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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本來就是腦殘。

「哎……畫家不是真的死了吧？」龍崎冒出一句。

所以這個計劃的可信底非常低。

2月末。

隨即一種奇妙的感受浮上了他們的身心。

但這位『畫家』卻活下來了。

恍若一場大夢初醒啊。

「作為警視總監，奈流川上是東瀛重要的支柱，東瀛現在雖然擁有百萬計的爪牙，但極度缺少可以指揮大兵團作戰的指揮官，首相併不具備這方面的才能，所以，神皇為了完成他的計劃，必須藉助于願意向他效忠的人類。」龍崎說。

那聲音顯得尤其輕靈與躍動，跳在耳中宛如能夠帶來色彩與畫面，那色彩是由重重疊疊的至美聲光相互嵌套而成，撥動著吳好學最為柔軟的心弦，把他被惡魔力量僵化的心靈與大腦，重新溫暖與解封。

而那些污染，卻消失了。

吳好學接過牛奶，小心翼翼往高凡口中灌了一口，高凡喉嚨滾動了一下，很快就咽下去了，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沒htｔｐs://ｍ•hｅｔｕｂoｏk•ｃｏm.ｃom死，真的沒死。

這時，三寶則開始望向那個被拆掉木板的房間。

「如果真是支柱，東瀛可能就有救了……」

三寶忙去拿了一瓶牛奶。

吳好學雙手扳住封門的門板，沒怎樣用力，就已經把木板如同泡沫樣扯碎，木片炸裂聲引來正在做飯的三寶，也引到了正在沙發上癱著看電視的龍崎和水瀨陽夢，東京小隊眼睜睜瞧著吳好學破開了『畫家』房間的封印。

「贏了就是贏了，沒什麼可檢討的！」龍崎說，「接下來我們就等著奈流川上把神皇的計劃拿過來就行了。」

吳好學漸漸有從噩夢中清醒的感覺。

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畫家身上還坐著一隻貓，這隻貓倒是精神抖擻、皮光肉滑的，還衝著吳好學『喵』得叫了一聲，那叫聲甚至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

但這一次卻沒看到預料中的任何神秘，而是一片漆黑。

高凡閉關的時間已經超過2和圖書0天。

惡魔也不行。

顯然龍崎也對這幅『畫家』自稱為可以成為『支柱』的畫作非常感興趣。

「當然不是~」龍崎笑著伸了個懶腰，「作為『欺詐師』，我擅長猜度人心，神皇雖然已經變成惡魔，但他的行事作風，仍然可以被猜測，最關鍵的一個思考點就是，所有爪牙，腦子都不太好用~」

這很奇妙。

他這幾個月，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他的夢中，全部都是兩個月前，京都小隊襲擊皇居時見到的詭異扭動人偶之繭，還有神皇那充滿非人味道的木偶之笑，人皮面具遮掉了吳好學的面容，否則任何人都能看到他近乎崩潰的表情。

他每天都會悄悄看個幾次。

「所以我們給奈流川上設定的計劃就是，無論神皇對他進行怎樣的考驗，都必須承接下來，因為龍崎篤定，神皇不會冒著損失奈流川上指揮才能的危險，把他變為爪牙。」三寶說。

「老師？老師？」吳好學叫了幾聲。

「詛咒別人小心烏鴉來把你和-圖-書叼走！」水瀨陽夢用東瀛的一個諺語故事教訓龍崎。

畫家這個人，瘋瘋癲癲。

……

「最後當然是我們賭贏了~」龍崎笑著說，「像之前許多次一樣。」

即便如此，東京小隊也不確認，『畫家』會不會搞出如同澀谷公寓那樣的污染之樓出來，如果又是那樣，他們就必須得逃了，因為肯定會被惡魔發現。

但現在，似乎，沒什麼異常。

「哦，我明白了！那杯酒里其實沒有污染！」水瀨陽夢一擊掌，「而你們已經判斷出這一點。」

所有的選擇，所有的急迫，都是出於對於那一晚恐懼遭遇的應激反應。

現在，吳好學忽然覺得那有點……嗯，腦殘。

這是他們第一次完整欣賞到高凡創作的支柱之畫。

有時候還會傳出女人的聲音。

進到房間內。

水瀨陽夢瞧著那瓶牛奶咽了一口吐沫，沒被污染的牛奶現在太珍貴了。

房間內已經沒有污染流出來。

這人是『畫家』。

「老師？老師？」吳好學緊張得hetubook.com.com呼喚著，摸了一下高凡的脈搏，然後又抬頭看向三寶：「三寶先生，有吃的么？老師還有呼吸，可能是餓暈了。」

他瞧著特別瘦，瘦到瘦骨嶙峋，面頰上的骨頭都突了出來，20天的閉關時間，他經歷了驚人的消瘦，這讓人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吃飯。

他逼迫著老師來東京，逼迫著老師去救東京小隊，逼迫著自己哪怕損失無數的生命，也要留下一丁點能夠擊潰神皇與惡魔軍團的希望。

「所以現在川上叔叔是惡魔了？！」水瀨陽夢訝然。

為了避免這些污染被外界所見，這間房的所有窗口都是封死的。

沒錯，根據這段時間東京小隊的觀察，以及來自STK傳來的信息，都在證明一點，那就是成為爪牙，會改變人類的習性，降低人類的智商。

「當然必須喝，否則他就會死在那。」三寶說。

三寶默默點頭。

「川上叔叔喝了那杯酒么？」水瀨陽夢問三寶。

但往往看到的都是一片色彩斑斕的污染。

他登時急了。

就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十天前，這個房間里還混亂得猶如一鍋熱粥。

兩人的視線已經習慣了黑暗，他們看到了這幅畫的全貌。

三寶即便是惡魔後裔，也從未見過如此之濃重與複雜的污染聚於一處。

回頭三寶看到了龍崎。

但那也過於腦殘了。

吳好學今天再一次推開門上的送餐孔。

沒有任何人類能在這樣的污染中存活下來。

吳好學習慣性得打開那個宛如監獄中送飯的小孔洞，瞧著裏面究竟怎樣了。

但萬一是真的呢？

對，有點腦殘。

但並沒有神秘流出。

三寶則用圍裙擦著手，一邊往這邊走，一邊瞧著吳好學進到那個漆黑房間內，又馬上拖出了一個人。

「只有四成機會吧。」三寶說，「畢竟東瀛能夠指揮大兵團作戰的人選，不止一個，神皇未必會選擇奈流川上，同時奈流川上還有喪女之仇……」

龍崎低聲說。

所以……三寶慢慢走向這個房間。

畫出支柱這種事，聞所未聞。

三寶注意到背後也有腳步聲。

這幅畫……這幅畫竟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