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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咖一晚3000丹，雖然窄，但高凡和吳好學擠一擠也能對付過。

「我、我也不了解，但我知道老闆的名字，他叫日日野晴矢，他、他說沒人知道他的真名，但網上能夠搜索到他的很多光輝事迹。」吳好學說。

『偵探』三寶緊皺眉：「不，還不能只憑一條信息就確認神皇真的已經向惡魔投降。」

倒是今天下午吳好學賣畫時，那個女白領表情中的憐憫與善良，讓高凡當時眼前一亮，畫在速寫本上，屬於她的篇章，也顯得尤其閃亮，周圍還帶著氛圍光，高凡特別用技巧給她渲染了一下。

吳好學今天大殺特殺的超神時刻，高凡也用速寫本記錄著東瀛的云云眾生像。

『高中生』水瀨陽夢、『偵探』三寶和『欺詐師』龍崎收到『卧底』奈流靈夢傳來的消息時，三人都是沉默，巨大的震驚和失望席捲了他們。

犧牲。

也可見高凡對她的喜愛。

也無從追尋其靈魂的特徵。

肯定是其中一個。

再往下翻，就是今晚……哦，不，已經昨晚了。

這孩子現在的噩夢就是神皇。

「老闆的生平你了解么？」高凡問。

之所以判和*圖*書斷為謀殺，而並非是新形態的英靈誕生。

他繼續翻速寫本，在銀座街頭，他又用畫筆記錄了不少面孔，但無一例外，依舊都是麻木和順從。

但高凡並不了解老闆的生平。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最偉大的品質的話。

於是高凡開始打開電腦，在大東瀛區域網上搜索『日日野晴矢』這個名字，嗬，還真是滿篇滿谷。

「完了吧，東瀛完了吧……」水瀨陽夢喃喃得說，「神皇是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連他都已經變成了惡魔，那麼這個國家就沒救了吧？」

高凡眼前浮現出他在京都皇居時，見到『老闆』被渾身上下插滿刀劍的身影……

「對對對對！」水瀨陽夢拍著自己的臉，「還有希望，還有希望，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再往後，就是一片空白了。

「這兩天里，我們要找到向傳遞警訊的那個人，必須得在異見調查課找到他之前，把他保護起來，他應該是我們珍貴的戰友。」三寶又說。

「滿足好奇心。」高凡說。

這孩子就乖乖的睡了，十分聽話。

「都一樣，我們現在，需要戰友。」偵探說。

高凡和*圖*書划拉了一下口袋裡的錢，選擇了住在網咖。

……

他速寫本的第一頁上，是新幹線上那一個家庭對著河童檢票員時的表情，孩子的調皮與不知輕重，母親的驚慌失措，父親的卑躬屈膝，都在畫中被線條忠實得記錄下來。

「行，你睡吧。」高凡重新讓吳好學睡下。

「……啊？」吳好學迷糊著，「神、神皇來了？」

一個在銀座街頭絢爛燈光和漫天火焰中站立的長發女孩，是這幅素描的主題，火焰被用深淺不一的黑色來渲染，銀座的霓虹燈光像是遙遠天邊的彩虹，女孩被用精準的線條表達出來，包括她身上穿著的警服和丟在一邊的頭盔。

東京的賓館，最便宜一晚也需要5000丹左右。

是因為在當晚遇害的二十七名英靈中，沒有一個火焰形態的誕生者，是可以交流與溝通的。

但很快，異見調查課就被下達了封口令，凡是今天所見，都不允許外傳，否則視為叛國罪，不經審訊即可被處死刑。

今天晚上，異見調查課忙了一夜。

進了網咖的包間后，時間已經是深夜。

可過程呢？

再往後翻。

如果她不wwｗ.ｈｅtuｂoｏk•cｏm.ｃｏm是異見調查課的警察的、惡魔的幫凶的話，她是可以被用做畫作支柱的四個靈魂原材料之一的。

東瀛的網咖不像國內，這裏都是一間一間的格子間，很多租不起房的東京白領會選擇在這裏長期住宿。

這是很明顯的心虛行徑。

高凡搖醒了吳好學。

『任務：尋找合適的東瀛靈魂，將其描繪為這個國家新的支柱。

「京都小隊的老闆、戰狂、守墓者和射手，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回來，難道不足夠證明么？」金髮的『欺詐師』龍崎在苦笑，「神皇才是真正的欺詐師吧？他扮成被抓捕的人質，吸引調查去救他，然後我們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栽了進去。」

高凡開始在自己腦中和速寫本上，拼塗起『老闆』的靈魂模樣來。

「一個晚上，不露痕迹的殺死了二十七個D級和C級的爪牙，陽夢都沒這個能力，他不需要我們的保護。」龍崎說，「大概我們才需要他的保護。」

「了、了解老闆幹嘛？」吳好學揉著眼睛問。

沒有人不怕死，但如果死亡有了意義，死亡是為了更多人更好的生活，那麼就有一些大智大勇者，htｔｐs://wwｗ•ｈetｕｂooｋ•ｃｏm.ｃom選擇把自己的生命交付死神，換來他人新生的希望。

這也許不怪他們，在主要支柱變成惡魔后，所有東瀛國民的精神支柱就倒塌了，他們的內心世界，也崩潰了，能夠在絕望中堅持信念的人並不多。

「不，我們還得證明一下。」三寶說，「再過兩天，神皇會公開露面，這是東瀛淪陷后他首次出面，我們必須在那個時候，證明他是人類或者惡魔！」

網咖條件便利，比如有漫畫書，有免費的飲料和泡麵，還有整潔乾淨的被褥，但空間極為狹窄，也沒有窗，房間之間隔板極簿，相當於沒有任何隱私，比國內的地下室好點有限。

……

他只看過老闆的屍體，那是他一生的總結。

高凡卻還不困，他翻著自己的速寫本。

但下一頁，女白領在那位行人大叔被白般若殺害后，表情瞬間就變的驚恐而順從，她默默低頭而走，甚至看不到一絲不甘與反抗，於是在高凡下一頁畫紙上，她被塗成了大片陰影中一個扭曲的人類影子，融于眾人，默默無奇。

而在女孩身邊，眾多驚慌失措的東瀛民眾，則像是一群正在被狂風吹拂的蒿草，被向著畫和*圖*書面遠處低低壓服，這樣的情景表達中，唯一擁有準確形體的女孩尤其形像具體與充滿存在感。

不過，也許有個人可以……

銀座附近發生的英靈連環謀殺案，甚至震驚了首相。

一兩個新英靈的誕生，處於蒙昧狀態，無法交流，這還可以理解，但連續二十七個火焰英靈，都無法交流，只是不停的製造混亂，大肆破壞，這就可以判斷為是一種詛咒或者謀殺了。

高凡拿著毯子讓吳好學睡下，今天是來東京的第一天，經歷卻不少，這孩子明顯累了，剛躺下，呼吸就勻稱起來，睡得蠻香。

已完成：1/4。』

高凡至今為止能夠找到的，畫為支柱的靈魂畫材，仍然是0。

高凡住在網咖隔間里瞧不到天色，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

看到這一頁，高凡笑了下，當時還以為找到了可供入畫，變成支柱之一的靈魂呢。

再是新幹線上一些其他人的速寫，都與爪牙有干，他們的表情中，高凡用讀出的只有麻木與順從。

而且被害者屍骨上寫有的清晰中文，那五個字『神皇是惡魔』，不止被一名異見調查課的警員看見，卻沒人能理解那是什麼意思。

都是些沒用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