」高凡指著吳好學的畫板說，「不夠熟練，其實我讓你上街畫畫，的確有讓你畫爪牙的意思，但也不能這樣空畫啊，我們是要傳遞信息給水瀨陽夢，你呢，這隻叫恐怖襲擊，信息在哪呢？」

火焰爪牙不僅比白般若高上一頭，還壯了一圈，於是等著火焰爪牙虐殺白般若時，這種壓迫感與恐懼感被升騰到了極致。

啊？吳好學愣了一下。

周圍的東瀛人則是也在瞧著他的手，不時發出驚呼聲，還有街邊好心的店鋪主人拿出滅火器嚷著要來滅火。

「我是讓你快跑！」高凡說，他剛才比劃那個爪牙的意思讓吳好學先溜。

「那要試試『畢加索』和『達利』么？」吳好學問。

它身邊的汽車發生劇烈爆炸。

如果靈魂惡魔在就好了，高凡可以請教一下，這意味著什麼。

下一秒，白般若連聲音都發不出，帶著充滿了恐懼的表情變成一叢燃燒的火炬。

吳好學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你只能畫出固www.hetubook.com.com定某種形態的神秘爪牙，還得接受反噬，不過你畫的爪牙更加強壯，反噬也更嚴重，同時，你的身體……」高凡抓起吳好學的右手仔細瞧了幾眼，是嶄新的沒錯，這生長能力堪比『拉楔特的兒女』。

「老師給的神、神秘，也讓我更、更強大了。」吳好學無法掩飾自己的喜色，「等我恢復正常，我會、會比任何惡魔都強大，甚至能、能殺掉神皇。」

這時，吳好學看到高凡衝出便利店時，向他衝來。

高凡喘勻了氣，回瞧了一眼吳好學，連連點頭：「好小子啊~」

「是、是反噬吧？」吳好學研究著。

「以後不能輕易在公共場合使用『梵高』了。」高凡說。

高凡擺著手示意不能再跑了，再跑肺都要吐出來了。

吳好學手上的火被滅火器噴滅了。

「不疼？」高凡問。

當它冒著赤紅火焰雙眼注視著這一切時，空氣甚至開始扭曲，像是盛夏時被烤焦的柏油馬路。

呼呼呼……

弱者……

吳好學對著高凡，指向那火焰爪牙離去的方向，口中『那那那』的想說著什麼，卻一時無法清晰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