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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蛤？」高凡也忽然覺得這有點不對勁。

這幢在他面前坍塌的老鼠之牆，讓高凡駭然後退一步。

「這是令咒後遺症。」

為一位舊日製作令咒並不難，難得是做出來之後人不發瘋。

「所以，您是打算把兩件令咒製成一件令咒？」韓梅梅問。

他甚至有點沾沾自喜。

「我會先把『惡魔特質』研磨成『惡魔染料』，然後用『惡魔染料』附在一件物體上，最終變成非常稱手的令咒。」高凡興緻勃勃得說，「當然為了成功率，最好有兩件同樣來源的特質，這樣製作出來的令咒會更穩定。」

「哈~」高凡活動著手腕，又跳到地上活動活動筋骨，只覺一切都好，這七天感覺像是放了個長假一樣，「真不錯真不錯~」

「高不會有事吧？」安娜不知道什麼令咒，只關心高凡會不會死。

逼迫高凡交出吳好學的遺骨。

還成。

瞧見韓梅梅，高凡鬆了口氣，然後整個人都癱軟在那。

……

也只不過是個A級僕從而已https://www.hetubook.com.com。

自從惡魔以老鼠形態入侵巴黎以來，這大概是最成功的一次驅鼠行動了，環保局對此嘖嘖稱奇，大概還想跟畫家取取經，問問他用的是什麼妙招。

也要製造者背後的偉大存在足夠心胸寬廣，不然引發神秘的對沖，剎那間製造者就會變成兩種神秘碾壓中的一堆爛肉。

沒多久，警察來了，緊接著，韓梅梅也來了。

可惜的是，消耗也大，高凡用於製作令咒的『魔方染料』已經用光了，這才製作了半截蠟燭，且之前一次燃燒就消耗掉了五分之一，也就是說，這件令咒也就能點燃五次罷了。

但是……

此刻的高凡，像是一具軟癱癱的行屍走肉，除了呼吸，連眨眼都不太會，顯然這個令咒後遺症是關於肌體功能癱瘓的，是把使用者變成植物人，但會持續多久呢？

會持續一周。

但這經驗不能複製，經由韓梅梅鑒定，高凡所點燃的蠟燭，是一件令咒。

雖然禱文顯得不m.hｅtuｂoｏｋ.ｃom•coｍ太正經。

與令咒的效果相比，七天植物人狀態的反噬已經很輕微，當然，這和高凡的神秘學造詣息息相關，神秘學總領一切技巧，且像是堅盾一樣保護著高凡的理智，比如這次使用自研的令咒，就只掉了5點理智而已。

而高凡一旦帶著燭光進入這裏，所有老鼠頓時同時軟癱在地，安娜獲得了自由，但她心中的驚恐卻難以扼制，仍然閉著眼睛顫抖著身體，不敢動彈。

但隔壁安娜越發驚惶的叫聲仍在耳中回蕩。

這一周里，韓梅梅都陪在高凡身邊。

老鼠們在高凡面前滾動沸騰著像是一鍋燒開的水。

警察叫來環保局，開始把老鼠一袋子一袋子得從公寓中剷出去。

「但如果您提供給我更多的偉大存在特質，我可以製作出您想要的令咒，以後請稱呼我為『令咒供應商』~」

「理論上一件令咒的使用後果是沒有上限的，但高應該沒事……應該吧，畢竟這是一個我並不知曉其來源的令咒。」韓梅梅也並不和-圖-書確定。

是真的癱軟，好像一根剛出鍋的麵條。

現在，兩人都在房間內，而高凡則躺在床上。

安娜接觸到熟悉的氣息，便睜開眼，眼中都是恐懼。

污染在蔓延。

在效果是非凡的。

高凡一邊伸腳甩飛幾個要爬上他褲子的老鼠，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蠟燭，後退並將其點燃。

安娜驚訝著想叫救護車，韓梅梅卻搖頭。

到了第七天，他才能夠流暢的表達自我。

直到第三天，高凡才能坐起。

那光碟機逐黑暗同時也驅逐了惡魔。

「舊日的名字叫魔方，令咒則是我自己做的~」高凡得意的說，瞧著韓梅梅略帶驚訝的表情，他便更加得意，「是不是和手工制核彈、用針刻Windows系統盤同一技術難度？」

老鼠們的嘶嘶聲變成一句回蕩在意識中的威脅，響在高凡耳中。

顯然惡魔是把安娜當做人質了。

一邊點燃，高凡一邊念叨著神秘的禱文：「AHhahahahahaha~魔方光魔方亮魔方光又亮，YEAH~https://m.hetubook.com.com」

高凡沒理它們，而是抓住安娜的手。

「恭喜您，您從令咒的反噬中擺脫出來了。」韓梅梅恭喜高凡。

高凡則磕磕巴巴得向勞倫斯解釋自己沒事，又要安娜去安心創作，把畫完成最重要。

「走！」

在這一周時間里，勞倫斯也出院了，但他看到高凡倒下了，登時被嚇了一跳。

所有老鼠都在這光的照耀下，變得筋骨酸軟，像是被抽去了脊椎，乖乖爬在地上，連叫聲也變得有氣無力的，爬在高處的老鼠更是噼里啪啦掉了下來，像是一場黑乎乎的噁心落雨。

是。韓梅梅帶著驚嘆之意微微點頭，「那的確很難，看來您的神秘學造詣與對這位舊日的理解，已經接近人類上限了，另外眷顧您的偉大存在，也充滿了寬容與仁慈。」

「很奇妙，這樣的令咒『特質』展現，與工作手冊中任何已知的偉大存在都不相同。」韓梅梅檢查了一下那根蠟燭，「不知道『畫家』先生是從哪裡獲得的。」

兩人站在街燈下。

到第五天，才能恢復行走ｍ•hetｕｂook.com•ｃom。

韓梅梅和安娜忙是扶住了他。

七天。

這支蠟燭是半截的。

理智值不太高的高凡開始向韓梅梅推銷自己新獲得的技巧。

蠟燭一旦被點燃，便有光被照映出來。

高凡拿著被點燃的蠟燭，一路往外沖，所有老鼠都在燭光下癱軟、窒息甚至死亡，安娜的房間在二樓走廊對面，等著高凡衝進去時，就看到安娜已經被老鼠們包圍，老鼠們正在齊心協力將安娜抬下床，它們甚至要將安娜帶走。

高凡抓著安娜往外跑，安娜被賦予了勇氣，勉強站起，一路與高凡肩並肩，在燭光的保護下，一路逃出了這幢公寓。

到了第八天，高凡總算是感覺到那種酥軟到骨子裡、麻木到神經上的懶洋洋感覺消失了。

吱吱吱吱吱的叫聲像是吵鬧的殯葬樂隊。

安娜還在瑟瑟發抖，高凡則吹熄了手中蠟燭。

「畫家，你無法阻止我！交出我想要的東西！」

「那件令咒，是您從哪獲得的？」韓梅梅拿出一個筆記本，「力量疑似來自一位失落的舊日，我可以把祂的名字記錄下來么？」