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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人？」一個7-11女服務員走過來收拾桌子，恰好聽見高凡在說話，便問道。

「啊呀~」這時，那個女孩店員也在看電視，看到這樣的消息，則忽得叫了一聲：「神皇大人終於決定加入暹俄聯邦了！神皇萬歲~」

「神皇英明偉大，他選的路，一定是對的~」女孩店員露出開心的神色，「我原本還擔心神皇一直不露面，只是首相在發布各種政策，究竟是對是錯呢，現在看來，肯定是對的了！東瀛將再次偉大！」

「這玩意……已經很不錯了~」高凡違心誇讚。

這條新聞，同樣引人關注。

異見調查課12月7日報告文件：

這時，電視上開始播放下一條新聞。

高凡瞧著吳好學的色粉畫。

地點則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因為手頭很窮，所以沒錢住酒店。

靈感中有種詭異的氣氛正在蔓延。

這時，高凡忽得看到，便利店懸挂著電視中，開始播放電視新聞。

「只是懂一點，其實我們都是京都人，你也m.hetubook.com.com懂中文？」高凡掩飾他們的身份。

嗯嗯嗯……吳好學一邊聽著一邊用力點頭，他說：「我再找、找個目標試試。」

不知道簽約地點在哪，如果又有調查員認為這是個拯救神皇的機會，那麼又將有人遇害。

12月的天氣較冷，便利店成為很多暫時無處可去的人的落腳處，他們捧著咖啡注視著街頭，注視著那一隻只往日只在恐怖小說中出現的怪物們，此刻堂而皇之站在東京街頭，肆意踐踏著這座人類城市的尊嚴。

嗯……高凡用力點頭：「不過還得努力，你看啊，整體風格已經很梵高，但就是表達方式不夠直率和單純，生命是有力量的，梵高的所有表達像是在醉酒的激|情狀態下，隨即揮灑出的生命吶喊，你的線條和結構都太循規蹈矩了，你得打碎這些條條框框。」

走……高凡拉起吳好學，轉身便走。

「神皇要公開露面了？」高凡明白了吳好學說的『糟糕』是指什麼。

高凡直接去和*圖*書看新聞下方的字幕，就見內容大致上是『神皇……協議……暹俄聯邦……』這樣的字眼，再發揮一下聯想力，似乎在說，神皇要簽署什麼協議了？

但由於吳好學的畫功不夠精湛，所以從高凡的角度看，畫在色粉畫中的信息只有一半。

「萬歲~」高凡則是歡呼一聲。

「真、真的？」吳好學問。

『東京出現第一位B級英靈，其形態為『赤般若』，英靈媒介為投放在便利店中的瓶裝『神水』……』

吳好學皺眉說：「是說神皇將、將在三天後與暹俄帝國的代表，正、正式簽署協議。」

嗯？高凡望向吳好學。

有多糟糕呢，吳好學翻譯的新聞內容是，首相要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完成對東瀛全部公務員體系的『英靈化』進程，也就是說在三個月時間內，把將近350萬公務員全部替換成為爪牙。

但電視下面滾過的字幕卻能夠讀出一些東西來。

「還得練。」高凡拍著吳好學的肩膀說。

「有點興奮~怎麼辦？好熱呀。」女孩和_圖_書店員用手給自己扇著風，她拿起便利店中擺著售賣的一瓶水，擰開之後給自己灌了下去，喝水時露出細長的脖頸，那水在她的喉嚨間滾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的確又是個糟糕的消息。

「……《公務員英靈法》？」高凡輕聲讀著，又問吳好學：「是這個意思么？」

戰果是幹掉了兩隻C級爪牙。

吳好學慚愧的點頭。

高凡照例聽不懂首相在講什麼。

「這是要瘋啊……」高凡皺眉，他用下巴點著電視上的男人對吳好學說：「來，畫死他。」

首相回東京了？

「對不對？」女孩店員興奮得問高凡和吳好學。

不對勁……高凡意識到不對勁。

「又糟、糟糕了……」吳好學皺眉低聲說。

「對、對。」吳好學點頭，並且開始認真聽著和讀著新聞傳遞的內容。

但怪物們此刻被稱為『英靈』，而城市中敢於反抗的人類則寥寥無幾。

「你們中文很好啊，經過專業機構培訓吧，我原本是做留學生語言培訓的，但現在……」www.hetubook.com.com那女孩攤開手嘆了口氣，現在只能做個7-11的服務員了。

這是他們抵達東京后的第六個小時。

一種彷彿是禪唱的低低呢喃聲，圍著這間便利店內部在四處鳴響。

女店員走後，已經聽完了新聞的吳好學輕聲說對高凡說：「老師，很、很糟糕。」

吳好學眼睛一亮，對啊，電視上的人物也可以描繪啊，於是他拿起筆，為電視上的那個男人繪像，不過可惜的是，才畫了幾筆，打底都未完成，首相就消失在電視屏幕上了。

「這玩意……」高凡瞧了一眼吳好學，把已經到了嘴邊的毒液給咽了下去，把幾個中文打亂成梵高的風格畫在畫中很難么？AA閉著眼睛都能做到好吧？但想到吳好學此刻的狀態，高凡知道他已經儘力了。

等著變化完成，她驚喜得望著自己的雙手。

之所以注意新聞，是因為新聞上顯示出首相的身影來。

高凡的表情中帶著明顯的嫌棄。

吳好學則更多是不安。

吳好學則瞧著高凡。

「萬、萬萬歲。」吳好學也學著ｈｔｔｐs://m.ｈｅtｕbooｋ.ｃｏｍ•ｃｏｍ高凡叫了一聲。

高凡和吳好學則搜索著他們的『獵物』。

像是正要批評學生的老師，和正要接受老師批評的學生。

……

而在他們身後，那個灌下去整瓶水仍然不覺得解渴的女孩店員，已經開始渾身上下都沸騰著灼熱的蒸汽，她太熱了，她幾乎在燃燒，但並沒有真正被點燃，一股力量從內到外改變了她，把她變成了一個赤紅色、擁有高高顴骨和細長手指的般若。

吳好學望著電視『啊』了一聲。

我變成英靈了么？

高凡瞧著她表情中的興奮，意識到這是支柱對於一個國家國民的影響，東瀛一貫將神皇當成『地上之神』，神皇的公開表態，對於國民的影響力至關重要，《公務員英靈法》和『神皇將簽署條約』的新聞前後出現，這將會加快東瀛的惡魔化進程吧。

現在，吳好學現在使用『梵高』，需要大概半小時到一個小時，用色粉畫，這已經很快了，但一個電視新聞上首相的鏡頭，顯然不會持續這麼久。

並向預想中的水瀨陽夢抵抗組織傳遞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